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件事就此封存，毕竟接下来想找信息很难，于是刘光鸿回到繁重的发展工作中。
三个月后，刘光鸿带着几个能干的办事员，来到西北，这里的春风带着沙砾，刮在人脸上有点疼。
刘光鸿蹲在沙丘上，看着脚下蔓延开的绿意，三个月前撒下的草种，如今已长成半尺高的沙打旺，在阳光下泛着绿色的光。
更远处，几株耐旱的沙枣树苗在草地上帮助下，抽出新枝，枝条上还挂着去年的干枯果实，有个年轻办事员好奇，摘一个试试，真甜。
“刘厂长，以前这破地，一挖全是沙子，现在你看，能攥成团，你制造的活化剂真是太厉害！”治沙站的老王举着把铁锹跑过来，铁锹上铲着块黑褐色的泥土。
刘光鸿接过泥土，土块里混着细小的植物根茎，和三个月前那片寸草不生的黄沙地相比，简直是两个世界，系统出品就是精品。
老王笑得满脸褶子，指着不远处忙碌的工人和知青，“我们按您说的，活化剂混着化肥撒下去，准时浇水，你看这草长得旺，昨天有牧民来，以后就在这儿放羊，还给我们包食宿！”
正说着，一架绿色的吉普车降落在临时营地前，车门打开，涉外部的吴处长和几个穿得很洋气的人快步走下来，脸上的笑容比阳光还灿烂。
“光鸿，大喜事！”吴处长老远就嚷嚷，手里挥舞着一沓电报，“联合国发贺电，说你这治沙成果是‘人类奇迹’，还说要给你发‘人类环境贡献奖’！”
刘光鸿接过电报，一点点看：“……龙国科学家刘光鸿研发的土壤活化剂，为全球沙漠化治理提供新方案，特邀请其赴自由城，参加农业学术交流会……”
吴处长又递过个烫金信封，小声说道：“骆驼国国王发来的，说愿意一吨石油换十公斤，还给你授骆驼国的‘沙漠之星’勋章！”
“石油换活化剂，真是个大聪明？”刘光鸿随即笑起来，“这买卖划算啊，咱缺的就是石油。”
旁边的涉外部年轻专员笑着说：“刘厂长，现在全世界都知道您。白头鹰国、约翰牛国、高卢鸡国……都发来邀请函，都是想让您去他们那儿‘交流’，说白就是想挖人。”
“不去。”刘光鸿拍拍手上的土，“我这活化剂是给咱龙国治沙的，要交流也得在国内交流。我离开去访问，化工厂的工人咋办，你们找人帮我去领。”
“您这觉悟！”吴处长大拇指一翘，“上面就知道您会这么说，已经替您回复，‘感谢各国关注，技术交流以国内为主，欢迎来龙国考察’。”
正说着，又下来几个高鼻梁、蓝眼睛的外国人，为首的是个头发花白的老头，穿着件不合时宜的西装，看到刘光鸿，张开双臂就冲过来，来一个大象冲击。
旁边的警卫员差点开枪，被刘光鸿阻止。
“刘！我的老朋友！”老头的中文带着浓重的口音，差点把刘光鸿抱个趔趄，“我就知道你能成，你是个天才！”
刘光鸿定睛一看，乐得也抱一下：“卡门叔叔，您怎么过来，之前不是说不太可能过来支援龙国工业？”
这老头正是白熊帝国的工程师卡门，几年前曾来国内交流，跟着刘光鸿学过半个月的汽车维修技术，天天嚷嚷着要认他当“半个师傅”，还是娜塔莎的亲叔叔。
卡门抹把脸上的沙，苦笑道：“还能为啥，来求您呗。我们那儿的西伯利亚，大片大片的冻土化成了沙地。
总统急得天天拍桌子，说再治不好，就要把我们的农业专家扔去喂熊，刚好我们有段合作经历，那群农业专家求到我这。”
他身后的助理赶紧补充：“卡门教授是代表白熊帝国农业部来的，想大批量采购土壤活化剂，还有超级绿色化肥，刘大师，咱们价格好商量。”
“价格好商量？”刘光鸿故意逗他，“你们不是有老大哥的架子吗，上次你们的杜卡部长，还跟我讨价还价半天。”
卡门老脸一红，挠了挠头，小声说道：“此一时彼一时嘛，再说，我跟你谁跟谁？我是你……呃，看在娜塔莎的面子上，总得给点优惠吧？”
说到娜塔莎，刘光鸿拉上卡门离开，接着两人到小办公室聊天。
卡门从包里掏出个铁皮盒，打开一看，里面的巧克力歪歪扭扭，有的还化又凝固，看着有点像煤块。
刘光鸿拿起一块尝尝，甜得齁人，忍不住龇牙咧嘴：“娜塔莎这手艺，跟她当年做的红菜汤有一拼，真的是菜。”
“你别冤枉我侄女，这可是你儿子做的！”卡门作势要打，眼里却满是笑意，“说正事，我们要订一百吨活化剂，先试试水，要是效果好，再加订五百吨！”
刘光鸿挑眉：“一百吨，叔叔，你和开玩笑呢，我们现在产能有限，国内的订单都排到半年后。”
“我们加钱！”卡门立刻说，“每吨加三成，不，五成，还可以用我们的石油，天然气换，一比一换！”
白熊帝国的天然气可是好东西，国内正缺这个，刘光鸿心里有数，接着软和不少：“加钱也不行啊，得按顺序来。不过……看在你是娜塔莎叔叔的份上，我给你插个队。”
卡门急了，毕竟他可是收了不少好处费，必须要办好：“这塞牙缝都不够，要知道我可是把牛皮吹出去，而且娜塔莎已经拿到奖励，成为铁路部的副部长！”
刘光鸿指着远处的生产线：“不是小气，是真没货，现在就三条生产线，日夜不停地转，还是供不上全世界。”
其实他是故意压着产能不能一下子全放出去，得慢慢扩产，毕竟太容易得到的东西，就不会被珍惜，还得留着给国内的治沙项目。
卡门眼珠一转，凑过来小声说：“要不……我们合作建工厂？”
“这得上面说得算。”刘光鸿把皮球踢给上面。
“我就是个厂长，做不了这么大的主，不过第一批交货，肯定优先你们，毕竟娜塔莎面子可是蛮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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