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9章：空间药材显效
晨光透过长乐宫的菱花窗棂，在金砖地面上投下细碎的光斑。陆清坐在软榻旁的矮凳上，指尖轻搭在太后腕间的素色绢帕上，凝神感受着脉象的变化。几日来，她在药方中悄悄加入了空间独有的清露草与紫芝，这两种药材外界罕见，却能益气养阴、清解余毒，对太后受损的脏腑更是有着奇效。
“脉象平稳有力，郁结之气散了大半，毒素也已清得差不多了。”陆清收回手，脸上露出一抹浅淡的笑意，“娘娘今日晨起可觉得胸口舒畅些？咳嗽的次数也该少了吧？”
太后缓缓睁开眼，眸中不复往日的浑浊，竟透出几分清亮。她抬手抚了抚鬓角，语气带着明显的轻快：“何止是舒畅些，哀家今日晨起竟没咳嗽，还喝了一碗莲子粥，胃口也好了许多。”她转头看向一旁侍立的张嬷嬷，笑着打趣，“你瞧，前几日哀家还以为自己要去见列祖列宗了，多亏了陆清姑娘。”
张嬷嬷连忙躬身附和：“可不是嘛，陆姑娘真是神医下凡，这才几日功夫，太后的气色就红润了不少，连走路都有劲儿了。”
陆清连忙摆手：“嬷嬷过誉了，是太后娘娘福泽深厚，自身底子好。民女只是对症下药，略尽绵薄之力罢了。”
正说着，殿外传来太监尖细的唱喏声：“陛下驾到——”
众人连忙起身行礼，皇帝大步流星地走进殿内，目光落在太后脸上，眼中满是欣喜：“母后，儿臣来看您了！瞧您这气色，可比昨日又好了许多！”
太后笑着招手让皇帝近前：“快过来坐，哀家今日能有这般精神，全靠陆姑娘的妙手。”
皇帝在软榻旁坐下，转头看向陆清，语气满是赞许：“陆姑娘医术精湛，果然名不虚传。朕之前还忧心忡忡，如今看来，是多虑了。”
“陛下谬赞，民女不敢当。”陆清躬身道，“太后的病情虽有好转，但脏腑功能尚未完全恢复，还需再调理一段时日，切不可操之过急。”
皇帝点点头，沉吟道：“陆姑娘说得是。朕今日来，除了探望母后，还有一事想向你请教。”他看向陆清，神色认真，“朕听闻你在江南创办济世堂，推行平价医疗，寻常百姓都能看得起病，此事当真？”
陆清心中一动，没想到皇帝竟会关注此事，连忙回道：“回陛下，确有此事。江南一带百姓多贫苦，寻常小病尚且能扛，若是遇上重疾，往往只能听天由命。民女创办济世堂，便是希望能让百姓花最少的钱，看上最好的病。”
“说得好！”皇帝抚掌赞叹，“朕登基以来，一直忧心百姓疾苦，奈何朝堂事务繁杂，民生之事虽有推行，却始终未能尽善尽美。你这平价医疗，倒是个好法子。不知具体是如何施行的？”
陆清细细解释道：“济世堂的药材多是民女亲自上山采摘，或是与药农直接收购，省去了中间环节，价格自然低廉。另外，堂中设有义诊日，每月逢五逢十，贫苦百姓可免费问诊抓药。对于重疾患者，还可酌情减免费用。”
皇帝听得连连点头，眼中满是赞赏：“此法甚好！既能惠及百姓，又能避免官商勾结抬高药价。朕回宫后，便让太医院与户部商议，日后在京城也推广平价医疗，开设惠民药局，让京城百姓也能受益。”
陆清心中大喜，连忙跪地谢恩：“陛下仁慈，心系万民，实乃百姓之福！民女代天下百姓，谢陛下隆恩！”
“快快请起。”皇帝亲自扶起她，笑道，“这都是你的功劳。若不是你提及，朕还想不到这般周全的法子。对了，你方才说太后还需调理，不知后续的药方，是否需要太医院配合？”
“回陛下，太医院的药材种类齐全，若是能配合民女采摘些新鲜药材，自然是好的。”陆清回道，“只是有几味药材，是民女家乡独有的，还需民女亲自调配。”她口中所说的家乡独有药材，便是空间中的珍品，自然不能让外人知晓。
皇帝欣然应允：“此事好办。朕即刻下旨，太医院全力配合你的诊治，所需药材，优先供应。”
君臣二人正说着话，张嬷嬷端着一碗汤药进来：“太后，该喝药了。”
陆清连忙上前，接过汤药，先舀了一勺尝了尝，确认药性平和后，才递给太后：“娘娘，今日的药加了紫芝，能更好地滋养脏腑，您趁热喝了吧。”
太后接过药碗，一饮而尽，竟没像往日那般皱眉头。她咂咂嘴，笑道：“今日这药，倒是不怎么苦了。”
陆清莞尔：“民女加了些甘草调和药性，娘娘若是觉得苦，日后可以含一颗蜜饯。”
皇帝看着这一幕，心中愈发欣慰。他又与太后闲聊了几句，叮嘱太后安心休养，这才带着随从离去。
皇帝走后，陆清又叮嘱了太后几句注意事项，便带着林小婉回到偏殿。刚坐下没多久，春桃便神色慌张地跑了进来，压低声音道：“陆姑娘，不好了！方才我去小厨房煎药，发现药罐被动过手脚，罐底有个小小的破洞，若是不仔细看，根本察觉不到！”
陆清心中一凛，眼中闪过一丝冷光：“果然是贵妃沉不住气了。走，去看看。”
三人快步来到小厨房，只见灶台上的药罐果然有个细微的破洞，若是装了汤药，定会慢慢渗漏。林小婉气得咬牙：“太过分了！太后的病情刚有好转，她们就来捣乱！”
陆清蹲下身，仔细检查着药罐，沉声道：“这破洞边缘整齐，显然是人为所致。看来贵妃是见太后病情好转，急了，想破坏煎药，让太后的病情反复。”
春桃忧心忡忡地说道：“那可怎么办？若是换了药罐，她们会不会再动手脚？”
“无妨。”陆清站起身，眼中闪过一丝狡黠，“她们想破坏，我们便将计就计。春桃，你去库房取三个新的药罐来，记住，要那种最厚实的砂锅。”
春桃虽心中疑惑，却还是依言照做。很快，三个崭新的砂锅便被取了过来。陆清让春桃将药材分作三份，分别装入三个药罐中，又让她在每个药罐上都做了不同的标记。
“师父，你这是做什么？”林小婉不解地问道。
“贵妃派人来破坏，定然是盯着我们的药罐。”陆清解释道，“我们准备三个药罐，让她们分不清哪个才是真正要煎的药。另外，你去告诉李德全公公，让他派两个可靠的侍卫，暗中盯着小厨房，若是有人敢来捣乱，立刻拿下。”
“弟子明白了！”林小婉连忙跑去禀报李德全。
春桃看着三个药罐，恍然大悟：“陆姑娘真是聪慧！这样一来，就算她们想动手脚，也无从下手了。”
陆清笑了笑，又叮嘱道：“煎药的时候，你要寸步不离，就算是如厕，也要让可靠的宫女替你盯着。另外，今日的药，我们换个地方煎，就去太后的寝殿旁的小耳房，那里人少，也方便监视。”
春桃连连点头：“姑娘放心，奴婢一定守好药罐，绝不让任何人靠近！”
安排妥当后，陆清才松了口气。她知道，贵妃绝不会善罢甘休，这次的药罐只是小手段，日后定会有更阴险的招数。但她不怕，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只要她守住本心，专心治病，就一定能化解所有危机。
果然，当晚便有黑影潜入小厨房，想要破坏药罐，却被李德全派来的侍卫当场擒获。一审问，果然是贵妃宫中的太监。李德全不敢怠慢，连夜禀报给了皇帝。
皇帝得知此事后，龙颜大怒，当即下令将那太监杖责五十，打入慎刑司，并派人去翊坤宫训斥了贵妃一番。贵妃虽心中不甘，却也不敢再明目张胆地动手脚，只能暂时收敛锋芒。
接下来的几日，陆清每日都会在药方中加入空间的珍稀药材，太后的病情一日好过一日，不仅能下床走动，还能与陆清闲聊几句家常。长乐宫中的气氛，也渐渐变得轻松起来。
这日午后，陆清陪着太后在御花园散步，太后看着满园的春色，忽然叹了口气：“陆清啊，哀家知道，你是个有大本事的人。这深宫之中，勾心斗角，绝非你所愿。等哀家的病好了，你便回江南去吧，那里才是你的归宿。”
陆清心中一暖，眼眶微微泛红：“多谢太后体谅。民女确实想念江南的山水，想念济世堂的百姓。只是民女放心不下娘娘的身体。”
“哀家的身体，有你调理，定会痊愈。”太后拍了拍她的手，眼中带着慈爱，“你是个好姑娘，不该被困在这深宫牢笼里。等哀家好了，便向陛下求情，让他放你回去。”
“民女谢太后娘娘。”陆清躬身道谢，心中涌起一股暖流。
就在这时，一名宫女匆匆跑来，神色焦急地说道：“太后，陆姑娘，不好了！贵妃娘娘来了，说要探望您，还带了许多补品，如今正在殿外闹着要进来呢！”
陆清与太后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一丝无奈。贵妃这是被训斥后，不甘心，又想来试探了。
太后冷笑一声，语气带着一丝威严：“让她进来。哀家倒要看看，她这次又想耍什么花样。”
陆清扶着太后的手，沉声道：“娘娘放心，民女定会陪在您身边，看她能掀起什么风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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