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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统套房内，气氛凝重。杀手的尸体已被阿泰处理干净，空气中弥漫的淡淡血腥味也被檀香驱散，但那股无形的肃杀之气，却久久不散。
苏倾城脸色有些苍白，紧紧握着林凡的手。虽然她早已不是温室里的花朵，经历过江城的风雨，但如此近距离面对化劲杀手的生死刺杀，还是让她心有余悸。京都的凶险，远超她的想象。
“没事了。”林凡轻声安抚，眼神却冰冷如霜。他看向阿泰，“查清楚身份了吗？”
阿泰沉声回答：“龙主，尸体检查过了。身上没有任何标识，衣物、武器都是最普通的黑市货，无法追踪来源。服用的毒药是‘断魂散’，黑市常见，死士标配。从身手和行事风格看，很像是‘暗影楼’的手笔。”
“暗影楼？”林凡眉头微皱。他在江南时，听金爷提起过这个组织，是华夏境内一个极其神秘的杀手组织，行事诡秘，只要出得起价钱，化劲宗师也敢刺杀，而且从不失手……至少，在今晚之前是这样。
“暗影楼认钱不认人，从不透露雇主信息。”阿泰补充道，“线索到这里，基本就断了。”
苏倾城担忧道：“如果是暗影楼，那岂不是防不胜防？他们会不会继续派更厉害的杀手来？”
林凡摇了摇头，眼中闪过一丝睿智的光芒：“暗影楼有暗影楼的规矩。一次刺杀失败，短期内不会接同一个目标的单子，除非雇主付出难以想象的代价。而且，他们也要评估风险。我展现出的实力，足以让他们重新掂量。”
他走到窗边，看着脚下灯火璀璨却暗藏杀机的京都，缓缓道：“更重要的是，对方选择雇佣杀手，而不是动用官方或商业手段，本身就说明了一些问题。”
苏倾城若有所思：“你是说……他们有所顾忌？”
“不错。”林凡转身，目光锐利，“林家旁系势力庞大，若真想明目张胆除掉我，方法很多。但他们选择了暗杀，而且是雇佣外围杀手，这意味着他们暂时还不想把事情摆到明面上，或者说……他们内部也有分歧，有人想快刀斩乱麻，有人则想观望，或者……有所忌惮。”
“忌惮？”苏倾城不解，“忌惮什么？叶家吗？”
“叶家是一方面，但恐怕不是全部。”林凡沉吟道，“我总觉得，我的身世背后，牵扯的利益和秘密，比我们想象的更复杂。林家内部，或许并非铁板一块。那位林破军三爷急不可耐地动手，反而可能暴露了一些东西。”
他回想起叶轻眉的话——“林家内部对此事也讳莫如深，似乎分为两派，态度截然不同。”
“阿泰，”林凡下令，“两件事。第一，加派人手，确保倾城在公司和她外出时的绝对安全。第二，让金爷动用所有在京都的暗线，不要直接查暗影楼，那是以卵击石。重点查两件事：第一，赵家最近几天的异常资金流动和人员接触；第二，林家旁系，尤其是林破军一脉，近期的动向。”
“是！龙主！”阿泰领命，立刻转身去安排。
林凡的思路很清晰。直接追查专业杀手组织是不现实的。但杀手是工具，雇主才是根源。赵家是明面上的马前卒，林破军是背后的黑手。从他们的异常举动入手，顺藤摸瓜，或许能找到蛛丝马迹。
“对方在暗，我们在明，这样太被动了。”苏倾城蹙眉道。
“被动只是暂时的。”林凡嘴角勾起一抹冷冽的弧度，“他们这次失败，必然会有下一步动作。只要他们动，就会露出破绽。我们现在要做的，就是稳住阵脚，示敌以弱，引蛇出洞。”
他走到苏倾城面前，握住她的双肩，眼神坚定：“倾城，明天你去公司，一切如常，但要更加小心。对方可能会从你这里寻找突破口。记住，无论遇到什么刁难，暂时隐忍，及时通知我。商业上的事，我来解决。”
“我明白。”苏倾城重重点头，“你放心，我能保护好自己，也不会拖你后腿。”
林凡欣慰地笑了笑。有妻如此，夫复何求。
就在这时，林凡的手机震动了一下。他拿出一看，是一个加密号码发来的简短信息，只有四个字：
“小心，破军。”
发信人未知，但林凡瞬间就猜到了是谁——叶轻眉！
信息虽短，却含义明确！一是确认了林凡的猜测，幕后黑手就是林破军！二是提醒他，林破军不会罢休！
林凡眼神一凝。叶家的情报网络，果然厉害！这么快就掌握了关键信息，并且再次释放了善意。
他回复了两个字：“多谢。”
放下手机，林凡对苏倾城道：“是叶轻眉的信息，确认了，是林破军。”
苏倾城深吸一口气：“看来，叶家是真心想与我们合作。”
“至少目前是。”林凡点头，“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有叶家提供情报，我们能省不少力气。”
他走到书桌前，打开电脑，插入叶轻眉给的U盘。里面是一份加密的文档，详细记录了京都各大势力的简要情况、主要人物、产业分布以及一些公开的恩怨情仇。
林凡快速浏览着，目光最终停留在关于林家的部分。文档中对林凡身世之谜提及甚少，只用“讳莫如深”形容，但却重点标注了林破军一系的势力范围和主要成员，以及他们与赵家等附庸势力的关系网。
“林破军，化劲后期巅峰，性格暴戾，掌控林家外部势力和部分灰色产业……其子林峰，纨绔子弟，好色成性，常与赵铭混在一起……”林凡默默记下这些信息。
知己知彼，百战不殆。有了这份情报，他对潜在的敌人有了更清晰的了解。
“林破军……林峰……”林凡眼中寒光闪烁，“既然你们主动惹上门，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这场游戏，才刚刚开始。”
他合上电脑，对苏倾城道：“不早了，休息吧。明天，还有一场硬仗要打。”
夜色深沉，京都的暗流愈发汹涌。但林凡的心中，已有了清晰的应对之策。猎人与猎物的角色，从来都不是固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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