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四章:零余
——题记
“第三十三章把‘后’折完,折完之余,余下零;零即第三十四章。”
民国三十五年 · 霜降后四日
(后四日,日历已空,节气已空,唯余“四”字最后一横,像被折刀裁下的冷边。)
一、零余
折后之后,
并非空无,
而是“余”——
余,不是剩余之“余”,
而是“余”字被拆去“人”,
剩“?”形冷弧,
弧上悬着一粒“零余”:
余非籽,非痕,非折,
乃“余”之负片,
片内无影,
却含一整个第三十四章:
章体仅一行:
“余即零,零即余;
余余相生,即生第三十四章。”
二、余零
零余之后,
零反噬余,
余零——
余的不再是时间,不再是空间,
而是“余”与“零”之间的缝隙,
缝隙被对折,
对出另一座“零城”:
城砖皆用“余”字压制,
却余得极薄,薄到透明,
透明仍余,
余成“负砖”;
负砖砌墙,
墙不围合,却自围“围”本身;
墙内无人,
仅有一条“零次列车”的脱轨,
脱轨被余成一枚“轨余”,
轨余如发卡,
别在余零城的城门——
城门无门,
仅余“门”字被余成“丨丨”,
两竖之间,
恰可插入第三十四章的标题:
《零余》。
三、余痕
零余之痕,
不留在纸,
而留在“留”自身——
留,被拆去“田”,
剩“?”形冷弧,
弧上悬着一条“余痕”:
痕非线,非隙,非纹,
乃“痕”字被余去“疒”,
剩“艮”——
艮止之“艮”,
艮背之“艮”,
背对“背”本身。
苏砚舟与沈清禾,
并肩立于艮背之上,
不再说话,
因语言已被余痕磨成“语负”,
不再对视,
因目光已被余痕余成“目负”,
仅共持一物:
一枚“余籽”——
籽内无仁,
却含一整个第三十四章:
章体仅一行:
“余即零,零即余;
余余相生,即生第三十四章。”
四、第三十四之末
余籽坠地,
不发芽,
却发“余声”——
声如“余”字最后一捺,
捺向夜空,
夜空被余成“?”形冷弧,
弧上悬着一座“末余”之城:
城无城墙,
仅余“城”字被拆去“土”,
剩“成”——
成即末,
末即成,
成末之内,
时间被余痕余成“零余”,
空间被余痕余成“零隙”,
零余与零隙再对折,
折成一枚“末余”——
末余无尺寸,
却恰好容纳整座北平:
前门楼子被余成“门”字一点,
故宫角楼被余成“角”字一折,
胡同被余成“口”字一缺口,
缺口即出口,
出口即第三十四章的出口。
出口之外,
再无第三十五章,
唯余一条“余痕”,
静静浮在霜降后四日的夜空,
像一行未被写进任何史诗的——
零余。
零余之后,
余与零互噬,
噬得既无余,亦无零,
仅留一道“被余的未被余”,
替所有在此相遇又在此永诀的余、零、痕、籽、城、成、末、艮、背、?……
守最后一道——
第三十四章。
第三十四章本身,即零余;
零余本身,即余无余。
余无余之后,
页码被余回封面,
封面被余回封底,
封底被余回“空碑”倒生的墓形,
墓形被余回“零”——
零,再无下一页。
零,即第三十四章的末余;
末余,即零的第三十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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