项浅转过脸,看到孟邈精神盎然,眼底还透着股餍足,不禁咬了咬后槽牙。
年龄相差太大的坏处,她在这一夜体验了个透彻。
她与孟邈的体力差距太大了。
二十一岁的男大,真是有使不完的劲儿,就那么磨着她一遍遍地沉入欲望的深渊。
昨夜她累得一根手指都抬不起,他还有精神将她抱到浴室洗漱,又换好床单,还能去隔壁给她拿新睡裙换好。
今天早上醒来,他的精神也比她要好太多。
越想项浅越生气,尤其是再回想昨天发生的一切,她就觉得自己是中了这人的阴谋诡计。
偏偏她还心软,放纵了一切的发生。
都说姜还是老的辣,她看他这款嫩姜也是不遑多让。
项浅磨磨牙,心里还有些愤懑,整理好身上卷起的裙边,掀开被子就要下床。
孟邈这一觉睡得很香,但潜意识告诉自己身旁睡着的人是项浅,只听那一道“嘶”声,他就立刻惊醒。
看着她甩开自己的手要离开,他愉悦的心情骤然降至冰点,从背后将她抱住,语气低落,
“浅浅,你不想对我负责吗?”
这语气,就像是被主人丢到马路上流浪的小奶狗,无家可归,可怜巴巴。
但项浅太清楚了。
什么小奶狗,这家伙在床上,就是不折不扣的食肉动物。
那一声声姐姐喊的,项浅都快生出心理阴影。
她低头看着腰上又出现的桎梏,冷哼了声,开口:
“你昨晚真的喝醉了?”
孟邈睫毛一颤,肯定地回答:“嗯。”
“呵。”
项浅冷笑,抬起手,一掌重重地拍在他的额头上,并没有在此刻与他深究。
“松开。我要回去换衣服。”
孟邈额头一疼,委屈地瘪嘴,还想再挣扎一下。
想到她问的那句话,又忍不住思考她突然提起的原因。
他是什么地方暴露了?
还是什么时候说漏了嘴?
项浅特地提起,是提醒还是警告?
孟邈心一乱,箍住项浅腰肢的手有些松。
项浅用力一拉,轻松将他的手拉开,起身,离开了房间。
孟邈便也跟着起身,将自己收拾了下,开门下楼。
项浅换好衣服下楼时,正好看见从厨房出来的孟邈。
他围着围裙,手里端着两个托盘,里面是三明治与煎好的牛排。
“吃早餐了。”
孟邈眉眼弯弯,开口叫她,熟稔地仿佛从未离开过。
项浅扶着楼梯扶手,眼睛眨了眨,过了两秒,停在原地的脚步重新迈出。
刚在餐桌前坐下,餐盘与热牛奶就放好在面前,餐具、纸巾一应俱全。
项浅抬眼看他,他歪歪头,眼睛亮闪闪的,里面写满了期待。
她不禁升起一丝恶趣味。
项浅从口袋拿出手机,点开某个界面,放在桌面,将它推了过去。
“自己看。”
说完,她就开始享受美味的早餐。
和孟邈第一天在别墅的下厨相比,现在的他,厨艺真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牛排鲜嫩多汁,煎烤的火候恰到好处,三明治的面包柔软蓬松,热牛奶醇香可口。
项浅一点一点地品尝,不是过去一段时间里的敷衍随便,眼睛都享受地眯了起来,就像是只慵懒的狮子猫。
心情愉悦灿烂。
另一边,孟邈的心情就没有她这么灿烂。
他原本看着送到面前的手机还十分困惑,视线落到上面的画面,一瞬间像被施法定在原地一动不动。
良久,孟邈才伸出手,拿起手机,往前往后划拉进度条。
看清楚里面的东西,他抿抿干涩的嘴唇,努力开口:
“不是你想的那样。”
说这话的时候,孟邈的声音都是虚的。
没办法不虚,项浅给他看的,就是昨天夜里别墅门口的监控录像。
从他提着黑色塑料袋走来,到听见车声拿酒装模作样,再到项浅没看见他将车开进别墅后自己的故意碰瓷......
一切都拍得清清楚楚,不给他任何质疑辩驳的余地。
项浅吃完最后一口三明治,喝口牛奶顺了顺,又取出一张餐巾擦了擦手和嘴,一切动作慢条斯理,有条不紊。
做完一切,她才看向孟邈,下巴微抬,
“是吗?那你说,是怎么样的?”
孟邈沮丧低头。
床上被压制的境地终于逆反,项浅心头一阵畅快。
“啪嗒。”
有什么东西自高处坠落,发出一道轻微的声响。
随后,啪嗒啪嗒,连续好几声。
项浅都不由被吸引注意力,朝着那个方向看过去,抬眼看见自己手机上的湿润,身体一震。
“你......哭了?”
孟邈吸了下鼻子,没有开口。
项浅却已经从那点动静里听出了些许的哭腔。
她顿时有些头皮发麻。
不是,她只是想捉弄一下人啊,找回昨天被欺压的场子,怎么他一下就变得这么脆弱。
项浅连忙起身,快步走到孟邈身前,喊他:“孟邈。”
孟邈头低得更深,不想让她看到自己此刻狼狈的模样。
项浅哪能不管不顾,伸手捧住他的下巴,抬起,果然看见他红彤彤的眼睛。
眼睛里水光潋滟,下唇为了不发出声音被用力咬住,都显现出一点发白的迹象,脸上也印了不少泪痕,细碎的短发垂在眼前,破碎感十足。
年轻俊俏的大男孩,哭起来都格外惹人心疼。
项浅还有些心虚。
毕竟,将他惹哭还有一点自己的原因。
项浅从桌边顺手抽出张纸,给他小心翼翼的擦拭眼泪,无奈道:
“我又没说什么,你哭什么?”
孟邈任由她给自己擦眼泪,头往上抬了点,看着她的眼睛,声音很小很小,问:
“你是不是又不想要我了?”
这个“又”字很有灵性,莫名地给项浅增添了好几重负罪感。
她想说自己还没说要他呢,哪里来的一个“又”,窥见他忐忑的神色,那些话化作了一道无声的叹息。
算了,都说他年纪小了,自己又何必非要和他计较,找回所有的场子。
“没有不要你,也没有又不想要你。”
项浅伸手,孟邈察觉,下意识地低头,让她的手落在自己头顶。
她挑挑眉,手按在他的头发上揉了揉,像是给听话的小狗狗一点奖励。
“既然你喜欢我,我对你也不讨厌,甚至有一些好感,那我们就试试吧。”
如果没有这个念头,她昨天不会允许他继续做下去。
孟邈双眼陡然亮起,他乖巧地一动不动任由她摸着头发,声音因刚刚的哭还有些沙哑:
“真的吗?”
“真的。但如果你以后想法改变,或者我们之间的感情发生了改变,也是可以随时分——”
项浅收回手,继续做着补充。
“没有这个可能。”
孟邈打断她的话,双手抱住她的腰,紧紧揽入怀里。
“我们永远不可能分开。”
项浅被惊了下,过了几秒,心跳恢复如常,伸出手,安抚地在他背上轻拍:
“好,永远不可能分开。”
她头靠在孟邈的肩头,解决了一件困扰许久的重要事情,心头畅快又轻松。
项浅闭上眼,浅浅一笑。
并不知道,在自己看不见的地方,孟邈的唇角缓缓上扬。
他一直知道,在他与项浅的感情里,年纪小,是他无法逃避又无法改变的劣势。
可是谁说,这样的劣势,不能转化为优势呢。
上次落下的泪,没有被她看见,这次总该补上的。
别人的心疼他不在乎,但孟邈想要让项浅心疼他,心疼他,爱他,永远不离开他。
苦肉计,到现在才算真正圆满。
孟邈抱住项浅的力气更大,似是想要将她嵌进自己的身体。
对项浅,他绝不会放手。
无论何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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