凯拉萨山的风裹着娑罗树的琉璃香,绕着山巅的枝桠打转,三枚圣果悬在光纹里,像三颗缩着的小太阳。
湿婆牵着帕尔瓦蒂的手走到树底,护生业火在掌心裹着一层淡光——她刚用了萨克蒂之力,灵气还没完全恢复,他的指尖还能摸到她腕间的轻颤。
“你刚稳了灵脉,还是我来摘吧。”
湿婆的声音放得很轻,像怕惊到枝桠上的圣果,“这树的灵性重,摘果时会引灵气波动。”
帕尔瓦蒂摇摇头,红纱裙的光纹与娑罗树的光缠在一起,她的掌心泛着淡红的暖:“我是文底耶山的护生者,这圣果是愿力凝的,该我来接。”
她身后的伽内什踮着脚,小象耳竖得笔直,手里攥着刚得的灵木印:“妈妈,我帮你扶着树枝!”
话音刚落,娑罗树的枝桠突然轻轻垂下,裹着圣果的光纹凑到帕尔瓦蒂的掌心前,像在主动递出这份馈赠。
帕尔瓦蒂的指尖刚触到圣果的表皮,一股暖流就顺着掌心淌进经脉,圣果的金纹瞬间亮开,化作细碎的光屑,裹着她的创世灵气往上翻涌。
光屑在半空凝成一行梵文,泛着能透进心脉的暖:“护生非独神之域,凡灵皆可承其愿;脉连三界,愿通万心,方得永固。”
这行字悬在光里,连风都不敢碰,只绕着边缘打转,把琉璃香吹得满山都是。
伽内什仰着小脸,手指轻轻碰了碰光纹的边缘,光屑沾在他的指尖,像落了点碎星:“妈妈,这字是什么意思呀?”
他的话音刚落,弥生的身影就从光纹后显出来,月白僧袍沾着点琉璃粉,手里的钵盂还泛着淡光——是装着寂灭执念残魂的那只。
“这是护生的预言。”
弥生的声音温润得像晨露,他抬手点了点光纹里的梵字,“圣果是三界愿力凝的,它说护生不是神只独有的责任,凡界的生灵也能承接这份愿力。”
湿婆的眉峰轻轻舒展开,护生业火的光与光纹缠在一起:“你的意思是,要把护生道传到下界?”
“是。”
弥生点头,指尖的琉璃光裹着光纹,把梵字映得更亮,“之前的浊意,一半是寂灭执念的祸,一半是凡界灵脉的枯——凡界生灵不懂护生,灵脉枯竭才给了浊意可乘之机。”
帕尔瓦蒂的掌心还留着圣果的暖,她看着光纹里的字,眼底的软意裹着坚定:“所以,我们要去下界,教凡界的生灵怎么护灵脉,怎么承愿力?”
“不止是教。”
弥生的目光扫过山脚下的云,那里裹着凡界的烟火气,“是要让他们自己生出护生的心——神只的护持是墙,凡灵的愿力是基,墙再厚,没有基也站不住。”
伽内什举着灵木印,小象耳扇得更欢了:“那我也要去!我的破障咒能帮凡界的生灵破灵脉的障!”
他的话刚落,山脚下的云突然晃了晃,一缕细碎的祈愿顺着灵脉飘上来,像线一样缠在娑罗树的枝桠上。
是凡界生灵的声音,带着哭腔,裹着土腥味:“圣山的神啊,我们村后的灵泉枯了,庄稼都蔫了,还有黑影子往村里钻……求求你们,救救我们吧。”
这祈愿不是一道,是一片,顺着灵脉的纹路,从凡界的各个角落飘上来,裹着旱意、寒味,裹着生灵的慌。
帕尔瓦蒂的指尖颤了颤,她能听清祈愿里的细节——有小孩哭着要喝灵泉的水,有老人摸着枯了的庄稼叹气,有黑影子裹着浊意钻过村头的破庙。
湿婆握住她的手,护生业火的暖裹住那些慌:“别担心,我们这就去。”
弥生看着飘上来的祈愿线,掌心的琉璃光裹着其中一道,轻轻系在圣果的枝桠上:“这是凡界的请帖,护生道的启始,就在这里了。”
娑罗树的光纹突然亮得刺眼,剩下的两枚圣果顺着枝桠垂得更低,像在等着被摘下,等着跟着他们,落到凡界的土地上。
那些祈愿还在飘,裹着凡界的烟火气,裹着生灵的盼,撞在凯拉萨山的光里,撞出了护生道的第一缕凡尘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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