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清晨,柔和且温暖的阳光如同薄纱一般,透过窗台的缝隙,轻柔而舒缓地洒落在司马童的脸上。
那一抹金色的光辉,似是一双温柔的手,试图将他从甜美的梦乡中唤醒。
司马童在睡梦中下意识地皱了皱眉头,随后翻了个身,将脸埋进柔软的枕头里,仿佛想要躲开这扰人清梦的光线。
与此同时,在楼阁的屋顶之上,两道挺拔的身影正静静地对峙着。
其中一人是朱竹丘,他身着一袭剪裁合身的黑色风衣,手中紧握着一把细剑,站立的姿态犹如一棵苍松,沉稳而矫健,宛如一位登峰造极的剑客。
而那双诡白无极的眼瞳中,也透露出了浓厚的兴趣与好奇。
此前,因沈枭阳察觉到自身剑意有所退步,心中经过深思熟虑后,毅然向朱竹丘提出了此次切磋的请求,顺便测试一下笛剑的威力。
而时间回到现在,朱竹丘望向对面神情谨慎的沈枭阳,声音沉稳而清晰地提醒道:
“若你已准备就绪,那么便继续吧。今日我事务繁多,实难陪你在此久耗。”
经朱竹丘提醒后,沈枭阳不再有丝毫迟疑。
只见他眼神瞬间变得锐利起来,手中竹笛轻轻一转,便瞬间化作了一把青色细剑。
沈枭阳手持细剑,纵身一跃,身姿轻盈如燕,朝着朱竹丘迅猛袭去。他的每一个动作都刚劲有力,带着一往无前的气势。
朱竹丘见状,不慌不忙地携剑相迎。
当二人手中的细剑激烈交击之时,一道道清脆悦耳的音符从沈枭阳的笛剑中悠悠传出。
看着沈枭阳手中那阵阵发出音符的笛剑,即便朱竹丘见多识广,也不禁感到十分意外。
他微微皱起眉头,眼中闪过一丝惊讶,随即心中发出了一声感慨:“此乃何剑,竟能传出如此笛声?”
与此同时,沈枭阳再次挥剑,笛声再度从剑内传出。这笛声清脆响亮,带着一种独特的韵律。
待沈枭阳成功击退了朱竹丘后,他诧异地看向了手中之剑,眼中也满是疑惑。
随后,他好奇地空挥了几次剑刃,几乎同一时刻,一道道音符再次传来。
目睹此景,沈枭阳脑海中顿时萌生一个大胆的想法:
若将这些音符巧妙地串联起来,是否会成为一首美妙绝伦的曲子呢?
怀着这样的想法,他开始认真地研究起来。
他变换着挥剑的方式,仔细观察着每一次挥剑时笛剑所发出的不同声音。
一旁的朱竹丘静静地站在原地,双手抱臂,饶有兴致地看着沈枭阳的研究。过了一会儿,朱竹丘收起了剑,静静地等待着沈枭阳的研究结果。
经过一番深入的研究,沈枭阳发现,无论自己如何挥剑,笛剑都会发出不同的声音。这些声音或高亢激昂,或低沉婉转,各具特色。
他兴奋不已,连忙记下了所有音符出现时对应的挥剑动作。每一个动作他都记得格外仔细,生怕遗漏了任何一个细节。
待研究结束后,他缓缓挥剑,开始演奏昨晚刚学会的那首曲子。
起初,沈枭阳挥剑的手还有些生涩,动作时有停顿。那笛声也显得有些断断续续,不够流畅。
但随着逐渐熟练,他的动作越来越娴熟,笛剑传出的音符也渐渐连贯起来。
看着沈枭阳舞剑的模样,朱竹丘的神情从好奇转为欣赏。或许是心思细腻,他很快便发现此曲演奏存在的缺陷——缺了一丝灵动之感。
朱竹丘见状,随即便从竹竿中拔出细剑,一个轻盈的跳跃来到沈枭阳面前。
他与沈枭阳一来一往地配合着,手中的剑如同两条银色的蛟龙,在空气中舞动相撞。
此时,刚走出门的司马童揉了揉惺忪的睡眼,循着声音抬头便看到了这一幕。
只见沈枭阳身着洁白如雪的衣裳,与身着黑衣的朱竹丘相互切磋。
与其说是切磋,二人有来有回的打法更像是在表演一场优美的剑舞。
而空气中飘荡的笛音,仿佛是为他们量身谱写的伴奏,将整个场景烘托得如同仙境一般。
……
一曲终了,沈枭阳朝着面前的朱竹丘微微行礼。
他的眼神中充满了感激之情,感谢朱竹丘的配合与帮助下,自己这才掌握了新的剑招。
而朱竹丘见状并未表态,只是神色平平地回了一礼,随后收剑入鞘,跳下屋顶,迈步缓缓离去。
当朱竹丘离开后,司马童看向仍在屋顶的沈枭阳,不禁一边用力招手,一边出声唤道:“枭阳师兄!”
当沈枭阳循声望去,这才发现司马童的身影,他微微一笑,随后纵身一跃,跳下屋顶。他的动作轻盈而优雅,仿佛一片飘落的树叶。
待落地后,这才一脸微笑地望向了眼前之人,“睡醒了?”
“醒了。”司马童笑着点头,脸上微微泛起一丝红晕,似是因起床晚了而有些不好意思。
沈枭阳微微一笑,不知从何处变出一只精致的口袋,抛给司马童。
那口袋在空中划过一道优美的弧线,稳稳地落在司马童手中。
刚拿到手,他便不解地出声询问:“这是什么?”
沈枭阳摸了摸司马童的脑袋,“这是鎏悦姨给的早餐。”说罢,便转身朝身后的楼阁走去。
看着沈枭阳即将离开的背影,司马童有些好奇:“枭阳师兄,你去哪?”
“回去收拾一下该带的行李!”沈枭阳头也不回地摆手回应。
司马童见状,只好先掏出袋中的面饼,一边大口吃着,一边耐心等待。
那面饼散发着诱人的香气,让他忍不住狼吞虎咽起来。
不一会儿,司马童扔完手中的垃圾,恰好看见沈枭阳两手空空地从楼阁内走出。
司马童上前几步,脸上满是疑惑,“枭阳师兄,你不是说拿行李的吗?”
“行李?拿完了呀。”
“可你好像什么都没拿啊?”司马童满脸狐疑,眼神中充满了不解。
“想想昨天的酒坛。”沈枭阳微笑着提醒道。
司马童闻言,努力回忆昨晚回来后的情景。他皱着眉头,苦苦思索着。突然,他的眼睛一亮,一脸惊奇。
“难不成枭阳师兄会道家术法‘袖里乾坤’?”
听闻此言,沈枭阳先是摇头否定,随后耐心解释:“我不会道法,但与之相近,我称其为意识空间。昨天头晕之时突然发现有了这个能力,可以将所有能看见、能摸到的物体收入那个空间。”
司马童点头理解,随后一脸探寻地问道:“那可不可以把人也收进去?”他的眼神中充满了期待,仿佛想要一探究竟。
沈枭阳心中也有些好奇,于是便转而轻声对司马童说道:“小童师弟,你闭上眼睛,我来试试。”
司马童闻言满怀期待地闭上了眼睛。
见此一幕,沈枭阳缓缓将手抚在了司马童的额头,意念一动……
可惜,二人期待的事情并未发生。司马童缓缓睁开眼,看着毫无变化的身体,好奇地问道:“难道不行吗?”
沈枭阳微微点头,为了测验能力是否正常运转,他手中凭空出现一支竹笛,而后又凭空消失。
“看来,也只有死物能够收入其中了。”沈枭阳无奈道。
“那真是太可惜了,我还想看看枭阳师兄所说的那个空间是什么样子呢。”司马童遗憾回应。
但随着他的话音刚落,远处便传来了一声呼唤:“小师叔!”
沈枭阳与司马童循声望去,只见远处贾循正朝着他们挥手跑来。
待贾循走近后,没等沈枭阳询问来意,司马童便抢先嚷道:“骗子道士,昨天晚上你竟然戏耍我!快赔我酒来!”
看着欲扑上来讨要说法的司马童,贾循连忙举手投降,打断他道:
“小祖宗欸,我花钱买名茶给你喝,你不仅挑我毛病,还要我出钱赔你伴手礼,不带这么欺负人的啊!”他的声音带着一丝委屈,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无奈。
司马童闻言,即刻停下了作势要打的双拳,脸色迟疑道:“你说的是真的?你确定我昨天喝的那茶是名茶?”他的眼神中充满了怀疑,仿佛在思考贾循的话是真是假。
贾循连连点头,眼中闪过一丝狡黠:“确实是啊。你师兄是我的小师叔,你又是我小师叔的师弟。如此说来,你我也算有了关系。
既然如此,我自然不会怠慢你。就算我送出去的东西,即便比不上你师兄的,也胜过寻常之物了吧?”他的语气十分诚恳,仿佛在极力证明自己的话。
“你确定?”司马童再次问道。
“我确定!”贾循坚定地回答道。
看着贾循那坚定不移的眼神,司马童渐渐相信,“那好吧,我就再信你一次,你可不能再骗我了。我可不好骗。”
说罢,便侧身让开了路。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信任,仿佛已经原谅了贾循。
贾循见此,这才来到沈枭阳身前,微微行礼道:“小师叔。”
“你怎么来了?是有什么事吗?”沈枭阳微笑着询问。
贾循爽朗一笑:“哈哈,偶然听闻小师叔要离开,正好顺路,便想着一同前行。”他的笑声清脆而响亮,让人感觉十分亲切。
沈枭阳点头应允:“那便一起吧。”
说罢,便缓缓动身,朝着青山镇的出口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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