决赛的哨声吹响,整个体育馆瞬间被声浪淹没。北海学园果然名不虚传,他们的区域联防密不透风,像一张无形的大网,牢牢限制着桐皇的进攻。
“可恶,根本突不进去!”若松孝辅第三次尝试强打内线失败,气得直捶腿。
第一节进行到第五分钟,比分僵持在8:10,桐皇罕见地落后。北海学园的“墙壁”中锋像座大山般镇守篮下,连续封堵了青峰两次突破。
“青峰君太急躁了。”看台上,绿间真太郎推了推眼镜,“面对区域联防,个人突破是最差的选择。”
黄濑凉太举着手机,语气担忧:“小青峰该不会把在美国那套硬碰硬的习惯带回来了吧?北海那个中锋可是以力量着称的啊!”
场上,青峰又一次尝试强行起跳,在三人包夹下勉强出手。
“砰!”球砸在篮筐边缘弹飞。
“回防!”陈屿川大喊,但北海学园已经发动快攻,轻松上篮得分。
8:12。桐皇教练被迫请求暂停。
“青峰!你在干什么?!”一下场,教练就忍不住怒吼,“他们的联防明显是针对你设的!你要往里钻多少回才甘心?”
青峰烦躁地用毛巾盖住头,一言不发。陈屿川接过桃井递来的水,却没有喝,而是走到青峰面前,一把扯下他的毛巾。
“喂!”
“还记得汤姆那次防守吗?”陈屿川直视着他,“比你壮,比你高,你怎么打的?”
青峰愣了一下。脑海中闪过在美国训练营的画面,那个壮得像熊一样的汤姆,确实曾经让他吃尽苦头。
“……你当时说,要用脑子。”青峰闷声道。
“现在也一样。”陈屿川指向场上,“他们的联防是有死角的。你看左侧底角,每次我移动过去,他们的防守都会出现一瞬间的混乱。”
桃井立刻翻开数据本:“没错!根据统计,北海学园在防守底角三分时的轮转速度比平均水平慢0.3秒!”
今吉翔一眯起眼睛:“所以应该……”
“应该由我来吸引防守,然后分球给底角。”陈屿川接话,“青峰,你要做的不是硬闯,而是利用你的牵制力。你往内线切,他们的防守必然会收缩,那时……”
“底角就会空出来。”青峰终于抬起头,眼中的焦躁渐渐褪去,取而代之的是熟悉的锐利,“我知道了。”
暂停结束,比赛重新开始。陈屿川控球,果然发现北海的防守重心明显偏向青峰所在的一侧。他打了个手势,青峰突然启动,却不是往篮下硬冲,而是沿着罚球线横向移动。
就在北海防守随之移动的瞬间,陈屿川一个背后运球,甩开防守队员,直插禁区!
“协防!”北海中锋大喊。
果然,两侧的防守立刻向陈屿川收缩。就在这时,陈屿川看也不看,手腕一抖,球精准地传向左侧底角——
那里,樱井良已经就位!
“诶?!我、我吗?!”樱井接到球时手都在抖,但多年的肌肉记忆让他毫不犹豫地起跳、出手!
球划出完美弧线。
“唰!”
11:12。
“好球!”陈屿川跑回防守位置时,与青峰击掌。
接下来的比赛彻底进入桐皇的节奏。青峰不再执着于个人得分,而是化身最强的诱饵,他的每一次移动都牵动着北海的整个防守体系。而陈屿川则像精准的手术刀,一次次撕裂联防,找到空位的队友。
“今吉前辈!”
“若松!”
“樱井,再来一个!”
第三节结束时,比分已经变成58:45,桐皇领先13分。北海学园的教练在场边急得直跳脚,却无法阻止球队的溃败。
“看到了吗?这就是团队篮球。”看台上,赤司征十郎轻声说道,“个人的光芒,只有在团队的映衬下才会更加耀眼。”
黄濑疯狂截图:“小青峰居然会主动给别人做嫁衣!我要把这张照片裱起来!”
第四节成了垃圾时间。当终场哨声响起,比分定格在82:60时,整个桐皇替补席都冲进了场内。
“我们赢了!我们是冠军!”
“全国第一!”
队员们把教练抛向空中,相互拥抱,又哭又笑。青峰被若松和樱井一左一右架着,强行按着接受大家的“蹂躏”。陈屿川站在人群外围,看着这热闹的一幕,不自觉地笑了。
“屿川哥!”桃井从身后跑来,脸上还带着激动的泪水,“我们赢了!真的赢了!”
陈屿川转身,正要说话,突然——
“小心!”
不知哪个兴奋过头的队员撞到了颁奖台,刚刚摆好的冠军奖杯摇晃了几下,直直地朝着桃井的方向倒下!
“啊!”桃井吓得闭紧眼睛。
电光火石间,陈屿川一把将她拉进怀里,另一只手稳稳接住了下落的奖杯。金属的冰凉触感让他打了个激灵。
“没、没事吧?”桃井惊魂未定地睁开眼,发现自己整个人被陈屿川护在怀中,脸瞬间红透了。
周围突然安静下来,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他们身上。今吉翔一吹了个口哨:“哇哦,英雄救美~”
青峰一把抢过奖杯,嫌弃地撇嘴:“你们两个要抱到什么时候?这奖杯可是很重的!”
众人哄笑起来。陈屿川赶紧松开桃井,尴尬地咳嗽一声。桃井低着头,耳朵尖都红了。
颁奖仪式上,当队长今吉翔一举起冠军奖杯时,全场爆发出雷鸣般的掌声。闪光灯此起彼伏,记录下这历史性的一刻。
按照流程,奖杯在队员们手中传递。当传到青峰手中时,他掂量了一下,突然转身,把奖杯塞到桃井怀里:“喏,这个给你。”
“诶?!”桃井手忙脚乱地抱住几乎和她半个身子一样大的奖杯,“阿大你干什么?”
“啰嗦,让你拿着就拿着。”青峰别过脸,“在美国的时候,你不是天天熬夜给我们分析对手数据吗?这个奖杯,有你一半功劳。”
桃井愣住了,眼眶微微发红:“阿大……”
但她只是抱了一下,就用力把奖杯推向旁边的陈屿川:“不,是屿川哥的战术指挥得好。没有他,我们根本赢不了。”
陈屿川看着递到面前的奖杯,却没有接,而是伸手,和桃井、青峰一起,共同托住了奖杯的底座。
“是我们三个,”他的目光扫过在场的每一个队友,“还有所有人的功劳。”
这一刻,奖杯在三人手中闪烁着耀眼的光芒。看台上,黄濑疯狂按着快门:“就是这个!奇迹的瞬间!”
绿间推了推眼镜,嘴角微微上扬:“真是麻烦……”但手上却悄悄比了个剪刀手。
紫原嚼着美味棒,含糊地说:“啊,看起来挺开心的嘛。”
赤司静静地看着台下那群相视而笑的少年,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欣慰。这是奇迹的世代成员第一次,以旁观者的身份,为彼此的胜利由衷地感到喜悦。
颁奖仪式结束后是庆祝宴。餐厅里热闹非凡,队员们互相追逐着泼洒饮料,蛋糕满天飞。陈屿川好不容易躲过一劫,在角落里找到了正在整理数据的桃井。
“庆功宴还在工作?”他在她身边坐下。
桃井不好意思地合上本子:“习惯性地就……”
这时,绿间真太郎走了过来,神情一如既往地严肃:“桃井。”
“小绿间?”
绿间从口袋里取出一支笔,递给她:“之前的笔,谢了。这支是新的,上面刻了‘三分必中’的图案,算给你的冠军礼物。”
桃井接过笔,惊喜地发现笔身上确实刻着精致的三分球图案:“好漂亮!谢谢你,小绿间!”
“只是遵循晨间占卜的指示而已。”绿间推推眼镜,转身离开。
紧接着黄濑就扑了过来:“小陈川!小桃子!快来合影!我要发朋友圈炫耀我和冠军的合照!”
他被黄濑拉着拍了好几张搞怪照片后,紫原敦抱着一大盘蛋糕晃了过来。他看了看桃井,居然从最大的那块蛋糕上切下一半,放到她的盘子里:“桃井的投篮,厉害。”
桃井受宠若惊:“谢、谢谢小紫原!”
“因为你教我的那个投篮方法,”紫原嚼着蛋糕,“确实很有用。”
就连赤司也端着酒杯走了过来:“你做到了,陈屿川。让篮球回归了它该有的样子。”
庆祝宴进行到深夜,大家才依依不舍地散去。青峰早就抱着奖杯在沙发上睡着了,脸上还沾着奶油。今吉翔一好笑地把奖杯从他怀里抽出来:“这家伙,把奖杯当抱枕了吗?”
回公寓的路上,月光洒满街道。桃井抱着她的数据本,陈屿川走在她身边。奖杯被青峰强行“借”去当枕头了,美其名曰“冠军的安眠药”。
“今天真的很开心。”桃井轻声说,“感觉像做梦一样。”
陈屿川没有回答。他的心跳得厉害,手心开始冒汗。他们正走过童年时常来的那个公园,秋千在夜风中轻轻摇晃。
就是这里了。他想。
“五月。”他停下脚步。
“嗯?”桃井回过头,月光下她的眼睛格外明亮。
陈屿川深吸一口气,从口袋里取出那个准备已久的小盒子。打开,一枚设计成篮球纹路的戒指静静躺在绒布上,在月光下泛着柔和的光泽。
“小时候你递我饼干的时候,我就想一直和你在一起;初中时你哭着劝青峰的时候,我就想保护你;现在我们一起拿了冠军,我想告诉你——”
他直视着她的眼睛,声音坚定而温柔:
“余生的每一场篮球,每一个日子,我都想和你一起过。嫁给我,好吗?”
桃井的眼泪瞬间涌出,她用手捂住嘴,肩膀微微颤抖。几秒钟后,她用力点头,扑进他怀里:“嗯!”
陈屿川手忙脚乱地把戒指戴在她手上,尺寸刚好合适。他紧紧抱住她,感觉像是拥有了全世界。
“你们俩别腻歪了!”远处传来青峰睡意朦胧的喊声,“蛋糕快被我吃完了!”
两人相视一笑,桃井脸上还挂着泪珠,却笑得无比幸福。月光将他们的影子拉长,交织在一起,仿佛再也不会分开。
就在这时,陈屿川眼前突然浮现出熟悉的系统界面:
【最终任务完成:修复奇迹成员的羁绊 + 守护挚爱】
奖励界面没有出现新的能力,只有一行字:
“你的羁绊,早已超越所有奖励。”
陈屿川笑着关掉了提示。他早就不需要什么奖励了。身边的爱人,最好的兄弟,还有永远热爱的篮球——这就是他穿越而来,最珍贵的礼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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