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战:凋零于冬下的鸢尾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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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5章 晨光与卡娜的“星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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晨光与昨夜的雨不同。

它不是突然降临的,而是缓慢地、几乎难以察觉地渗透进来。先是窗帘缝隙处一丝极淡的灰白,然后逐渐加深,染上暖意,变成一种柔和的、带着蜂蜜色泽的金黄。光线爬上墙壁,漫过地板,最终落在床脚,将深色木料上的纹理照得清晰可见。

艾琳在晨光中醒来。

没有噩梦,没有突然的惊醒。她是自然地从深沉、无梦的睡眠中浮上来的,像潜水者缓慢升向明亮的水面。第一个意识到的不是视觉,而是听觉:雨停了。那种无休无止的哗哗声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巴黎清晨惯有的、有节制的喧嚣——远处隐约的电车声,更远处市场的开市声,还有楼下厨房传来的、极其轻微的、碗碟碰撞的叮当响。

然后她才感觉到身体。

腰间的疼痛依然存在,但仿佛被睡眠磨钝了边缘,从尖锐的刺痛退化成一种深沉的、闷闷的钝痛,像一块沉重的石头压在身体左侧。她可以忍受这种痛,只要不动,只要保持呼吸平稳。

但她感觉到了另一种东西:一种精神上的疲惫,深沉、彻底,仿佛每一根神经都在昨夜被拉伸到了极限,现在松弛下来,却留下了过度使用后的酸痛。然而奇怪的是,在这种疲惫之下,还有一种……轻盈。

不是快乐,不是释然,而是一种卸下了部分重量的感觉。就像在长途行军中,你终于被允许放下那个过重的背包,哪怕只是片刻,哪怕你知道很快又要背起来。但那一瞬间肩膀的松弛,脊柱的舒展,是真实的。

她想起了昨夜说出的那些话。露西尔的名字,她的笑容,她的死亡。那些画面在晨光中显得更加清晰,但也……更加遥远。仿佛通过讲述,她把它们从体内某个黑暗、封闭的囚室里转移了出来,放在了光天化日之下。它们依然可怕,依然痛苦,但不再是她独自背负的秘密。

门被轻轻推开。

索菲端着一个托盘走进来,动作比平时更加小心,仿佛怕惊扰了什么。她看到艾琳睁着眼睛,脚步顿了一下,然后露出一个浅浅的、带着询问意味的微笑。

“醒了?”她的声音很轻,“感觉怎么样?”

艾琳试图坐起来,腰间的石头立刻加重了分量,让她皱起了眉头。索菲立刻放下托盘,走过来扶她,在她背后垫了两个枕头,调整到相对舒适的角度。

“疼,”艾琳如实说,声音因为睡眠而有些沙哑,“但……可以忍受。”

索菲点点头,没有多问。她把托盘放在床头柜上:一碗燕麦粥,蒸得恰到好处,表面撒了一点点红糖;两片烤得金黄的吐司,边缘微焦;一杯热牛奶,冒着细细的白气。简单的食物,但摆放得很仔细,透露出准备者的用心。

“先吃东西,”索菲说,把粥碗递给艾琳,“你几乎一天没正经进食了。”

艾琳接过碗。陶瓷温热的触感从指尖传来,燕麦粥的香气很朴实,带着谷物被煮透后特有的、令人安心的味道。她用勺子舀起一点,吹了吹,送入口中。粥煮得很烂,几乎不需要咀嚼,温热的液体滑过喉咙,落进空荡荡的胃里,带来真实的暖意。

她小口小口地吃着。索菲坐在床边的椅子上,没有看她吃饭,而是望着窗外逐渐明亮的天空。阳光已经爬上了窗台,照亮了窗台上那盆小小的、叶子有些发蔫的罗勒。索菲伸手调整了一下花盆的角度,让每一片叶子都能得到光照。

沉默在房间里弥漫,但不再是昨夜那种被未言之物挤压的、令人窒息的沉默。这是一种相对平静的、甚至可称为温和的沉默。就像两个一起经历了暴风雨的人,在风停雨歇后并肩坐着,看着天空放晴,不需要说话,只是共享着劫后余生的疲惫与平静。

艾琳吃完了粥,开始小口喝牛奶。热牛奶的甜味很淡,恰到好处,抚慰着她干涩的喉咙。她看着索菲的侧脸,看着晨光在她睫毛上投下的细小阴影,看着她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围裙边缘的那个小破洞。

倾诉的闸门一旦打开,似乎就难以完全关闭。昨夜那些沉重的话语已经倾泻而出,现在,一些相对……不那么尖锐的东西,开始从缝隙里渗出来。

艾琳放下牛奶杯,陶瓷与木制桌面碰撞发出轻微的“嗒”声。索菲转过头,看着她。

“还有一个女孩,”艾琳突然说,声音比她自己预期的要平静,“叫卡娜。”

她没有看索菲,而是看着自己放在被子上的手。那些手指不再像昨夜那样紧握成拳,而是松弛地摊开着,掌心向上,仿佛在等待什么,或者展示什么。

索菲的身体微微前倾,但没有说话。她只是调整了一下坐姿,让自己更专注地倾听。她的目光落在艾琳脸上,不是审视,不是怜悯,而是一种纯粹的、全神贯注的接收姿态。

“卡娜·勒菲弗尔,”艾琳说出这个名字,语速很慢,像是在品味每个音节的重量,“新补充兵。来的时候……战争已经打了一段时间了。”

她停顿了一下,仿佛在脑海中调取关于这个女孩的画面。与讲述露西尔时的沉重不同,此刻她的语气里有一种更复杂的情绪:疲惫,无奈,还有一丝几乎难以察觉的……保护欲。

“她不一样,”艾琳继续说,目光依然落在自己的手上,“不是露西尔那种……一无所有、只为吃饱饭参军的孤儿。她和她父亲一起,是机械修理匠。”

索菲的眉头微微皱起。那么,为什么参军?

“征兵的人说她有‘以太天赋’,”艾琳的声音里带上一丝讽刺,很淡,但确实存在,“说她能成为术师。她就信了。她的爸爸病了,军队的津贴……对她家来说是一笔钱。”

又是一个为生存而参军的女孩。但卡娜的理由比露西尔更复杂:不仅仅是自己的生存,还有家人的。这赋予了她的选择一种额外的、令人心碎的重量——她不是被贫困逼到绝境,而是主动跳进了地狱,为了把家人往外拉一点。

“她很……乐观。”艾琳说这个词时,嘴角又出现了那种细微的、近乎苦笑的抽动,“不是装出来的,是真的。好像她脑子里有个开关,能把所有可怕的东西都转换成……别的什么。她父亲教她的,她说。”

索菲等待着。她知道接下来会听到什么。

“她父亲说,要乐观面对一切。很荒谬,对吧”

但她没有嘲笑。她的声音里有一种深沉的疲惫,仿佛见过了太多这种荒谬,已经无力愤怒。

“她就这样来了。带着她的‘乐观’,她的笑容,还有……一种可怕的天真。”艾琳开始描述具体的场景,“她第一次遭遇炮击,在阿图瓦。德军的重炮,隔着几公里砸过来。大地在震,空气在撕裂。卡娜……她和露西尔一样,在我的怀里,抖着。”

“炮击停了之后,”艾琳的声音低了下去,“她……失禁了。”

这个词说得很轻,但在这安静的房间里,它带着一种赤裸裸的、令人不忍直视的真实。

“不是她的错。很多人都会。恐惧到极点,身体就不听使唤了。”艾琳飞快地补充,仿佛在替卡娜辩护,或者在替所有经历过那一刻的人辩护。

艾琳停顿了很久。她的手指无意识地蜷缩起来,然后又强迫它们舒展。

“我带她和其他这样的人到后面,把裤子脱了,丢掉,她依旧乐呵呵的,跟我讲家里的事。”

“后来……她适应了。”艾琳继续说,声音更加疲惫,“不是真的适应,是学会了把那种崩溃藏得更深。她还是笑,还是说‘乐观’,但笑容变得……很用力。你能看到她嘴角在抖,眼睛里有种过于明亮、近乎疯狂的光。她像露西尔当初那样。”

“她努力想成为……一个‘好士兵’。不是杀敌的那种好,是……不让别人失望的那种好。”艾琳的声音里终于出现了一丝温度,很微弱,但真实。

索菲的喉咙发紧。这个从未谋面的女孩,这个用荒谬哲学武装自己的天真新兵,在理解了战争的残酷之后,选择的不是退缩或麻木,而是这样一种近乎悲壮的、想要保护他人的努力。这比任何英雄主义的宣言都更让人心碎。

然后,艾琳说到了那个转折点。

“后来……我们撤退。从讷夫圣瓦斯特,一路溃退。”艾琳的声音变得更加平缓,仿佛在讲述一个很久以前的故事,“伤亡惨重,士气低落。所有人都……麻木了。走路,吃饭,睡觉,像行尸走肉。”

她停顿了一下,眼神飘向窗外。阳光已经完全占据了房间,空气中有细小的尘埃在光柱中旋转。

“然后,在一间废弃的农舍里……我们发现了它。”

“它”这个代词出现得很突然,索菲一时没有反应过来。但艾琳的语气发生了变化——不再是讲述卡娜时的疲惫和沉重,而是多了一种……奇怪的、近乎温柔的复杂情绪。

“一只小猫。”艾琳说,嘴角竟然真的浮现出一丝极淡的、几乎看不见的弧度,“很小,可能刚断奶。玳瑁色,毛脏得打结,瘦得能摸到骨头。躲在灶台后面的柴堆里,听到人声,吓得发抖,但连逃跑的力气都没有。”

索菲完全愣住了。在如此沉重的战争叙述中,突然出现一只小猫……这太突兀,太不合时宜,但正因如此,它带着一种惊人的、几乎残酷的真实感。在最深的地狱里,依然有最脆弱的生命在挣扎求生。

“卡娜先看到它的。”艾琳的声音柔和了一些,“她本来在角落里找有没有遗落的食物,然后……她叫了一声,很轻,像被噎住了。卡娜把她抱了出来,问我可不可以养它。它蜷缩着,眼睛很大,在昏暗的光线下反着光,看着我们,充满了纯粹的、动物性的恐惧。”

“然后,我同意了。”

艾琳开始描述接下来发生的事。不是宏大的事件,而是最琐碎、最人性的细节:

卡娜如何小心翼翼地伸出手,不是去抓,而是摊开手掌,让小猫嗅她的气味;小猫如何犹豫了很久,最终抵不住本能的饥饿,颤抖着舔了舔她的指尖;士兵们——那些刚刚从地狱般的战场上撤下来、身上还沾着泥浆和血污的士兵们——如何围拢过来,没有人说话,只是看着。

“勒布朗,和其他人,都拿出了自己剩下的食物,放到它面前。”艾琳说,声音里有种她自己可能都没察觉到的暖意,“大家都很喜欢它。”

索菲几乎能看到那个画面:破败的农舍里,一群疲惫不堪、满身创伤的士兵,围着一只瘦骨嶙峋的小猫,屏住呼吸看它吃东西。这一刻,他们不是士兵,不是杀人者或幸存者,只是一群被最脆弱的生命触动了内心深处某块柔软地方的人。

“然后卡娜他们……给它取了个名字。叫埃托瓦勒”

她停顿了,看向索菲,眼神里有一种询问,仿佛在确认索菲是否理解。

“埃托瓦勒,”索菲轻声重复,“‘星星’的意思。”

艾琳点了点头。“她说,‘这么黑的地方,它像一颗小小的星星。’”

这个比喻如此简单,如此天真,却又如此精准。在战争的绝对黑暗中,这只瘦弱、肮脏、随时可能死掉的小猫,确实像一颗微弱的、但确实存在的星星。它不是希望——希望太宏大,太虚幻——它只是一个需要被保护的小生命,一个与杀戮和死亡无关的存在。

“从那天起,”艾琳继续说,语速变快了一些,仿佛这段记忆不那么痛苦,甚至带着一丝奇异的暖意,“埃托瓦勒就跟了我们。没有正式决定,就是……自然而然。卡娜整天抱着它。士兵们轮流省下一点食物,一口面包屑,一点肉干碎,喂它。”

艾琳描述了一些画面:小猫如何学会分辨脚步声,听到卡娜的动静就会从背包里探出头;如何在天冷的时候,偷偷钻进卡娜的大衣里取暖;如何在行军休息时,趴在卡娜膝盖上,发出细微的、满足的呼噜声。

“它什么都不懂,”艾琳说,声音里有一种近乎悲哀的清醒,“不懂战争,不懂炮击,不懂死亡。它只知道冷,饿,和一点点温暖。”

索菲理解了这个词的分量。在一个人性被不断扭曲、践踏、异化的环境中,这只小猫的存在提醒着他们:世界原本不应该是这样的。生命不应该是为了互相杀戮而存在。

温暖、饥饿、对安全的渴望……这些最原始、最基本的东西,才是生命的本质。而他们,这些拿着枪的士兵,内心深处依然残存着对这种本质的回应能力——给一只小猫食物,抚摸它,保护它。

“一切都变了,”艾琳轻声说,“大家的笑容多了起来。”

这一切的一切。

不是为了伟大的理想,不是为了胜利,只是为了不辜负那只信任你的小猫,为了证明自己还没有完全变成野兽。

艾琳停了下来。房间里再次陷入沉默,但这次沉默被阳光和这段奇特的记忆填满,不再那么沉重。

索菲看着她,看了很久。然后,她做了一个出乎意料的举动。

她站起身,没有说任何话,只是轻轻拍了拍艾琳的肩膀,然后转身离开了房间。

艾琳愣住了。她看着索菲的背影消失在门外,听着她下楼的脚步声,心中涌起一阵困惑,甚至一丝被抛下的不安。她刚刚分享了卡娜和埃托瓦勒的故事,这段相对“温和”的记忆,为什么索菲突然离开了?是她说得太多了吗?还是这段记忆依然触痛了什么?

几分钟过去了。阳光在地板上移动了一小段距离。楼下传来一些细微的声响:门开关的声音,然后又是脚步声——这次是上楼的,比下楼时更慢,更小心。

门再次被推开。

索菲走进来,怀里抱着一样东西。

艾琳的目光落在那团东西上,瞳孔瞬间放大。

那是一只小猫。

很小,非常小,可能只有几周大。玳瑁色,毛色杂乱,沾着灰尘和污渍,瘦得可怜,肋骨在薄薄的毛皮下清晰可见。它蜷缩在索菲的臂弯里,身体微微发抖,一双黄绿色的眼睛睁得很大,充满了警惕和恐惧,直勾勾地盯着艾琳。

索菲走到床边,动作极其轻柔,仿佛抱着一个易碎的玻璃制品。她在床沿坐下,让艾琳能看清这只小猫。

“今早在巷子垃圾桶边发现的,”索菲说,声音很平静,没有刻意的温柔,只是陈述事实,“躲在纸箱后面,冷得发抖。它需要……洗个澡,吃点东西。可能还需要看看有没有跳蚤。”

她停顿了一下,目光从猫移到艾琳脸上。那双棕色眼睛里有一种深深的、几乎令人心碎的温柔,但她的语气依然很稳。

“它需要一个名字,”索菲继续说,声音很轻,“和一点活下去的机会。”

艾琳完全说不出话。她只是看着那只小猫,看着它颤抖的身体,看着它恐惧但依然清亮的眼睛。卡娜的声音在她脑海中回响:“它像一颗小小的星星……”

索菲把小猫往艾琳的方向轻轻递了递,但没有完全松手。“你告诉了我关于‘星星’的故事,”她说,每个字都清晰而坚定,“那么,让我们在这里,也守护一颗微弱的星星。”

艾琳的手不受控制地抬了起来。很慢,有些颤抖。她摊开掌心,不是去抓,而是像卡娜当初那样,让小猫看到她空无一物的手,看到她没有任何威胁的意图。

小猫警惕地盯着她的手,身体缩得更紧,喉咙里发出细微的、警告般的嘶嘶声。

艾琳没有动。她的手就那样悬在半空,等待着。

几秒钟过去了。十秒。二十秒。

然后,非常缓慢地,小猫的颤抖减轻了一些。它小心翼翼地探出鼻子,嗅了嗅艾琳指尖的空气。又犹豫了一下,最终,它伸出粉色的、布满细刺的舌头,极其轻微地,舔了一下艾琳的指尖。

湿润的,温暖的,带着生命气息的触碰。

艾琳感到一股电流般的震颤从指尖瞬间传遍全身。不是恐惧,不是疼痛,而是另一种东西——一种最原始的、几乎被她遗忘的连接感:一个生命对另一个生命最基本的试探和接纳。

她的眼眶突然发热。不是想哭,只是……被某种过于庞大的情绪淹没了。

索菲看着她,看着艾琳脸上那个难以置信的、混合着震惊、悲伤和一丝微弱光亮的表情。她没有说话,只是小心翼翼地将小猫完全放到艾琳摊开的掌心里。

小猫很轻,轻得几乎没有重量。它在艾琳手中不安地动了一下,寻找着平衡,然后蜷缩起来,把脸埋进自己的前爪里,只露出一双警惕的眼睛,从爪缝间观察着这个新世界。

艾琳的手微微下沉,感受着那一点点真实的重量,那一点点真实的温度,那一点点真实的、脆弱的生命。

阳光洒满房间,将她们和小猫都笼罩在温暖的光晕里。楼下,巴黎的日常继续着:电车轰鸣,人声喧哗,面包店飘出新鲜的香气。

而在二楼这个安静的房间里,时间在掌心那一小团温暖的重量中静止了。

埃托瓦勒——“星星”。在前线,在圣尼古拉村,在卡娜的怀里。

而现在,另一颗星星,落在了她的掌心。

索菲伸出手,不是去碰猫,而是轻轻覆在艾琳的手背上。温暖覆盖着温暖,生命连接着生命。

没有言语。也不需要言语。

在这一刻,在这个晨光中,在掌心这颗微弱的、颤抖的星星里,有一些东西正在缓慢地、艰难地愈合。不是伤口,不是记忆,而是那种相信生命——无论多么脆弱——依然值得被守护的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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