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都西市的热闹像浸了蜜的桂花糕，甜得发腻。
林凡倚在茶棚的朱漆柱上，指尖转着那枚龙纹匕首。刀身映出他冷白的脸，也映出对面街道上逐渐聚拢的人群——他们举着糖葫芦，扯着闲篇，目光却不时往他这边飘。
“听说了吗？林家那个林浩，要跟‘青龙使’林凡比武！”
“哪个林凡？就是那个敢闯林家老宅的野种？”
“可不是嘛！林浩说，要在西市当街废了他，让他知道什么是林家的天才！”
议论声像潮水般涌来，林凡却像没听见似的，目光锁在前方巷口。
辰时三刻，巷口传来脚步声。
林浩带着七八个林家子弟走出来，玄色劲装上绣着林家特有的“青竹纹”，腰间挂着镶翡翠的刀鞘。他摇着新折的檀木扇，嘴角挂着志在必得的笑，身后的人举着写有“林浩挑战林凡”的幡旗，招摇过市。
“哟，野种等急了？”林浩停在茶棚前，扇子指着林凡的鼻子，“今天我就让你明白，什么叫‘龙潭虎穴里蹦出来的跳蚤’，也配跟我提‘挑战’？”
人群哄笑起来。有人吹起口哨：“林浩哥，别跟他废话，直接废了他！”
林凡从柱子上跳下来，拍了拍衣摆上的灰尘。他的动作很慢，却像慢镜头般清晰——每动一下，周围的笑声就弱一分，直到最后，所有人都闭上了嘴。
“林浩，”他开口，声音像浸了冰的泉水，“你确定要在这里动手？”
“怎么？怕了？”林浩往前一步，刀鞘撞在茶棚的栏杆上，“我要是在这里废了你，你那疯娘在林家，连哭的机会都没有！”
这句话像根针，扎进林凡的心里。他眸色一沉，指尖的匕首“唰”地出鞘，寒光映得林浩的脸白了白。
“找死。”
林凡动了。
他的速度太快，快到人群只看见一道黑影闪过。林浩的刀才刚出鞘，林凡的匕首已经抵在他的咽喉旁！
“叮！”
匕首撞在刀身上，溅起一串火星。林浩只觉得手腕一麻，刀差点脱手——这是什么力量？比玄铁还硬，比寒冰还冷！
“第一招，”林凡的声音像来自地狱，“让你尝尝，龙皇血脉的滋味。”
他撤开匕首，退后半步。林浩捂着手腕，额角冒起冷汗：“你……你作弊！”
“作弊？”林凡笑了，“这是龙皇真气，不是你们林家那些旁门左道的邪术。”
他再次冲上去。这次，他的招式更诡异——龙瞳开启，他能看清林浩体内真气的流动，每一步都踩在林浩的破绽上。匕首划过空气，带起一道道金色的轨迹，像游龙在穿梭。
“第二招！”
匕首刺向林浩的丹田。林浩慌忙用刀格挡，却被龙皇真气震得倒飞出去，撞翻了旁边的糖葫芦摊。糖稀溅在他身上，黏糊糊的，像条死蛇。
人群发出惊呼。有人揉了揉眼睛：“这……这是高手啊！”
林浩从地上爬起来，嘴角渗着血。他看着林凡，眼里全是恐惧：“你……你到底是什么人？”
“该结束了。”
林凡的身影突然消失在原地。等林浩反应过来，匕首已经抵在他的后颈！
“第三招，”林凡的声音冷得像冰，“废你武功。”
一股灼热的力量从匕首传入林浩体内，沿着经脉疯狂窜动。林浩惨叫一声，双膝跪地，双手抱着脑袋，浑身抽搐——他的武功，被废了！
“啊——我的手！我的武功！”
林浩的惨叫声像杀猪般刺耳。周围的人群鸦雀无声，有人吓得往后退，有人瞪大眼睛，不敢相信眼前发生的事。
林凡收回匕首，擦了擦上面的糖稀。他看着倒在地上的林浩，声音里没有半点怜悯：“告诉林云飞，这只是开始。”
说完，他转身走向茶棚。路过人群时，有人自动让开一条路，目光里全是敬畏。
茶棚老板战战兢兢地递来一杯茶：“林……林先生，您的茶。”
林凡接过茶，喝了一口。他望着远处林家大宅的方向，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他知道，从这一刻起，林家年轻一辈的傲慢，将被彻底碾碎。而他，要用最直接的方式，让他们知道——
龙皇血脉，不是他们能染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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