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酒甩开耶稣手的动作,并没能熄灭亚历山大众人心头燃起的熊熊烈火,反而像是一瓢油浇了上去。
因为她的急切辩解和脸上那抹不自然的红晕,在瑞克等人看来,更像是被撞破“奸情”后的心虚与慌乱。
然而,比这画面更刺眼的,是那个站在秦酒身边,此刻正一脸无辜又带着玩味笑容的男人本身。
瑞克、达里尔、莫尔,这三个在末世中挣扎求生,手上沾满血腥也积淀了无数伤痕与风霜的男人。
第一次如此清晰地,被迫地审视着一个“竞争对手”。
他太年轻了。
不是卡尔那种未褪的青涩,而是一种介于青年与成熟男人之间,充满蓬勃生命力的年轻。
皮肤是健康的小麦色,却没有长期营养不良或过度曝晒的粗糙感。
五官俊朗得近乎精致,棕色的眼眸在阳光下像含着一汪蜜糖,却又在深处藏着洞察世事的锐利。
他站在那里,身姿挺拔,动作间带着未经太多苦难磨砺近乎优雅的轻盈与协调。
那头梳理整齐的棕色长发,在这个人人灰头土脸发型堪忧的末世,简直是奢侈近乎挑衅的整洁。
更重要的是他那份气质。
没有瑞克身为领导者背负的沉重责任与偶尔流露的疲惫狠厉。
没有达里尔融入骨血的孤僻与创伤后的沉默,也没有莫尔那种仿佛与黑暗共舞的疯狂与危险。
他显得轻松,游刃有余,甚至带着点未谙极致苦难残余的阳光感。
这种年轻、英俊、整洁,还有那份与末世格格不入的“轻松”姿态。
像一面残酷的镜子,瞬间照出了瑞克眼角的细纹,达里尔眉宇间刻下的深深沟壑,莫尔身上那些无法抹去的疯狂与戾气。
基于雄性本能和深层不安的比较,在三个男人心中疯狂涌动。
瑞克不自觉地挺直了有些疲惫的脊背,握着枪的手更紧了些。
他发现自己引以为傲的领导者威严和历经生死沉淀下来的气场。
在这个年轻人面前,似乎变成了沉重与老气?
达里尔的嘴唇抿成一条惨白的线。
他惯常用以保护自己,厚重如同盔甲般的沉默与疏离。
在此刻仿佛变成了笨拙和缺乏魅力的代名词。
他看着耶稣那带着笑意能言善辩的嘴。
再想到自己干涩沙哑,常常词不达意的喉咙,深埋的自卑如同毒藤般缠绕上心脏。
莫尔的敌意最为直接和赤裸。
他上下打量着耶稣,像是评估一件碍眼的物品。
从对方整齐的头发看到干净的手指,最终嗤笑一声。
但那笑声里没有多少温度,只有被冒犯的暴躁。
“呵,哪儿来的小白脸?”
“细皮嫩肉的,能扛得住行尸一口吗?”
他的话语粗俗,却精准地戳中了双方最直观的差异。
他们是在泥泞和血污中打滚的野兽,而对方,像是个误入末世漂亮的观赏品。
耶稣仿佛完全没有感受到那几乎要将他洞穿,混合着嫉妒、审视与敌意的目光。
他甚至还好整以暇地整理了一下刚才被秦酒拉拽后微皱的袖口,然后抬起眼,再次迎向那三道杀人的视线。
这一次,他的目光在瑞克、达里尔和莫尔脸上缓缓扫过,带着礼貌却更令人火大的审视。
那眼神仿佛在说:“哦,这就是一直围在她身边的男人们?”
“看起来……经历很丰富嘛。”
(潜台词:有点老,有点闷,有点疯。)
最后,他的目光重新落回身边焦头烂额的秦酒身上。
嘴角那抹笑意加深,带着毫不掩饰的偏爱和“你看,他们好像不太友好”的无辜。
这无声的回应,比任何言语都更具杀伤力。
危机感。
前所未有的危机感,如同冰冷的潮水,瞬间淹没了瑞克、达里尔和莫尔。
这个男人,不仅仅是一个突然出现的、与秦酒举止“亲密”的陌生人。
他代表着他们已然失去或从未拥有过的特质。
年轻、光鲜、游刃有余,那种似乎能轻易吸引秦酒目光该死的独特魅力。
他们之前所有的愤怒和质问,在这一刻,都悄然变质了。
不再仅仅是出于对同伴安危的担忧,更深层的。
是领地即将被侵犯,重要之物即将被夺走的恐慌与扞卫之心。
空气凝固,火药味中混杂了浓烈,属于雄性之间无声硝烟的气息。
秦酒看着自家队友们越来越难看的脸色和耶稣那唯恐天下不乱的笑容,绝望地闭上了眼睛。
内心oS:耶稣!你绝对是故意的!还有你们几个!脑子里都在想什么啊?!这都什么时候了?!
喜欢行尸走肉之想躺平?我先改个剧本请大家收藏:(m.motanshuwu.com)行尸走肉之想躺平?我先改个剧本墨坛书屋更新速度全网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