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月初六,天还没亮透,芦苇城的火车站已是一片嘈杂喧闹。
陈小满背着蛇皮袋带着冬雪,青禾,紫灵,红梅和宝根。
冬雪和青禾还算镇定,各自背着一个鼓鼓囊囊的书包,手里还拎着网兜。
紫灵,红梅和宝根则完全是一副刘姥姥进了大观园的样子。
瞪着一双大眼睛,看什么都觉得新鲜,小脑袋转个不停。
“妈,那就是火车吗?”
红梅指着远处月台上那列墨绿色的,喘着粗气的长龙,声音里带着敬畏,“它……好长啊!还会叫!”
“呜——”
仿佛回应她似的,火车头恰好在此时拉响汽笛,声音洪亮悠长。
“哎哟我的妈呀!”宝根吓得一缩脖子,赶紧抓住陈小满的衣角,“它……生气了?”
陈小满忍不住轻笑,拍了下他的脑门,“气什么气,那是它在告诉大家,要开车了,快上车!
都跟紧点,别东张西望了!紫灵,红梅牵着你们姐姐的手!”
“知道了妈!”
紫灵,红梅脆生生应着,紧紧的抓住姐姐们的手,眼睛却也不由自主地瞟向那庞然大物。
火车票是找顾念国帮忙买的卧铺,位置也好找。
陈小满抹了把额角并不存在的汗,目光扫视着车厢上的数字,“十八号车厢……卧铺……这边!都跟紧我!”
“让一让!麻烦让一让!”
陈小满在前头开路,嘴里吆喝着,声音在嘈杂中依然清晰。
几个孩子像小鸭子一样,一个拉着一个的衣角,笨拙又努力地跟着妈妈在人缝里穿梭。
好不容易找到十八号车厢,列车员验了票,看着这一大串孩子,特别是陈小满背着的行李,忍不住笑了,“大姐,您这是搬家呢?”
“送孩子上学,顺便带小的去见见世面!”
陈小满咧嘴一笑,麻利地先把蛇皮袋往车门里塞。
进了车厢,又是另一番天地。
相对于硬座车厢的拥挤喧嚣,软卧车厢显得安静宽敞许多。
走廊铺着暗红色的地毯,一个个小包厢关着门。
“妈,我们睡哪儿?是上下铺吗?我在书上见过!”红梅迫不及待地问。
“对,咱们一个包厢,正好四个铺位。”陈小满找到他们的包厢号,拉开门。
“哇——” 三个小的齐声惊叹。
小小的包厢,左右两边是上下两层铺位,铺着洁白的床单,看着就干净舒服。
中间一张小桌子,窗户挂着淡绿色的窗帘。
对于他们来说,这简直是高级旅馆!
宝根第一个冲进去,好奇地摸摸这里,抠抠那里:“妈!这床是软的!还有小梯子!我要睡上面!”
“你最小,睡下面。”
陈小满喘了口气,“冬雪带着红梅睡一个上铺,青禾带着紫灵睡另一个上铺,宝根跟我睡下铺。”
“啊……”宝根有点小失望,但很快被车窗外的景象吸引了。
月台上,送行的人还在挥手,火车开始缓缓移动。
“动了动了!火车开了!”红梅趴在窗前,激动地喊。
紫灵也凑过去,看着站台渐渐后退,房屋树木开始缓缓向后移动,速度越来越快。
“真的……在飞一样!”
冬雪和青禾相对淡定些,帮着妈妈把随身的小包放好。
青禾看了眼兴奋的弟弟妹妹,笑道:“这才刚出站呢,等会儿更快。”
果然,火车逐渐加速,窗外的景物飞掠而过,农田、村庄、电线杆连成模糊的线条。
宝根跪在铺位上,脸几乎贴在玻璃上,眼睛瞪得溜圆:“妈!你看那房子‘唰’一下就过去了!还有牛!好小的牛!”
陈小满坐下来,总算能歇口气,看着孩子们新奇的样子,脸上露出舒心的笑容:
“都坐好,别摔着,红梅,把桌上的水壶拿过来,给大家倒点水。”
火车行驶平稳后,孩子们最初的激动稍减,开始探索这个小小的移动空间。
宝根对那个能收起来的小桌子产生了浓厚兴趣,掰下来,推上去,玩得不亦乐乎。“妈,这个好玩!”
“别弄坏了。”
陈小满拍了下他的手,从包里掏出几个煮鸡蛋和烙饼,“都过来,先吃点东西。”
吃着东西,宝根的问题一个接一个:“妈,火车怎么不会掉下去?它吃什么?拉这么多人和东西,它累不累?”
红梅抢着回答:“铁轨!有铁轨就不会掉!它烧煤,吃煤!就像咱家灶膛一样!”
“不对,我听说现在有的火车喝油!”紫灵纠正。
“烧煤也有,烧油也有,还有用电的。”青禾科普了一句。
宝根似懂非懂,注意力很快又被走廊里经过的列车员吸引。
列车员推着小车,吆喝着:“香烟瓜子矿泉水,啤酒饮料火腿肠——”
“妈!”宝根眼睛亮了。
陈小满果断摇头:“咱带了吃的,不买那个。”
她从另一个包里摸出自家炒的南瓜子和红薯干,“吃这个。”
这时,包厢门被轻轻敲响,隔壁一位带着小孩的妇女探头进来,笑着打招呼:“大姐,送孩子上学啊?哟,这么多孩子,真热闹。”
“是啊,送俩大的去北京念书,带小的跟着玩玩。”陈小满热情回应。
“北京好地方啊!你们孩子真有出息。”妇女寒暄几句,又问了问学校,语气里满是羡慕。
陌生人一走,宝根神秘兮兮地压低声音:“妈,北京真有天安门吗?跟画上一样?”
“有,等到了带你们去看。”陈小满承诺。
“还要看长城!”红梅举手。
“故宫!”紫灵补充。
“吃烤鸭!”宝根永远不忘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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