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帆刚处理完一桩棘手的货款纠纷,心情郁躁,拒绝了小弟去喝酒的提议。
独自驱车回了自己常去的一家僻静洗浴中心。
这里是他私下放松的据点,老板懂规矩,安保也好。
他泡在温热的水池里,闭上眼睛,试图驱散脑中的纷乱。
水汽氤氲,模糊了视线,也模糊了某些警惕。
不知过了多久,他感觉到有人靠近。
很轻的脚步声,带着水波细微的荡漾。
睁开眼,透过朦胧的水汽,他看到一个女人。
她穿着洗浴中心提供的藏青色泳衣,但布料包裹着她玲珑有致的身段。
湿漉漉的黑发披在肩头,水珠顺着白皙的脖颈滑落,没入引人遐想的沟壑。
她的脸漂亮,有一股子柔弱又倔强的气质,眼睛很大,此刻微微泛红,像是哭过。
看着他的眼神里带着几分怯怯的求助和...吸引力。
“先生...不好意思,打扰您了。”她的声音软糯,带着点口音,听起来很舒服,“我...我的储物柜钥匙好像丢了,手机也在里面...能...能借您的电话,让我联系一下前台吗?”
她说着,下意识地抱紧手臂,显得无助又可怜。
很老套的搭讪开场。
他没有说话,只是面无表情地看着她。
女人似乎被他的目光看得更加不安,脸颊浮起一层薄红,更添几分娇怯。
她咬了咬下唇,往前挪了一小步,距离近得张帆能闻到她身上淡淡的香气。
“先生,求您了...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了...”她的眼眶更红了,泪水在里面打转,欲落未落。
张帆喉结滚动了一下。
自从前几年被星沉浦警告后,他就没有碰过女人了,也太久没有感受过这种不带算计的依赖和柔弱。
他最终还是指了指旁边放着的防水袋,里面装着他的手机。
“自己拿。”
女人感激地看了他一眼,那眼神湿漉漉的。
她小心翼翼地去拿手机,指尖不经意间划过他的手背。
电话很快接通,她小声而焦急地和前台说着情况,声音里带着哭腔。
挂断电话后,她将手机双手递还,再次道谢。
但没有立刻离开,而是局促地站在那里,低着头,绞着手指。
“还有事?”张帆的声音有些沙哑。
“前台说...要等一下才能来开锁...我...我能在这里等吗?外面...有点冷。”
她小声请求,睫毛上还挂着未干的水珠。
沉默。
女人身上散发出的淡淡香气和楚楚可怜的模样,诱惑着疲惫的猎食者。
张帆闭上了眼睛,几秒钟后,又睁开。
他往旁边挪了挪,让出一小块位置,没说话。
女人眼中闪过一抹惊喜和羞涩,小心翼翼地滑入水池,坐在他旁边,但保持着一点距离。
她不再说话,只是安静地抱着膝盖,看着水面。
时间一点点过去。
没有人来开锁。
气氛变得愈发暧昧。
女人似乎渐渐放松下来,偶尔会小声跟张帆搭一两句话。
她的声音很轻,很软,像羽毛搔刮着心尖。
张帆大多只是简短地“嗯”一声,但紧绷的身体,却在不知不觉中放松了些许。
不知是谁先开始的,距离在无声无息中缩短。
温热的水流裹挟着两具身体,偶尔的触碰变得频繁。
女人的脸颊越来越红,呼吸也微微急促起来。
当她的手臂再次“无意”擦过他的胸膛时,张帆终于伸手,抓住了她的手腕。
她的手很凉,肌肤细腻。
她抬起头,眼神慌乱又带着一丝期待,嘴唇微张。
最后的防线,在那一刻,轰然倒塌。
他将她拉近,低头吻住了那微凉的唇瓣。
她没有抗拒,反而生涩而热烈地回应着,手臂环上了他的脖颈。
意乱情迷。
水花轻轻溅起。
就这一次。
他想。
就让自己沉沦一次。
然而,预期的极乐没有到来。
在女人看似动情的拥抱中,他颈侧忽然感到一下极其轻微的刺痛。
不好。
张帆瞳孔骤缩,多年刀头舔血的本能,让他瞬间爆发出惊人的力量,猛地将女人狠狠推开。
女人惊叫一声,撞在水池边缘。
但已经晚了。
强烈的麻痹感,顺着被刺中的部位,闪电般蔓延向全身。
四肢瞬间沉重如铅,眼前阵阵发黑,心脏狂跳得像是要炸开。
是神经毒素。高浓度的。
女人脸上的柔弱可怜早已消失无踪,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完成任务般的漠然。
她迅速从水中站起,退到池边,冷冷地看着他。
“谁...派你来的...”张帆牙齿打颤,努力想移动身体,却连一根手指都抬不起来。
意识在迅速模糊,死亡的冰冷触感扼住了他的喉咙。
女人没有回答,只是迅速穿上浴袍,转身消失在氤氲的水汽中。
张帆的身体沉入水底,温热的水淹没口鼻。
要死了吗....
死得不明不白,死在女人手里,死在这肮脏的水池中...
不甘心...好不甘心...
意识陷入彻底的黑暗。
....
不知过了多久。
一丝微弱的知觉,在无尽的黑暗中,顽强地重新燃起。
痒。
先是颈侧被刺中的地方,传来一阵剧烈的麻痒。
紧接着,这麻痒感迅速扩散至四肢百骸。
然后,是热。
灼热的气流,从心脏的位置泵出,所过之处,麻木僵硬的肌肉开始抽搐、颤抖。
张帆猛地睁开了眼睛。
眼前是洗浴中心苍白的天花板。
他躺在地板上,身上盖着条浴巾,周围空无一人。
但他颈侧的刺痛和体内奔腾的热流告诉他,那不是梦。
他挣扎着坐起身,发现身体虽然虚弱,但知觉和基本的行动力正在以惊人的速度恢复。
心脏有力地跳动着,驱散着残存的麻痹感。
这是...
他猛地想起了什么。
几年前,在一次极其危险的任务中,他受了重伤,濒临死亡。
是星沉浦,亲自给他注射了一种淡金色的药剂。
他记得当时星姐的眼神复杂,只说了一句:“活下去,别让我失望。”
注射后,他的伤势以不可思议的速度愈合,体质也似乎有了增强。
后来他隐约知道,那东西叫“普罗米修斯试剂”,是星姐掌控的核心秘密之一,极少使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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