擦了把汗,李清河请两位老人进屋查看。
老人细细看了一圈,脸上慢慢露出笑容,连连点头。
“真是太感谢你们了!要是没你们帮忙,我们真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说着,竟颤巍巍地要鞠躬道谢。
“使不得使不得!这是我们应该做的。”
“现在的捌陆军啊,真是老百姓的贴心人!”
老太太说着说着,眼眶就红了,声音也哽咽起来。
老爷爷轻轻拍着她的手背安慰着。
两人没再多留,告别后便离开了。
“唉,这老两口感情真深厚,看着让人心暖。”李云龙轻声感慨。
“是啊,”李清河笑了笑,“白头偕老的感情,最难得,也最动人。”
“走吧,别感慨了,手头的事还得一件件做。”
接下来的两个时辰里,他们一路在村里走动,看到哪家有需要便搭把手,忙个不停。
等到任务完成时,夕阳已经快沉到山后头了。
“今天怎么感觉一眨眼就过去了?好像啥都没干似的。”
李清河顺手从路边拔了根狗尾巴草,叼在嘴里。
“还是小时候那个味道,一点都没变。”
这一口熟悉的感觉,让他想起了早年在部队的日子——每次训练结束,他和战友们总爱爬上山坡坐着,谁都会随手掐根草叼着,久而久之,这就成了他的习惯。
两人一路闲聊着往回走,天完全黑下来时,才回到根据地。
远远地,就闻到了厨房飘来的饭菜香。
“香啊!忙了一下午,正好开饭!”
刘叔正端着热腾腾的菜来回穿梭。
李云龙和李清河先去向刘玉祥正委汇报了今日情况,随后坐下吃饭。
整整一天的奔波,肚子早就空了,两人拿起筷子就是一阵猛吃。
“哈哈哈,慢点吃啊,锅里还有,管够!”
饭后,李云龙独自回屋喝了点酒。
李清河没跟过去,而是沿着小河慢慢散步。
刘玉祥正委听说他在河边,特意寻了过来。
“哟,正委,这么晚了还出来?”
“我就是来找你的,有点事跟你商量。”
“什么事?说吧。”
“快过年了,我想让你明天去一趟长安街和平安街,采办些年货。”
“去这两个地方转转,看看有什么不一样的年货,都带些回来。”
李清河低头掐指一算,这才猛然意识到,年关将近了。
“是啊,一晃眼,我在这儿已经半年了。”
他轻声自语。
想起从前在城里独居的日子,每到过年,屋里冷清得连灯都不愿多开,自然也从不置办什么。
或许正因如此,他对春节早没了那份期待。
这时,刘一祥正委从衣兜里掏出一张纸条递了过来。
“照这上面的采买齐全,有些东西长安街未必有,你不妨去平安街走一趟。”
李清河接过清单展开一看,密密麻麻列着不少物件。
“这么多?”他略显惊讶。
“可别忘了,咱们可不是小门小户,整个营地几十号人呢,年节总得热热闹闹的。”
“放心吧,交给我准没错!”
他将清单仔细折好,塞进内袋。
“那我先回去了,明早还得进村办事。”
说完,便见刘玉祥正委转身离去。
李清河独自伫立湖边,望着水波微漾。
“真的……已经半年了啊。”
心里泛起一阵说不清的情绪。
曾经一心想着离开,如今却不知不觉被这山野间的烟火气拴住了心。
这个集体,这些面孔,竟让他生出了归属感。
这种感觉让他既安心,又隐隐不安——他终究不属于这里吗?可若不是,为何脚步越来越沉?
他知道,那一天迟早会来。
只是现在,还远远不到时候。
“唉……”
第二天清晨,李云龙找上门来。
本是为小凤的事烦心,可一听李清河要去采办年货,立刻把话咽了回去,转而嚷嚷着非要同去。
李清河早已习惯他这副自来熟的劲儿,也没推辞,只点了点头算是应下。
刚坐上车,刘一祥正委匆匆赶来。
“正委?还有事?”
“差点忘了交代——除了清单上的,再捎些烟花炮仗回来。
年三十没个响动,哪像过年的样子?”
“明白,记下了!”
“快去吧,路上小心。”
目送正委背影远去,李清河才发动车子驶离狼山。
“让我瞅瞅正委给你列了啥。”
李清河把清单递给副驾的李云龙。
李云龙一页页看过去,眉头微微一动,发现今年的单子和往年有些出入,但也没多言,默默递了回去。
“怎么了?”李清河察觉到一丝异样。
“没啥,就是瞧瞧今年正委写的和以前有啥不同。”
李清河没再追问,专心开车。
到了长安街,两人下车分头行动。
“清单上写要三条鱼……走,先去买鱼。”
可一听这话,李云龙立马往后缩,说什么也不肯跟着,坚持要先去办别的事。
直到李清河硬拽,才支支吾吾道出实情:他打心底怕那股鱼腥味,一闻就反胃。
这事在狼山捌陆军里几乎人人知晓,唯独李清河一直蒙在鼓里。
“哈哈哈!原来堂堂李连长竟怕鱼味儿?”
李清河笑得前仰后合,引得街上行人纷纷侧目。
有人认出他们,笑着打招呼,一听这事儿也都乐了。
“行了行了,你还嫌我不够丢人?”
李云龙脸涨得通红,恨不得当场挖个坑把自己埋了。
“好了好了,不笑了。
你要实在受不了,就先去办第二项。”
“正好省时间,各干各的。”
李云龙如蒙大赦,拎起布袋撒腿就跑,眨眼就钻进了集市深处。
李清河踱步来到鱼摊前,只见几口大盆里活鱼游弋,水花轻溅。
老板一见是他,连忙起身相迎。
“哎哟,这不是咱长安街的大恩人来了嘛!年货要添点鲜货?”
“正是,你这儿的鱼看着都不错,怎么个价?”
起初老板说什么也不肯收钱,非要免费送,一口一个“报恩”。
李清河好说歹说,才终于让他松了口。
但在李清河据理力争了一番后,老板发现自己实在辩不过他,只好无奈地按照原价把鱼卖给了他。
不过临走时,卖鱼的老板执意要多给些分量,硬是又塞给李清河两条活蹦乱跳的小鱼。
李清河推辞不过,只得笑着收下这份人情。
他从兜里掏出一支笔,在年货采购单上轻轻划掉一项。
“买鱼,搞定!”
接着低头看了看清单上的第二项。
“买酒!”
他忽然皱了皱眉,心里嘀咕:“也不知道李连长那边会不会惹出什么事来……可别一进门就开喝啊。”
此时的李云龙已经走进一家酒铺。
还没踏进门槛,一股浓郁的酒香便迎面扑来。
他深深吸了一口,忍不住咂了下嘴。
“哎哟,这味儿,够劲儿!”
说完便昂首挺胸地迈步进去。
老板见来了客人,连忙迎上前招呼。
“军爷,想来点什么好酒?”
说着递上一张酒单,上面密密麻麻列着店里所有的佳酿。
正说着,门外又进来一帮人。
李云龙眼角一扫,发现这些人个个膀大腰圆,眼神凶狠,穿着打扮也不像是本地街面上常见的百姓。
“啪”的一声,为首那人猛地一掌拍在柜台上。
“老板!把你家最好的酒全给我端上来!”
店老板被吓得一个激灵,赶紧转身去取酒。
李云龙顿时不乐意了——明明自己先到的,怎么反倒先伺候起后来的人?
“兄弟,你这就不地道了吧?”
“我在这儿站着呢,该轮到我才是。”
那人听了,并未作答,只是斜眼瞥了李云龙一下,神情满是不屑。
随后依旧翘着腿等着酒上桌。
李云龙哪受过这种冷落?顿时火往上冲。
“嘿!老子活了半辈子,除了爹妈谁敢这么晾着我?”
这时老板刚好捧着几坛酒出来。
那壮汉刚伸手要去拿,却被李云龙眼疾手快一把抢了过去。
他拧开盖子,仰头就灌了一大口。
喝罢,“咚”地将酒坛重重顿在桌上,震得杯盏齐响。
整个酒馆霎时间安静下来,所有人目光都聚焦过来。
那汉子脸上挂不住了,腾地站起身来,怒目而视。
“你谁啊?活得不耐烦了?抢酒还当众喝上了?”
一边说一边攥紧拳头,身后几人也蠢蠢欲动。
可李云龙却一脸轻松,嘴角还带着笑。
“小伙子,做人别太张狂。”
“风大了容易翻船,懂不懂?”
那人哪听得进去这些话?
“你他妈找死是不是?”
回头一挥手:“给我揍他!”
话音未落,几个人便围了上去。
“哼,一群土鸡瓦狗!”
李云龙冷笑一声,身形一闪,左挡右拨,三两下就把这群人全撂倒在地,一个个趴在地上哼哼唧唧。
他自己则若无其事地重新拎起酒坛,继续慢悠悠地喝着。
这一手直接镇住了那带头的汉子,脸色煞白。
“这家伙……这么能打?”
眼看形势不对,他悄悄往后退了几步,打算脚底抹油。
可刚转过身,就看见李云龙已稳稳挡在门口。
“想走?”
“今儿你不把规矩学明白了,就别想迈出这扇门。”
“刚才那股威风劲儿呢?”
“奇怪了,你见了我竟一点反应都没有?”
“看来,你不是这长安街的人吧?”
那汉子见瞒不住了,只得低下头承认:“我们……是从外地来的。”
李云龙摆摆手:“那就麻利儿滚蛋,别在这儿碍着人家做生意。”
那人连滚带爬地带着手下仓皇离开。
酒馆里顿时响起一片叫好声。
老板更是激动不已,非要送这几坛酒给李云龙。
可李云龙虽爱酒如命,却从不吃白食,坚持付了钱才提着酒离开。
走在回去的路上,想起刚才那一幕,他还忍不住咧嘴直乐。
和李清河汇合后,顺手把酒放进车后备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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