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山”身上显露的实力与底蕴,本就罕见,如今又多了一层与南北丐帮的关系。
两人的对话被不少高手听到,“朱山”施展了降龙十八掌的消息迅速传开。
仍坐在石墩上的苏星河也瞪大了双眼,心想,这就是传说中的降龙十八掌?好厉害的功夫!暂且不论“朱山”与丐帮到底有何关联。
年纪轻轻就能将绝世武功练到如此高超的地步,可见其天赋非凡。
“公子!”
“公子您还好吗!”
**恶与包不同跪在重伤的慕容复身旁,神色焦急万分。
想为他包扎,可慕容复浑身血肉模糊,大片皮肉已溃烂,实在无从下手。
想喂他丹药,却连他的嘴都一时找不到。
“杀……杀……”
慕容复面目全非,拼尽最后力气指向前方,却连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来。
说完,手臂重重垂下,没了气息。
此时,天上隐隐传来仙乐。
天道人榜再次显现,缓缓展开。
慕容复的名字彻底消失,意味着他已彻底死去。
榜单上其他人名次依次上升,之前被挤下去的律香川也重新回到人榜。
很快,人榜消散。
有了前几次夜晚降榜的经历,如今大白天见到天道榜单出现,天下高手已没了当初的激动与期待。
苏清风神色冷漠,毫无怜悯。
在他看来,刚才杀的仿佛不是天人境高手的儿子,而是一只微不足道的蝼蚁。
“不杀你们,是让你们把他带回去埋了,别扔在这碍眼,滚。”
包不同与**恶紧咬牙关,但也知道安葬慕容复是眼下最重要的事。
不能让他死无葬身之地。
苏清风对周围人的震惊视而不见,随手将最后一颗白子落在棋盘上。
“哗啦啦——”
珍珑棋局上的所有黑子瞬间掉落。
众人才想起,这里本是下棋的地方。
但现在看来,无论用了什么方法,“朱山”确实解开了珍珑棋局。
“老先生,说句话?”
这时,苏星河终于从石墩上站起,仰天大笑,不再装聋作哑。
“朱少侠棋艺高超,破了珍珑棋局,实在可喜可贺!”
“恩师无崖子设下此局多年,无人能破,如今终于得以解脱。”
围观众人心里暗骂。
什么棋艺高超?
“朱山”那也叫下棋?完全不按常理,随心所欲。
你苏星河也不是什么好东西,除了装聋作哑,怕是早就打算让他赢了。
这分明是一场假棋!
“朱少侠,请随我这边走。”苏星河拉着苏清风,往旁边走去。
面前是一块巨石,上面刻着“逍遥”二字。
但怎么看,都只是一块普通石头,毫无特别。
“老头,你是让我对这石头动手?”
苏星河一颤:“不敢不敢,别人或许会动手,但朱少侠出手,怕是连渣都不剩。你只需伸手轻轻一搭即可。”
“哦。”
苏清风伸出一根手指,轻轻点在巨石上。
同时,苏星河袖袍一挥,尘雾弥漫开来。
远处的丁春秋正想看清机关如何启动,不料苏星河突然捣鬼,立刻出手驱散尘雾。
大石前,哪还有“朱山”的影子。
丁春秋顿时大怒。
“老不死的!”
“还不快说出机关在哪!”
苏星河背靠大石,仰天大笑。
自从师父重伤后,别说笑,活着都像受罪。
他无时无刻不在想着为师**。
而“朱山”的出现,让所有忍耐和痛苦都变得值得。
特别是看到丁春秋气得跳脚的样子。
这世上,再没有比这更让人痛快的事了。
“就算我苏星河被万刃穿身,你也别想见到我师父!”
丁春秋怒火中烧,也不再废话。
右手成爪,直取苏星河咽喉,一出手就是化功**。
苏星河虽不是丁春秋的对手,但同为大宗师,挡下片刻并不难。
“今天,就替师门清理你这个败类!”
两人当即缠斗在一起。
招招致命,毫不留情。
周围围观的人原本还好奇“朱山”去哪儿了,忍不住往前凑。
但两大宗师的生死对决,气劲横扫,刚一交手就震死了几十人。
而苏清风此时已稳稳落在一个石洞中。
从泥土颜色看,这里离地面已有一段距离。
洞内陈设简陋,只有些简单用具,显得颇为寒酸。
正中间的破榻上坐着一人。
须发皆白,但面色如玉,没有半点皱纹。
用“鹤发童颜”来形容最贴切不过。
正是无崖子。
看到苏清风剑眉星目、神采奕奕,无崖子眼中原本藏着的期待,瞬间化作掩不住的欣喜。
对无崖子这种先看脸再看资质的人来说,苏清风几乎完美无缺。
沉寂多年的收徒之心,一下被点燃。
其实他早有打算——
干掉逆徒丁春秋,是他这辈子最大的心愿。
但如果解棋局的人长得不顺眼,那就算了。
等了这么多年,不差再多等一会儿。
可他万万没想到,来的人不仅完全符合他的理想标准,还远超预期。
说白了,逍遥派就是看脸,就是这么任性。
“小伙子,过来让我好好看看。”无崖子很想抬手招一招,可惜除了眼睛和嘴巴,他全身都不能动。
但越是这样,他脸上的期待就越浓。
苏清风也在打量着无崖子。
不用猜就知道,这是逍遥派第二代掌门。
聊一聊也无妨。
可看这老头眼神发亮,像要发光一样,苏清风心里有些发毛。
不会这老头有什么怪癖吧?
还是小心点好。
“这儿就咱们两人,说话你也听得见,你说你的,我听着就是。”
无崖子听了这话,愣了一下,脸上笑容有些僵。
他实在纳闷,在逍遥派现任掌门无崖子面前,竟有年轻人能做到心境明澈,不卑不亢。
按理说,不该是诚惶诚恐、低声下气地来求教武功吗?
这定力,真不错!
无崖子不仅没生气,反而愈发欣赏,语气也变得和蔼起来。
“好孩子,你能解开我设的珍珑棋局,便是与我有缘。我的身份你应已知晓,我是逍遥派第二代掌门无崖子。但你叫什么名字,我还未知。”
“姓朱,名清风。”
“苏清风?好名字,和最近名震江湖的那位天骄同名。”
苏清风有些无语:“我就是本人啊,老爷子你看人不太准啊?”
这话一出,整个石窟顿时陷入一种异样的寂静。
只听见无崖子越来越急促的呼吸声,再无其他声响。
若不是身体无法动弹,无崖子听到苏清风自报身份后,恐怕早就激动得跳起来。
这些年,他隐居在擂鼓山的石洞中,最大的乐趣就是打听关于“苏清风”的消息。
他甚至幻想过,若能收这位天骄为徒,这一生也算无憾,不辜负先祖的期望。
没想到,竟真是他破了珍珑棋局。
沉默之后,是一阵放肆的大笑。
笑声张狂,肆意不羁。
最后,无崖子竟笑出了眼泪。
“我曾无数次怒骂老天不公,原来是在等一个天大的惊喜。”
“我想过无数种可能,却万万没想到,破我棋局的人竟是第一天骄本人。”
“无论是天骄榜还是人榜,他都遥遥领先,登榜即登顶,古今少有。”
“由你来继承逍遥派,继承我的衣钵,再合适不过,再合适不过!”
“好孩子,快来拜师吧。”
活了太久,看尽世态炎凉的无崖子,此刻也语无伦次,激动得说不出完整的话。
他对逍遥派武学钻研极深,深知这些绝学的门槛有多高。
资质不行,连入门都难。
资质尚可,最多也只是摸到门槛。
能把一门绝学练到五六分,已算是难得的高手。
无崖子自己也清楚,除了开派祖师,几乎没人能真正掌握逍遥派的绝学。
可当年祖师逍遥子,虽被誉为天纵奇才,登上天道四榜时,也不过一次越十几人,从先天到宗师用了八年。
而苏清风呢?
登榜如同儿戏,先天到宗师不过半年。
前无古人,后无来者几乎已成定局。
能收他为徒,将一身所学传给他,必定能铲除逆徒丁春秋,重振逍遥派声威。
越想越高兴,无崖子脸上的笑容怎么也藏不住。
要不是拜师礼节不能免,他真想直接跳过。
可没想到——
苏清风脸上毫无情绪波动,只有眼神里透着一丝古怪。
“磕头?你想得倒美。”
“天地之间,还没有谁能让我下跪。”
“破你的珍珑棋局只是觉得有趣,现在愿意跟你说几句话,已经是给你面子了,你还想让我磕头?”
无崖子的笑容僵在脸上,又一次没料到事情会这样发展。
他想不通,自己都已经表现得这么和蔼了,这小子怎么还是油盐不进,还敢出言不逊?
但转念一想,又好像“明白”了什么,心里自行脑补了一番。
于是,他对苏清风更加欣赏。
“够狂。”
“够傲。”
“连逍遥派掌门的位置都不动心。”
“果然是个人才!”
“你就是逍遥派正需要的人才!”
苏清风越听越无奈。
心想这老头是不是被关傻了?
恨不得指着鼻子骂他,他不但不生气,反而笑得让人发毛。
该不会是在石窟里关太久,脑子出问题了吧?
还是把话挑明了吧。
苏清风直接坐下来,面对着无崖子。
“老头,我就不拐弯抹角了。”
“我对逍遥派没兴趣,进来只是图个新鲜。”
“外面还有成千上万的人等着,要不你让他们一个个进来挑?”
人们常说情人眼里出西施。
但在无崖子眼里,苏清风就是完美无缺的存在。
哪怕说出这番话,在他看来也只是狂傲中的谦虚,破了棋局还不居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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