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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8章：病毒认领：沉默的共谋
（关祖视角）
“关老师”这个称呼，像一枚生锈的针，
猝不及防地刺入他耳中，带来一阵短暂而尖锐的滞涩感。
（关祖 oS：关老师…）
一些模糊的、带着灰尘气息的画面碎片掠过脑海——
看着讲台上的视角，窗外摇晃的银杏树，还有一个…模糊的、带着探究和悲悯的眼神。
快得抓不住，却让心脏莫名一紧。
他端着酒杯的手指几不可察地收拢，指节微微泛白。
杯中的琥珀色液体晃了晃，映出他眼底一闪而过的阴鸷。
（关祖 oS：她在试探。用过去的碎片。）
他缓缓转过身，目光如冰冷的探照灯，
落在床沿边那个看似平静，眼底却藏着破釜沉舟般火苗的女人身上。
她竟然没有哭泣，没有恐惧的颤抖，也没有麻木的顺从。
而是用一种近乎学术探讨的语气，问他“第一课是什么”。
（关祖 oS：有趣。比预想的…反应更快。）
他踱步回到她面前，没有立刻回答。
而是将手中的酒杯递到她唇边，动作带着不容拒绝的意味。
“喝了。”
声音平淡，却蕴含着压力。
（关祖 oS：第一步，服从。从最简单的指令开始。）
看着她略微迟疑，然后垂下眼帘，就着他的手，
小口啜饮那辛辣的液体，被呛得轻轻咳嗽，眼角泛出生理性的泪光。
一种微妙的满足感在他心底滋生。
（关祖 oS：很好。）
他收回酒杯，就着她留下的唇印，将杯中剩余的酒一饮而尽。
动作优雅，却带着一种宣告般的亲密。
“第一课。”
他俯身，双手撑在她身侧的床沿，将她禁锢在自己的阴影之下，
目光如同最精细的刻刀，仿佛要剥开她的皮肉，直接雕刻她的灵魂。
“认清你的‘病因’。”
他的声音低沉而清晰，每一个字都像锤击，砸在她的神经上。
“不是所谓的‘创伤羁绊’，也不是什么狗屁‘拯救欲’。”
他的指尖抬起，虚虚点向她的心脏，又转向她的太阳穴。
“是这里，和这里……”
“从你决定靠近我的那一刻起，就自愿染上的、名为‘关祖’的病毒。”
他的嘴角勾起一抹冰冷而残忍的弧度。
“你所有的痛苦，挣扎，无法挣脱的吸引…”
“都只是这种病毒的…临床症状。”
他微微偏头，审视着她脸上每一丝细微的变化。
“承认它。”
“承认你病入膏肓，并且…”
他的声音压低，带着诱哄般的危险，
“你…甘之如饴。”
（关祖 oS：摧毁她旧有的自我认知，
让她接受我赋予的定义。
这是所有“治疗”的基石。）
他直起身，留给她消化这一切的空间，
也享受着她眼中那逐渐凝聚的、混杂着震惊和某种奇异认同的光芒。
（关祖 oS：阮糯，让我看看，你能在你的“病”中，走到哪一步。）
（阮糯视角）
“关老师。”
这三个字脱口而出的瞬间，我看到他挺拔的背影几不可察地僵硬了一瞬，
连那平稳晃动着酒杯的动作都出现了短暂的凝滞。
（oS：有效果…他记得。）
一股微小的、近乎冒险的快感，混杂着难以言喻的心酸，悄然掠过心头。
我像是在一片漆黑的雷区里，终于试探着踩中了一块略有不同的土地。
他转过身，目光比LoFt的冷光灯还要刺人，精准地钉在我身上，
仿佛要透过皮囊，看清我内里那点刚刚燃起的、微弱又倔强的火苗。
（oS：他在审视…像科学家观察突然异常反应的培养皿。）
他没有立刻回答，而是端着酒杯走了过来。
那杯沿残留着他唇舌温度的琥珀色液体被递到我唇边，带着不容置疑的命令意味。
“喝了。”
（oS：服从性测试…从这种小事开始。）
我垂下眼，避开他过于锐利的注视，依言小口啜饮。
辛辣的液体划过喉咙，激起一阵不适的咳嗽，眼角也沁出生理性的泪花。
（oS：真难喝…）
他收回酒杯，姿态优雅地就着我留下的痕迹，将剩下的酒一饮而尽。
那个动作，带着一种不言而喻的占有和亲密，让我的脸颊微微发烫。
（oS：他在宣告…连我沾染过的东西，都彻底属于他。）
“第一课。”
他俯身，阴影笼罩下来，带着雪松与硝烟的压迫气息，
“认清你的‘病因’。”
他的声音低沉而清晰，像冰冷的解剖刀，准备剖开我的灵魂。
（oS：来了…他的“定义”。）
“不是所谓的‘创伤羁绊’，也不是什么狗屁‘拯救欲’。”
（oS：他果然听到了…而且极其厌恶这种解读。）
他的指尖虚点我的心口和太阳穴。
“是这里，和这里……从你决定靠近我的那一刻起，就自愿染上的、名为‘关祖’的病毒。”
（oS：病毒…）
这个比喻，残忍，精准，甚至带着一种诡异的诗意。
它将我所有无法自控的情感、挣扎的痛苦，都归结为一种主动感染的不治之症。
我看着他嘴角那抹冰冷而残忍的弧度，
听着他继续用那种诱哄般危险的语调说：
“你所有的痛苦，挣扎，无法挣脱的吸引…都只是这种病毒的…临床症状。”
（oS：临床症状…）
“承认它。”
他的目光紧锁着我，不放过任何一丝动摇，
“承认你病入膏肓，并且…你甘之如饴。”
（oS：承认…甘之如饴？）
这句话像最后的锤音，敲打在我摇摇欲坠的旧认知上。
是病毒吗？
是的，他本身就是一种席卷一切的瘟疫。
是自愿吗？
雨夜递出那颗糖时，或许就已经签下了灵魂的契约。
甘之如饴？
那些恐惧、疼痛、窒息感是真的，
但那颗为他跳动、因他疼痛而疼痛的心，也是真的。
（oS：他说得对…）
一种奇异的、近乎堕落的平静感笼罩下来。
如果这是病，如果无药可医，如果注定沉沦…
（oS：那就…如你所愿。）
我没有哭，也没有反驳。
只是抬起眼，迎上他审视的目光，
眼底那片混乱的挣扎渐渐沉淀，化作一种认清了宿命后的、带着痛楚的清明。
我的沉默，和我眼中不再闪躲的、复杂而汹涌的情感，就是我的回答。
（关祖视角）
她的沉默震耳欲聋。
没有预想中的辩驳、哭泣或恐惧的回避。
她就那样看着他，那双总是盛满复杂情绪的眼睛里，风暴渐息，
沉淀下一种…他未曾预料到的，近乎接纳的平静。
（关祖 oS：她听进去了。）
而且，她理解了。
不仅仅是字面意思，更是他藏在“病毒”与“甘之如饴”背后的，那份扭曲的占有和期待。
（关祖 oS：她在用沉默…回应我的定义。）
这比他强制灌输一百遍都更有效。
一种强烈的、几乎撼动他掌控感的满足如同暖流，
瞬间冲刷过四肢百骸，甚至比刚才那杯酒更让他感到一种微醺般的愉悦。
他看到她微微挺直了原本有些蜷缩的背脊，
虽然依旧单薄，却似乎有什么东西，在她体内悄然生根。
（关祖 oS：这才对。）
他直起身，留给她空间去消化这全新的、由他赋予的“病体认知”，
同时也享受着这份由他亲手催生出的、危险的平静。
（关祖 oS：基石…已经打下。）
（oS：接下来，该开始构建，只属于我的…倒影了。）
他转身，走向控制台，准备进行他“治疗方案”的下一步。
嘴角那抹冰冷的弧度，悄然融化了一丝，转化为一种更深沉、更势在必得的专注。
（关祖 oS：阮糯，让我们看看，你这株独特的病毒植株，最终会为我，开出怎样的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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