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扬回到芝加哥后，又回到了《源代码》紧张的拍摄中。
场记板最后一次落下时，剧组爆发出掌声。瑞安抱着李扬笑道：“这三个月每天都在‘循环’，我现在闭着眼都能摸到车厢里的每一个座位。”
斯嘉丽举着香槟走过来：“导演，你创造了一个神奇的世界。拍完这部戏，我总觉得下一秒就会回到火车上。”
李扬看着布景被工作人员拆卸，突然想起开机那天的细雨。他举起酒杯：“不是回到火车，是我们把那个世界永远留在了胶片里。”
《源代码》杀青仪式的彩带还没完全落尽，李扬就让财务把准备好的红包搬到了摄影棚中央。
工作人员们正忙着拆卸设备，见这阵仗都停下了手里的活，互相交换着困惑的眼神 —— 在好莱坞剧组，杀青时发香槟和纪念 t 恤是常态，发红包还是头一遭。
“各位辛苦了。” 李扬拿起最厚的一叠信封，走到特效团队面前，“爆炸戏你们连续熬了七个通宵，这是额外的奖金。”
他把信封递过去，指尖触到特效总监布满火药的手套，“里面是现金，没走公司账，算我的一点心意。”
特效总监捏着信封的厚度，眼睛瞪得溜圆：“李导，这太感谢了......”
李扬拍了拍他的胳膊，“你们让火车爆炸的每一束火光都恰到好处，辛苦了。” 他转身走向 extras（临时演员） 队伍，把薄一些的信封挨个递过去。
穿红毛衣的老太太颤巍巍地接过信封，打开一看，里面是崭新的二十美元纸币，足有三十张。她拉着李扬的手，用带着东欧口音的英语念叨：“上帝保佑你，我从没在哪个剧组受过这待遇。”
温自仁在一旁笑着摇头：“李导，您这是要打破好莱坞的行规啊。”
“规矩是人定的。” 李扬看着众人兴奋地数着钞票，有的甚至当场给家人打电话报喜，“他们值得这份尊重。”
晚上的杀青酒会上，水晶灯折射出璀璨的光。
李扬端着威士忌站在露台，看着瑞安和斯嘉丽在舞池边和编剧讨论着什么，两人保持着礼貌的距离，偶尔相视一笑也只是朋友间的默契。
他抿了口酒，心里掠过一丝遗憾 —— 前世这对后来的夫妻，此刻似乎还没到产生火花的时候。
“在看什么呢？” 斯嘉丽端着香槟走过来，晚风掀起她的丝巾。
“看你们俩刚才谈话的样子，像在解数学题。” 李扬打趣道。
斯嘉丽笑出声：“瑞安总说科林最后应该留在虚拟世界，我说克里斯蒂娜需要知道真相。对了，后期制作需要补配音效的话，随时找我。”
这时瑞安也走了过来，手里拿着个拍立得照片：“李导，这是开机第一天拍的，送给你。” 照片里李扬举着场记板，背景里的火车布景还蒙着防尘布。
李扬接过照片塞进钱包：“等电影上映，咱们再拍一张对比照。” 他看着两人并肩离开的背影，突然觉得这样也挺好 —— 好的合作，未必非要发展成爱情。
返回洛杉矶的第二天，李扬把温自仁叫到办公室：“你直接去工业光魔，盯着特效进度。”
他推开窗户，指着远处的好莱坞标志，“告诉他们，时间循环的视觉效果要做出‘莫比乌斯环’的质感，每次循环的画面边缘要有 0.5 秒的重叠虚影。”
温自仁在笔记本上飞快记录：“明白，我会随时跟你沟通样片的进度。”
“还有，” 李扬补充道，“把火车爆炸的慢镜头分成 72 帧，每一帧的火光颜色都要渐变，从橙红到幽蓝，像燃烧的极光。”
温自仁离开后，李扬拨通了张明的电话：“哈佛那边联系得怎么样？”
在李扬拍《源代码》的时候，张明也没有闲着，按照李扬的吩咐注册了起源资本，用来以后李扬的个人投资。
“扎克伯格同意见面，但语气挺警惕的。” 张明的声音带着电流声，“他没想到一个电影导演会想投资他，想跟你当面谈。”
李扬笑了：“告诉他们，我不是来谈投资的，是来聊‘人类如何用代码连接世界’的。”
三天后，哈佛大学的咖啡馆里飘着浓郁的咖啡香。
李扬看着对面穿连帽衫的年轻人 —— 马克?扎克伯格，手指在笔记本电脑上敲得飞快，屏幕上是一堆密密麻麻的代码。
“李先生，恕我直言，” 马克顿了一下，“《电锯惊魂》的叙事逻辑很精彩，但这和社交网络没关系。”
“不，有关系。” 李扬搅动着咖啡杯，“恐怖片靠悬念勾住观众，社交网络靠什么？靠‘别人在看什么’的悬念。你看，你开发的 Facemash 能让学生给女生评分，本质上是满足了人类的窥视欲。”
马克的手指停在键盘上：“你研究过我的代码？”
“不止。” 李扬拿出电脑，调出一份文档，“你现在做的Facebook我就觉得想法非常好，我觉得你可以向整个常青藤联盟和全霉大学扩展，未来甚至可以向高中扩展。”
马克的眼睛亮了：“但服务器成本会很高......”
“我投 200 万美金，占 40% 股份。” 李扬打断他，“条件是，未来五年的融资，我的起源资本有优先认购权。”
马克猛地站起来，椅子腿在地板上划出刺耳的声响：“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如果失败，这 200 万就打水漂了。”
“我知道未来十年，互联网会像电网一样渗透到每个家庭。” 李扬看着他因激动而涨红的脸，“而你，会是架设这张网的人。”
沉默在咖啡香里蔓延了半分钟，马克突然伸手：“成交。但是你不能干涉公司的正常运营。”
“当然，我只负责投资未来。”李扬笑道。
只有李扬知道脸书以后能值多少钱，只要他的股份不稀释，以他现在的股份日后至少值4000亿美金。
李扬握住他冰凉的手，心里涌起一阵奇妙的感觉 —— 当他在协议上签下 “起源资本” 的那一刻，窗外的阳光正穿过哈佛的钟楼，给这张注定改变世界经济版图的纸页，镀上了一层金边。
日后投资圈声名显赫的起源资本，以这样的方式，第一次悄悄的出现在了这个世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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