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不急。”巴坤无奈地摸了摸她的头,指腹顺着她柔顺的发丝滑下,“你什么时候想清楚了,什么时候再跟我说。”
他顿了顿,语气突然变得格外郑重,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量:“记住,除了不能离开我这个底线,其他的事情就算是捅破天,老子也给你兜着。天塌下来有我扛着,轮不到你。”
这话像颗定心丸,瞬间落进南溪慌乱的心里。
她紧绷的肩膀渐渐放松,往巴坤怀里又缩了缩,像只找到安全窝的小兽。
沉默了几秒,她还是咬了咬下唇,小声开口:“那……以后你可不可以不要拿枪指着沈耀?”
话音刚落,巴坤的身体猛地一僵,刚刚还温柔似水的眼神瞬间沉了下来,瞪着怀里的人,语气里满是不可置信的火气:“南小溪,真有你的,我他妈真是把你惯上天了是不是?前一秒刚说完不许提他,后一秒你他妈就为他求情?”
他气得想拍一下她的屁股,手抬到半空却又硬生生顿住,最后只是狠狠揉了揉她的头发,把她的发型都揉乱了。
南溪被他揉得皱起小脸,撅着粉嘟嘟的小嘴,眼眶瞬间红了,抬头看着他,睫毛上还挂着未干的水汽:“我没有为他求情,我对他真的没有男女之情。”
她的声音带着委屈的哭腔,却异常坚定:“可他在我最难的时候陪着我,帮我处理爸妈的后事,陪我熬过那些不敢闭眼的夜晚。对我来说,他就像家人,是恩人。你要是想和我好好在一起,就不能拿枪指着他,更不能对他开枪,那不是恩将仇报吗?我们不能做这种事。”
巴坤看着她红着眼眶却依旧倔强的模样,气得胸口剧烈起伏,大口大口地喘着气。
他知道南溪说得对,可一想到自己的女人为别的男人跟自己讨价还价,心里就像扎了根刺,又疼又痒。
僵持了足足两分钟,他才猛地骂了句“操”,妥协道:“行,祖宗!算你他妈厉害!你他妈的真有种”
他捏了捏南溪的下巴,语气里满是不甘:“只要他识相,不再纠缠你,我就不拿枪指着他,也不开枪伤他。这样总行了吧?”
听到巴坤的保证,南溪悬着的心终于彻底放下。
她看着巴坤气鼓鼓却又无可奈何的模样,忍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伸手捧着他的脸,在他线条硬朗的脸颊上轻轻亲了一口,柔软的唇瓣触碰到他温热的皮肤,像羽毛轻轻扫过:“这是奖励。”
这个吻又轻又软,却像颗火星,瞬间点燃了巴坤心里的火焰。
他眼底的怒火瞬间褪去,只剩下浓得化不开的欲望与宠溺,坏笑着看着怀里的小女人,伸手捏了捏她的腰:“宝贝儿,我们分开这么久,受了这么多苦,就这点奖励可不够。”
不等南溪反应过来,他就弯腰打横将她抱了起来。南溪下意识地环住他的脖颈,惊呼一声:“你干什么?”
“干你。”
巴坤低头在她耳边暧昧地吹了口气,声音又烫又沉:“带你回房间,好好‘补偿’一下我这一年多的相思之苦。”
说完,他抱着怀里轻盈的人儿,大步流星地往卧室走去,脚步又稳又急,眼底满是即将得偿所愿的急切与温柔。
巴坤抱着南溪快步走向卧室,掌心托着她腿弯的力道稳稳当当,指腹无意识摩挲着她细腻的肌肤比记忆中更瘦了些,硌得他心头发紧,生怕稍一松劲就摔着他心尖上的宝贝。
卧室里暖黄的壁灯还亮着,光线柔得像一层薄纱,粉色的蕾丝窗帘将浓稠的夜色严严实实隔绝在外,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栀子花香,是他特意让人从法国空运来的花材,每日更换,就盼着她能闻到喜欢的味道。
床头柜上摆着个水晶瓶,里面插着两枝盛放的白玫瑰,花瓣上还沾着细小的水珠,是他半小时前刚打理好的。
他轻轻将南溪放在柔软的大床上,丝绒床品下陷形成一个温柔的弧度,带着阳光晒过的干爽气息。
南溪刚想撑着手臂坐起来,手肘刚碰到床垫就被巴坤俯身按住肩膀,他的体重带着温热的压迫感覆上来,却又刻意避开了她的身体,只是鼻尖蹭着她的耳廓,呼吸里混着淡淡的烟草味和雪松香气,那是他惯用的须后水味道,熟悉得让南溪鼻尖发酸。
“别动。”他声音沙哑得能滴出水,指尖轻轻拂过她泛红的耳垂,“让我好好看看你。”
南溪被他看得脸颊发烫,连脖颈都泛起了薄红,下意识地偏过头去,耳尖却被巴坤用指腹轻轻捏住扳回脸。
他的目光像带着温度的网,从她泛红的眼尾扫过,睫毛比以前更长了,垂下来时像把小扇子,掠过眼下淡淡的青影,显然是这些日子没睡好;
再掠过她小巧的鼻尖,鼻尖上沾着点细汗,透着几分娇憨;
最后牢牢锁在她被吻得微肿的唇上,粉嘟嘟的像颗熟透的樱桃,喉结用力滚动了一下,吞咽声在安静的卧室里格外清晰:“一年多没见,我的宝贝儿好像更漂亮了。”
他伸手碰了碰她的下颌线:“就是瘦了太多,下巴都尖了,得好好补补,把你养回以前的样子。”
“谁让你不回来。”南溪小声嘀咕着,语气里带着几分娇嗔,却很自然地伸手环住了巴坤的脖颈,将脸埋在他的颈窝。
熟悉的雪松香气包裹着她,混杂着他身上淡淡的体温,让她紧绷了许久的神经彻底放松下来,鼻尖一酸,眼泪就没忍住涌了上来,温热的泪珠砸在他的衬衫上,晕开一小片深色的痕迹。
她能清晰地感受到他脖颈处跳动的脉搏,有力而沉稳,和她记忆中一模一样,这让她空落落的心瞬间被填满了。
巴坤瞬间就感受到了颈窝的湿意,原本带着几分急切的动作瞬间放得更柔,连呼吸都轻了下来。
他抬手轻轻抚摸着南溪的后背,掌心顺着她的脊椎缓缓滑动,像安抚受惊的小猫:“是我不好,让你受委屈了。”
他的吻轻柔地落在她的发顶,又顺着发丝滑到额头、眼睑,避开她泛红的眼睛,最后才辗转到她的唇上。
这个吻没有了之前的霸道与惩罚,只剩下无尽的温柔与思念,舌尖轻轻撬开她的牙关,与她的柔软缠绵,带着小心翼翼的珍视,仿佛在呵护一件失而复得的珍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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