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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3章：掌控与失衡：未被察觉的例外
（ 关祖视角 ）
黑色奔驰平稳地跟在车流中，与前方那辆白色轿车保持着不远不近的距离。
关祖指尖搭在方向盘上，指腹摩挲着冰凉的皮质，
目光透过挡风玻璃，牢牢锁定着那个熟悉的车尾。
迈斯送来衣服时，他刻意站在窗边，
任由落地玻璃的反光将床榻上的身影纳入视野——
阮糯蜷缩在被褥中，像只受惊却强装镇定的幼兽，
她将被子拉高的动作，眼底一闪而过的抗拒，都精准落入他的预判。
（oS：想藏？）
（oS：既然主动闯进我的局，就没那么容易藏起来。）
递过纸袋时，他刻意停顿了两秒，
目光掠过她垂着的眼睫，还有脖颈上那些深浅不一的痕迹。
那是他的印记，是她属于他的证明，想到这，他心底掠过一丝不易察觉的餍足。
衣服是他让迈斯按她的偏好准备的：
木质调香氛，无logo的极简设计，甚至精确到肩线的尺寸——
（oS：我的东西，自然要合我的心意，也得配得上她的身份。）
对关祖而言，这从不是刻意“调查”，
而是她的一切本就该在他的掌控范围内，
就像解析一道复杂算法，必须精准捕捉变量的所有细节。
她接过纸袋时指尖的微凉，
经过他身边时刻意压低的呼吸，
还有走进浴室后落锁的声响——
每一个细微的动作，都在他的预判之中，却又莫名勾起一丝烦躁。
（oS：用一扇门就能隔绝？）
（oS：太天真。）
浴室门拉开的那一刻，
关祖清晰地看到她脸上重新戴上的平静面具，
眼底的疲惫被刻意压下，只剩一片疏离的淡漠。
很好，够冷静，够能忍，
这才配得上做他博弈的对手。
他的目光在她身上合身的衣服上停了两秒，
那种“恰到好处”的契合感，让心底那丝烦躁淡了些许。
没等他开口，阮糯便率先避开他的视线，
语气平稳得像在陈述一件无关公事，说要去画廊。
擦肩而过的瞬间，关祖突然伸出手，扣住了她的手腕。
指尖触到她细腻的皮肤，腕骨处微弱的脉搏跳动清晰可感，
那触感陌生又熟悉，像一道模糊的电流，瞬间窜过神经。
（oS：这具身体，果然只该被我掌控。）
“别让我等太久。”
这句话不是警告，是通知。
他讨厌失控，讨厌她脱离视线范围，更讨厌她那副随时准备抽身的姿态。
声音低沉沙哑，拇指在她腕骨上轻轻摩挲，像是在刻下专属烙印。
她猛地抽回手，指尖泛红的痕迹刺痛了他的眼，
而那道头也不回逃离的背影，让关祖眼底的戾气又沉了沉。
（oS：跑不掉的。）
（oS：你以为电梯门能隔绝的，从来都不是我的掌控。）
车子跟着阮糯驶向画廊，看着她走进那栋充满颜料气息的建筑，关祖让司机在街角停驻。
迈斯发来她的日程：
藏家会面、展览核对，和她所说的一致——她没撒谎，却也没说实话。
（oS：用工作填满时间，想逃避什么？）
（oS：逃避昨夜的沉沦，还是逃避你早已属于我的事实？）
他靠在座椅上，指尖有节奏地敲击着膝盖，目光始终没离开画廊的大门。
阳光透过车窗，在他身上投下斑驳的光影，却驱不散心底那点莫名的躁动。
这种情绪很陌生。
以往的猎物，要么臣服，要么毁灭，
从不会让他产生“等待”的耐心，更不会让他下意识关注她的一举一动。
他强行将这丝异样归类为“博弈的新鲜感”。
（oS：不过是个有趣的变量。）
（oS：没必要在意。）
直到傍晚，阮糯走出画廊坐进车里，她的车没有驶向公寓，而是转向了街角的药店。
那一刻，关祖指尖敲击的动作骤然停顿，周身的气压瞬间降至冰点。
（oS：她想做什么？）
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攥紧，不是愤怒，而是一种更陌生的、近乎恐慌的预感。
他让司机缓缓跟上，隔着一段距离，
看着她走进药店，又很快出来，手里多了一个小小的纸袋。
那个纸袋的尺寸，还有她递钱时平静却发紧的侧脸——他瞬间就明白了里面装的是什么。
事后药。
（oS：真敢吃。）
一股暴怒瞬间席卷理智，指尖死死攥住方向盘，骨节泛白，指腹几乎要嵌进皮质纹路里。
她提避孕时，他只当是挑衅，却没料到她真敢付诸行动。
他给了“唯一”的承诺，默认她该彻底属于他，包括承接他的占有，可她竟在留退路。
荒谬。
看着她在路边停车，将空瓶和纸袋扔进垃圾桶，动作决绝得像丢弃什么不堪的过往。
那一刻，暴怒渐渐沉淀下去，被一种更浓稠、更黑暗的占有欲取代。
（oS：想划清界限？）
（oS：想留退路？）
（oS：我偏要让你知道，一旦染上我的印记，就再也洗不掉、甩不开。）
黑色奔驰依旧不远不近地跟在后面，关祖的目光愈发深沉，像藏着即将喷发的火山。
他能容忍她的试探，能纵容她的小性子，
却绝不能容忍她试图脱离掌控，更不能容忍她拒绝彻底属于他。
这场由她主动点燃的游戏，早已偏离了她的预期。
而他，会用自己的方式，让她彻底明白——谁才是这场博弈里，唯一能决定规则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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