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大的秋天，本是银杏金黄、书香弥漫的美好时节，但一股暗流却在校园里悄然涌动。
陈默最先是从同学们异样的眼神中察觉不对劲的。
那天他照例背着书包穿梭于教室之间，却感觉背后总有窃窃私语。
几个女生看见他，突然停止交谈，眼神躲闪；两个男生从他身边走过，发出意味不明的嗤笑。
“老三，不对劲啊！”赵国强在食堂找到正在埋头干饭的陈默，气呼呼地一屁股坐下，“俺刚听人说你在外面被富婆包养了？还说你那些成绩都是造假的？”
陈默差点被馒头噎住，赶紧喝口玉米粥顺下去：“啥玩意儿？”
内心oS：“富婆包养？这剧情我熟啊！前世996熬到头秃都没富婆看得上，这辈子才19岁就赶上这种‘好事’了？”
李振推着眼镜，面色凝重地递过一张模糊的照片：“这是在二教布告栏发现的，虽然很快被撕了，但我保留了证据。”
照片上确实是陈默和苏晓冉在片场交谈的场景，角度刁钻，显得两人关系亲密。
照片下面用红笔写着醒目大字：“北大‘学霸’的真面目：被女明星包养，学术造假！”
陈默看着照片，不怒反笑：“这拍照技术也太烂了，对焦都不准，要是放在后世，连狗仔队的入门考试都过不了。”
内心oS：“是孙伟这小子吗？也就这点能耐了，前世我经历的办公室政治比这狠多了，造谣都讲究个证据链完整好吗？”
沈清急匆匆跑来，脸上满是担忧：“陈默，现在谣言传得很厉害，说你的论文是买的，考试成绩是作弊的，连‘默默书屋’都是靠...靠不正当资金启动的。”
她说不下去了，气得脸颊发红。
陈默冷静地问：“源头能确定吗？”
三人交换眼神，赵国强压低声音：“有人看见孙伟前几天和校外那些小报记者接触过...而且他最近在宿舍老是阴阳怪气的。”
就在这时，孙伟本人哼着《潇洒走一回》走进食堂，看到陈默一行人，故意提高音量：“哟，这不是我们的‘明星学霸’吗？怎么，今天没去陪富婆逛街啊？”
几个孙伟的跟班发出哄笑，引得整个食堂的人都看过来。
陈默放下筷子，慢慢站起身，他没有立即发作，而是先对赵国强说：“强哥，帮我去宿舍书桌第二个抽屉，把那个棕色文件夹拿来。”
然后对李振说：“李振，麻烦你去教务处，帮我打印一份这学期的成绩单。”
最后对沈清微笑：“别担心，清者自清。”
内心oS：“孙子诶，跟你爷爷玩这套？前世我被造谣时，你还在穿开裆裤呢！看我怎么教你做人。”
第二天，宏观经济学的课堂上，张教授正在讲解菲利普斯曲线。
孙伟坐在后排，故意和旁边的人窃窃私语：“听说某些人的论文是找枪手写的，价格还不菲呢...”
就在这时，陈默突然站起身，在全班惊讶的目光中，径直走到孙伟面前。
教室里顿时鸦雀无声，张教授也停下讲课，疑惑地看着这一幕。
“孙伟同学，”陈默的声音平静却清晰，“我听说你对我的一些情况很感兴趣，甚至有一些...误解。”
孙伟显然没料到这一出，强作镇定：“你什么意思？我在听课呢！”
内心oS：“陈默疯了？敢在课堂上闹事？”
陈默不慌不忙地从文件夹中取出一沓材料，一份一份放在孙伟桌上：
“这是教务处官方盖章的本学期成绩单，全A。如果你质疑真实性，欢迎去教务处核查。”
“这是《经济研究》的论文录用通知，上面有编辑部的公章和联系方式。”
“这是‘建国精密配件厂’的工商登记证明和股东名单，证明我的收入来源合法。”
“这是苏晓冉女士的公开声明和联系方式，她可以证明那天的见面是正常的友人探班。”
最后，陈默拿出一张自己在图书馆苦读的照片——那是沈清无意中拍下的：“甚至这个，如果你怀疑我学习时间的真实性，图书馆管理员和监控都可以作证。”
全班哗然！这些证据如此充分，简直像早就准备好一样！
内心oS：“没想到吧？前世被陷害多了，养成了随时保留证据的习惯，移动硬盘里常年备着各种证明文件，就防着小人呢！”
孙伟脸色由红转白，额头冒汗：“你...你跟我说这些干什么...”
陈默声音提高一度，确保全班都能听见：“因为你在校园里散布关于我‘被富婆包养’、‘学业造假’的谣言！孙伟，你对我的任何学术成就如有质疑，欢迎随时向教务处实名举报，但对我的私生活和人格进行污蔑——”
他顿了顿，目光如炬地盯着孙伟：“你必须现在、当着全班的面，道歉。”
“哇！”全班炸开了锅。同学们交头接耳，看向孙伟的眼神充满了鄙夷。
张教授推推眼镜，严肃地问：“孙伟同学，确有此事吗？”
几个平时巴结孙伟的学生也悄悄挪开距离，生怕被牵连。
孙伟支支吾吾：“我...我没...就是开个玩笑...”
“玩笑？”陈默冷笑，“让你的跟班把偷拍照片贴在布告栏是玩笑？找小报记者是玩笑？在食堂当众羞辱我是玩笑？”
他每问一句，就向前一步，孙伟被逼得后退，差点摔倒。
李振突然站起来：“根据《北京大学学生行为规范》第27条，恶意诽谤他人者，可处以警告至记过处分。”
赵国强也吼道：“孙伟！是爷们就敢作敢当！”
沈清站起身，声音不大却清晰：“我也听到了孙伟散播谣言，我可以作证。”
越来越多的同学站出来：“我也听到了！”“前天他还说陈默的论文是买的！”“他在宿舍就说陈默被包养！”
孙伟面如死灰，整个人瘫在座位上，他终于意识到，自己彻底输了。
在全班目光和教授严肃的注视下，他艰难地开口：“对...对不起...是我胡说八道...我道歉...”
声音小得像蚊子叫。
陈默摇头：“听不见，而且，你不是向我一个人道歉，是向所有被谣言伤害的人道歉。”
孙伟咬咬牙，提高声音：“对不起！我造谣诽谤！我向陈默和所有受影响的人道歉！”
教室里一片寂静，只有窗外风吹落叶的声音。
陈默收起材料，面向张教授微微鞠躬：“对不起教授，打扰您上课了。”
然后转身回到自己的座位，仿佛什么都没发生过。
张教授清清嗓子，意味深长地说：“好了，插曲结束，我们继续上课...不过我要说一句：北大培养的是德才兼备的人才，不是长舌妇，希望某些同学好自为之。”
那堂课剩下的时间，孙伟一直低着头，不敢看任何人，下课铃一响，他就第一个冲出了教室。
当晚，406宿舍的气氛格外微妙，孙伟很晚才回来，洗漱后直接上床装睡。
赵国强故意大声说：“默哥，你这招太解气了！现在全校都知道孙伟是什么货色了！”
李振推推眼镜：“根据校园舆论监测，孙伟的社会信用值已经降至最低点。”
陈默笑笑，没说什么。内心oS：“年轻人啊，总是要撞了南墙才知道疼，不过经过这一遭，应该能消停一段时间了。”
令他意外的是，第二天一早，他发现书桌上又多了一盒上海点心，这次附着的纸条上写着：“真心道歉，不会再犯。——孙”
赵国强盯着点心：“俺咋觉得这场景似曾相识？”
李振谨慎地检测：“包装完整，无毒。”
陈默掰开一块豆沙糕尝了尝：“嗯，这次应该能管得久一点。”
内心oS：“前世职场经验告诉我，打一巴掌给个甜枣最管用，不过这点心确实好吃，要不要考虑让‘默默书屋’也进点货？”
风波过后，校园谣言很快平息。
取而代之的是陈默“课堂怒怼造谣者”的新传说，甚至有人开始传他是“北大第一硬汉”。
沈清在图书馆找到陈默时，眼中满是钦佩：“你怎么能那么冷静？要是我早就气哭了。”
陈默笑笑：“清者自清，浊者自浊。与其生气，不如用事实说话。”
内心oS：“主要还是前世被老板甩锅甩习惯了，练就了一身反pUA的本事...”
窗外，北大的银杏叶已经金黄灿烂，陈默看着那些匆匆而过的学子，内心oS平静无波：
“小打小闹结束了，是时候准备更重要的战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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