逆神者:于黄昏的残响

虚无老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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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2章 她只是随手一挥,我的世界就只剩下轮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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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川的手指搭在门把手上,侧过脸,看见夜溪缩在他身后,兜帽下露出的那截脖颈白得近乎透明。

夜溪的指尖攥着洛川外套的后摆,力道大得指节发白,布料被揉成一团潮湿的褶皱。

洛川本该让她在外面等的。可就在刚刚,他看着夜溪那双冰蓝色的眼睛,瞳孔深处映出他的脸。

她什么都没说,只是固执地抓着他衣角,像两年前洛汐在帝都那间冰冷的书房里抓着他手的样子。

跟着吧。他听见自己说,但进去了别说话,一切有我。

夜溪没有回应,只是将兜帽压得更低。指尖的力道悄悄松了半分,像是终于能喘上一口气。

病房门推开的瞬间,苦涩的药水味扑面而来,像一张潮湿的网将人兜头罩住。

单间还算宽敞,但窗帘紧闭,只留了一道窄窄的缝隙,阳光从那里挣扎着想挤进来,却被厚重的遮光布挡得七零八落,最终只在墙面上投下一道黯淡的光痕,恰好落在史莫的床头。

史莫躺在那片阴影的中心,白色的被单盖到他胸口,将他原本健硕的身形削薄得只剩一个轮廓。

他的脸色惨白得像病房里的墙皮,泛着一层蜡质的光。

眼窝深陷下去,衬得颧骨更加突出,眼球上布满血丝,瞳孔涣散的盯着天花板。

嘴唇干裂起皮,几道细小的血口子凝固在唇角,随着呼吸微微翕动。

史莫的母亲坐在床边的椅子上,原本正低头削着苹果,果皮一圈圈垂落,在塑胶垃圾桶里堆成小山。听到门响,她猛地抬起头,动作大得带起一阵风。

当她看清来人是洛川时,那双布满血丝的眼睛里瞬间爆发出恨意,手里的水果刀一声掉在地上,在寂静的病房里砸出一声脆响,刀刃反射出苍白的灯光。

她猛地站起身,动作过猛撞得椅子向后滑去,发出刺耳的摩擦声。

她指向洛川的手指抖得不成样子,指甲缝里还嵌着没削干净的苹果皮屑,“你......你还敢来?!滚出去!给我滚出去!”

她挥舞着手臂,指尖几乎要戳到洛川脸上,唾沫星子在空气中飞溅,“看见你我就浑身哆嗦!都是你!要不是你惹了那个挨千刀的大小姐,我家史莫会变成这样?!啊?!你把他还给我!把那个好手好脚的儿子还给我!!”

她的声音陡然拔高,尖锐得像要刺破人的耳膜。那是母亲失去儿子健全身体后的绝望嘶喊,每个字都带着血和碎裂的骨头。

洛川僵立在门口,左脸颊似乎又隐隐泛起那记耳光的灼痛,神经性的刺痛从皮肤表层一直钻进牙根。

夜溪在他身后下意识地想后退,脚跟已经抬起,却又死死钉在原地。冰凉的手指攥紧了洛川外套的后摆,几乎要扯破布料,整个身体竭力缩进他投下的阴影里,像只受惊的幼兽。

病床上的史莫开口了,声音虚弱得像是从很远的地方飘过来。他的目光越过激动的母亲,落在了僵在门口的洛川身上,以及他身后那个几乎把自己缩成鹌鹑的娇小身影。

史莫的眼神波动了一下,像是往一潭死水里投进了石子。

有惊讶,有故友重逢的微光,但更多的是一种被现实碾磨后的疲惫,像被反复捶打的铁,失去了所有弹性。

他扯了扯嘴角,想挤出一个像往常那样大大咧咧的笑容,却只牵动了干裂的嘴角,渗出一丝血丝。

“我说了,不关他的事。”史莫的声音依旧很轻,“是我自己技不如人,别把什么都算到洛川头上。”

“小莫!你知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史母难以置信地转过头,眼泪糊满了她憔悴的脸,“他把你害成这样了,你还护着他?!”

史莫没有看母亲,只是盯着洛川的眼睛,一字一顿:“我说,不关他的事。”那双眼睛里有一种死灰复燃的执拗,“妈,你出去。我想跟洛川单独说几句话。”

史母还想说什么,却被史父用力攥住了手腕。那个佝偻的男人沉默着,手上却加重了力道,几乎是半拖半抱地将妻子带出了病房。

门被轻轻带上,那声“咔哒”的轻响,像是一记重锤,砸在每个人的心上。

心率监测仪的声音,每一下都像是倒计时。

洛川挪动脚步,每一步都像踩在刀尖上。他将那束在医院门口花店匆忙买来的白菊放在床头柜上,花朵细微的香气,丝毫无法驱散房间里沉闷的药味。

他的目光还是不受控制地落在了史莫被子下的双腿上。

那里有一个令人心碎的凹陷,像被人生生剜去了什么,再也无法填补。

夜溪一直紧紧跟在他身后,宽大的卫衣让她看起来像个不真实的影子。

她察觉到洛川的僵硬,手指下意识地又攥紧了他的衣角,像是在给他支撑,又像是在从他身上汲取勇气。

“坐吧,川哥。”史莫先开了口,打破了沉默。

他示意了一下床边的椅子,目光在洛川脸上停留了片刻,“你脸色比我还难看。”

洛川僵硬地坐下,脊背挺得笔直,像一根绷紧的弦,随时会断裂。

他张了张嘴,千言万语堵在胸口,像一团烧红的炭,烫得他喉咙发紧,连呼吸都带着灼痛。最终却只挤出一句干巴巴的:“......还好吗?”

话一出口,他就后悔了。这算什么问题?眼前的情形,哪里能和“好”字沾上边?这简直是一句残忍的废话。

史莫却似乎并不在意,他依旧盯着天花板,语气平缓得像是在叙述一件与自己无关的事情:“还成,死不了。”

他顿了顿,喉结滚动了一下,“医生说,命捡回来了,就是......以后......就得靠这玩意儿了。”

他的视线微微偏转,落向了靠在墙边的一辆崭新的金属轮椅。轮椅的扶手在昏暗的灯光下泛着冷硬的光泽,像一把出鞘的刀,刀刃上反射着惨白的光。

“她只是随手一挥......”史莫的声音很轻,轻得像是在自言自语,却带着锥心刺骨的寒意,“我的世界,就只剩下轮椅了。”

洛川的心脏疼得他几乎蜷缩起来。

“江家......”洛川的声音带着一种连自己都无法信服的无力感,“我们去告他们!江城不行,就去帝都!总有人能管......”

“告?”史莫缓缓摇了摇头,眼神里是超越年龄的清醒与绝望,那是一种被现实反复捶打后淬炼出的清醒,“拿什么告?江佳苑是失手。江家有钱有势,我爸之前不是没试过,连城管局的门都进不去,就被轰出来了。帝都?川哥,咱们这种人,连帝都的门朝哪开都不知道。”

他顿了顿,目光重新聚焦在洛川脸上,那里面没有责怪,只有一种深切的疲惫,像被抽空了所有力气:“算了,真的。能活着,已经......很不容易了。”

这句话像是一把钥匙,瞬间打开了洛川记忆的闸门。江城冲天的烈焰,扭曲的魔物,绝望的哭喊......所有的挣扎、愤怒和不甘,在现实面前,都显得如此苍白可笑,像小丑的妆容,被雨水冲刷得狼狈不堪。

安慰显得虚伪,承诺更是空洞。他就是一个废物,一个只会连累朋友的扫把星。

就在这时,一直像影子般躲在洛川身后的夜溪,忽然轻微地动了一下。

她松开了紧攥着洛川衣角的手。

洛川下意识地转过头看她。

夜溪似乎用了极大的勇气,才一步一步地从洛川身后挪了出来。

她的脚步很轻,轻得像猫爪落在雪地上。

她依旧低着头,宽大的兜帽遮挡着她的表情,双手紧张地交握在身前,手指用力地绞在一起。

她走到病床前,在距离史莫几步远的地方停下。整个身体都在细微地颤抖,像风中残叶,随时会被吹走。然后,她做了一个让洛川和史莫都意想不到的动作。

她抬起双手,慢慢地将罩在头上的宽大兜帽向后掀去。

刹那间,一头流水般的雪白长发披散下来,在昏暗的灯光下泛着珍珠般的光泽,发梢扫过她瘦削的肩膀,像一段倾泻的月光。

她抬起脸,露出了那张精致的容颜。那双冰蓝色的眼眸里盛满了巨大的不安和怯懦,像受惊的小鹿。

她不敢直视史莫,视线飘忽地落在床尾的白色被单上,睫毛在眼下投出一片扇形的阴影,随着呼吸轻轻颤动。

她吸了一口气,那口气吸得那么深,以至于肩膀都微微耸起,像是要把全世界的勇气都吸进肺里。然后,她张开嘴,声音极小,小得像蚊子叫:

“对......对不起......”

“还......还有......谢谢你。”

这没头没尾的道歉和道谢,让史莫愣住了。他困惑地看着眼前这个陌生的少女,又看了看洛川,眼神里写满了问号。他张了张嘴,干裂的嘴唇扯动伤口,渗出一丝血迹。

洛川瞬间明白了夜溪的意思。

她在为因她而起的冲突道歉。这个大多数时间只敢躲在他身后、连直视别人眼睛都不敢的少女,此刻却鼓起了莫大的勇气,说出她认为该说的话。

她把所有责任都揽到了自己瘦弱的肩膀上,哪怕她才是最无辜的那个。她以为,是因为她,洛川才会和江佳苑起冲突,才会连累史莫。

史莫虽然不明就里,但看着少女那副快要哭出来的紧张模样,以及洛川眼中复杂的神色,他似乎也明白了什么。

史莫脸上的肌肉松弛了一些,那种紧绷的痛苦表情被另一种情绪取代,最终化作一个比之前任何一次都更接近真实的苦笑。

那笑容里有苦涩,有释然,也有一种认命般的妥协,像一块被海浪反复冲刷的礁石,最终磨平了棱角。

“没什么......”他低声说,声音轻得像是在叹息,“都过去了。”

这四个字像一记重锤,砸在洛川心上。

都过去了?怎么可能过去?

史莫的腿再也回不来了,他的世界被永远地困在了那张轮椅上。

可除了说“都过去了”,还能说什么?难道要史莫哭着喊着咒骂命运吗?那只会让他更痛苦。

探望似乎走到了尽头。该说的,不该说的,似乎都已尘埃落定。所有的情绪都被压在了这四个字下面,再深重的痛苦也只能沉默地承受。

洛川站起身,喉咙像是塞满了沙子,每一次吞咽都像在吞玻璃碴:“......我们,先走了。你......好好休息。”

史莫“嗯”了一声,目光重新投向窗外。虽然那里只有紧闭的窗帘,但他却像是在看很远的地方,看到了那个曾经能跑能跳的自己。

就在洛川带着夜溪走到门口,手即将触到那个冰凉的门把手时,史莫的声音再次传来。

这次更轻了,轻得像是在自言自语,却清晰地钻进了洛川的耳朵,每个字都带着锋利的棱角,割得他耳膜生疼:

“洛川。”

洛川脚步一顿,背影僵直成一块铁板,却没有回头。

“以后......还是别来了。”

洛川死死咬住牙关,一股热流猛地冲上眼眶,又被他强行压了回去,在眼底烧得生疼。

他最终什么也没说,只是用力拧开了门把手,那金属的冰凉硌得他掌心发痛。

他带着夜溪快步走了出去,几乎是逃离一般,脚步凌乱得不成样子,像醉汉,又像被猎枪追赶的野兔。

门外,史莫父母还等在那里。

史母别过脸去,压抑的啜泣声断断续续。

史父看着洛川,张了张嘴,像是要说什么,最终也只是无力地垂下头,用那双布满老茧的手在身上反复地擦着。

走廊的光线刺眼而冰冷,白得令人心悸。

洛川大步向前走着,夜溪小跑着才能跟上。

她抬头看着洛川紧绷的侧脸和泛红的眼角,犹豫了一下,再次伸出手,轻轻抓住了他的手。

那只手冰凉得吓人,手心全是冷汗,却在微微发抖。

夜溪的手指收紧了些,用自己微薄的温度,试图给他一点支撑。

电梯“叮”的一声响起,门缓缓打开。里面空无一人,惨白的灯光照着光滑的金属壁面,像一面扭曲的镜子,映出两人狼狈的身影。

洛川走进去,夜溪紧跟其后。门缓缓合上,将走廊里所有的声音隔绝在外。

狭小的空间里,只剩下两人压抑的呼吸声。洛川靠在冰凉的金属壁上,缓缓闭上了眼睛。

他能感觉到夜溪的手还紧紧握着他,那种信任让他几乎要喘不过气来。

他忽然觉得很荒谬,他来这里,是想面对史莫,去承担那份他自认该承担的责任与愧疚。

可身边却亦步亦趋地跟着一个更需要他小心翼翼对待的少女。

“对不起。”他听见自己说,声音轻得像是在对自己说。

夜溪没有回应,只是将他的手抓得更紧了。电梯开始下降,失重感让人的心脏也跟着悬空。

在这短暂的下坠里,洛川忽然意识到,有些伤口,比魔域的裂缝更深,更难以愈合。而有些代价,一旦付出,就再也无法回头。

他以为逃到江城就能逃离帝都的权力漩涡,就能保护妹妹和朋友。

可现实给了他一记响亮的耳光——他逃到哪里,灾难就带到哪里。他就像一个行走的诅咒,所有靠近他的人,都会被他身上的黑暗吞噬。

电梯门再次打开,一楼大厅的喧嚣涌入。

洛川睁开眼,眼中的茫然和脆弱被强行压下,重新蒙上一层冰冷的壳。他松开夜溪的手,低声说:“走吧,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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