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卫东啊,还是你这儿有好货!
这牡丹,醇!”
闫富贵也没舍得点,直接别在了耳朵后面。
许大茂倒是大大方方地点上了,吐出一口烟圈,看着林卫东那辆停在屋角的自行车,啧啧称赞:
“卫东老弟,你可以啊!
这车,真他娘的气派!”
“大茂兄过奖了,运气,都是运气。”
林卫东笑着打哈哈,顺手抓了一大把花生塞到闫富贵手里。
“闫老师,尝尝我这花生,保准嘎嘣脆。”
闫富贵两只手捧着花生,笑得见牙不见眼:
“卫东就是讲究!太讲究了!”
一时间,小屋里烟雾缭绕,瓜子皮和花生壳磕了一地。
大家伙儿一边吃着林卫东的东西,一边嘴里说着恭维的话。
这年头,谁家也不富裕,平时连个瓜子都舍不得买。
现在有免费的吃,那还不敞开了造?
就连平时很少露面的几个邻居,也都厚着脸皮挤在门口,伸手要抓一把瓜子。
林卫东来者不拒,谁来都给。
他坐在椅子上,看着这帮人为了点蝇头小利就对自己笑脸相迎的样子,心里清楚的很。
这也就是自己现在混好了,有势了。
要是自己还是那个刚进院的小透明,买个车指不定被多少人在背后戳脊梁骨举报呢。
现在呢?
你看贾张氏敢来闹吗?
你看易中海敢来摆架子吗?
这就是现实。
这帮禽兽,你只有比他们强,比他们狠,比他们有本事,他们才会怕你,敬你,巴结你。
屋里头热火朝天,烟味儿混着瓜子花生的香味儿,直往人鼻子里钻。
闫富贵坐在离林卫东最近的凳子上,那一双小眼睛就没离开过桌上的吃食。
他一边飞快地磕着瓜子,那瓜子皮吐得跟连珠炮似的,一边心里的小算盘珠子不由自主的拨弄起来。
这一晚上,光吃这点瓜子花生,哪能填饱肚子啊?
再看林卫东这满面红光的样子,又买了这么大一件,那是真发财了。
这俗话说得好,见面分一半,虽说分不到钱,但这喜气总得沾点实在的吧?
闫富贵把手里最后几颗花生仁扔进嘴里,嚼得那是嘎嘣脆。
他拍了拍手上的渣子,清了清嗓子。
“卫东啊。”
闫富贵这一开口,屋里嗡嗡的说话声稍微小了点。
大伙儿都竖着耳朵听这位三大爷又要出什么幺蛾子。
“你看啊,这买车可是咱们院里的大喜事。
按照咱们老北京的规矩,添了大件,那是得庆贺庆贺的。”
闫富贵脸上堆着笑,
“我看呐,择日不如撞日。
既然大伙儿都在,你也高兴,不如你就摆上两桌?”
“也不用太铺张,弄几个硬菜,稍微整点酒。
让咱们这些老邻居也跟着你乐呵乐呵,沾沾你的喜气,是不是这个理儿?”
这话一出,屋里顿时安静了一瞬,紧接着就炸了锅。
那帮邻居们一听有席吃,眼睛都绿了。
这年头,肚子里都缺油水,要是真能蹭顿好的,那可是过年都盼不来的好事。
“三大爷说得对啊!
卫东,这可是大好事!”
“就是就是,卫东现在出息了,请大伙儿吃顿饭也是应该的嘛!”
“卫东啊,咱们可都等着喝你的酒呢!”
众人七嘴八舌地起哄,就连一直没怎么说话的傻柱,也跟着嚷嚷:
“卫东,你要是摆席,哥哥我免费给你掌勺!
保证让大伙儿吃好!”
这帮人,那是典型的看热闹不嫌事大,更是典型的想占便宜没够。
林卫东手里端着茶缸子,看着闫富贵那张充满了算计的老脸,心里冷笑一声。
摆两桌?
说得轻巧。
这一屋子这么多人,拖家带口的,两桌下来,还得有硬菜有酒,没个二三十块钱下不来。
这钱对于现在的林卫东来说,确实不算什么。
但他凭什么给这帮白眼狼花?
这要是开了这个头,以后稍微有点什么事儿,这帮人就得逼着他请客。
这叫升米恩,斗米仇。
林卫东脸上的笑容一点没变,甚至还更灿烂了几分。
他放下茶缸子,从兜里掏出烟盒,又给闫富贵发了一根。
“闫老师,您这话说的,那是太抬举我了。”
林卫东语气诚恳,态度谦逊:
“按理说,大伙儿这么看得起我,我是该请大家伙儿热闹热闹。
咱们这院里,远亲不如近邻嘛。”
闫富贵一听这话头,以为有戏,眼睛立马亮了,刚想接着把这事儿敲死。
谁知林卫东话锋一转,脸上露出了极其为难的神色。
“但是吧……”
林卫东站起身,指了指这间狭小的耳房:
“您各位也看见了,我这屋子,就这么屁大点地儿。
平时转个身都费劲,这一屋子人都站不开,要是再摆上两桌,那咱们是坐哪儿吃啊?
难不成让大伙儿蹲墙根底下?”
“这要是摆在外面院子里吧……”
林卫东走到门口,推开门缝,一股子冷风瞬间灌了进来,吹得门口几个人直缩脖子。
“您瞅瞅这天,正是数九寒天的时候。
外面那风刮得跟刀子似的。”
“菜要是端上桌,没等动筷子呢,估计就冻成冰坨子了。
那还能吃吗?
那是让大伙儿吃苦受罪啊!”
“我要是真那么干了,那不是请客,那是成心跟各位邻居过不去啊!
万一要是把哪位大爷大妈给冻坏了,那我林卫东这罪过可就大了!”
这一番话,既没有直接驳了闫富贵的面子,又把这请客的事儿给推得干干净净。
关键是,他还站在了“为大伙儿身体着想”的道德制高点上。
闫富贵张了张嘴,想反驳,却发现无从下口。
这天儿确实冷啊,要是真在院里吃冷饭,那确实遭罪。
可这到嘴边的鸭子就这么飞了,他又实在不甘心。
“这……这倒也是个问题。”
闫富贵讪讪地笑了笑,眼珠子还在转,试图想个折中的法子。
“那……那能不能……”
林卫东根本不给他说话的机会,直接把他堵了回去。
“闫老师,您放心!”
“这事儿我记心里了。
等开了春,暖和了,咱们到时候再议!
到时候,我一定好好敬您一杯!”
等开了春?
那是猴年马月的事儿了!
到时候这茬早就忘了!
众人都听出来了,这是托词。
但人家话说得漂亮,你也挑不出理来。
许大茂在旁边看着闫富贵吃瘪,心里暗乐。
林卫东这小子滑不留手的,想占他的便宜,比登天还难。
“行了行了,卫东说得对。”
许大茂站出来打圆场。
“这么冷的天,谁乐意在外面喝西北风啊?
散了散了,都早点回去歇着吧,明儿还得上班呢!”
有了许大茂这一嗓子,再加上也没指望了,众人这才意犹未尽地散去。
走的时候,还没忘把桌上剩下的瓜子花生给抓个精光。
闫富贵是最后一个走的,手里攥着那根没舍得抽的牡丹烟,满脸的遗憾。
送走了这帮瘟神,林卫东关上门,看着那一地的瓜子皮,冷哼了一声。
想吃我的席?
下辈子吧!
他收拾完满地的垃圾,直接把灯一拉。
推着自行车,又溜出了院子。
这屋子确实小,也确实冷。
但鼓楼那边,有暖炉,有软床,还有香喷喷的大美女在等着呢。
那才是正经的“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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