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的时候齐问和蔡风来换班，乐宁叮嘱了一下注意动向，便带着沈疏影下了班。
回队里接上蓝敏，她们回到家。
程家的狗腿子到底没有那么耐心，跟踪不过大半天时间就回去报告了。
乐宁心里稍安，决定明天采集完屠夫兄弟俩生物检材，以及脚印后，便开始正式审讯司机，顺便去看看那件可能是奢侈品的衣服。
睡去的时候，她只希望一切顺利。
又是一天早晨，路边买了三人份的早餐后，她开车带着人回了队里。
做好伪装后，她和沈疏影化身小媳妇，穿着臃肿的黑灰色棉衣，裹着黑色的围巾遮盖了半张脸，出现在农贸市场。
在购买了一些蔬菜后，两人靠近了屠夫兄弟的摊位。
这个年代不少人还是习惯用手绢，尤其是年纪稍微大一点的人。
乐宁和沈疏影，就一人给自己备了一条米白色棉布手绢。
没有印花和绣花，就是纯色棉布。
两人低声说笑着，站在了摊位前。
这兄弟俩积累了不少老顾客，加上附近的居民很多， 整个摊位都站满了人，两人融入进去毫无存在感。
乐宁和沈疏影打了个眼色，做了个自己上前的手势，然后假装被挤到，缓慢靠近站在摊位里面一些。
里面一些也有大爷大娘，在等待两人改装过手持火焰枪炙烤猪皮完全脱毛去腥，好拿回家洗完就可以切了下锅。
乐宁看着摊位，目光没有落在两人身上，也就没有引起两人警惕。
她逐渐靠近，目光逐渐靠近，手上的指缝夹了锯齿状的刀片，
她手里的篮子上，就有这种类似痕迹。
瞄准靠近她的一个人伸手的时候，乐宁迅速掉落了手里的帕子，铺在了有些湿滑的石板地面上。
两人都是青壮年，加上人太多需要活动的幅度大，所以就穿了一件黑色毛衣，把毛衣的袖子捋到臂弯。
然后迅速抬起挎着篮子的手伸出手，以极快的速度擦过那人的小臂外侧。
“嘶”
他迅速发出痛苦的轻嘶声，带着横肉脸迅速转向乐宁，横眉看着她。
“啊！不好意思不好意思！”乐宁的迅速低头看自己手里的篮子，说：“没想到篮子坏了，割伤了你吧！对不住对不住！”
她满眼着急，脸也迅速红了。
乐宁手里的刀已经迅速收起来。
这时，沈疏影从乐宁身后窜出，递出手帕说：“按一下吧，血都流下来了。”
男人望着乐宁漂亮的脸蛋，本来愠怒的脸松缓了一些，见旁边的小媳妇又递来手绢，低头看自己流血的手臂外侧，犹豫了一下还是接过来按住。
“对不住啊大哥，我这篮子没有编好，后面用着用着就有竹片飞出来了，真是抱歉！”乐宁眼神无奈说。
男人看着她，最终还是强忍了下来。
“算了算了，你们要什么肉，我给你们砍。”他没好气说。
乐宁准备再度提起篮子，想到什么换了个手，抬起手指了指刚才她手指向的方向下的梅花肉，说：“这里，要个一斤半吧。”
男人用手绢在自己手臂上擦了擦，见血不怎么流了，准备扔掉，看沈疏影可惜地看着手绢。
知道这东西不是自己的，他只能不是很情愿还给了她。
他迈步挪了挪，走到那块肉旁边，抬手割下一块称了，报价钱给乐宁。
沈疏影见状也赶紧指了指排骨，说：“我们一起的，你顺便砍两根排骨给我，我们一起离开。”
男人已经很不耐烦，再度挪动脚步，走到两人面前，把挂着的排骨割两根给人，顺便砍成块。
收了钱，他继续接待其他人。
旁边男人的兄弟全程不自觉审视乐宁两人。
不过两人没露出破绽，和普通顾客没什么两样，而且生活经验丰富还能指挥要做什么菜，排骨砍多大，梅花肉烧了皮后说着怎么炒。
最终他放下了心，专心应付其他客人。
乐宁走时，趁着两人不注意，蹲下来捡起“掉落”的手绢，可惜地拿在手里，带着离开了。
为了不引起两人警惕，她们还逛了一圈菜市场才离开。
出了菜市场，乐宁和沈疏影就迅速掏出证物袋，将两条手绢分别放好。
不管有没有用，该做的要做好。
“刚才他看着乐姐你的时候，我心脏怦怦直跳，感觉都要跳到了嗓子眼，还好没有表露出来，不然就被两人发觉了。”出来后，沈疏影站定，捂住自己的心脏位置，眼神里充满了后怕。
乐宁看着她笑了笑，说：“下次就好了。”
沈疏影咽了咽口水，嘀咕道：“希望吧。”她不像乐姐，淡定得仿佛什么都没发生。
她一想到面对的是两个野生杀人犯，就心里发怵。
要是被发现什么，她可能就要现场和持刀的人肉搏了。
乐宁无奈摇头，带着她回了车里。
托交接齐问和蔡风带回局里后，两人开始继续盯梢。
今天程家的人出现过十几分钟，见两人正在认真办手里的案子，就迅速离开了。
如果预料不错，明天他们就大概不会再出现了。
乐宁这边拜托江启和周朝阳看着后，她们转身返回了队里，开始准备审讯司机的事情。
在此之前，她们得打听一下学校的事情。
德育是属于一体化办学，h市赫赫有名的私立学校，从幼儿园到高中。
因为背靠云鸿集团，所以德育财大气粗，挖了不少其他学校的好苗子和好老师。
学习好的学生就学费全免，还有日常补贴。
好的科目老师就是高薪高福利。
短短三四年时间，就把口碑做得非常好，不少有点钱的人家都爱把孩子往里面送。
“据说，里面还有一些不可说的人的子女，他们的子女能在里面以极低的价格，享受最好的教育资源，每年还有全国各地甚至出国的研学。”沈疏影低声说：“不过也只是传说，真相是不是还需要调查。”
乐宁看着上面的资料，决定还是实际去看看。
这次也需要打听，不过得换个办法。
她想了想，想到了一个人。
她亲爱的表弟。
“养”弟千日，用弟一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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