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子，你来选，爸爸和谁一起顶气球！”
余地看了眼妃萱，又看了眼绾绾，毫不犹豫的指了指妃萱。
这倒是也不出意料，毕竟平日里妃萱带余地的时候更多一些，余地自然选择了她。
绾绾气的瞪着余山和妃萱两人，忽然将目光看向了余地。
余地似乎也感觉到了绾绾那充满“杀意”的眼神，忙向后缩了缩。
绾绾嘴角一翘，眼珠微微一转看着余地道：“小余地，给你吃棒棒糖，下一个游戏可要选我和你爸爸哦，答应我，我就带你去动物园玩！”
余地一听，眼睛一亮，用力的点了点头。
另一边，余山和妃萱站在起跑线上，旁边还有其他几对家长。
两人的脸颊中央夹着气球，在小杨老师一声号令下，余山整个人都绷成了根晒焦的甘蔗——胳膊僵硬地贴在身侧，肩膀微微耸着，生怕呼吸重了把气球挤爆。
妃萱察觉到他的紧张，眼尾漾着点笑，用只有两人能听到的声音说：“放松，跟着我脚步，别像抱炸药包似的。”
她的气息喷在余山耳尖，痒得他脖子一缩，却还是乖乖跟着妃萱的节奏迈出第一步。
刚走两步，气球就往余山下巴滑了点，他本能地往妃萱那边凑了凑，鼻尖差点碰到她的耳垂。
妃萱耳尖瞬间红得像熟透的樱桃，却没躲，反而轻轻侧过脸，用脸颊把气球稳稳托住。
旁边有个穿碎花裙的妈妈笑着说：“这对夫妻真有默契！”余山老脸一红，刚要解释“不是夫妻”，妃萱却轻轻碰了碰他的手背，示意他别说话——反正解释了也没人信。
绾绾在一旁看着，气的瞪圆了眼睛，恨不得冲上去给余山一拳。
余地则在一旁喊：“爸爸加油！妈妈加油！”
听到这一声妈妈，妃萱肩膀轻轻抖了抖，气球又晃了晃。
余山忙伸手扶住她的腰，小声说：“别笑，气球要掉了。”
妃萱抬头看他，眼睛里全是笑意：“谁让你这么紧张？像第一次和女生跳舞似的。”
余山喉咙发紧，刚要说话，旁边一对父子的气球“啪”地爆了，吓得他脚步顿了顿，气球差点从两人脸颊间滑下来。
妃萱赶紧用下巴蹭了蹭气球，稳住位置：“没事，慢慢来。”
终于到了终点，两人松开气球，余山长出一口气，手心全是汗。
妃萱掏出纸巾细心的给他擦了擦，笑着说：“你刚才像只受惊的兔子，耳朵都快竖起来了。”
一旁的男家长们，看的眼睛都直了，幻想着如果自己的老婆长这个样子，只怕是做梦都会笑醒。
旁边传来小杨老师的掌声：“余先生和妃萱女士配合得真好！”
绾绾跑了过来，瞪了一眼余山，阴阳怪气的说道：“哎呦，看样子刚才很享受嘛。”
余地举着棒棒糖往余山嘴里塞：“爸爸赢了！爸爸赢了！”
余山咬了口糖，甜丝丝的味道裹着余地的奶香味，抬头看见妃萱在笑，绾绾在闹，风里飘来操场边卖的甜香，忽然觉得——所谓的“送命题”，到最后都是甜的。
“下一个游戏！”小杨老师举着话筒喊，“两人三足，需要小朋友和家长一起参加！”
绾绾立刻把余地抱起来，盯着余山：“小余地，刚才答应我的，这次选我和你爸爸！”
余地舔着棒棒糖，忙不迭点头：“好！好！选绾绾姐姐！”
风把绾绾的头发吹起来，蹭过余山的手背，他忽然想起第一次见绾绾时的样子，妩媚，火热。
现在的她，穿着休闲装，眼角带着笑，比那时候更生动。
余山伸手帮她理了理头发，绾绾抬头看他，眼睛里有星星：“愣着干什么？该我们准备了。”
“来了来了！”余山笑着应，伸手握住绾绾的手，跟着她往起点走。
身后，余地举着棒棒糖喊“爸爸加油”，妃萱在旁边笑，同学们的家长们，在一旁看的眼睛发直。
绾绾立刻蹲下来，小杨老师那里拿来的弹力绳，“把脚伸过来。”
她指尖戳了戳余山的脚踝，语气里带着点藏不住的雀跃，绳子绕了两圈，结打得紧紧的。
余山皱着眉抽了抽脚：“绾绾，你这是要把我和你绑成连体婴啊？”
“怕什么，等下赢了给你买冰淇淋！”绾绾抬头瞪他，却忍不住笑，指尖轻轻揉了揉他被勒红的皮肤，“疼吗？我再松点儿。”
余山看着她认真的样子，喉结动了动，轻声说：“不疼，你绑的都好。”
旁边的小杨老师吹了声哨：“各组准备！”
绾绾立刻站起来，拉着余山的手往起点走，两人的脚刚迈出第一步，就差点摔成一团。
绾绾步子小，跟不上余山的节奏，身子往他那边歪，吓得绾绾赶紧抱住他的腰：“你慢点儿！”
“好！好！”余山笑着扶住她的肩膀，调整脚步，“左右，左右，跟着我的拍子。”
余地举着棒棒糖在旁边跳，小短腿蹭得草坪沙沙响：“爸爸！绾绾姐姐！加油！”
妃萱站在终点线，手里举着手机，镜头对着他们，嘴角扬着笑：“绾绾，别着急，稳着来！”
绾绾瞪了余山一眼，却把他的手抓得更紧：“都怪你，刚才绑脚的时候盯着我看！”
“我没有盯着你看，我在看你睫毛上的阳光。”余山的声音里带着笑，指尖轻轻勾了勾她的手心。
绾绾耳尖瞬间红得像熟透的草莓，却故意凶他：“少贫嘴，好好走！”
两人刚走了三步，旁边一对夫妻的绳子散了，妻子在训斥老公，绾绾看的入神，险些跌倒，余山忙扶住了她，顺势搂住她的肩膀。
余山笑着扶着绾绾，跟着她的脚步调整重心，绾绾的头发蹭过他的下巴，带着橘子味洗发水的香，像夏日的风裹着果蜜。
旁边有个穿碎花裙的妈妈笑着说：“你们真有默契啊！”
绾绾眯着眼睛像只小猫一样，骄傲的点点头。
终于到了终点，绾绾松开他的手，蹦跳着去抱余地：“小余地！我们赢了吗？”
余地举着棒棒糖喊：“赢了！赢了！绾绾姐姐比爸爸还厉害！”
妃萱走过来，递给他一瓶冰可乐：“累了吧？”
余山接过，看着绾绾把余地举起来转圈，余地的笑声像一串银铃，飘得很远。
“我的呢？”绾绾不满的看着妃萱。
“忘不了你！”妃萱微微一笑，拿出了娃哈哈递给了绾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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