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2章：破鼎而出·领域质变
甲字三号时空静室。
距离星辰泪矿脉之战已过去十日(外界时间)，但对韩飞来说，这十日却相当于...千日。
时空静室的百倍时间流速，给了他充足的时间消化战斗收获，参悟第三问的答案，以及...突破。
此刻静室中央，衍天鼎悬浮在半空，鼎身表面的裂痕在混沌灵力的滋养下，已经愈合了六成。青铜色的鼎身流淌着温润的光泽，鼎口喷涌出的混沌雾气更加精纯、更加凝实，雾气中隐约可见微型的日月星辰在演化、生灭。
韩飞盘膝坐在鼎前，双目紧闭，识海深处正经历着一场前所未有的蜕变。
混沌金丹内部，那个直径两丈的微型世界，此刻正在“崩塌”。
不是真正的崩溃，而是...结构重组。
在世界的最核心处，混沌之锚的光点与第三问答案显化的“信息节点”融合，形成了一个全新的“核心”——一个不断旋转的灰色漩涡，漩涡中流淌着无数细密的法则符文，每一个符文都代表着一种法则信息。
金木水火土、阴阳生死、时空轮回...甚至包括从永夜法则中解析出的“黑暗”“吞噬”“虚无”等概念信息。
所有信息，都在这个核心中交融、演化、重组。
而随着核心的运转，微型世界开始向内坍缩。
从直径两丈，缩小到一丈、五尺、三尺...
世界内部的物质、能量、法则，全都被压缩进核心漩涡中。
这个过程极其危险。
一旦控制不好，压缩过头，核心可能会“爆炸”，将韩飞的金丹、甚至整个肉身都炸成碎片。
但韩飞没有慌乱。
他按照衍天道君传承中的方法，小心翼翼地控制着压缩的节奏。
同时，衍天鼎也在全力辅助。
鼎内的混沌世界投影出来，与金丹世界重叠，提供额外的法则支撑和能量缓冲。
时间在深度修炼中流逝。
静室内百日(相当于外界一日)，核心压缩到了极限——只剩下一个拳头大小的灰色光球。
光球表面布满了细密的裂纹，仿佛随时会碎裂。但裂纹中流淌出的，不是毁灭的能量，而是...创生的气息。
“就是现在...”
韩飞睁开眼，双手结出一个复杂的法印。
“混沌重塑——开！”
光球猛然一震，表面的裂纹迅速扩大、延伸...
然后，“砰”的一声轻响。
光球碎了。
但碎裂的瞬间，不是爆炸，而是...绽放。
如同花朵盛开，如同朝阳初升。
无数道灰色的光芒从碎裂处迸发，在虚空中交织、组合，重新构建出一个...全新的世界。
不，不是“世界”。
而是一片“混沌领域”的雏形。
领域直径只有三尺，但内部结构却复杂到了极致——
没有固定的山川河流，没有明确的日月星辰，只有不断演化、变化、重组的法则之景。
上一息还是雷霆万钧，下一息就变成了和风细雨；左边是火焰滔天，右边是寒冰刺骨；前方空间折叠，后方时间倒流...
一切都在变化，一切都在演化。
但变化的中心，那个灰色漩涡核心，却始终稳定。
它如同定海神针，维持着整个领域的“存在”，同时又驱动着领域的“演化”。
这就是韩飞的新领域——“混沌演道域”。
不再是简单的混沌星域，而是蕴含了“演化大道”的法则领域。
在这个领域内，韩飞可以随心所欲地演化各种法则现象，模拟各种攻击手段，甚至...临时创造“概念”。
比如，他可以演化出“绝对坚固”的概念，让领域内的某个区域变得坚不可摧。
也可以演化出“彻底虚无”的概念，让某个目标从存在层面被抹除。
还可以演化出“时间加速”的概念，让敌人的寿命在瞬间耗尽...
当然，这些概念的演化需要消耗大量的灵力和神识，以韩飞现在的修为，最多只能维持三息。
但已经足够了。
三息时间，足以决定一场战斗的胜负。
“成功了...”
韩飞感受着新领域的威能，心中涌起难以言喻的激动。
这不是简单的修为突破，而是...道法层次的跃升。
从“运用混沌”到“演化大道”，这是质的飞跃。
现在他的战力，已经彻底超越了金丹后期的范畴，甚至...触摸到了元婴的门槛。
虽然修为还是金丹后期高段，但实际的法则掌控力和领域威能，已经不弱于普通的金丹巅峰。
如果再遇到暗星圣子，他有把握在十招内击败对方。
“不过...还不够。”
韩飞看向衍天鼎。
鼎身的裂痕虽然愈合了六成，但距离完全修复还差得远。
而鼎内关于混沌大道的传承信息，也只解读了不到三成。
他还有很长的路要走。
“先出关吧。”
韩飞收起混沌演道域，起身走向静室门口。
静室门缓缓打开。
外面，是逐星堡的走廊。
时间仿佛只过去了十天，但韩飞知道，自己在静室中已经度过了千日。
千日苦修，一朝蜕变。
这种感觉很奇妙。
“韩队长，你出关了？”
一个熟悉的声音传来。
韩飞转头，看到凌霄统领正从走廊另一端走来。
“凌统领。”韩飞行礼。
“正好。”凌霄说，“指挥部有任务给你。跟我来。”
两人来到指挥大厅。
大厅中央的光幕上，显示着一份绝密任务简报:
【任务编号:t-9999】
【任务类型:潜伏\/破坏】
【任务目标:潜入幽冥道控制区“九幽星”，破坏其正在建造的“轮回大阵”核心。】
【任务等级:黑色(绝密)】
【执行者:韩飞(第九小队队长)】
【支援:万剑冢洛无痕小队、巡天卫特别行动组】
【任务时限:三十日】
【备注:九幽星是幽冥道在本星域的核心据点，至少有三位元婴长老坐镇。任务极其危险，死亡率预估九成。是否接受，请慎重考虑。】
九幽星...轮回大阵...
韩飞眉头微皱。
轮回大阵他听说过，那是幽冥道的镇派大阵之一，据说可以强行抽取生灵神魂，炼制成“轮回鬼兵”。一旦建成，幽冥道的战力将大幅提升，对联盟的威胁也会剧增。
必须破坏。
但九幽星是龙潭虎穴，进去容易出来难。
“为什么选我？”韩飞问。
“三个原因。”凌霄直言，“第一，你的混沌领域有很强的隐匿和伪装能力，最适合潜入。第二，你与幽冥道有仇(幽魇之死)，他们不会怀疑你是去破坏的，只会以为你是去报仇的。第三...”
他顿了顿，看向韩飞:“根据情报，轮回大阵的核心，是一块‘轮回石’。那石头中蕴含着‘生死轮回’的法则，对你参悟混沌大道应该有帮助。”
轮回石...
韩飞心中一动。
生死轮回，是混沌演化的重要一环。
如果能得到轮回石，参透生死法则，他的混沌演道域将更加完善。
“我接受。”韩飞做出决定。
“很好。”凌霄点头，“三天后出发。这三天，你可以自由准备。需要什么资源，尽管提，指挥部会全力支持。”
“我需要三样东西。”韩飞说，“第一，一件能完全遮掩气息的法宝。第二，关于九幽星的详细情报，越细越好。第三...一瓶‘燃魂丹’。”
燃魂丹，以燃烧神魂为代价，短时间内大幅提升战力，是拼命的丹药。
凌霄深深看了韩飞一眼:“前两样没问题。第三样...你确定？”
“确定。”韩飞平静地说，“九死一生的任务，总要留点后手。”
“...明白了。”凌霄不再劝阻，“我会给你准备。”
离开指挥大厅后，韩飞回到第九小队驻地。
他将任务内容告诉了肥龙四人。
“队长，这太危险了！”肥龙第一个反对，“九幽星那是幽冥道的老巢，进去就是送死啊！”
“我知道危险。”韩飞说，“但必须有人去。轮回大阵一旦建成，死的人会更多。”
“那我们可以一起去！”影蛇说。
“不行。”韩飞摇头，“人多目标大，容易被发现。这次任务，只能我一个人去。”
他看向四人:“我走之后，第九小队由磐石暂代队长。你们的任务是...活着等我回来。”
“队长...”冰鸮想说什么，但被韩飞抬手制止。
“这是命令。”
四人沉默，最终行礼:“是！”
韩飞拍了拍他们的肩膀，然后回到自己的房间，开始做任务准备。
他先检查了新掌握的混沌演道域。
领域展开，直径三尺的灰色空间将房间笼罩。
心念一动，领域内演化出各种景象——
左手边，火焰升腾，温度飙升到能融化钢铁的程度。
右手边，寒冰凝结，连空气都冻成了冰晶。
前方，空间折叠，一堵墙在视野中扭曲、消失。
后方，时间加速，一株盆栽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生长、开花、枯萎...
“掌控力提升了很多。”韩飞满意地点头。
之前他施展混沌领域，更多的是“被动演化”——领域内的变化是随机的，他只能大致引导方向。
而现在，他可以精确控制每一个细节。
甚至可以在领域内，临时创造出一个“微型世界”，将敌人困在其中，用世界法则来磨灭对方。
这已经是接近元婴修士的“法域”威能了。
“有了这个领域，潜入九幽星的成功率能提高三成。”
韩飞收起领域，开始研究凌霄给的情报。
九幽星是幽冥道在本星域经营了三百年的核心据点，整颗星球都被改造成了巨大的“幽冥鬼域”。
地表覆盖着厚厚的“幽冥死土”，这种土壤能自发产生幽冥死气，滋养鬼物。
天空被“九幽阴云”笼罩，常年不见天日，只有阴冷的鬼火在云层中闪烁。
星球上遍布着各种幽冥建筑:鬼王殿、轮回塔、炼魂池、百鬼林...
而轮回大阵的核心，位于星球最深处的“九幽洞天”中。
那里是幽冥道元婴长老的闭关之地，防卫极其森严。
情报中还提到，九幽星近期有异常的能量波动，疑似有“上古鬼物”苏醒。
那可能是幽冥道从某个上古战场挖出来的老古董，实力至少在元婴中期以上。
“麻烦...”韩飞揉了揉眉心。
一个九幽星就已经够危险了，再加上上古鬼物...
这次任务，真是九死一生。
但再危险，也得去。
三天时间很快过去。
出发前，韩飞去见了老刀最后一面。
战训司的训练场上，老刀正在指导一批新兵。看到韩飞，他挥了挥手，示意其他人继续训练，自己则走了过来。
“要走了？”老刀问。
“嗯。”韩飞点头，“去九幽星。”
老刀沉默了片刻，然后从怀里掏出一块黑色的铁牌，递给韩飞。
“这是我当年在‘碎星战役’中，从一个幽冥道元婴长老身上缴获的‘鬼将令’。持此令，可以伪装成幽冥道的鬼将，在九幽星上自由行走——只要不遇到真正的鬼将或长老。”
韩飞接过铁牌，入手冰凉。
牌身刻着一个狰狞的鬼头，鬼头的眼眶中燃烧着幽绿色的火焰。
“多谢队长。”
“活着回来。”老刀拍了拍韩飞的肩膀，“我还等着喝你的庆功酒呢。”
“一定。”
韩飞郑重承诺，然后转身离开。
来到三号星门时，洛无痕已经等在那里了。
“韩兄。”洛无痕走过来，气息比以前更加凝实——他已经成功突破到金丹巅峰了。
“恭喜洛兄。”韩飞抱拳。
“侥幸。”洛无痕笑了笑，然后正色道，“这次任务，我会带人在九幽星外围接应。如果你遇到危险，发出信号，我们会立刻强攻进去救你——虽然成功率不高，但至少能制造混乱，给你创造逃脱的机会。”
“多谢。”韩飞心中温暖。
有这样的盟友，是他的幸运。
“另外...”洛无痕从储物袋中取出一柄短剑，递给韩飞，“这是我师尊赐予的‘破界剑’，蕴含一丝空间法则，可以斩开大多数空间封锁。如果被困，或许能用上。”
短剑只有巴掌大小，剑身透明如水晶，内部有银色的空间符文在流转。
韩飞接过，郑重收好。
“时间到了。”凌霄走过来，“出发吧。”
韩飞深吸一口气，踏入星门。
光芒闪过，他出现在一片...阴冷的星空中。
前方，一颗暗红色的星球缓缓旋转。
那就是九幽星。
整颗星球都被一层暗红色的“幽冥死光”笼罩，死光中，隐约可见无数鬼影在游荡、哀嚎。
仅仅是靠近，韩飞就感觉到一股刺骨的寒意，连混沌灵力都运转滞涩。
“好浓的幽冥死气...”
韩飞激活老刀给的鬼将令。
令牌表面的鬼头亮起幽光，一层淡淡的黑雾从令牌中涌出，将韩飞全身笼罩。
黑雾中，他的气息迅速转变，从混沌的“有无之间”，变成了纯粹的“幽冥死气”。
连容貌都发生了变化——脸色变得苍白，眼神变得阴冷，嘴角甚至长出了两颗獠牙。
现在的他，看起来就像一个标准的幽冥鬼将。
“希望能蒙混过关。”
韩飞朝着九幽星飞去。
穿过幽冥死光层时，周围的鬼影注意到了他。
但感应到鬼将令的气息后，它们纷纷退开，发出恭敬的嘶鸣。
顺利通过。
降落在九幽星地表，韩飞立刻感受到了这里的“特色”。
脚下是松软的幽冥死土，踩上去会渗出黑色的尸水。空气中弥漫着腐臭的气味，那是无数尸体腐烂后形成的“尸瘴”。
远处，可以看到一些幽冥建筑——
有高达百丈的鬼王殿，殿门口悬挂着人头灯笼。
有螺旋上升的轮回塔，塔身刻满了扭曲的鬼文。
有沸腾的炼魂池，池中漂浮着挣扎的人影。
还有阴森的百鬼林，林中传来凄厉的哭嚎...
整个星球，就是一个巨大的鬼蜮。
韩飞按照情报中的路线，朝着九幽洞天方向前进。
一路上，他遇到了不少幽冥修士。
有巡逻的鬼卒，有修炼的鬼修，甚至还有几个金丹期的鬼将。
但凭借鬼将令的伪装，所有人都把他当成了“自己人”，没有怀疑。
甚至还有一个鬼将主动跟他打招呼:
“兄弟，哪部分的？怎么没见过你？”
韩飞用沙哑的声音回答:“新调来的，负责轮回大阵外围警戒。”
“哦，辛苦了。”那鬼将不疑有他，“最近大阵那边不太平，听说有上古鬼物苏醒了，你们小心点。”
“多谢提醒。”
韩飞继续前进。
越靠近九幽洞天，守卫越森严。
到了洞天入口，已经有四名金丹后期的鬼将把守，还有数十名鬼卒在周围巡逻。
“站住！”一名鬼将拦住韩飞，“令牌。”
韩飞出示鬼将令。
鬼将检查了一下，点头放行:“进去吧。记住，洞天深处别乱闯，长老们在闭关。”
“明白。”
韩飞走进洞天。
洞天内部，是一个巨大的地下空间。
空间顶部，悬挂着无数鬼火，将整个洞天照得幽绿一片。
地面是暗红色的岩浆河，河面上漂浮着白骨搭建的桥梁。
空间中央，矗立着一座高达千丈的黑色巨塔——那就是轮回大阵的核心，“轮回塔”。
塔身表面，刻满了密密麻麻的鬼文，每一个鬼文都在蠕动、变幻，散发出浓郁的轮回气息。
塔顶，悬浮着一块拳头大小的灰色石头。
石头表面有黑白二气流转，形成一个微型的太极图案。
轮回石！
韩飞眼中闪过精光。
目标就在眼前。
但问题来了——怎么拿？
轮回塔周围，至少有二十名鬼将在巡逻，塔内还有更强大的气息...
强抢肯定不行。
只能...智取。
韩飞观察四周，寻找机会。
很快，他发现了突破口。
轮回塔的底部，有一个“献祭口”。
那是用来向大阵献祭生灵，抽取神魂的入口。
每隔一个时辰，就会有一批“祭品”被送进去。
而押送祭品的...正是鬼将。
韩飞眼睛一亮。
他悄悄靠近献祭区域，等待机会。
半个时辰后，一队鬼卒押着十几名衣衫褴褛的修士走了过来。
那些修士眼神空洞，显然已经被抹去了神智，变成了行尸走肉。
“快点！”领队的鬼将催促，“长老等着用呢。”
机会来了。
韩飞走上前，对那鬼将说:“兄弟，我来帮你押送吧。你休息会儿。”
鬼将看了他一眼，又看了看韩飞的鬼将令，点头:“行，交给你了。记住，送到献祭口就行，别进去。”
“明白。”
韩飞接过押送任务，带着那群“祭品”走向献祭口。
献祭口是一个漆黑的洞口，洞内传出凄厉的鬼哭狼嚎。
到了洞口，守卫的鬼将检查了韩飞的令牌和祭品，然后放行。
“进去吧。送到‘炼魂台’就行了。”
韩飞点头，带着祭品走进洞口。
洞口内是一条向下的螺旋阶梯，阶梯两侧的墙壁上，镶嵌着无数骷髅头，骷髅头的眼眶中燃烧着幽绿色的鬼火。
越往下走，轮回气息越浓。
韩飞能感觉到，自己的混沌灵力受到了压制，连混沌演道域的展开都变得困难。
“这里的轮回法则...太强了。”
他咬牙坚持，继续向下。
终于，抵达了阶梯底部。
那是一个巨大的圆形平台——炼魂台。
台面由黑色的“噬魂石”铺成，石面刻满了吸魂阵法。
台中央，有一个血池，池中翻滚着粘稠的黑血。
血池上方，悬浮着一个...鬼影。
那鬼影没有实体，只是一团不断变化的黑雾。但黑雾中散发出的威压，却让韩飞心悸——
元婴中期！
而且不是普通的元婴中期，是...上古鬼物！
“又送来祭品了？”鬼影发出沙哑的声音，如同两块骨头在摩擦，“不错，这次的成色很好...嗯？”
它突然“看”向韩飞。
黑雾中，两道幽光射出，如同实质的目光。
“你...不是鬼将。”
被识破了！
韩飞心中一惊，但反应极快。
混沌演道域瞬间展开！
三尺领域将周围笼罩，领域内法则演化，强行扰乱了轮回气息。
同时，他祭出衍天鼎，鼎口对准鬼影。
“混沌归元——镇！”
灰色雾气喷涌而出，化作无数锁链，缠向鬼影。
鬼影发出尖锐的嘶鸣:“混沌？你是混沌道修士？该死，幽冥道的小崽子们，竟然让混沌道修士混进来了！”
它猛地膨胀，黑雾中伸出无数鬼手，抓向韩飞。
每一只鬼手都蕴含着恐怖的吸魂之力，一旦被抓住，神魂会被瞬间抽干。
韩飞不敢硬接，身形急退。
同时，混沌演道域全力演化——
“空间折叠！”
领域内的空间开始扭曲、折叠，鬼手明明抓向韩飞，但实际轨迹却偏转了九十度，抓向了...墙壁。
“轰！”
墙壁被鬼手抓出数道深痕，碎石飞溅。
“法则操控？”鬼影惊讶，“金丹期就能做到这一步？你...留不得！”
它彻底动了杀心。
黑雾剧烈翻涌，从中走出一个...实体。
那是一具干瘪的古尸，穿着破旧的铠甲，手中握着一柄锈迹斑斑的长枪。
古尸的眼睛是两个黑洞，黑洞中燃烧着幽蓝色的火焰。
“上古鬼将...复苏了。”韩飞脸色凝重。
这具古尸生前至少是元婴后期，死后被炼成鬼物，虽然实力下降，但也不是金丹修士能对抗的。
必须速战速决。
韩飞不再保留，催动混沌演道域的最强形态。
“演化——混沌永夜！”
领域内，灰色的雾气开始转化为...黑暗。
不是永夜的黑暗，而是混沌模拟的“虚暗”。
虚暗蔓延，将整个炼魂台笼罩。
在虚暗中，一切感知都被扭曲。
鬼将失去了目标，长枪在空中胡乱挥舞。
“雕虫小技！”它怒吼，长枪猛然刺向地面。
“幽冥鬼域——开！”
以长枪为中心，暗红色的幽冥死气扩散开来，与虚暗激烈碰撞。
两种领域互相侵蚀、吞噬...
短时间内，谁也奈何不了谁。
但韩飞知道，自己耗不起。
这里是幽冥道的老巢，拖得越久，越危险。
“只能...用那一招了。”
他取出洛无痕给的破界剑，将全部灵力注入剑中。
短剑亮起刺目的银光，剑身内部的空间符文疯狂旋转。
“破界——斩！”
韩飞挥剑，斩向...轮回塔的方向！
不是攻击鬼将，而是攻击轮回塔与炼魂台之间的“连接点”。
根据情报，轮回大阵的核心(轮回石)与炼魂台有能量连接，通过献祭生灵来维持大阵运转。
如果能斩断这个连接，大阵会出现短暂的停滞。
而停滞的瞬间...就是夺取轮回石的机会！
“你敢！”鬼将看出了韩飞的意图，想要阻止。
但已经晚了。
破界剑的银光斩在虚空中的某一点上。
“咔嚓——”
仿佛玻璃破碎的声音响起。
炼魂台与轮回塔之间的能量连接，被强行斩断！
轮回塔顶，那块轮回石的光芒骤然黯淡。
大阵停滞了！
“就是现在！”
韩飞不顾鬼将的攻击，冲向炼魂台边缘。
那里有一个隐蔽的传送阵——是幽冥道用来紧急撤离的通道。
他激活传送阵，身形消失。
再出现时，已经在...轮回塔顶！
那块灰色石头，就在眼前！
韩飞伸手抓向轮回石。
但就在指尖触碰到石头的瞬间——
“住手！”
一个苍老但威严的声音，从塔内传来。
同时，三股元婴级别的威压，如同三座大山，压向韩飞。
幽冥道的长老...苏醒了！
第372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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