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菲伊和德拉科最终以一种尽量委婉的方式,向卢修斯和纳西莎表明了他们的关系时,意料之中的沉默笼罩了马尔福庄园的客厅。
卢修斯端坐在高背椅上,修长的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蛇头手杖,向来波澜不惊的眼眸里罕见地掠过一丝清晰的讶异,随即陷入深沉的思索。
纳西莎手中的骨瓷茶杯则轻轻晃动了一下,发出一声细微的磕碰声,眼睛微微睁大,目光在并肩站立的两个孩子身上来回逡巡,里面交织着震惊、愕然,以及一丝…了悟?
然而,出乎菲伊最担忧的设想,这份震惊并非源于反对或厌恶。
卢修斯率先打破了沉默,他的声音依旧平稳,带着一贯的审慎:“这确实…出乎意料。”
他的目光锐利地扫过德拉科——后者站得笔直,下颌微抬,毫不退缩地迎接着父亲的审视,手臂以一种保护的姿态虚拢在菲伊身侧——然后又看向菲伊,她虽然紧张,但眼神同样坚定。
“但鉴于你们都已成年,且…”他顿了顿,似乎在斟酌用词,“…这并未损害家族的利益,反而,从某种角度而言,确保了血脉与忠诚的绝对集中。”
他看向纳西莎,似乎在寻求妻子的意见,或者说,是某种情感上的确认。
纳西莎轻轻放下了茶杯,最初的震惊过后,一种更为复杂的神色在她优雅的面容上浮现。
她看到了德拉科眼中那毫不掩饰的炽热与占有欲,也看到了菲伊脸颊上不易察觉的红晕。
作为母亲,她比卢修斯更早感知到两个孩子之间那种超越寻常正常的紧密联系,只是不敢往这个方向深想。
如今事实摆在眼前,冲击过后,某种奇异的释然和…甚至是一丝欣慰,悄然升起。
“我唯一的期望,”纳西莎的声音温柔却清晰,目光爱怜地落在两个孩子身上,“是你们的幸福与安宁。”
她看向德拉科,语气多了几分告诫,但更深的却是理解,“德拉科,你要知道,这条路并不寻常,你们需要更多的谨慎和坚定。”
德拉科立刻颔首,语气郑重:“我明白,母亲,我会保护好她,保护好我们的…关系。”
卢修斯最终微微颔首,算是正式默许。
没有欢呼,没有祝福的拥抱,这符合马尔福家内敛的作风。
但空气中那种无形的压力已然消散,取而代之的是一种虽然依旧带着些许异样感,但已无阻碍的平静。
障碍的清除,对德拉科而言,无异于打开了某个克制已久的闸门。
自从得到了父母的默许在他看来,这已等同于热烈祝福,德拉科身上那种小心翼翼的试探和患得患失彻底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变本加厉的亲昵。
在庄园长廊擦肩而过时,他会极其自然地伸手揽住菲伊的腰,将她带进怀里快速印上一个吻,不顾家养小精灵可能突然冒出来,也不顾远处画像里祖先们可能投来的惊愕目光。
菲伊在书房处理文件时,他会不请自来,从背后俯身抱住她,下巴搁在她肩头,看她写字,温热的呼吸扰得她脖子发痒,根本无法专心。
——美其名曰“陪伴”,实则“干扰”。
用餐时,他的长腿会在华丽的餐桌下悄悄碰触她的,手指“无意间”掠过她的手背,或者在递过盐瓶时,指尖暧昧地勾缠一下。
更不用说那些独处的时刻,阳光房、温室、甚至只是在他的卧室门口短暂交谈,他都能找到机会将她拉近,深深地吻她,仿佛要将之前所有克制下的渴望都补偿回来。
拥抱更是家常便饭,从背后环住,面对面嵌入怀中,或是让她靠在胸前听他说话…他似乎热衷于用各种方式确认她的存在和“所有权”。
起初,菲伊对这种无处不在的亲昵感到既甜蜜又无措,也会小声抗议:“德拉科!注意场合!”
“我在忙!”“你能不能消停一会儿!”
但抗议往往收效甚微,德拉科总能找到理由——
“这里没有别人。”“工作永远做不完。”
“我只是想你了。”——配合着他那副理所当然又带着点委屈的表情,让菲伊的防线一次次溃败。
久而久之,菲伊也渐渐习惯了这种高强度的甜蜜“骚扰”。
虽然嘴上还是会嗔怪,但身体已经诚实地接受了他的靠近,甚至偶尔会在他索吻时,主动回应那么一下,然后立刻被他更热情地席卷。
纳西莎对此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只是偶尔在德拉科过于“嚣张”时,投去一个略带警告的眼神。
卢修斯则多半选择无视,专注于他的事业和家族复兴计划,只要不在正式场合有失体统,年轻人的事…随他们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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