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归途启程,杀机四伏
清晨的薄雾尚未散尽,剑皇朝京城西郊官道上,四辆看似普通的青篷马车依次驶出。车轮碾过青石路面,发出沉闷的响声,在寂静的晨色中格外清晰。
上官文韬掀开车帘一角,回头望向远处那座巍峨的皇城轮廓。城墙在晨雾中若隐若现,如同蛰伏的巨兽。三个月前,他们四人就是在这里醒来,茫然失措地发现自己成了异世界的质子。三个月后,他们要离开这座既是囚笼也是庇护所的城池,踏上未知的归途。
“怎么,舍不得?”空言静清冷的声音从身旁传来。她今日穿着一身便于行动的素色劲装,长发简单束起,少了几分女儿家的柔美,多了几分江湖儿女的英气。
“有点。”上官文韬放下车帘,转身坐好,“毕竟这三个月发生了太多事。从四个只会吃喝玩乐的纨绔质子,到如今……嗯,算是稍微有点作为的纨绔吧。”
他嘴角勾起一抹自嘲的笑。夺笋系统在脑海中闪过提示:【宿主离开初始区域,主线任务“归国之路”正式开启。完成奖励:积分5000,系统功能升级。失败惩罚:无(因死亡即失败)】
还真是直接。上官文韬心中暗想。
马车内并不宽敞,除了他和空言静,还有两个伪装成仆从的暗卫——是子书莲雪暗中拨给他们的人手。这位神秘的中言女君化身,在昨夜分别与四人短暂会面后,不仅提供了行路所需的部分物资,还留下了几句意味深长的警告。
“出京百里,方见真章。”这是她对上官文韬说的最后一句话。
车队最前方是司马玉宸和韩雪澜的马车。韩雪澜正拿着一卷羊皮地图仔细研究,秀眉微蹙。司马玉宸则闭目养神,脑海中不断推演着可能遇到的种种情况。
“根据情报,从剑皇朝京城到四国边境,最快也要二十日路程。”韩雪澜轻声道,“其中有七处险要地段最适合伏击。第一处就是百里的落霞谷,那里山道狭窄,两侧悬崖陡峭。”
司马玉宸睁开眼:“莲雪姑娘特意提到百里之限,想必就是指那里。她既提醒,说明危险确实存在,而且她也不便或不愿直接干预。”
“你觉得会是谁?”韩雪澜问。
“想要我们命的人可不少。”司马玉宸冷笑,“剑皇朝内部不希望我们平安归国的大有人在——我们知道的太多,又搅乱了某些人的布局。其他皇朝中,不愿看到我们回去争夺权位的兄弟手足,也是一大威胁。还有那些被我们‘夺笋’‘坑害’过的权贵……”
他顿了顿:“不过最可能的,还是那四位‘君子’。”
韩雪澜眼神一凛:“梅兰竹菊?他们敢在剑皇朝境内动手?”
“他们或许不会亲自出手,但雇佣杀手、买通山匪,对他们来说易如反掌。”司马玉宸看向窗外逐渐明亮的天色,“四皇子以江湖身份潜伏剑皇朝多年,编织的情报网和地下势力不容小觑。我们揭破了他们的伪装,虽然还未公开,但他们必然有所察觉。”
他脑海中,坑人系统的界面闪烁着:【检测到宿主周围三十里内有七个恶意目标正在移动。威胁等级:低。建议:暂时观察。】
才出城十里,就已经被盯上了吗?司马玉宸心中冷笑。也好,正好用这些人试试系统新解锁的“梦境干扰”功能。
第二辆马车里,气氛要轻松许多。夏侯灏轩正眉飞色舞地讲着他在现代听过的笑话,江怀柔掩嘴轻笑,眼中却藏着一丝忧虑。
“……然后那程序员说,‘这不是bug,这是特性!’”夏侯灏轩说完,自己先哈哈大笑起来。
江怀柔轻拍他一下:“都什么时候了,还有心思说笑。”
“正因为时候不对,才更要说笑啊。”夏侯灏轩收起笑容,难得正经地看着她,“怀柔,这一路不会太平。如果……我是说如果遇到危险,你一定要保护好自己,不用管我。”
“说什么傻话。”江怀柔嗔怪道,“既已心意相通,自然要同生共死。而且你别小看我,我虽不会高深武功,但防身之术还是学过一些的。”
她说着,从袖中取出一只精巧的铜管:“这是父亲当年给我的‘袖里针’,三十步内可穿透轻甲。我还有三枚烟雾弹,必要时可以制造混乱脱身。”
夏侯灏轩眼睛一亮:“厉害啊!果然是我看中的女人!”
【检测到宿主正在进行“犯贱”行为,获得积分5点。当前环境建议:适可而止,保留体力应对可能发生的战斗。】犯贱系统的提示让夏侯灏轩撇了撇嘴。
他望向窗外,官道两旁的树木向后飞掠。按照计划,今天日落前要赶到七十里外的驿站,明日午后便能抵达落霞谷。那里,恐怕就是第一道真正的考验。
第三辆马车中,澹台弘毅正襟危坐,手中把玩着一枚玉珏——这是岑溪微昨日送给他的护身符。
“家传之物,据说能逢凶化吉。”岑溪微当时这么说,脸颊微红。
澹台弘毅其实很想说,有装逼系统在身,他自认运气不会太差。但看着岑溪微关切的眼神,他还是郑重地接过玉珏贴身收好。
“在想什么?”岑溪微轻声问。
“在想那首诗。”澹台弘毅道,“‘青山隐隐水迢迢,秋尽江南草未凋’。可惜现在是春季,看不到那样的景色。”
岑溪微眼中闪过欣赏之色:“你总是能在不经意间说出如此绝妙的诗句。有时候我真怀疑,你那些‘纨绔’表现是不是装出来的。”
“一半一半吧。”澹台弘毅笑道,“有些是本性,有些是不得已。不过遇见你之后,我倒觉得做个有才华的‘纨绔’也不错。”
【宿主正在进行“温和装逼”,获得积分10点。建议:保持风度,危机来临时方可尽显英雄本色。】装逼系统的提示总是这么文绉绉的。
车队在官道上平稳行驶。时值初春,路旁田野已有农人开始耕作,远处村庄升起袅袅炊烟,一片安宁祥和的景象。但四人都知道,这份安宁不会持续太久。
午时刚过,车队在一处茶棚短暂休整。
四兄弟聚在一起,看似随意地喝茶吃点心,实则低声交流着情况。
“我这边系统提示,有七个可疑目标在三十里范围内移动。”司马玉宸最先开口。
上官文韬点头:“我这边是五个‘恶意目标’,但威胁等级显示为‘中’,可能是有一定实力的武者。”
“我探测到三个。”夏侯灏轩灌了口茶,“不过犯贱系统说其中一个是‘老熟人’,气息有点熟悉。”
澹台弘毅挑眉:“我的装逼系统给了个模糊的预警——‘前方有舞台待君登场’。这破系统说话总是拐弯抹角,但意思应该是前面有麻烦。”
“落霞谷还有五十里。”韩雪澜铺开地图,“按照现在的速度,申时初刻(下午三点左右)能到谷口。如果要在那里设伏,现在就应该有人先去布置了。”
空言静忽然开口:“茶棚老板。”
众人闻言,不动声色地瞥向正在灶台边忙碌的中年汉子。那人看起来朴实憨厚,烧水、擦桌的动作都很自然。
“他虎口有厚茧,是常年握刀的手。”空言静声音压得很低,“而且他擦桌子时,右手习惯性向外翻——这是拔刀前的小动作,很多江湖人都有这习惯。”
江怀柔补充道:“我刚才要热水时,注意到水缸旁的地面有深陷的脚印,说明此人下盘极稳,绝非普通店家。”
岑溪微轻声道:“茶棚后的马厩里,除了我们车的马,还有三匹马。但茶客只有两桌五人,多出来的马匹……”
“是给同伙准备的。”司马玉宸接话,“看来这里是他们的一个联络点。”
上官文韬眼中闪过一丝冷光:“既然如此,我们不妨将计就计。玉宸,你那‘梦境干扰’能对普通人用吗?”
“可以,但效果和持续时间有限。”
“不需要太久,让他短暂失神即可。”上官文韬快速道,“灏轩,一会儿你去找老板‘犯个贱’,吸引他注意力。玉宸趁机发动能力,我和弘毅去马厩看看。静儿,你们三位留意其他茶客。”
分工明确,众人点头。
夏侯灏轩站起身,大摇大摆地走向灶台:“老板!你这茶水怎么有股怪味啊?是不是用陈年茶叶糊弄我们?”
茶棚老板连忙赔笑:“客官说笑了,这都是今春的新茶……”
“新茶?我怎么喝着像霉了的?”夏侯灏轩端起茶碗凑到老板面前,“你闻闻!你自己闻闻!”
就在老板下意识凑近的瞬间,司马玉宸眼中闪过一丝微不可察的幽光。茶棚老板身体微微一僵,眼神有刹那的涣散。
这间隙不过两三个呼吸,但足够了。上官文韬和澹台弘毅已悄然离座,绕向茶棚后方。
马厩里,三匹骏马正在吃草。澹台弘毅快速检查马鞍袋,果然在其中一匹的马鞍暗格里发现了一卷密信和一枚令牌。
“是惊雷皇朝的暗探令牌。”上官文韬接过令牌,脸色凝重,“信上写的是……‘谷口已备,待羊入虎口’。”
“惊雷皇朝?”澹台弘毅皱眉,“闻人秉文不是刚在会盟上和我们达成表面和平吗?”
“表面而已。”上官文韬将信和令牌收好,“别忘了,四君子中就有惊雷的皇子孤独南菊。这些人很可能是他留下的暗桩。”
两人迅速返回茶棚。司马玉宸那边已经解除了能力,茶棚老板恢复如常,还在和夏侯灏轩争论茶叶的问题。
“行了行了,算我味觉有问题。”夏侯灏轩摆摆手,扔下几个铜板,“走了走了,赶路要紧。”
众人重新上车,车队继续西行。
马车驶出茶棚一段距离后,上官文韬才将发现告知众人。
“惊雷皇朝参与其中是意料之中。”司马玉宸分析道,“但只有惊雷的人吗?落霞谷的伏击恐怕不会那么简单。”
空言静忽然道:“我闻到了血腥味。”
众人神色一凛。马车又前行了约莫三里,果然在路边树林边缘发现了几具尸体。从衣着看,像是普通商旅,但伤口整齐利落,都是一击毙命。
“杀人手法专业,是训练有素的杀手。”空言静检查后得出结论,“死亡时间不超过两个时辰。”
韩雪澜脸色发白:“这是……给我们的警告?”
“更像是灭口。”上官文韬沉声道,“这些死者可能无意中撞破了伏击者的行踪,所以被清理掉。”
他看向远方逐渐显现的山峦轮廓:“落霞谷快到了。所有人,做好准备。”
车厢内的气氛陡然紧张起来。四位女子各自取出随身武器或暗器,四兄弟则检查着系统状态和随身物品。
上官文韬的夺笋系统已经锁定了五个“高威胁目标”,全部集中在落霞谷方向。司马玉宸的坑人系统则标记出三个“陷阱区域”。夏侯灏轩的犯贱系统难得正经,给出了一个建议:【前方三百丈有最佳挑衅位置,建议宿主在此吸引第一波火力】。澹台弘毅的装逼系统则闪烁着金光:【史诗级舞台已就绪,请宿主准备震撼登场】。
申时初刻,车队抵达落霞谷口。
两座陡峭的山崖夹着一条狭窄的通道,最窄处仅容两辆马车并行。山道蜿蜒向上,长约三里,尽头是一处相对开阔的山坳。此时夕阳西斜,将山石染成暗红色,确实有“落霞”之意,但这美景中却藏着森然杀机。
“停车。”上官文韬下令。
四辆马车在谷口停下。上官文韬跳下车,环顾四周。太安静了,连鸟鸣声都没有。这在春日的山林中极不寻常。
“弓箭手埋伏在两侧崖顶,约二十人。”空言静凝神倾听后低声道,“山道中段有绊马索和陷坑。山坳处有三十人左右,其中至少有五个一流高手。”
“看来是下了血本。”司马玉宸冷笑。
“怎么过?”夏侯灏轩问,“硬闯还是智取?”
澹台弘毅昂首道:“自然是堂堂正正闯过去!让他们见识见识什么叫……”
“别装逼了,先保命要紧。”上官文韬打断他,“计划如下:灏轩,你按系统提示的位置去挑衅,引出第一波弓箭手。静儿,你轻功最好,解决左侧崖顶的弓箭手。玉宸,你用梦境干扰扰乱山道中段的伏兵。弘毅,你负责保护三位不会武功的女子。我解决右侧崖顶。”
“那你呢?”空言静皱眉。
“我有夺笋系统,专破各种埋伏。”上官文韬自信道,“而且我的‘气运夺取’能力刚解锁,正好试试效果。”
分配完毕,众人开始行动。
夏侯灏轩大摇大摆地走向山道,扯开嗓子喊道:“山上的朋友!别藏了!小爷我知道你们在那儿!出来见见呗!是不是长得太丑不敢见人啊?”
话音未落,破空声骤响!十余支箭矢从两侧崖顶射下,直取夏侯灏轩。
早有准备的夏侯灏轩一个懒驴打滚躲到一块巨石后,箭矢钉在石头上铮铮作响。几乎同时,空言静身形如燕,贴着崖壁向上掠去,几个起落已接近左侧崖顶。
上官文韬则从另一侧绕行。夺笋系统在他脑海中展开三维地图,清晰标记出每个伏兵的位置。他施展轻功——这是三个月来苦练的成果——悄无声息地靠近右侧崖顶。
崖顶,十名弓箭手正紧张地盯着下方。他们穿着统一的灰色劲装,面罩遮脸,只露眼睛。
“头儿,那小子躲石头后面了,怎么办?”
“用火箭!逼他出来!”
为首的弓手下令。然而就在他话音落下的瞬间,忽然感到一阵莫名的心悸,仿佛有什么重要的东西被抽离了。他手一抖,原本要射出的火箭歪斜地射向一旁,差点点燃同伴的衣角。
“你干什么!”同伴怒道。
“我……我也不知道……”弓手首领茫然。
这正是上官文韬“气运夺取”的能力发动了。他此刻潜伏在崖顶边缘,锁定那名首领,持续抽取对方的“战斗气运”。这种玄之又玄的能力效果立竿见影——那名首领接下来连续三箭全部射偏,不是弦断就是箭折,最后甚至脚下一滑,差点摔下悬崖。
“有古怪!”另一名弓手察觉不对,正要示警,却被悄然而至的上官文韬一记手刀击晕。
上官文韬如鬼魅般在弓手间穿梭,夺笋系统辅助他每一次出手都精准命中要害。不到半盏茶时间,右侧崖顶十名弓手全部失去战斗力。
左侧崖顶,空言静的战斗更为直接。长剑出鞘,寒光闪动,五名弓手咽喉中剑,一声不吭地倒下。剩下五人试图围杀,却被她以精妙身法一一破去。当最后一人倒下时,她甚至没有沾染一滴血。
山道中段,司马玉宸的“梦境干扰”发挥了奇效。埋伏在此的二十名刀手忽然间神情恍惚,有人看到死去多年的亲人,有人陷入恐惧幻象,还有人呆立原地喃喃自语。马车趁机快速通过这段危险区域。
然而真正的考验在山坳处。
当车队冲出山道,进入相对开阔的山坳时,三十余名黑衣杀手已严阵以待。为首五人气息沉稳,目露精光,显然都是身经百战的好手。
“能闯到这里,算你们有点本事。”居中一名白发老者冷笑道,“但也就到此为止了。”
澹台弘毅挡在马车前,朗声道:“诸位既然来了,何不报上名号?也好让我们知道死在谁手里。”
“将死之人,不需要知道太多。”白发老者一挥手,“杀!一个不留!”
三十余名杀手蜂拥而上。
战斗在瞬间爆发。
上官文韬和空言静从崖顶赶来,加入战团。司马玉宸护在韩雪澜和岑溪微的马车前,以暗器和巧劲应对冲来的敌人。江怀柔则在马车内,用袖里针精准射击试图靠近的杀手。
夏侯灏轩最为活跃,他施展犯贱系统赋予的诡异身法,在敌群中穿梭,不时做出挑衅动作,扰乱对手心神。一名杀手被他气得失去理智,不顾阵型猛攻,反而被夏侯灏轩抓住破绽,一剑刺穿肩胛。
但杀手人数众多,又训练有素,很快形成了合围之势。四位红颜虽然各有本事,但毕竟不擅正面搏杀,逐渐被逼得险象环生。
“这样下去不行!”上官文韬一剑逼退两名杀手,喘息道,“他们的目标很明确,要先解决我们四个男人,再对付女子!”
“那就让他们集中过来!”澹台弘毅忽然大喝一声,装逼系统全力运转!
一股无形的气势从他身上爆发,如山如岳,如海如渊!这不是内力形成的威压,而是一种源自精神层面的震慑。冲在最前的几名杀手忽然感到一阵心悸,动作不由自主地慢了半拍。
“就是现在!”上官文韬喝道。
四人同时发动系统能力!
上官文韬“夺笋”五名高手的联手之势,让他们配合出现致命破绽;司马玉宸“坑”入三名杀手的意识,让他们瞬间倒戈攻击同伴;夏侯灏轩“犯贱”到极致,以一套滑稽可笑却偏偏有效的身法扰乱整个战阵;澹台弘毅则“装逼”全开,每一剑都带着震撼人心的气势,仿佛战神降临!
系统之力配合三个月来苦练的武功,在这一刻爆发出惊人威力。三十余名杀手组成的战阵,竟被四人硬生生撕开一道缺口!
“不可能!”白发老者骇然,“他们明明只是纨绔质子,怎么可能有这样的实力?!”
但战局已不容他多想。空言静看准时机,长剑化作一道惊鸿,直取老者咽喉。老者举刀格挡,却感到刀身上传来一股诡异的吸力,仿佛所有力量都被抽走——这是上官文韬暗中施展的“气运夺取”。
“嗤”的一声,长剑穿透老者的防御,在他胸口留下一道深可见骨的伤口。
首领重伤,杀手们阵脚大乱。四人乘胜追击,很快将剩余敌人击溃。当最后一名杀手倒下时,山坳中已横七竖八躺了三十多具尸体。
夕阳完全沉入西山,暮色四合。
众人喘息着聚在一起,检查伤势。所幸都是轻伤,无人有性命之忧。
“清点人数,收拾战场,立刻离开这里。”上官文韬下令,“刚才的动静太大,可能会引来更多敌人。”
暗卫们快速行动,从杀手尸体上搜出一些线索。果然,除了惊雷皇朝的令牌,还有花陆皇朝和文武皇朝的标志。甚至在一名杀手的内衣里,发现了剑皇朝某位皇子的私印图案。
“四君子所属的四大皇朝都参与了。”司马玉宸看着那些证据,脸色冰冷,“看来他们是铁了心要我们在归途中消失。”
“这只是第一波。”空言静擦去剑上的血迹,“后面还有六处险地。”
夏侯灏轩一屁股坐在地上:“我的妈呀,这才第一天,小命就差点交代了。后面还有二十天,怎么熬啊!”
江怀柔为他包扎手臂上的伤口,柔声道:“有大家在,总能想到办法的。”
“怀柔说得对。”韩雪澜坚定道,“我们八个人同心协力,定能闯过所有难关。”
岑溪微轻声道:“而且我们不是孤立无援。莲雪姑娘既然提醒我们,想必也会在必要时提供帮助。”
暮色渐浓,山谷中弥漫着血腥气。众人稍作休整后,重新上车,继续向西行进。
马车在夜色中颠簸前行。上官文韬靠在车壁上,看着窗外逐渐升起的星辰,心中思绪万千。今日一战,他们虽然取胜,但也暴露了部分实力。后面的敌人必然会更加谨慎,布置更加周密的杀局。
而且……他抚摸着自己的胸口,那里有一道浅浅的刀痕。在战斗中,他曾短暂感受到一股超越常人的力量涌入体内——那是夺笋系统在生死关头自动激发的潜能。但这种力量的使用是有代价的,战后他感到一阵虚弱,仿佛精力被抽空。
其他三人恐怕也有类似感受。系统的力量终究不是无穷无尽的。
“文韬。”空言静轻声唤他。
“嗯?”
“如果……我是说如果,真的到了绝境……”她迟疑道。
上官文韬握住她的手:“不会有绝境。就算有,我也会和你一起闯过去。我们八个人,一个都不能少。”
空言静静静地看着他,良久,轻轻点头。
夜色渐深,马车在官道上继续前行。前方是漫长的归途,是未知的危险,也是必须面对的挑战。
但他们已经上路,再无回头可能。
这一夜,四辆马车连夜赶路,直到子时过半,才在一处隐蔽的山洞附近停下休整。暗卫们轮流守夜,其他人抓紧时间休息。
山洞里燃起篝火,映照着八张年轻却坚毅的脸庞。他们围坐在一起,分享着干粮和清水,讨论着接下来的路线和应对策略。
“按照现在的速度,五天后能到达第二处险地——黑风岭。”韩雪澜指着地图道,“那里盗匪横行,地势复杂,最适合打游击战。”
“盗匪倒是不怕。”夏侯灏轩啃着饼,“就怕盗匪背后有人指使。”
司马玉宸沉吟道:“我们需要改变策略。一味硬闯不是办法,得想办法分化敌人,或者借力打力。”
“你的意思是……”上官文韬看向他。
“江湖势力。”司马玉宸道,“既然四君子能借助江湖力量对付我们,我们为何不能以彼之道还施彼身?”
空言静眼睛一亮:“你是说,寻求沿途正道门派的帮助?”
“正是。”司马玉宸点头,“我们手中有四皇朝质子身份,还有莲雪姑娘的信物。若能取得某些门派的信任,或许能得到庇护或情报。”
澹台弘毅赞同:“而且我们可以放出风声,将四君子的真实身份和阴谋公之于众,让江湖同道警惕。”
“但这样也会打草惊蛇。”江怀柔担忧道。
“蛇已经惊了。”上官文韬道,“从我们离开京城的那一刻起,暗杀就已经开始。与其被动挨打,不如主动出击,扰乱对方的部署。”
八人讨论至深夜,最终制定了一套详尽的应对方案:明日开始,改变行进路线,绕开部分官道,走一些人迹罕至的小路;同时派人暗中联络沿途可信的江湖势力,散播四君子的真实身份;在必经之险地前,先派轻功好手侦查,摸清埋伏情况再行动。
方案确定后,众人各自休息。山洞外,春风拂过山林,带来草木清香,也带来了远方的杀机。
第二日清晨,车队再次出发,但不再是四辆马车同行,而是分成两组,走不同路线,约定在三日后于指定地点汇合。这样可以分散风险,也能迷惑追兵。
上官文韬、空言静、夏侯灏轩和江怀柔一组,走北线;司马玉宸、韩雪澜、澹台弘毅和岑溪微一组,走南线。
分别前,八人相视无言,最终只是重重握手。
“三日后见。”
“保重。”
“一个都不能少。”
马车分道扬镳,驶向不同的方向。而就在他们离开后不到一个时辰,一队黑衣骑士来到了昨夜休整的山洞。为首的骑士下马检查篝火余烬和车辙痕迹,脸色阴沉。
“分兵了。”他冷声道,“传令下去,南北两路都要截杀,绝不能让他们任何一组平安到达边境!”
“是!”
黑衣人策马分头追去。新一轮的追杀,就此展开。
而在更高处的山巅,一道白衣身影静静伫立,望着远去的马车和追兵。子书莲雪轻叹一声,手中把玩着一枚白玉令牌。
“路还很长啊,小家伙们。”她低声自语,“不过既然能闯过落霞谷这一关,后面的路……或许真有希望。”
她转身,身影如烟消散在山风中。
归途漫漫,杀机四伏。但四位穿越而来的纨绔,与他们的红颜知己,已经踏上了这条不能回头的路。前方是刀山火海,是生死考验,也是他们在这个世界书写传奇的开始。
马车在晨光中渐行渐远,驶向不可知的未来。
马车向北行驶在崎岖的小道上,车轮碾压过碎石的声音在清晨山林间格外清晰。上官文韬与空言静同乘,夏侯灏轩和江怀柔的马车紧随其后,两车之间保持着既能互相照应又不至于被一网打尽的距离。
“北线要经过青石镇,那里是药王谷的外围势力范围。”空言静展开地图,指尖轻点一处标记,“若能得到药王谷的庇护,至少能平安通过黑风岭一带。”
上官文韬皱眉:“药王谷会帮我们吗?我们与他们并无交情。”
“有。”空言静抬眼看他,“我母亲年轻时曾在药王谷学医三年,与当代谷主慕容妙微有同门之谊。而且……”她顿了顿,“我身上的封印,药王谷也曾派人查看过。”
上官文韬心中一动。空言静体内那道神秘封印,连她自己都不完全清楚来历,只知与子书一脉有关。若药王谷知晓内情,或许此行不仅能求得庇护,还能解开一些谜团。
正思索间,马车忽然剧烈颠簸,马匹发出不安的嘶鸣。
“有埋伏!”驾车的暗卫低喝一声,猛地勒住缰绳。
几乎同时,道路两侧的树林中射出数十支弩箭,密集如雨!箭矢钉在马车上发出笃笃闷响,有几支甚至穿透了车厢木板,擦着上官文韬的耳边飞过。
“下车!找掩体!”
上官文韬护着空言静跃出马车,顺势翻滚到路旁的一块巨石后。夏侯灏轩那边也传来打斗声,显然同样遭到了袭击。
树林中冲出二十余名黑衣杀手,这次他们不再隐藏身形,而是直接发起强攻。为首的三人气息浑厚,赫然都是江湖上一流高手。
“夺笋系统启动,分析目标弱点。”上官文韬在心中默念,眼中闪过一丝幽光。系统界面迅速锁定三名高手,显示出他们的武功路数、惯用招式和气运流动的关键节点。
“左一,练的是‘铁臂功’,罩门在腋下三寸。”
“中间那个,轻功卓越但下盘不稳。”
“右边使刀的那个……刀法狠辣但回气时间长,每次全力劈砍后会有刹那凝滞。”
信息涌入脑海的瞬间,上官文韬已做出决断:“静儿,你对付轻功好的那个。灏轩,你去挑衅使刀的,逼他全力出手。铁臂功的交给我!”
三人配合默契,几乎同时出手。
空言静长剑如虹,直取中间那名高手。那人果然以轻功闪避,身形如鬼魅般飘忽。但空言静早已看穿他的路数,剑招不追人影,反而封死他所有可能的落脚点,逼他不得不硬拼。
夏侯灏轩则使出浑身解数,对着使刀高手做鬼脸、说怪话:“哎呀大哥,你这刀法跟切菜似的,要不要小爷教你两手?”那杀手果然被激怒,怒吼一声全力劈来,刀风呼啸,势不可挡。然而一刀落空后,他果然有刹那的回气间隙——夏侯灏轩等的就是这一刻,一剑刺向他肋下!
上官文韬这边最为凶险。铁臂功高手双拳如锤,每一击都带着开山裂石之力。上官文韬不与他硬拼,而是以灵活身法周旋,同时暗中运转“气运夺取”能力。他能感觉到,对方每一次运功时,气运都会在腋下罩门处有刹那的波动。
二十招过后,机会终于出现。
杀手一拳轰向面门,上官文韬侧头避开,同时左手如毒蛇般探出,食指中指并拢,精准无比地点在对方腋下三寸!
“噗”的一声闷响,仿佛气球漏气。那杀手浑身剧震,一口鲜血喷出,铁臂功瞬间破功,双臂软软垂下。
“你……你怎么知道……”他满脸骇然。
上官文韬不答,反手一掌击在他胸口,将其震飞出去。
此时另外两处战斗也已结束。空言静以精妙剑法刺穿了轻功高手的右腿,使其失去行动能力。夏侯灏轩则在江怀柔袖里针的辅助下,制住了使刀杀手。
余下的黑衣杀手见首领被擒,顿时阵脚大乱。暗卫们趁机反击,很快将余敌清剿。
战斗结束,山林重归寂静,只余血腥气弥漫。
上官文韬走到被俘的使刀杀手面前,冷冷问道:“谁派你们来的?说出来,饶你不死。”
那杀手惨笑一声:“横竖都是死,何必多问。”说罢竟要咬舌自尽。
夏侯灏轩眼疾手快,一把捏住他下巴:“想死?没那么容易!”他从怀中掏出一颗药丸,强行塞入杀手口中,“这是‘真言散’,半个时辰内你会知无不言。当然,副作用是三天说不出话——如果你还能活到三天后的话。”
药效很快发作,杀手眼神变得涣散。
“说,谁派你们来的?”
“四……四君子……梅天公子……下的令……”杀手机械地回答,“不惜一切代价……截杀北线车队……”
“具体计划是什么?”
“青石镇……有第二波埋伏……药王谷外……有第三波……黑风岭……是绝杀之局……”
上官文韬与空言静对视一眼,都看到对方眼中的凝重。
敌人的布置远比想象中周密,这是一张早已撒开的大网。
“把他们绑了,扔在路边。”上官文韬下令,“我们得加快速度,赶在第二批伏兵到位前通过青石镇!”
马车重新启程,这次不再走小路,而是转向一条更偏僻、连地图上都未标记的山道。颠簸更加剧烈,但为了避开埋伏,别无选择。
车厢内,上官文韬握着空言静的手,感觉到她指尖微凉。
“害怕吗?”他轻声问。
空言静摇头,又点头:“怕的不是死,是来不及……解开身上的谜团,找到自己的来历。”
上官文韬紧了紧她的手:“无论你来自哪里,是谁,你都是我的静儿。这一点永远不会变。”
窗外,山风呼啸,仿佛在预示前路更加艰险。但马车依然坚定地向前行驶,驶向不可知的明天,也驶向必须面对的命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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