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无尘长老含泪给出四星半好评后的第三天，烂柯山的“客流高峰”非但没有消退，反而愈演愈烈。
清晨，李狗蛋刚推开院门，就被眼前的景象吓得差点把门又关上。
山道上，何止是挤满了人。
简直是……人山人海，妖兽成群，鬼影幢幢，甚至还有几株成精的植物在排队——一株会走路的千年人参，一株会说话的七彩灵芝，还有一株正在和旁边修士讨价还价的“讲价草”。
队伍从山脚一直排到了……隔壁山头。
而且分成了好几个队列：
“功法优化队”——人数最多，足足排了三条长龙；
“法器改造队”——排着各种奇形怪状的法器，有缺了口的飞剑、漏了气的丹炉、断了弦的古琴；
“造型设计队”——一群对自己的外貌或衣着不满的修士，举着“求优化成仙气飘飘”“求改造得风流倜傥”的牌子；
甚至还有“修炼环境美化队”——几个宗门的长老带着弟子，扛着宗门地形图，请求优化中心帮忙“美化山门”。
更离谱的是，山道两侧已经自发形成了一个小型集市。
叫卖声此起彼伏：
“优化中心特供美学玉简！内含鹉哥主任语录一百条！只要十块下品灵石！”
“光弧顾问同款数据流模拟法器！虽然不知道有什么用，但看起来很高级！”
“旺财长老啃过的同款肉骨头！沾了神犬口水，说不定能领悟空间法则！”
“咪咪子长老掉落的猫毛！蕴含骚气灵根精华，魅惑效果杠杠的！”
“呱呱长老跳过的水坑里的水！泡一泡，瘸腿都能跳得高！”
李狗蛋站在门口，目瞪口呆。
这……这都发展出产业链了？
“李道友！李道友！”
一个熟悉的声音传来。李狗蛋转头，见土遁门门主王有才挤过人群，满脸红光地跑了过来。
“王门主？您不是已经优化过了吗？”李狗蛋疑惑。
“优化过了！效果太好了！”王有才激动得手舞足蹈，“经过贵中心优化的《时尚遁法》，现在施展起来——遁地时脚下会冒七彩祥云！土里穿行会留下彩虹轨迹！连钻出地面时的姿势都优化成了‘优雅落地式’！”
他从怀里掏出一面留影石，激活后投影出一段画面：
只见王有才施展土遁术，整个人“嗖”地钻入地下，地面冒出一团七彩祥云；片刻后从十丈外钻出，钻出时身体旋转三周半，单手撑地，头发飘逸，身后还拖着一道彩虹尾巴。
“怎么样？”王有才得意道，“现在我的土遁术，已经成了修仙界最时髦的遁法！昨天‘飞遁门’的门主看到，当场就想跟我换功法！我说不换！这可是优化中心出品的限量版！”
李狗蛋嘴角抽搐：“……恭喜王门主。”
“同喜同喜！”王有才压低声音，“李道友，实不相瞒，我这次来，是想谈个合作。”
“合作？”
“对！”王有才眼睛放光，“你看现在这么多人来求优化，贵中心肯定忙不过来。我土遁门愿意成为贵中心的‘战略合作伙伴’，专门负责……地面美化业务！”
“地面……美化？”
“就是帮人优化修炼场所的地面！”王有才掰着手指头数，“比如宗门广场，可以优化成‘七彩祥云地砖’；修炼静室，可以优化成‘彩虹韵律地板’；连茅厕都可以优化成‘星空主题厕所’！保证让客户的修炼环境，从地面开始就充满美学气息！”
李狗蛋听得一愣一愣的：“这……这也能优化？”
“怎么不能？”王有才理直气壮，“美学无处不在！连幽冥老祖的领域都能优化，区区地面算什么？”
话音刚落，另一个声音插了进来：“王门主这个想法好！不过地面美化太局限了，不如加入我‘绣花宗’的空中刺绣业务！”
说话的是绣花宗宗主，那位女修。她也挤了过来，笑盈盈道：“经过贵中心优化后，我宗的《千针引》现在已经升级为《万绣天华》。不仅能刺绣，还能在空中绣出各种图案——可以绣祥云当飞行坐垫，绣彩虹当桥梁，甚至能在敌人周围绣个牢笼困住他！”
她掏出一卷绣品展示：只见那绣品上的图案栩栩如生，而且……会动。一朵刺绣的莲花缓缓绽放，一只刺绣的仙鹤展翅欲飞。
“现在修仙界流行什么？流行‘有设计感的战斗’！”女修越说越激动，“以前打架就是扔法术、拼法宝，多粗俗！现在讲究的是——在战斗中展现美学！比如我用绣花针在空中绣出一幅‘百鸟朝凤图’，既能困敌，又能彰显品味！”
李狗蛋听得头皮发麻。
这都什么跟什么？
“还……还有我！”
一个尖细的声音响起。李狗蛋低头，见那只刺猬精也挤了过来：“经过优化，我的《万刺齐发》现在叫《美学刺阵》！每一根刺都经过精心设计，发射时按照特定图案排列——可以排成莲花形、星形、甚至能排成‘欢迎光临’四个字！既美观又实用！”
刺猬精说着，后背一抖，几根刺飞射而出，在空中真的排成了一个“美”字，然后缓缓消散。
“现……现在连……连我也……也有合……合作想……想法！”
连那个鬼修都飘了过来。经过优化后，他不再是阴森森的样子，反而有种“忧郁艺术家”的气质，周身飘着几缕设计过的黑纱。
“我……我优化后……的《百……百鬼夜行》……现……现在叫《幽……幽美学画……画卷》。”鬼修结巴道，“能……能召唤……各……各种‘有……有故事性’的……鬼……鬼怪……组……组成……活……活的画……画卷……”
他掏出一卷画轴展开：只见画中不是传统的厉鬼，而是一个个“有设计感的幽灵”——有撑着油纸伞的旗袍女鬼，有弹着古琴的书生鬼，甚至还有跳着广场舞的老太太鬼。
“我……我想……和……和贵中……中心合作……开……开个‘幽……幽灵美……美学展’。”鬼修期待地看着李狗蛋，“门……门票收……收入……五……五五分！”
李狗蛋站在原地，被这群“优化成功案例”围在中间，脑子里一片混乱。
他只是想在这奇葩世界活下去，顺便帮那四个活宝收拾烂摊子。
怎么现在……发展成连锁产业了？
“都……都让开！”
鹉哥的声音从空中传来。它扑棱着翅膀飞过来，落在李狗蛋肩膀上，小翅膀叉腰：“干……干什么？围……围着本……本中心的……员……员工？”
“有……有合作……想……想法？”
“好……好啊！”
“本……本主任正……正打算……扩……扩大经……经营！”
“从……从今天起……优……优化中心……成……成立‘美……美学联……联盟’！”
“所……所有经……经过优……优化的客……客户……都……都能加……加入！”
“咱……咱们一……一起……推……推广‘美……美学修……修仙’！”
话音刚落，周围顿时响起一片欢呼。
“鹉哥主任英明！”
“美学联盟万岁！”
“我们要把美学之道，传播到修仙界每一个角落！”
李狗蛋扶额。
完了，这次是真的完了。
优化中心从“奇葩小团队”，升级成“美学邪教组织”了。
就在这时——
“轰隆隆！”
天空突然传来一阵巨响。
所有人抬头望去，只见天际尽头，一艘巨大的飞舟正破云而来！
那飞舟长逾百丈，通体由白玉雕成，舟身刻满复杂符文，舟首立着一杆大旗，旗上绣着三个金光闪闪的大字：
天衍门
“是……是天衍门！”有人惊呼，“修仙界第一推演宗门！他们怎么来了？”
飞舟缓缓降落在烂柯山主峰，舟门打开，一群白衣修士鱼贯而出。
为首的是个须发皆白的老者，面容清癯，眼神深邃如星空。他手持一柄拂尘，周身气息缥缈，竟让人看不出深浅——至少是元婴期！
他身后跟着十余名弟子，个个气息精纯，显然是精英中的精英。
“天衍门大长老，星衍真君，前来拜会优化中心。”老者开口，声音温和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全场瞬间安静。
连鹉哥都收敛了几分，飞到星衍真君面前，小心翼翼地问：“星……星衍真……真君？您……您也来……求优……优化？”
星衍真君微微一笑：“非也。老夫此行，是为‘论道’而来。”
“论……论道？”鹉哥歪头。
“正是。”星衍真君目光扫过在场众人，缓缓道，“近日修仙界传闻，烂柯山出了一支‘美学之道’，声称美感即是力量，甚至能优化功法、改造法则。此事已惊动我天衍门太上长老。”
他顿了顿，继续道：“我天衍门专司推演天机，探究大道本质。对于这新兴的‘美学之道’，自然要前来……验证一二。”
这话说得很客气，但意思很明白：我们是来踢馆的。
周围那些“美学联盟”的成员们顿时紧张起来。
天衍门啊！修仙界第一推演宗门！连他们都惊动了，这下事情真闹大了！
李狗蛋手心冒汗，赶紧上前行礼：“晚辈李狗蛋，见过星衍真君。不知真君想如何……验证？”
星衍真君看了他一眼，淡淡道：“简单。老夫带来三样东西：一部功法、一件法器、一道术法。若贵中心能将其‘优化’得让老夫满意，老夫便承认这‘美学之道’确有可取之处。若不能……”
他没说完，但意思很明白。
若不能，优化中心恐怕就要从修仙界消失了——至少天衍门不会允许这种“歪理邪说”继续传播。
“好……好啊！”鹉哥却兴奋起来，“论……论道就……论道！”
“让……让你见……见识……美……美学的力……力量！”
星衍真君点点头，从袖中取出三样东西。
第一样：一部古朴的书册，封面上写着《天衍算术·基础篇》。
“这是我天衍门入门功法，专司推演计算。”星衍真君道，“请贵中心‘优化’。”
李狗蛋接过书册翻了翻，头皮发麻。
这哪里是功法？这根本就是一本数学书！满篇都是符文、算式、推演逻辑，看得人眼花缭乱。
这怎么优化？难道给数学公式加上七彩特效？
然而鹉哥却信心满满：“交……交给本……本中心！”
“晶……晶闪！铁……铁砧-7！”
“你……你们两……两个……负……负责这……这个！”
晶闪的复眼光芒一闪：【接……接收任……任务。】
铁砧-7的红色独眼锁定书册：【数……数据类……功法……检……检测中。】
两个“理科生”开始工作了。
星衍真君取出第二样：一面青铜古镜，镜面黯淡无光，镜背刻着复杂星图。
“这是‘星衍镜’，我门中弟子常用法器，可推演吉凶、探查天机。”星衍真君道，“请优化。”
这次咪咪子跳了出来：“喵～镜子？本喵擅长！保证优化得blingbling的！”
星衍真君取出第三样：他抬手在空中虚画，一道复杂的符文凭空出现，缓缓旋转。
“这是‘天机推演术’，我门中基础术法。”星衍真君道，“请优化。”
呱呱单腿跳了出来：“呱……符……符文……本……本蛙……试……试试……”
分工完毕，优化开始。
晶闪和铁砧-7凑在一起，一个复眼流光闪烁，一个蒸汽阀门喷吐白雾，对着那本《天衍算术》开始疯狂计算。
咪咪子抱着星衍镜，用爪子、尾巴、甚至胡须去蹭，粉红色灵波不要钱似的往镜子里灌。
呱呱则单腿跳着，绕着那道符文转圈，时不时用那条好腿在空中划几下，留下空间锚点。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
周围所有人都屏息凝神。
星衍真君静静看着，脸上看不出表情。
半个时辰后——
“完……完成了！”
鹉哥第一个喊出来。
晶闪和铁砧-7将优化后的《天衍算术》递还。
星衍真君接过一看，愣住了。
原本古朴的书册，现在变成了……一本会发光的电子书？
不，不是电子书，但类似。书页是半透明的光幕，上面的符文和算式不再是静态，而是会流动、会变化、甚至会根据阅读者的思维自动调整显示方式！
更离谱的是，每个算式旁边都多了“美学注释”：
“此式蕴含黄金分割之美，建议用暖色调标注。”
“此推演过程暗合斐波那契数列，可配波浪形动画。”
“此逻辑链条符合对称美学，建议加入旋转特效。”
整本书，从一本枯燥的数学书，被优化成了……一件会互动的数学艺术品？
星衍真君试着翻了一页，只见上面的算式真的开始流动、变化，甚至根据他的思考速度自动调整演示节奏！
他修炼《天衍算术》三百年，从未想过……这功法还能这样？
“这……这是如何做到的？”他忍不住问。
晶闪复眼光芒平稳：【原……原功法……注……注重‘准……准确性’……但……但忽……忽略‘表……表现力’。】
【优……优化方……方案：……以……以‘数……数据可……可视化’……技……技术……重……重构符……符文显……显示……逻……逻辑。】
【加……加入‘智……智能适……适配’……算……算法……根……根据使……使用者……思……思维速……速度……自……自动调……调整演……演示节……节奏。】
【美……美学评……评分：……从……从3.2分……提……提升至……8.7分。】
星衍真君沉默良久，缓缓点头：“确实……更直观了。”
这时，咪咪子也完工了。
它将星衍镜递还——现在应该叫“七彩星衍镜”了。
原本黯淡的青铜古镜，现在通体流光溢彩，镜面变成了七彩琉璃材质，镜背的星图被重新设计成了“抽象派星空艺术”，每一颗星都闪烁着不同的光芒，而且……会随着时间流逝缓慢移动，模拟真实星空运转。
更离谱的是，镜面照人时，会自动给人加上“美学滤镜”——星衍真君照了一下，发现自己居然被优化成了“仙风道骨·尊享版”，白发更飘逸，皱纹更少，连道袍都自动加了银边刺绣。
“喵～怎么样？”咪咪子得意道，“现在这镜子不仅能推演天机，还能自动美颜！保证推演出来的结果都是‘最美版本’！”
星衍真君：“……美颜？”
“对啊！”咪咪子理直气壮，“推演吉凶，如果结果是凶，镜子会自动优化成‘有惊无险’；如果是吉，就优化成‘大吉大利’。这样使用者心情好，修炼效率也高！这叫‘积极心理学推演法’！”
星衍真君嘴角抽搐。
他修炼几百年，第一次听说推演天机还要考虑用户心情的。
但……好像有点道理？
最后，呱呱也完工了。
那道“天机推演术”的符文，现在……变成了一幅会动的立体画。
符文不再是平面的，而是悬浮在空中，缓缓旋转，内部结构层层叠叠，如同一个精密的机械钟表。每一道纹路都闪着微光，每一次旋转都带着空间涟漪。
而且，施展这术法时，不再需要复杂的掐诀念咒，只需要……打个响指？
呱呱演示了一下：它单腿站立，用那条好腿的脚趾打了个响指（很难想象一只蛤蟆怎么做到的，但它确实做到了）。
“啪！”
那道立体符文瞬间展开，化作一片璀璨的星图，星图中光影流转，竟真的开始推演！
虽然推演速度比原版慢了点，但……视觉效果拉满！
“呱……优……优化版……‘天……天机推……推演术’……”呱呱结巴道，“不……不仅准……准……还……还好看……”
“推……推演过……过程中……还……还有背……背景音……音乐……”
“是……是本蛙特……特选的……‘星……星空小……小夜曲’……”
星衍真君看着那幅美轮美奂的星图，听着悠扬的背景音乐，陷入了沉思。
良久，他长叹一声。
“老夫修炼推演之道四百余年，一直以为，大道至简，真理朴素。”他缓缓道，“从未想过……推演也可以如此……华丽。”
他看向优化中心众人，眼神复杂：“贵中心的‘美学之道’，确实……别开生面。”
“那……那当……当然！”鹉哥得意地飞到他面前，“怎……怎么样？星……星衍真君……要……要不要……也……也优化一……一下？”
“您……您这造……造型……虽……虽然不……不丑……但……但可以更……更好看！”
“比……比如……头……头发染……染个七……七彩渐……渐变？”
“道……道袍加……加点亮……亮片？”
“拂……拂尘换……换成彩……彩虹款？”
星衍真君连忙摆手：“不必不必！老夫这样就很好！”
他可不想变成七彩老头。
“那……那论道结……结果？”鹉哥追问。
星衍真君沉默片刻，从袖中取出一枚玉简。
“这是老夫的‘论道评鉴’。”他将玉简递给李狗蛋，“请转交贵中心主任。”
李狗蛋接过玉简，神识探入，愣住了。
玉简里没有文字，只有……五颗闪闪发光的星星。
五星好评！
而且下面还有一行小字：“美学之道，确有独到之处。望贵中心再接再厉，为修仙界注入更多……色彩。”
落款：天衍门大长老，星衍真君。
“这……”李狗蛋抬头。
星衍真君已经转身，带着弟子们登上飞舟。
飞舟升空，破云而去。
只留下一句话在空中回荡：
“三月后，修仙界‘万法论道大会’，老夫期待贵中心的表现。”
飞舟消失在天际。
全场鸦雀无声。
良久，王有才才小声问：“李道友……星衍真君的意思是……认可我们了？”
李狗蛋看着手中的五星好评玉简，又看了看周围那群激动的“美学联盟”成员。
他知道，从今天起，优化中心真的……不一样了。
连天衍门都给了五星好评，还有谁敢说“美学之道”是歪理邪说？
“主……主任！”他转头看向鹉哥，“咱……咱们接下……来怎么办？”
鹉哥站在石碑顶端，小翅膀一挥，意气风发：
“接……接下来？”
“当……当然是……备……备战‘万……万法论……论道大会’！”
“咱……咱们要……要在这……这场修……修仙界最……最高规……规格的大……大会上……”
“让……让所有……人……都看看……”
“什……什么叫……‘美……美学修……修仙’！”
“什……什么叫……‘优……优化的力……力量’！”
话音刚落，全场沸腾。
“美学联盟万岁！”
“优化中心牛逼！”
“我们要让整个修仙界，都变成七彩的！”
李狗蛋站在人群中，看着这群狂热分子，忽然觉得……
好像，这样也不错？
至少，他现在不用再担心被哪个宗门灭掉了。
连天衍门都认可了，还有谁敢动优化中心？
他掏出《应对手册》，在新的一页写下：
《关于天衍门“论道”实战报告》
结论：连推演宗门都扛不住美学攻势。
建议：全力备战万法论道大会，争取一炮而红。
生存指南更新：学会欣赏数学之美。因为你永远不知道，下一个被优化成立体艺术品的，是不是你的本命功法。
写完，他合上手册，抬头望天。
夕阳西下，晚霞满天。
虽然这个世界变得越来越奇怪了。
但至少，这次奇怪得……挺有前途？
李狗蛋摇了摇头，转身走向厨房。
他得去做饭了。
毕竟，论完道的那群活宝，肯定都饿了。
尤其是旺财。
哦对了，还得给星衍真君的五星好评准备一份“优化中心至尊VIp卡”——光弧顾问说这是“高端客户关系维护的必要措施”。
虽然李狗蛋很怀疑，那位真君这辈子还敢不敢再来。
但……准备着吧。
谁知道呢？
在这个越来越奇怪的世界里，什么都有可能发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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