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胜利抹了把脸，冷笑一声：“姐，你们公司那个刘总，对你不是挺上心的？听说人家身家千万，背景硬得很。
你要真嫁给他，往后吃穿不愁，享不尽的福，何必在这儿跟我拼死拼活？”
“你怎么就这么不开窍？就不能为自己想想，图个安稳晚年？”
几句话的工夫，就把对方说得有些发蒙了。
张娜娜当即就冲他嚷道：“你懂什么啊？我这人最烦的就是凑合过日子。”
“公司老板再有钱，跟我有半毛钱关系吗？你以为我会稀罕他那点身家？”
“在我眼里，他连个正经人都算不上！”
“再说，他到底多混账你又不是不清楚——表面上装得专一深情，背地里不知道沾了多少女人。
我要真嫁过去，最后也不过是他手里的一枚棋子罢了！”
“所以以后别在我面前提这个人，光是听见名字我就心烦，行不行？就当是放我一马，成吗！”
平日里的张娜娜可是出了名的情绪稳定，无论面对谁、遇上什么事，总是一副从容淡定的模样。
可今天，她亲弟弟这一番话，却让她难得有点招架不住。
“随你吧，这是你自己选的路，我也没资格拦着。
只要别断了我的财源就行。”
“最近赚的钱是一天比一天少，刚开始一个月还能进账五六百万，现在呢？连五六十万都快凑不齐了！”
“你就不能去劝劝你那些明星朋友？让他们来我这儿捧个场，买点高档保健品也行啊？”
“销量一旦做起来，你也能分一杯羹，何必这么倔呢？”
“这些东西我用了多久，我知道它们有多伤身，也清楚要付出什么代价。
可他们呢？他们还年轻！我不想看着他们被拖进这个坑里出不来！”
房间里兄妹俩的争执，一字不落地传进了陆白的耳朵。
他根本没走远，在心里早就打定主意要查个明白。
张娜娜的弟弟……怎么瞧怎么眼熟，好像在哪儿见过，这事绝不能就这么算了。
于是他没打招呼，直接溜进了屋子，蹑手蹑脚地爬上楼顶。
此刻的陆白，感觉自己跟个偷听的蟊贼也没什么两样。
但为了搞清真相，哪还顾得上用什么光明正大的方式？
那样只会让自己一败涂地。
“把钱甩我脸上算怎么回事？”
“给钱就痛快点给，搞得好像我在求你办事似的？”
……
张娜娜独自关上房门，抽出纸巾擦掉眼角的泪，低声对自己说：“女人就得靠自己，只有挺直腰杆，才没人敢欺负你。
要是总指望别人，迟早有一天，天塌下来都没人替你扛。”
说完这话，她拿起镜子，开始一点一点卸去脸上的妆容。
自从同时被乳腺癌、白血病和肝癌缠上后，她的身体便每况愈下。
若不是她这个弟弟从特殊渠道提炼出一种精油帮她维持状态，恐怕早就不在人世了。
医生当初在医院里就断言，她活不过一年，劝她想吃什么就吃点，别留下太多遗憾。
那时她回到家，整个人崩溃到失态。
还有那么多好日子没过，怎么偏偏就摊上了这种病？
真正让她绝望的，倒不只是病情本身，而是随着病魔侵蚀，皮肤也开始溃败——满脸痘痘、斑块丛生，几乎认不出原来的模样。
张娜娜从小就是个极爱美的姑娘，光是在护肤品和化妆品上的花费，打出生到现在，怕是早已超过三百万。
当了主播之后更是变本加厉，市面上哪个大牌出了新品，她都要第一时间试一遍。
可如今，再贵的粉底也遮不住满脸的憔悴，再好的遮瑕也盖不住生命的流逝。
此刻他的状况可谓糟糕至极，颧骨高高凸起，显得格外突兀。
江湖上流传着这样一句话：“女人颧骨高，克夫不用刀。”虽说咱们得讲科学，不该迷信这些老话，但祖辈传下来的东西，往往也不是空穴来风。
张娜娜之前的几任男友，无一例外都遭了殃。
有的出门开车，莫名其妙就出了车祸，当场丧命；有的吃火锅时，一口牛肚卡在喉咙，抢救不及活活窒息而亡；还有的和她相处期间天天吵架，情绪激动到极点，硬生生气出心梗走了人。
自那以后，张娜娜心里也清楚了——自己大概是不适合谈恋爱的。
也许独身一人，反倒对谁都好。
哪怕现在有个富商暗中对她频频示好，她也只是冷冷看着，毫不动心。
她心里明白，真要真谈上了，那位白手起家、拼出一番事业的大老板，怕是也难逃厄运。
人家辛辛苦苦打拼半生，才过上安稳日子，若因自己落得个命丧黄泉，她这辈子都不得安心。
……
陆白缓缓地顺着楼梯往下走，心头一阵发紧。
他实在无法忽视张娜娜那一副面相带来的压迫感，哪怕她是自己的老同学，也不得不承认——那模样，确实瘆人。
直到回到地面，他脑子里还在反复浮现刚才看到的画面。
他意识到，不能再靠让张娜娜的弟弟偷偷弄尸体油回来护肤这种歪路子了，得想办法让她回头才是正道。
可刚走到地下室没多久，他就听见一阵窸窣响动。
他警觉地朝那边望去，顿时倒吸一口凉气——七八个年纪不过二十出头的女孩被牢牢绑着，蜷缩在角落里，眼神中满是惊惧。
见到陆白出现，她们的恐慌更甚，几乎要哭出声来。
“别喊！谁让你们出声了？”张娜娜的弟弟拎着一根木棍，在她们面前来回晃荡，“这地方荒郊野岭的，喊破嗓子也没人听得见。
再吵，我就让你们尝尝这玩意儿的滋味。”
一个体型略丰的女孩颤抖着开口：“求求你们……放了我吧，我真的什么都没做，也没得罪过谁……就因为我长得好看、身材好，就要被绑来这儿吗？”
她话音未落，对方已经嗤笑出声：“身材好？你照照镜子去吧，胖得跟猪一样，谁看你谁倒胃口。
你还好意思说自己漂亮？也不嫌害臊。”
他冷笑着扫视一圈：“你们年轻是年轻，但要说美，差远了。
真正漂亮的姑娘多了去了，你们连边都挨不上。
所以我抓你们，跟脸蛋身材一点关系都没有。”
每一句话都像刀子般扎进人心。
那女孩咬着嘴唇，声音发颤：“那你到底图什么？既不图钱，也不图色，把我们关在这儿……究竟想干什么？总得有个说法吧？”
“闭嘴。”那人忽然语气一沉，从桌上端出几份冷掉的牛肉披萨，“这是你们这辈子最后一顿饭，好好享用吧。
等会儿送进焚化炉炼成尸油，你们就只能在灰烬里后悔了。”
他脸上竟浮现出一丝伪善的笑意：“最后这点时间，不如安静想想，这辈子有没有什么遗憾的事？要是要求不太离谱，我兴许还能帮你们完成。”
他说得温柔，可那双手早已沾满鲜血。
死在他手上的人，少说也有十来个。
如今殡仪馆查得严，每具遗体都要登记备案，稍有缺失就会追查到底。
正因如此，他才盯上了这些“没人找”的女孩，悄然无声地将她们变成一桶桶“保养原料”。
许多女明星和年长的公众人物，内心深处都藏着难以言说的容貌焦虑。
脸上的细纹、晒斑、眼角的鱼尾纹，还有日渐加深的法令纹，这些细微的变化一点点侵蚀着她们对外界的自信。
……
只要稍不注意被狗仔拍到一张素颜照，第二天铺天盖地的娱乐头条就会把她们围剿得体无完肤。
一辈子风光无限，却因为一张未修图的照片登上热搜，换谁受得了？
因此她们格外在意保养，频频向张娜娜的弟弟订购那款神秘的“脂润灵液”来护理肌肤。
一小瓶不过掌心大小，售价却高达五六十万，用起来更是毫不手软，短短几天就能见底。
若是哪位女星皮肤状态特别差，一周消耗两三瓶也不稀奇。
这种东西，也只有顶级流量和圈内顶尖名流才负担得起。
毕竟一线艺人接一条广告动辄几千万起，而二三线艺人拼尽全力也才十几万酬劳，根本无力承担这样的开销。
能用得起的，不是顶流，就是巨富。
最近由于原材料断供，张娜娜的弟弟迟迟无法投产，已经接连损失了好几笔订单。
虽然如今他住的是豪宅，开的是跑车，过上了常人羡慕的生活，可内心的底线早已被金钱磨平。
眼前这个身形臃肿的女人颤抖着跪在地上哀求：“求你了……我真的求你了，放过我吧。”
“像我这么胖又这么丑，你要非得拿人炼什么精华，不如让我帮你去骗那些又美又瘦的女孩过来，行不行？”
“你觉得我会蠢到放你走吗？”男人冷笑，“放你出去，你早就逃得无影无踪了。
我干这行这么久，什么样的体质最适合提炼养肤原液，我心里比谁都清楚。”
“你一米五五，体重快一百九十斤，远远看去就像个滚圆的肉球，活脱脱一座移动的油脂库。
把你扔进熔炉，火一旺，油一烧，锅里滋滋作响，出油量绝对可观。”
“每公斤人体脂肪能提取约五十毫升活性精华，所以我挑人从来不会错——就要你们这种胖得出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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