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昏暗的密室里,齐钰小心翼翼地将雷击木剑和那件绿魄藏入隐藏的暗格,心中暗自盘算着一切已安排妥当。房门尚未关闭,他的动作已经变得越发轻柔。然而,就在此时,无声的黑影仿佛随影而动,悄无声息地出现。一刀如流星般划破黑暗,直刺他的胸膛——
那一瞬间,齐钰只觉胸腔像被烈焰焚烧,剧痛如洪水猛兽般袭来,令他天旋地转,站立不稳,晕眩中便失去了意识。空气中弥漫着血腥与窒息的味道,他甚至来不及认清袭击者的面容,只能隐隐感觉到身陷伏击,完全被对方掌握了主动。
虽然,绿色魄——那像夜空星辰般闪烁的奇异玉石,被对方夺走,但雷击木剑依旧静静伫立于角落中,仿佛未曾动摇。旁边几件法器也完好无损。那对夫妻的密室内,琳琅满目的法剑反射出微弱的光辉,每一柄都价值连城,可在对方的刀锋下,竟只抢走了绿魄。这似乎表明,除了绿魄之外,其余法器在敌人眼中“微不足道”。而绿魄,似乎才是那人心中梦寐以求的“终极目标”。
至于那位邋遢道士的雷击木剑,则显得更加珍贵。明显不敢轻易下手——毕竟,那柄雷击木剑是茅山宗的镇宗之宝,世代相传,关系到宗门的未来。一旦控为己有,后果不堪设想。若宗门得知此事,必会掀起腥风血雨的追杀,连天塌地陷都不足为奇。
齐钰身负重伤,脸色苍白,眼神迷离,喃喃低语着,最终,生命的最后一线希望也逐渐熄灭,他迎来了一次沉沉的深眠。过去的三天,我一直陪在他身边,夜以继日地照料,用心熬制救命的药汤。虽然他的生命危在旦夕,但只要再有两三个月的静养,他仍有望复原。庆幸的是,他的妻子反应敏捷,第一时间止血救援,否则,齐钰早已化作黄土。
当他终于睁开模糊的双眼,嘴角微微颤动,似想说些什么,却又渐渐闭上眼睛,陷入沉睡。
我守候在他身边,心中满是感激与担忧。若不是他妻子的及时出手,他早已阴曹地府见天了。此刻,伴着沉睡中的齐钰,我不由自主地与冷咗熙低声讨论起绿魄的事端,试图解开它是否能够与胜邪剑融合,或抵挡其邪气。
令人扼腕叹息的是,冷咗熙摇头否认:“绿魄虽珍,但只适合与草木类法器融合,金器如胜邪剑,根本无法契合。这种情况,几乎是南辕北辙。”
我心中泛起疑云:“既然如此,绿魄似乎对胜邪剑作用不大,为什么那人还要费尽心思来夺?难道隐藏着其他隐情?或许……这背后另有隐秘。”
那位邋遢道士听我一问,嘿嘿一笑,摇了摇头:“不管怎么说,绿魄也是天材地宝,就算用不上帮大忙,拿去拍卖也能叫价天高。花姐不是说过?一亿天价,足以让人疯狂。”
我点点头,心头满是苦涩。到目前为止,还没有从花姐那里得到任何线索,焦躁如焚,心绪难以平复。
天色渐晚,我让虎子叔留守照顾剩余的人马,自己则被邋遢道士拉到湖边散步。
湖边清风微拂,水面泛起点点粼粼波光。夜色如墨,倒映着天上的星辰。一脚踩在湿润的泥土上,他的神色忽然变得郑重起来,低声问我:“小劫,你愿不愿意听我说个猜测?”
我好奇地抬头,望着他闪烁狡黠的眼睛:“哎,说吧,什么猜测?”
“这个事情,很可能是那对夫妻自己搞的苦肉计。齐钰和冷咗熙夫妻,也许都对绿魄心存觊觎,被人设套,他想引出幕后黑手。否则,怎么会被放置得如此精妙,让你们误以为绿魄是被景龙那边的人偷走的?”邋遢道士的眼底,泛起一抹阴谋的光。
我难以置信:“不可能!齐钰差点就死了,谁会用自己的命冒险?而且,你没还记得,我们之前还不晓得我会医?那小孩也看见了,是景龙杀人越货,她都作证了,怎么可能有人敢这样赌上命运?”
“我只是猜测,或许真有此事。”他继续分析,“那一剑差点刺中齐钰心脏,只差一线。如果是修行者暗中出手,必然一击必杀。可是偏偏……偏偏偏偏偏出错,是不是显示对方心里慌张,慌不择路才出现了差错?”
正当我们低声推敲、思索缜密之时,一阵手机铃声忽然划破夜空的寂静。我拿起一看,竟是花姐打来的。
四下无人,我迅速将手机切成外放,邋遢道士也侧耳倾听。
“花姐,景龙那边有新线索吗?”我满心焦虑。
“有的。”电话那端的声音低沉而神秘,“我调动了万罗宗所有门口的人,查了两三天,终于得到些眉目。”
“快说!”我焦躁地催促。
“你们调查的人,其实不叫景龙,那只是他用的化名。他的真名叫贾长川,老家在黑省庆安县——你知道的吧。这人排行第二,来自一个修行世家。我们查到,他的家族曾是张大帅的贴身侍卫,武艺高强,但到他这一辈,逐渐没落,暗中卷入倒卖文物、地下赌场等黑幕。如今在那座偏远的小县城,混得风生水起。”花姐详细叙述着。
“那他怎么会得到那把胜邪剑?”我追问。
“正是这条线索引领我们找到他的底细。他常倒卖古董,认识不少盗墓贼,那把胜邪剑,是他从一个盗墓贼手上买的。只不过,这把剑邪气太重,他自己用不了,便四处找方法压制邪气,后来才找上你们那对夫妻。而绿魄,很可能也是他从盗墓贼手里盗走的。”她语气沉重。
“太感谢你了,花姐!可不可以把贾长川的详细地址发给我?我一定要尽快行动。”我满怀感激。
花姐沉吟片刻,语气变得认真:“小劫,这兄弟三人都不简单,修为都很高。在那一带,有‘庆安三虎’之称。你们两个小毛孩贸然行动,恐怕十分危险。强龙难压地头蛇,还是三思而后行比较妥当。”
我心领神会,郑重点头:“谢谢你的提醒。只要你把地址发过来,我们尽快出发。”
“好吧,他已经回到老家,东西还在他手上。你们得抓紧时间。”花姐最后叮嘱。
“太感谢你了,花姐!我们一定会记在心里。”我说完,挂断电话。
邋遢道士始终沉默良久,忽然开口:“小劫,咱们得赶快去庆安,把那贾长川这个败类揪出来!敢动我道爷的宝贝,等着后悔吧!他即便娘都不认得了,也得给我点颜色瞧瞧!”
星辰点点,夜色如墨,湖水泛起层层涟漪,预示着一场风暴即将来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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