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莹浑身震颤，甚至还轻轻哼了一声，声音虽轻，却还是被陈建民听到了。他低着头暗笑，继续给她按揉。
周莹脸红心跳，发现自己好像也挺喜欢这感觉，尤其被踢了一脚的地方，一点儿都不疼了。
就是吧，现在这样子咋瞅着都有点儿丢人，要不干脆眼不见为净？
她闭上眼睛的同时，把往上撩起的裙子放下来盖住了陈建民的手。
陈建民稍微愣了一下，心说这不是掩耳盗铃吗？不过这样也好……他没再往手心倒紫药水，就那么慢慢地……
小手指还不时地……
周莹受不了了，涨红着脸费尽力气推开陈建民，跳到地上，低声说了一句：“我，我要去卫生间。”然后逃命一般地跑了。
陈建民还在她身后喊了一嗓子：“慢点儿，卫生间地面滑，别摔了！”
“不要你管！”周莹娇嗔地回了一句，重重地关上了卫生间的门。
很快，里面就传来“哗啦哗啦”的声音。
这是在洗澡？
陈建民轻笑着钻进被窝，两手枕在脑袋后面，盯着明亮的灯管儿，开始琢磨明天要做的事——没招儿，他现在要是不分散一下注意力，怕自己冲进卫生间把人家小姑娘给那啥了。
虽然有百分之八十的把握她不会反抗，但其实现在这情况不适合做那种事。因为明天将是他跟李长海交手的关键日子，他需要养精蓄锐，更需要做好各种心理准备。
另外，还有件事得整明白，那就是他刚才扛着周莹跑的时候，到底是谁截住了后面追上来的两个人？如果是自己人，最大的可能是周武，但来到厂里时，发现周武正在跟两个保卫科的人在厂区巡逻，所以不可能是他。那这人是谁？
做好事不留名，这种同志可真是让人难猜。
又从头到尾梳理明天要做的事，还没梳理完呢，周莹已经扭捏着从卫生间里出来了，甩了甩湿漉漉的头发，又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裙，红着脸问：“叔，你还用灯吗？”
“啊？”神游天外的陈建民一时间没反应过来，随后摇头，“不用了，你也擦擦头发，早点儿睡吧，明天还有挺多事情要做呢。”
他这话说得非常正经，也很温和，甚至眼神都特别清正，跟刚才的实际行动比起来简直是两个人一样，这给周莹整得有点儿看不懂了，心说这人刚才那样子真的是无意的吗？
可不管有意还是无意，她都不想进一步发生啥事儿了，所以根本就没脱衣裙，直接打开叠起来的被子，跑到门口关了灯，借着透过窗帘的那一点儿光线，摸到床的另一边，轻轻地钻进被窝。
想到头发还湿着，就靠在床头上坐着，同时拿起枕巾慢慢地擦头发。
身旁的陈建民再也没有动静了，甚至很快就发出了轻微的鼾声。
等到周莹把头发弄干了，却也睡不着了——倒也不是因为陈建民，而是她刚才在胡同里被吓到了。忙忙碌碌的时候，尤其陈建民还对她动手动脚时，她根本就没空儿想别的。可现在安静下来后，那种发自内心深处的恐惧像钻出地面的小草一样疯狂地生长着。
外面刮风时，窗前那棵树光秃秃的树枝影子打到窗帘上，变幻出各种形状，就更吓人了。她干脆用被子蒙住脑袋，可也不顶事，总感觉有人站在床边，呼地一下又把被子掀开，咬了咬牙，一点一点地往陈建民身边蹭。
直到两人之间仅剩下一个拳头的距离时，她才感觉到稍有点儿安心，慢慢地闭上了眼睛。
这一天，她从红山乡坐班车过来，连口水都没来得及喝就被妹妹周雪拽到厂里，介绍给赵海燕，后者马上就热情地了解她在做账方面学到的东西，然后根据她的情况，有针对性地教她。
一直忙到下班，本来以为回去能好好歇着了，结果没想到又发生了胡同被人围殴的事，可是给小姑娘累坏了。因而，在陈建民身边儿找到一点儿安全感之后，没过几分钟就睡着了。
她不知道的是，陈建民根本就没睡，只不过为了让她安心，假装睡着了而已。这会儿，他瞪大眼珠子看着往自己身边凑过来、又保持着一定距离的人，哑然失笑。
她应该是吓到了，唉，还是胆儿小啊。
本着时刻做好事的原则，他觉得有必要安抚这个受惊吓的人，陈建民侧身伸出一只手臂，轻轻地把人挪进自己被窝，让她背对着自己，然后就发现自己失策了，有些事根本就特么不是能控制得了的！
不听话的手……
并不是很高的山峦，流连忘返，逗留很长时间后……他才发现除了那件薄薄的大花裙子之外并没有其他遮挡，这让他顿时精神无比，悄摸地褪去自己的装备，隔着柔软的裙子……
过了片刻，慢慢地掀起裙子……周莹轻轻地哆嗦起来，连呼吸都乱了。
陈建民马上就意识到她可能是醒了，却还在装睡，这意味着啥？不就是默认了吗？
哈……
他大喜过望，期盼了挺长时间的事儿，看来是要水到渠成了。
不一会儿，痛苦的喊声……又过了一会儿，安静的房间里沉重的呼吸声中夹杂着黄鹂般的……如同一曲来自天外的仙乐……
风雨终有尽。
陈建民下地开了灯。
周莹两手挡在脸上，哑着嗓子娇声说道：“关了吧！太刺眼了！”她没有陈建民那么厚的脸皮，又羞又急，本想躲进堆在一旁的被子下面，可她现在一点儿都不想动地方了。
只好翻身趴着，顺手把裙子往下拉了拉。
仍旧非常精神的陈建民自然不可能放过这么好的机会，一边答应着，一边走到床边……后面的事情就更自然了，一直折腾到很晚，两人才相拥而睡。
第二天早晨，陈建民洗脸的时候，宿舍门被人急促地敲响，还传来周武的声音：“建民哥，外面有个叫李长海的等你一早上了，你见不见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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