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凑近一看，上面写着，【静水神君，俗名不详，末法时代最后一位飞升者，也是那一时期唯一一位以苍生道成神之人。】
【曾任灵霄宗掌门，剑法独步九州，自创冰莲剑诀，因此被世人尊称为冰莲剑仙······】
后面写了什么，云锦书已经看不清了，她只觉得脑子嗡嗡作响，还是月满楼眼疾手快，发现她不对劲，假装书没看完，拿书之际及时将人扶住。
一旁的月婉宁根本不清楚内情，看完记录，发现她们找的真是一位大能，以为是从什么秘籍上看到过这位的名字，便没多想。
云锦书状态不对，月满楼更装得像没事人一样，笑着向月婉宁道谢。
“婉宁姐姐，辛苦你陪我们找到现在，天黑了，要不我们送你回去。”
“不用，我住的地方离得近，倒是你们，记得回去的路吗？”
“记得，姐姐不用担心。”
“嗯。”
分开前，月满楼递给她两个装了流萤星砂的“小夜灯”，说是给家人的礼物，托她把其中一个交给干娘，并叮嘱她回去路上注意安全。
心跳有些快，良好的教养让月婉宁极力克制自己的表情，还是压不住上扬的唇角，原来有个贴心的妹妹是这种感觉。
道谢后，月婉宁把礼盒小心翼翼抱在了怀里。
好在这会儿风雨暂时停了，不然月满楼真担心，她会淋着雨护着礼物。
看人走远，趁云锦书晃神，月满楼直接用公主抱将人打横抱起，足尖一点，飞上屋脊。
迎着风，越跑越快，无论脚下是树顶还是屋檐，都不影响她的动作。
风声在耳边呼啸而过，云锦书紧紧抓着月满楼领口的衣服，心情却被这阵风吹的好了很多。
【不对，是因为有阿月在。】
念头涌出，抓住衣服的手不自觉环上月满楼的脖子，轻唤了声，“阿月。”
月满楼终于停下，笑着看她，却不说话，云锦书转头一看，原来已经飞回她们住的小楼屋顶。
红着脸从月满楼怀里下来，掩唇轻咳，院里四个看戏的立马“忙了起来”，烧热水的烧热水，准备夜宵的准备夜宵。
炽翎慢上一拍，被霜照拉了一把也跟着走了，后知后觉想到，确实不该围观主子恩爱。
但又不是她们故意看的，一抬头，俩人从天而降。
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月满楼会抱着她们殿下回来。
受伤了？可殿下自己下来时行动自如。
炽翎摇摇头，想不明白，算了，不想了，话说回来，霜照到底要拉她去哪儿。
视线落在交握的手上，下意识握紧了些，之前元宵节主子让她们假装情侣过节，也牵过一次。
明明看着差不多的手，为什么霜照的握起来就觉得软软的呢。
另一边，屋顶上的两人也回了屋。
知道云锦书现在心里很乱，月满楼故意抱着她跌进躺椅，把人禁锢在自己怀里，轻轻抚摸着她的脑袋。
“殿下现在是因为冰莲仙君就是静水神君，怀疑静水是自己的前世，所以不知道该怎么办了，对吗？”
“嗯。”
“且不说前世为什么能跟今生同时出现，单说静水神君已经飞升，此静水就不一定是彼静水。”
“可她跟本宫长的一样，她不是还说过，自己用这副模样更早。”
“没错，但是飞升成神者不入轮回，静水神君怎么会转世成殿下呢。说到底，殿下是融合那颗内丹后做了个梦，如何确认，冰莲仙君就是自己的前世。”
月满楼继续道：“说不定，那就是内丹残留的记忆，与殿下无关。”
当然，月满楼也知道这么说有些牵强，无关的内丹，凭什么会选择她，雪鸢同样一眼认定云锦书，至少说明，这张脸确实是雪鸢等候的。
“如果有关呢，修炼到一定境界，撕裂空间逆转时间都是有可能的。如果静水真是本宫的前世，因为某种缘故堕入魔道，为什么要害阿月。”
月满楼明白了，她不是害怕自己的前世，而是怕“自己”会伤害月满楼。
月满楼这回收敛了笑容，严肃道：“殿下觉得前世跟今生是同一个人吗？”
“神魂一样的话，应该是吧。”
“可是记忆、成长经历，甚至习惯爱好可能都不一样，就像殿下和静水，在我看来就是完全不同的两个人。”
说着掰起云锦书的下巴，让她直视自己的眼睛，“我爱殿下，但我不会爱静水，即使你们拥有相同的容貌甚至神魂。”
“因为我爱的殿下，是和我从相识相知到相许，拥有无数回忆和爱的证明的人。”
“所以，退一万步说，静水真是殿下的前世，出于某种原因堕魔了，她做的一切也与殿下无关。”
“就算她哪天杀了我，同样不是殿下的错。”
最后一句话说完，月满楼眼底泛起泪光，强扯出一抹笑容，压了下去。
云锦书哪还控制得住，在月满楼说出“杀了我”时她内心的迷茫惶恐就转化成了愤怒，对另一个“自己”。
莫名生出一股大力，按住月满楼的肩膀，不管不顾就是一通猛亲。
“殿下。”月满楼都快被亲缺氧了，仰头喘息的功夫，轻轻推了推身上的人，想让她换个地方。
云锦书其实已经被安抚好了，只是撑起身子时，脸上仍带着情欲未退的魅惑，眼尾泛红，眼中盈盈蒙着一层水雾。
“阿月，是本宫的。”她强调。
“嗯，我是殿下的。”月满楼自然配合。
“阿月，本宫···”云锦书突然哽住，月满楼也不知道她要说什么，就这么抱着她的腰，静静等待下文。
云锦书闭眼又睁开，眼神重新恢复清明，却仍带着柔情看向月满楼，仿佛也只能看到她一个。
一字一句道：“阿月，我也爱你。”
“我知道。”心跳快如擂鼓，几乎要从喉咙冲出，月满楼再说不出什么，仰头吻上柔软的唇瓣。
这回两个人的动作都温柔许多，不急不缓，久到指尖自然摸索到腰带时已经带上炙热的温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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