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悟能点点头：“嗯，放心，类似的规定和引导措施一直在实行。”
“不过，改变一些根深蒂固的观念和习性，确实需要时间，‘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得一步一步来。”
白小川闻言，拍了拍孙悟能的肩膀：“加油。”
孙悟能：“……”
这声突如其来的“加油”，配合白小川那副“同志，任重道远，但组织理解你”的眼神，差点让他cpU有点过载。
啥意思？这是？
孙悟能甩开脑子里奇怪的联想，转而好奇地问道：“话说，白哥，你是不是……已经摸到那个境界的门槛了？”
一旁的林寿也将目光投向白小川。
他其实也早有这种感觉，甚至私下里怀疑，白小川这家伙是不是又跟当年一样，一个人偷偷摸摸、不声不响地就突破了。
只不过上次是从道罡到道玄，这次是从道玄到道极。
白小川缓缓摇了摇头：“还没呢。哪有那么容易，不过是比当初看得更远一些罢了。”
孙悟能闻言，若有所思地点点头，心中却对白小川的实力评估又上调了一个等级。
“走吧，我带你们去镇子里逛逛。” 孙悟能邀请道。
白小川拒绝道：“其实不用特意陪我们，我们自己随便走走看看就行。”
孙悟能：“……”
似乎明白了白小川的用意。无奈地笑了笑。
“行吧，那你们自己逛。不过，这个牌子你们拿着。”
孙悟能取出两枚小巧的、雕刻着白狐衔叶图案的玉符，递给两人。
“如果有什么事，捏碎它或者注入一丝源力，我就能感应到。”
白小川：“嗯，谢了。”
孙悟能不再多言，身影如同融入空气般缓缓消散。
白小川和林寿则信步走入了灯火通明的青石小镇。
镇内景象与外界的古朴印象一致，但更加鲜活热闹。
哪怕是狭窄的巷道，也悬挂着造型别致的灯笼，照得亮如白昼。
街道上，形形色色的“居民”往来不绝。
绝大多数都维持着人形，但细节处千奇百怪，有的顶着毛茸茸的兽耳，有的甩着蓬松的大尾巴，有的脸上保留着部分鳞片或羽毛，也有少数像那位咖啡店长知意一样，完全化形，与人类无异。
当然，像刚才“霸霸”那样保留完整兽首的也不在少数，只不过神情大多平和，甚至带着市井的烟火气。
街道两旁，几乎全是各种小吃摊和店铺！
烧烤的烟雾与香气、臭豆腐的味道、糖炒栗子的甜香、各色地方小吃的吆喝声交织在一起。
许多化形妖围在摊位前，吃得满嘴油脂，旁边的讨价还价声....啥声都有。
白小川：“还真是热闹。”
林寿嘿嘿一笑：“是不是感觉像突然闯进了某个玄幻小说里的妖族坊市？”
白小川：“嗯。”
这景象要是拍成视频传到网上，估计能破百亿播放量，引发全球轰动。
“对了，妖精会馆对他们麾下的妖族，具体有哪些行为限制，你知道吗？”
林寿想了想，回答道：“知道一些大概。”
“最主要的核心原则就是‘人妖共存，互不侵犯’。”
“细则里包括，妖精在人类聚居区或混合区域，不能轻易、尤其不能故意在普通人类面前显露真身或动用超凡能力制造恐慌。”
“不得无故伤害人类，要遵守人类社会的基本法律和公序良俗等等。”
“当然，在他们自己的纯妖区，规矩会宽松很多。”
白小川微微点头。
就在两人的不远处，婉兮将刚买的巧克力棒冰递给小星。
“哇！！太好吃了吧！！谢谢婉兮姐姐！” 小星迫不及待地拆开包装，咬了一大口，幸福得眼睛都眯成了月牙。
婉兮将额前一丝散落的刘海别到耳后，难得地露出一抹温和的浅笑：“不用客气。”
然而，就这时....
婉兮的余光却突然看到了那道’熟悉’的身影。
笑容瞬间凝固。
“嗯！？是他！他们怎么会在这里？”
婉兮淡淡道：“小星，你先回去找你师父。”
小星闻言一愣，仰头看着婉兮突然凝重的脸色，疑惑道：“婉兮姐姐，怎么了？”
婉兮的目光紧紧锁定不远处那两道身影，低声道：“看到两个人类……很特别的人类。”
小星：“人类？会馆里不是有不少人类吗？刚刚卖臭豆腐的阿姨也是人类，可温柔了，还多给了我一串豆干呢！”
婉兮摇了摇头，严肃道：“这两个人类，和那些人类不一样。”
小星一听，小眉头立刻皱了起来，认真道：“难道说……是敌人！？在哪里？婉兮姐姐，我可以帮你！”
婉兮心中一暖，随后按住小星的肩膀，浅笑道：“你先在这里待着，不要轻举妄动。我去问问情况。如果……如果有不对劲，你再出手也不迟。”
小星虽然有些不情愿，但还是听话地点了点头：“好！婉兮姐姐你小心！”
婉兮深吸一口气，整理了一下表情，朝着白小川和林寿的方向径直走了过去。
林寿注意到了走来的婉兮，挑了挑眉，对白小川笑道：“哟，这位看着有点眼熟啊。”
白小川淡淡道：“当初黑省边境，那个逃走的妖王。”
林寿：“嗯，想起来了，她过来干啥？找事？”
白小川：“这就不清楚了。”
说话间，婉兮已经走到了两人面前，强自镇定，看着白小川，严肃道：“二位，这个时间来会馆做什么？”
白小川淡淡一笑：“这里，不能来吗？”
这一笑，不知为何.....
似乎戳到了婉兮的某个回忆。
让她好不容易积攒起来的那点气势，瞬间消融了大半。
婉兮只觉得脸颊微微发烫，心跳莫名加快了一拍，竟然有点不敢再直视白小川那双清澈深邃的眼睛。
“那……那倒不是……” 婉兮的声音不自觉地低了下去，甚至带上了一点结巴，“会馆……并不禁止人类来访，只是……通常需要提前报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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