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城广场舞乱象频出，62岁“花蝴蝶”紧搂28岁小男友辣眼睛秀恩爱。
秦无忌善恶透视眼一扫，直播弹幕瞬间炸锅：“早停水停电了装什么嫩？”
系统提示：【畜生锁定！惩罚方案加载——社死全家桶！】
周汐颜漫画腿横扫音响：“阿姨，爱情买卖付款方式是啃老养老金吗？”
音乐戛然而止，花蝴蝶黑历史录音公放全场：“儿子快打钱！妈要养小男友！”
黑有常高跟鞋悬停白问天眼前：“废物，连个写小说的都除不掉？”
白问天攥紧的拳头藏进袖中，指尖却触到前世秦无忌送她的那枚桃花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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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嗒。”
那一声轻响，落在死寂的房间里，却如同惊雷炸开。
黑有常悬停在冰冷反光地面之上的高跟鞋尖，终于落了下去。
没有碾碎什么，也没有点燃什么。仅仅是落下去了。
鞋跟敲击光洁地面的脆响，精准地砸在白问天数倍加速的心跳间隙里，
砸得她耳鼓嗡鸣，全身的血液似乎都僵在了血管里。
那落下的鞋跟，不是铡刀，却比铡刀更令白问天窒息。
它代表着一种悬而未决的审判，一种无声的、冰冷的审视。
黑有常甚至没再看地上瘫软如一滩烂泥的姬从容和角落里彻底吓傻、喉咙里发出刀片嗓怪响的甘跌。
她那双狭长、仿佛淬着寒冰碎屑的眼眸，如同探照灯，牢牢锁在白问天瞬间失去血色的脸上。
空气凝成了实质的胶冻，沉重地挤压着白问天的胸腔，每一次微弱的呼吸都牵扯着撕裂般的痛楚。
她会怎么做？刚才姬从容和甘跌灵魂被无形巨磨碾压的恐怖画面还烙印在眼底深处。
黑有常的红唇缓缓勾起一个毫无温度的弧度，冰珠般的话语砸落下来，每一个字都带着彻骨的寒意：
“废物。”
白问天猛地一颤，下颌线瞬间绷紧如拉满的弓弦。
“连两个刚入道的杂碎都搞不定，还要本尊亲自来收拾这个破烂摊子？”
黑有常的视线如同无形的刀刃，慢条斯理地刮过白问天的眉眼、鼻梁、颤抖的嘴唇，
最终定格在她紧握、指节已然捏得青白的拳头上，
“秦无忌那个写小说的杂鱼，还在江城活蹦乱跳，而你……”
她拖长了尾音，那冰冷的审视骤然转为千钧重压，轰然砸在白问天肩头！
“——你在这里，做什么？”质问如同淬毒的钢针，直刺核心。
一股难以言喻的屈辱和寒意混杂着恐惧，瞬间淹没了白问天。
她感到自己的脊柱都在那股恐怖的压力下发出不堪重负的呻吟。
她几乎要控制不住地后退，或者……跪下。
就在这千钧一发的窒息边缘，她紧攥成拳的手心里，那深陷的指甲带来的刺痛感，忽然变得无比清晰。
指甲掐进掌心的尖锐疼痛，像一道微弱的电流，刺穿了她大脑中混沌的恐惧。
这疼痛……
白问天死死咬住了口腔内壁的软肉，用更大的痛楚强迫自己站直，强迫自己对上那双能冻结灵魂的眼睛。
她的嘴唇微微翕动，却发不出任何辩解的声音。
黑有常眼底掠过一丝极淡的、近乎残酷的兴味。
她似乎很享受猎物在绝对力量面前徒劳挣扎的模样。她缓缓抬手，纤长冰冷的手指虚虚指向白问天。
“机会，从来只有一次。”
她的声音不高，却带着主宰生死的漠然，
“江城那边，有点碍眼的小虫子蹦跶的太欢了。秦无忌，还有他那个……碍事的小青梅。你，”
指尖几乎要点在白问天的眉心，“去把他们清理干净。再失手……”
她没有说下去，但那无声的威胁，比任何咆哮都更令人肝胆俱裂。
房间角落里，甘跌喉咙里那怪异的咕噜声骤然拔高，又猛地噎住，彻底没了声息。
白问天的指尖，在无人察觉的袖口深处，悄悄地、极其轻微地蜷曲了一下，
指尖的皮肤无意中触碰到了袖中藏着的一处冰凉坚硬的凸起轮廓。
那是一枚簪子的轮廓。
……
同一时刻，江城。
午后的阳光懒洋洋地泼洒在滨江公园巨大的广场上，给喧闹镀上了一层虚假的金边。
震耳欲聋的土味 dJ 舞曲如同实质的音波攻击，疯狂轰炸着每一个角落。
“动次打次！动次打次！姐就是女王，自信放光芒！”
广场中央，c位的旋转碾压着地砖。那是一位……视觉冲击力极强的女士。
年龄？至少在六十上下。脸上厚厚的粉底努力抚平岁月的沟壑，却卡在褶皱里堆砌出更清晰的纹路。
鲜艳得近乎刺眼的玫红色紧身舞裙，死死勒住粗壮的水桶腰，强行勾勒出并不存在的曲线。
两条穿着黑丝的大象腿，裹在半透明纱裙下，随着音乐节拍奋力摆动，每一次旋转都带着一种地动山摇的气势。
她便是“花蝴蝶”。
此刻，她那涂抹着艳粉色唇膏的嘴咧到了耳根，眼睛里闪烁着一种自以为颠倒众生的光芒。
在她怀里，被她死死箍住的，是一个年轻男人。
“布要脸”——这是秦无忌刚刚隔着老远，用他那双能洞穿灵魂伪装的“善恶透视眼”瞄过去时，
系统在他视野一角弹出的信息泡泡。
布要脸，男，28岁。脸上挂着标准化的、僵硬的假笑，肌肉走向透着一股子被生活反复摩擦后的麻木。
他被花蝴蝶紧紧搂着蹭来蹭去，像个莫得感情的人形道具，眼神空洞地落在几步外一个烧烤摊正滋滋冒油的鸡翅上。
【叮！扫描完毕！】脑海里，
那个自带00侯弹幕属性的系统声音瞬间上线，带着一股子看热闹不嫌事大的兴奋劲儿：
【目标锁定：‘花蝴蝶’（姬翠花，62岁），‘布要脸’（吴伟，28岁）！
畜生属性：辣眼睛污染源·终极版！核心罪恶：踩踏工得底线·持续性景深乌然输出·啃老养小白脸（划重点）！
危害等级：★★★（辣眼睛指数爆表警告！）】
【触发隐藏任务：清理滨江广场‘老年恋爱脑’乌染物！
任务奖励：功德值+150，‘辣眼睛伤害豁免’临时bUFF（5分钟）！
惩罚方案加载：‘社死全家桶套餐’，准备就绪，宿主大大，搞快点！大力点！弹幕大军已饥渴难耐！】
秦无忌嘴角不受控制地抽搐了一下。功德值？辣眼睛伤害豁免？这系统命名越来越放飞自我了。
他正坐在广场边缘一棵香樟树的阴影下，面前摆着半罐冰可乐，手里看似随意地把玩着手机。
手机屏幕亮着，悄然无声地开启了直播模式，镜头精准地对准了广场中央那对“璧人”。
“家人们！瞅瞅！瞅瞅咱江城滨江公园这道‘靓丽’的风景线！”
秦无忌压低声音对着手机，语气带着一股子痞气的调侃，
“就问你们辣不辣眼睛？62岁阿姨在线展示‘魅力’，28岁小哥被迫营业，这波狗粮撒得……啧啧，广场地砖都要裂开了！弹幕走一波！”
几乎是直播画面切过去的瞬间，公共直播频道那小小的互动区域，直接炸成了除夕夜的烟花现场！
“卧槽！景深乌染！我的眼睛！救命！！”
“姐…不，大姨！我就想问问，您每个月那亲戚…还来串门不？[捂脸.jpg]”
“年轻人满脸的胶原蛋白皱纹都没有，您这‘苹果肌’…是刚从冰箱冷冻层解冻的吧？（没有恶意纯好奇）”
“灵魂发问：您年轻貌美那会儿都没遇上真爱，咋地这岁数到了反而遇上‘真爱’了？[狗头保命]”
“真相了！楼上真相！早停水停电多少年了，还搁这儿天天晒呢？不怕把自己晒成咸鱼干？”
“你俩自己偷偷幸福就得了呗，天天出来晒是为啥？本来就没啥水了，再晒真得裂开[捂脸][捂脸]”
“说啥真爱？我瞅着是‘臭’味相投吧？[捂脸][捂脸]”
“为啥天天炫？那一身的‘腌入味’的老年气息藏不住了呗！”
“花姐…花婆婆，别晒了！再晒以后哭都没眼泪！哦不对，您还能哭得出来么？”
“扎心老铁！你要没钱，你看他（指布要脸）喜不喜欢你？[捂脸][捂脸][捂脸]”
“年轻人没钱但有青春有活力！你有啥？你有养老金！年轻人有姨妈，您有啥？过期停产的流水线？”
弹幕疯狂滚动，吐槽精准又毒舌，火力全开，简直要把屏幕撑爆。
秦无忌眯着眼，看着视野里系统叠加显示的、环绕在花蝴蝶和布要脸头顶那两个猩红的、
不断跳动增长的数字——那是他们持续制造景深乌然所积累的“业力值”。
花蝴蝶头顶的数字尤其刺眼，已经飙到了一个相当可观的程度，颜色深得发紫。
系统标注的核心信息里，“啃老养小白脸”那条罪恶描述旁边，还有个小小的、不断跳动的金米符号。
【叮！业力值达标！‘社死全家桶’惩罚程序激活！
请宿主大大选择执行方式：A.意念操控（远程静默） b.物理介入（需要一点点小道具）】
秦无忌毫不犹豫选择了A。
开玩笑，直接冲过去？他虽然能打，但目标是让这俩社死，不是把自己也搭进明天的本地头条。
他意念微动，锁定了广场舞团队那个巨大的、正疯狂输出噪音的音箱。
“布布！看镜头嘛！”
场中，花蝴蝶毫无所觉，正强行掰过布要脸那张苦瓜脸，噘着涂得油亮的厚嘴唇就要往他脸上蹭，
“给家人们比个心！让他们看看什么叫真爱无敌！年龄不是问题！爱情跨越一切！”
布要脸眼神里的空洞几乎要化为实质，脸皮僵硬地抽搐着，努力想挤出一点“幸福感”，
嘴角却像挂了千斤坠，怎么扯都扯不开。
就在花蝴蝶油腻的嘴唇即将碰到布要脸脸颊皮肤的瞬间——
“滋啦——！！！”
一阵极其刺耳尖锐的音爆啸叫猛地从广场舞那个巨大的音响里炸了出来！瞬间盖过了所有土嗨舞曲！
“嗷！”
“卧槽！什么动静？”
“耳朵！我的耳朵！”
广场舞大妈大爷们群魔乱舞的动作戛然而止，纷纷痛苦地捂住了耳朵，惊疑不定地看向音响方向。
花蝴蝶也被这突如其来的噪音吓得一哆嗦，噘着的嘴都忘了收回去。
噪音只持续了短短半秒，随即音响里传出的声音，让整个广场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静。
那是一个中老年妇女特有的、带着点市侩和理所当然的尖利嗓音，
清晰无比地回荡在广场上空，钻进每个人的耳朵里：
“…喂？儿子啊！打钱！赶紧给妈打五千块钱过来！
急用！……哎呀问那么多干嘛！你妈我谈恋爱不要花钱的？
……对！就是你上次见过的小吴！小年轻开销大！……什么？
你爸的医药费？……哎呀先紧着妈这边！妈这正事儿要紧！你爸那病拖着死不了！快点打钱！别磨叽！”
录音播放完，空气死寂。
花蝴蝶那张涂满厚粉的脸，在死寂的一秒之内，如同打翻的调色盘，从煞白转为猪肝红，最后涨成了紫黑色！
她搂着布要脸的手臂像被烫到一样猛地甩开，惊恐地瞪大眼睛看着那个发出自己声音的音箱，
喉咙里发出咕噜咕噜怪响，仿佛下一秒就要背过气去。
布要脸也彻底懵了，假笑僵死在脸上，眼神第一次有了焦点，却是惊恐地看着花蝴蝶。
周围跳舞的大爷大妈们，从最初的懵逼迅速转为震惊、鄙夷、唾弃……
“我滴老天奶！原来花蝴蝶的米是这么来的？”
“坑儿子的钱养小白脸？还咒自家老头子？”
“呸！不要脸！老不知羞！”
“早就看她搂着那小伙不像样！原来花的是儿子的雪汗钱！老头子的救命钱！”
“太tm缺德了！”
议论声如同锥子，狠狠刺向场中央的两人。
就在这片混乱的声讨浪潮即将把花蝴蝶彻底淹没时，一个清亮悦耳、带着点灵动飒气的声音，带着一丝恰到好处的疑惑，清脆地插了进来：
“哟，阿姨？”
所有人的目光下意识地被吸引过去。
只见音响旁边，不知何时站了一位年轻姑娘。合身得体的白t恤牛仔裤，
衬得一双腿又长又直，线条流畅得像顶级动漫里的女主走出来似的，阳光落在她身上仿佛都带着滤镜。
她随手拔掉了音响的电源线，终结了噪音的可能。
此刻，她那双漂亮的杏眼微微眯起，带着点无害的好奇，看向面如死灰的花蝴蝶，嘴角弯出一个狡黠的弧度：
“您这‘爱情买卖’，付款方式……挺别致啊？”
周汐颜歪了歪头，语气轻飘飘的，“透支儿子的孝心？挪用老头子的药费？这操作……啧啧，高手哈哈！”
“咔嚓。”
不知是哪个看热闹不嫌事大的路人，手机快门声清晰地响起。
这句话如同压垮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也如同点燃汽油桶的火星。
“噗——！”
花蝴蝶喉咙里那口一直哽着的气终于没上来，双眼猛地翻白，
肥硕的身躯晃了晃，如同被抽掉了所有骨头，朝着坚硬的水磨石地面直挺挺地栽倒下去！
落地时发出沉闷的“咚”一声。
“妈呀！扑该了！” 有胆小的围观群众尖叫起来。
站在一旁的布要脸，此刻眼神里的空洞彻底被一种巨大的恐慌和羞耻填满。
他看着地上不省人事的花蝴蝶，又对上周围无数道鄙夷、谴责的目光，
只觉得全身的血液都冲到了头顶，脸上火辣辣地烧着，仿佛被剥光了上衣扔在人堆里。
他再也承受不住，猛地发出一声短促的、带着哭腔的怪叫，抱头转身，像只受惊的大耗子，
疯狂地挤出人群，跌跌撞撞地朝着公园大门方向逃窜而去，连回头看一眼倒地同伴的勇气都没有。
“啧啧，这就跑了？” 秦无忌懒洋洋的声音从树荫下传来，他站起身，拍了拍裤子上的灰，
踱步走到周汐颜身边，眼神扫过地上不省人事的花蝴蝶，嘴角噙着一丝痞笑，“心理素质有待提高啊。”
周汐颜白了他一眼，漫画腿轻轻踢了踢地上花蝴蝶肥硕的小腿肚子：
“你干的？太损了。” 话是这么说，可她杏眼里分明带着笑意。
“系统出品，必属精品。”
秦无忌耸耸肩，接收着脑海里叮叮咚咚的功德值到账提示音，心情愉悦，“这叫精准打击，为民除害。”
【叮！隐藏任务完成！奖励发放：功德值+150，‘辣眼睛伤害豁免’bUFF（5分钟）已到账！宿主大大牛逼！（破音——）】
【提示：目标‘花蝴蝶’社会性死亡进度99%，目标‘布要脸’心理防线崩塌，逃离现场。‘社死全家桶’套餐效果拔群！再接再厉！】
旁边有热心的大爷大妈已经开始嚷嚷着打120。秦无忌和周汐颜对视一眼，默契地转身，迅速隐入看热闹的人群缝隙，功成身退。
夕阳的余晖将两道长长的影子投在广场边缘。周汐颜插着兜，步伐轻快，漫画腿迈开显出几分飒爽。
“喂，秦小…大卡拉米，” 她忽然侧过头，杏眼在夕阳下亮晶晶的，
“刚才那录音……你怎么搞到的？别告诉我又是你那‘挂逼系统’未卜先知？”
秦无忌双手插在裤兜里，嘴角勾起一丝神秘莫测的弧度：“你猜？天机不可泄露。”
“嘁！” 周汐颜撇撇嘴，下一秒却带着点小得意，“不过刚才我那句‘付款方式别致’，神补刀吧？是不是帅炸了？”
“还行吧，” 秦无忌故意拖长了调子，斜睨她一眼，“也就比你平时怼我的水平，高了那么一丢丢。”
“找打！” 周汐颜作势要捶他，秦无忌笑着灵活躲开。
两人在斑驳的树影下追逐几步，夕阳的光晕跳跃在他们身上，青春的气息仿佛驱散了刚才广场上的腌臜。
……
江城某处。
绝对的黑暗，冰冷的空气仿佛凝固的铅块，沉重得能压碎骨头。
这里是城市地下的最深处。
高跟鞋踩踏地面的声音，敲碎了死寂，带着一种冷漠的、规律的韵律，
在这片压抑的空间里回荡，每一步都像踩在心脏上。
黑有常停在一个巨大的、散发着幽蓝光芒的全息监控幕墙前。
屏幕上分割成无数个小方块，大部分是江城各个角落的实时画面。
其中一个方块，赫然是滨江公园广场，定格在花蝴蝶轰然倒地、布要脸抱头鼠窜的混乱瞬间。
画面一角，甚至捕捉到了秦无忌和周汐颜并肩离去、带着笑意的侧影。
那双狭长冰冷的眸子，盯在秦无忌和周汐颜的脸上，没有一丝波澜。
“呵。”
空气中弥漫着无机质的冰冷，只有全息投影幽幽的光线切割着房间的厚重阴影。
一声轻得几乎消弭在死寂里的嗤笑，从黑有常色泽暗沉的唇间逸出。
那声音比北极冰圈最锋利的冰棱还刺骨，瞬间抽紧了房间里的每一寸空间。
她微微偏头，视线如同淬了寒毒的探针，精准地投向侧后方那片浓稠的阴影。
阴影里，一道人影垂首肃立，恭敬得如同石雕——白问天。
她站在那里，像一尊被遗忘在冰窖里的玉雕。
眼帘低垂，浓密的睫毛在苍白得近乎透明的脸颊上投下两片沉沉的鸦影，遮住了所有可能泄露的情绪。
双手看似规矩地交叠在身前，宽大的玄色衣袖纹丝不动，
却死死掩盖着她袖笼里早已紧握到骨节泛白、指尖深陷掌心的双手。
那是一种极致的隐忍，一种将灵魂都压缩凝固的沉默。
黑有常的目光重新落回投影画面中那两个异常活跃的身影——秦无忌和周汐颜。
她的声音没有丝毫波澜，冰冷、坚硬，如同两块金属在真空里摩擦，带着碾碎一切的绝对权威：
“看见了？”
那根涂着暗紫色甲油、指尖莹白如玉的食指缓缓抬起，
带着裁决生死般的冷酷质感，隔着无形的空间，虚虚点向画面核心。
“一只…不知死活、上蹿下跳的臭虫。还有他身边那只…招摇碍眼的蝴蝶。”
指端微微一顿，随即，一个不容置疑的命令砸落：
“清理掉。”
三个字。简洁到了极致，也残酷到了极点。房间里最后一丝温度似乎也被这三个字抽空了。
白问天的身体，在那三个字落下的瞬间，绷紧到极致！
细微到如同一根被拉到极限的琴弦，随时可能崩断。
下颌的线条在阴影里陡然变得刀劈斧凿般锐利。
然而下一秒，她的头颅垂得更低，几乎要埋进那片象征臣服的阴影里。宽大的袖口，纹丝未动。
黑有常那淬冰的目光，如同无形的扫描仪，在白问天低垂的头顶和僵硬的颈线上缓慢地、极具穿透力地逡巡。
那目光里没有丝毫信任，只有冰冷的评估和毫无保留的威压。时间在死寂中粘稠地流淌，每一秒都像钝刀割肉。
终于，白问天动了。
没有任何言语。她只是幅度极小、姿态却无比恭谨地，向着黑有常的背影，深深一躬。
就在她躬身，宽大袖口因动作轻微晃动的刹那——
她的指尖，在袖底无人可见的黑暗中，猛地触碰到了那枚被体温焐热的冰凉硬物——桃花簪！
一股混杂着冰冷恨意与灼热回忆的电流，瞬间窜遍全身！她的瞳孔在阴影里骤然收缩！
“属下领命。”
四个字，从她口中吐出，依旧平稳无波，如同冰封千尺的湖面。
然而，就在话音落下的同一毫秒——
那枚紧贴在她冰冷肌肤上的桃花簪，簪体深处，陡然传来一丝极其微弱、却清晰无比的……高频震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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