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那次在影岩上与佐助一番颠覆性的长谈之后,自来也仿佛经历了一场灵魂的淬炼。他并未因此消沉,反而像是卸下了背负多年的、名为“预言之子”的沉重枷锁,眼神中少了几分惯有的玩世不恭与浮躁,多了几分沉淀下来的锐利与清醒。他不再将希望全然寄托于虚无缥缈的预言,而是开始真正以一名木叶顶尖忍者、一位经历过数次忍界大战的老兵的视角,审视眼前迫在眉睫的危机。
他沉下心来,认真“学习”了木叶现有的新制度与情报分析体系,结合自己游历忍界数十年的广阔见闻,对晓组织的威胁有了更立体、更紧迫的认识。二尾、三尾接连失手,晓组织的行动高效而残酷,其目标明确指向所有尾兽。木叶,或者说整个忍界,不能再被动等待了。
这一日,他径直来到火影办公室,脸上没有了往日试图逃避“补习”时的嬉皮笑脸,也没有了谈论“预言之子”时的狂热,只有一片沉凝的郑重。他甚至罕见地穿上了正式的忍者装束,而非那套标志性的红色外褂。
“纲手。” 自来也的声音不高,却带着不容忽视的力度,他看向办公桌后正在批阅文件的金发女影,“我需要出村。”
纲手从文件中抬起头,英气的眉毛挑起,打量着眼前这位气质似乎有些不同的老友:“出村?又想去哪里搜集你的‘创作素材’?” 她的语气带着习惯性的质疑,但眼神中却多了几分探究。
“不。” 自来也摇了摇头,眼神锐利如刀,“是为了晓组织。”
他上前一步,双手撑在办公桌上,身体微微前倾,语气是前所未有的认真与急切:
“晓组织的动作太快了!二尾、三尾已经落入他们手中,下一个目标是谁?四尾?五尾?还是……直接冲着鸣人来了?我们不能再坐在村子里,依靠零散的情报被动猜测了!”
他指向窗外,仿佛指向整个广阔的忍界:
“我大半生都在忍界漂泊,建立的情报网络和人脉,虽然比不上村子正规的情报部系统,但在某些阴暗角落、灰色地带,却有独到之处。那些流浪忍者、地下换金所、边境黑市……往往能听到一些官方渠道听不到的风声。”
“而且,” 他深吸一口气,目光灼灼,“我对晓组织的追踪并非一日两日。长门、小南、弥彦……雨隐村的变故,我与他们有过直接接触。我对他们的了解,比情报卷宗上的文字更具体、更鲜活!我需要亲自去验证一些线索,重新激活一些旧日的‘线’,才能真正摸清晓组织现在的巢穴、人员动向、乃至……那个拥有轮回眼的首领‘佩恩’的真实面目!”
他的话语逻辑清晰,目标明确,完全是从战略和情报搜集角度出发,而非往日的个人兴趣或逃避。
“纲手,我知道村子里现在改革需要人手,我也知道我以前有些……不着调。” 自来也的语气带上了一丝罕见的自省与恳切,“但这次不一样。晓组织是悬在整个忍界头顶的刀!调查他们,获取第一手的关键情报,为木叶、为忍界争取应对的时间,这件事,目前没有人比我更适合去做!”
他挺直了腰板,苍白的头发下,那双经历过无数风雨的眼睛里,燃烧着不容置疑的决心:
“请以五代火影的身份,正式批准我离村,展开对晓组织的深度调查!这是我现在,唯一想做,也必须去做的事!”
办公室内一片寂静。纲手深深地看着眼前仿佛脱胎换骨般的自来也,她能感觉到,这次他是认真的,是真正将守护木叶、对抗晓组织的责任扛在了肩上。那份沉淀下来的气势,甚至让她依稀看到了当年那个与她和断并肩作战的、可靠同伴的影子。
片刻后,纲手缓缓靠回椅背,手指交叉放在身前,声音平静却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松动:
“说说你的具体计划,还有……你需要什么支援。”
面对纲手关于计划和支援的询问,自来也却摇了摇头,眼神坚定而清醒:
“这次调查,我必须单枪匹马。”
他解释道,语气不容置疑:
“我建立的那些情报网络,很多是基于我个人信誉和长期交往建立的,接头方式、信任密码都非常私密,甚至有些‘线人’只认我这张脸。带上其他人,反而可能暴露,引起不必要的警惕,甚至断掉宝贵的线索来源。”
他看向窗外,目光似乎已经投向了那个阴雨连绵的国度:
“尤其是雨隐村……那里是晓组织首领‘佩恩’宣称的根据地,也是长门他们成长的地方,情况最为复杂敏感。我必须独自潜入,才能最大程度地降低被发现的风险,也有机会接触到最核心的线索。”
纲手眉头紧锁,她深知独自潜入敌国、尤其是可能被晓组织严密控制的雨隐村,风险何其巨大。但她也明白自来也所说的确是实情,以他的经验和能力,独自行动或许灵活性更高,生存几率反而更大。挣扎片刻后,她最终还是沉重地点了点头,声音有些干涩:
“我明白了……批准你单独前往雨隐村调查。但是,自来也,” 她猛地站起身,双手撑在桌面上,目光如炬地直视着他,“记住,你的首要任务是获取情报,不是战斗,更不是去逞英雄!一旦有暴露风险,立刻撤离!活着把情报带回来,比什么都重要!明白吗?”
“啊,放心吧。” 自来也露出一丝惯有的、却比以往沉稳得多的笑容,“我可是‘狂鬼自来也’,保命的本事还是有的。”
决议已定,出发在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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