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雨柱也饿坏了，打了满满一盒。
找了个角落就准备开干。
他刚扒拉了两口，就看到了让他无比动容的一幕。
不远处，刘老和郑老坐在一起。
刘老的饭盒里，那几根可怜的肉丝。
被他用筷子一根一根。
小心翼翼地夹到了郑老的饭盒里。
“老郑，你脑子用得多，多吃点，补补。”
郑老也不客气，点点头，埋头就吃，嘴里还嘟囔着。
“这坦克一天不造出来，我吃什么都跟嚼蜡一样。”
而周围的那些将军、专家。
每一个人的饭盒，都吃得干干净净，一粒米都不剩。
吃完后，他们熟练地走到饮水机旁。
接一点热水倒进饭盒里，晃了晃，然后一饮而尽。
何雨柱手里的筷子，停在了半空中。
他看着自己饭盒里那满满的饭菜。
再看看那些大佬们。
心里某个地方，被狠狠地触动了。
这就是这个时代的军人！
这就是这个国家的脊梁！
回程的吉普车上，夜深人静。
大领导开着车，透过后视镜看了一眼沉默的何雨柱。
“怎么了小子？累傻了？”
何雨柱摇摇头，叹了口气。
“领导，我就是觉得有点惭愧。”
“咱们的功臣，就吃这个啊？”
大领导沉默了片刻，也叹了口气。
“没办法，国家现在底子薄。”
“到处都要用钱。能保证大家吃饱，就不错了。”
何-厨子-雨柱的职业病瞬间就犯了。
“领导，这不对啊！”
“身体是革命的本钱。”
“吃不好，哪有力气搞科研。”
“哪有力气保家卫国？”
“我有个不成熟的小建议……”
何雨柱凑了过去，压低了声音。
“你们兵部这块地儿我看挺大的。”
“后山那片空地，完全可以利用起来嘛！”
“搞几个塑料大棚，种点反季节蔬菜。”
“冬天也能吃上新鲜的。”
“再建个养猪场，养上几百头猪。”
“过年过节，也能给战士们和专家们。”
“改善改善伙食不是？”
大领导听得眼睛一亮。
把车停在了路边。
他转过头，死死盯着何雨柱。
“你小子……连这个都会？”
何雨柱嘿嘿一笑。
“略懂，略懂。养猪嘛，不就是那么回事。”
“至于大棚蔬菜，我这有现成的技术图纸。”
“保证你们冬天能吃上大西瓜！”
“好！太好了！”
大领导一拍大腿！
“雨柱啊雨柱，你小子真是我的福星！”
“这事儿就这么定了！回头我就跟刘老打报告。”
“这事儿，还得你来牵头！”
何雨柱：“……”
得，又揽上一个活儿。
我一个厨子，又是设计坦克，又是要搞养殖种菜。
我这是要往全能超人的方向发展啊？
吉普车把他送到了大院胡同口。
大领导拍拍他的肩膀。
“今天你立了大功！早点回去休息！”
“养猪场的事，过两天我再找你！”
说完，一脚油门，消失在夜色里。
何雨柱骑上自己的二八大杠，往大院骑去。
夜风清冷，吹在脸上。
让他兴奋了一天的脑子，总算冷静了不少。
回到大院门口，已经快凌晨两点了。
他轻轻敲了敲门。
“谁啊？”
里面传来一个睡眼惺忪的声音，是大宝。
门“吱呀”一声开了，大宝打着哈欠，揉着眼睛。
“师父？您可算回来了！”
“嫂子带着小家伙等了您好久呢，等到十一点多才去睡。”
何雨柱心里一暖，又有点愧疚。
他拍了拍大宝的肩膀。
“知道了，今天去兵部有点事，耽搁了。”
“行了，你赶紧锁好门回去睡吧，明早还得早起呢。”
“好嘞，师父您也早点歇着。”
大宝迷迷糊糊地应着，转身把大门重新锁好。
何雨柱推着自行车，轻手轻脚地走进院子。
经过中院的时候，他习惯性地朝自己家看了一眼。
下一秒，他愣住了。
自家卧室的灯，还亮着。
什么情况？
难道家里进贼了？
何雨柱心里咯噔一下。
赶紧把自行车往墙边一靠。
三步并作两步，悄无声息地摸到了自家门口。
他侧耳贴在门上，里面静悄悄的。
他轻轻一推，门没锁。
何雨柱闪身进了屋，一眼就看到卧室里。
陈雪茹正靠在床头，手里还搭着一本书。
脑袋一点一点的，显然是等着等着就睡着了。
灯光柔和地洒在她恬静的睡脸上。
长长的睫毛投下一片好看的阴影。
何雨柱的心瞬间就软成了一滩水。
他放轻脚步走过去。
小心翼翼地抽走她手里的书，又替她盖好了被子。
“唔……”
陈雪茹被惊醒了，迷迷糊糊地睁开眼。
看清是何雨柱，她顿时清醒了大半，嗔怪地拍了他一下。
“你可算回来了！吓死我了，还以为你不回来了呢。”
“怎么会。”
何雨柱坐在床边，握住她的手，满是歉意。
“跟大领导多聊了会儿，忘了时间了。”
“又是你的那些发明？”
陈雪茹坐起身，担忧地看着他。
“你可悠着点，别太累了。”
“钱是赚不完的，身体最重要。”
她没有多问是什么事，只是关心他的身体。
这份无条件的信任和体贴，让何雨柱心里暖洋洋的。
“知道了，媳妇儿。”
他凑过去，在陈雪茹的额头上亲了一口。
“我这不就是想让你们娘几个过上好日子嘛。”
“放心，你老公我心里有数，主打一个可持续性竭泽而渔。”
陈雪茹被他这不着调的话给逗笑了。
“什么乱七八糟的。”
何雨柱嘿嘿一笑，起身去了隔壁小屋。
女儿何文锦和儿子何理想睡得正香。
小脸红扑扑的，睡梦中还砸吧着小嘴，可爱得不行。
他给两个小家伙掖了掖被角。
这才心满意足地回到卧室，洗漱睡觉。
接下来的五天。
何雨柱又恢复了轧钢厂大厨。
和秘密专家的双重身份生活。
白天，他在厂里忙得脚不沾地。
最近厂里接待任务多。
一波又一波的领导和外宾，点名要吃他做的菜。
何雨柱也没藏私，把自己的拿手绝活都亮了出来。
什么谭家菜、孔府宴，一道道菜跟艺术品似的。
惊艳了所有人，也让厂领导脸上有光，走路都带风。
下班后，他也没闲着。
娄晓娥那边出事了。
她收到了她爹娄董事从港市寄来的信。
信里除了报平安。
就是诉说在那边的艰难和对女儿的思念。
娄晓娥看完信，哭得稀里哗啦的，整个人都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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