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邪也忍不住开口:
“那个我有些关于拍卖会的细节想路上跟安逸聊聊。”
胖子嚷嚷起来:
“哎哎哎!凭什么啊!小逸得跟着胖爷我!我最会照顾人!”
张麒麟抿了抿嘴。
“跟我。”
安逸被他们吵得一个头两个大,赶紧打圆场:
“我坐哪儿都行。”
最后在解语臣的安排下,车队分配才尘埃落定,但每个人看其他人的眼神都多了点别的意味。
早饭过后,众人开始收拾行李。
解语臣的效率高得惊人,不到两小时,专车已经等在寨子口,直接送他们去机场。
临行前,云彩匆匆跑来,手里拿着一个小巧的绣花荷包。
她跑到安逸面前,脸颊微红:
“安逸哥哥,这个是我自己绣的平安符。谢谢你之前救了我,希望你一路平安。”
安逸接过荷包,荷包上绣着一对精致的蝴蝶,针脚细密。
他真诚地道谢:
“谢谢云彩,你也要照顾好自己。”
他刚接过荷包,立刻感觉到好几道视线“唰”地一下钉在了他手上,空气仿佛都凝滞了一瞬。
无邪嘴看了看,最终只是别开脸,黑瞎子嗤笑一声,嘀咕了句“那云彩的手还挺巧”,解雨臣的目光在那荷包上停留了一秒,眼神深了深,张麒麟则直接转开了视线,周身的气压低了几分。
胖子本来想照例揶揄两句“小逸可以啊”,但话到嘴边,看到那精致的荷包和云彩红扑扑的脸,心里那股酸劲儿又上来了。
最终只是重重咳了一声,粗声粗气道:
“走了走了!再磨蹭赶不上飞机了!”
安逸被这几道目光看得如芒在背,赶紧把荷包塞进贴身口袋。
去机场的路上,安逸一直心神不宁。
系统面板上的倒计时不断跳动,每减少一秒,他的紧张就增加一分。
上了飞机,安逸坐在靠窗的位置。
尽管在登机前他已经服了解语臣给的晕机药,但飞机起飞时的强烈失重感和持续颠簸,还是让他胃里一阵阵不适地翻搅。
他脸色微微发白,抿紧嘴唇,手指下意识地抓紧了扶手。
“还是不舒服?”
坐在旁边的无邪立刻察觉,倾身过来,语气满是关切。
“药效可能还没完全上来,喝点温水,慢慢呼吸。”
他拧开一瓶水,小心地递到安逸手边,指尖不经意轻轻擦过安逸冰凉的手背。
坐在过道另一边的解语臣早已留意到安逸细微的蹙眉,他抬手示意空乘,低声吩咐了几句。
很快,空乘送来了温热的毛巾和一杯舒缓的薄荷茶。
解语臣接过,探身将毛巾和茶轻轻放在安逸面前的小桌板上,温声道:
“用热毛巾敷一下额角,喝点这个,会好受些。”
黑瞎子隔着过道看到这接连的照顾,吹了声口哨,墨镜后的目光带着了然的笑意:
“哟,小美人,药都吃了还这么难受?看来是天生不适合上天,只适合被好好护在地上。”
他的调侃里带着疼惜。
前排的胖子听到动静,立刻扭过头来,胖脸上写满了担心:
“小逸!还难受呢?胖爷我这儿有特管用的薄荷脑油,闻一下提神醒脑!”
说着就真从他那百宝囊似的口袋里掏出了一个小绿瓶,想要递过来。
就连坐在稍远处,看似闭目养神的张麒麟也无声地睁开了眼,沉静的目光越过座椅的间隙,落在安逸略显苍白的侧脸上,停留片刻,才重新阖上眼帘。
安逸接过无邪的水喝了一小口,又对解雨臣低声道了谢,然后小声对胖子说:
“胖哥,不用了,我好多了,就是还有点晃,我睡一会儿就好。”
说完,他便赶紧将温热的毛巾敷在额角,靠着窗,闭眼假寐,长而密的睫毛在眼下投出淡淡的阴影,脸颊因刚才的难受产生了薄红。
飞机平稳飞行后,不适感逐渐减轻,加上药物作用,安逸后来倒是真的迷迷糊糊睡了过去。
三个小时后,飞机降落的震动将他唤醒,踏出机舱,干燥清冷的北方空气扑面而来,瞬间驱散了残存的不适,也让他精神为之一振。
解雨臣的车队早已等候多时。
六辆黑色SUV整齐划一,身着黑色西装,训练有素的手下们恭敬地拉开车门,场面低调却气势十足。
胖子咋舌:
“花儿爷,您这排场,够讲究!咱这趟京城之行,牌面拉满了啊!”
解语臣淡淡一笑,从容道:
“在京城重地,有些门面功夫不得不做。”
他的目光扫过正好奇打量四周的安逸。
“上车吧,住处已经安排妥当。”
车队无声地驶入繁华的市区,穿过条条胡同,最终停在一处幽静雅致的四合院门前。
青砖灰瓦,朱红大门,门口一对石狮古朴威严,处处透露出内敛的贵气与岁月沉淀的韵味。
“这段时间,我们就住这里。”
解语臣率先下车,示意手下卸行李。
“院子提前让人仔细收拾过,一应物品都是新的,大家放心。”
众人步入院中。
四合院保养得极好,庭院中央一棵老槐树亭亭如盖,枝繁叶茂,洒下满地清凉的阴影。
四周回廊曲折连通,东西厢房与正房,倒座房布局严谨。
安逸被引至东厢房,房间宽敞明亮,陈设典雅,上好的红木家具泛着温润的光泽,床榻上铺着柔软舒适的锦被。
“这院子真不赖!”
胖子兴奋地四处溜达,但目光总忍不住往安逸的东厢房瞟。
“小逸你看,这边还有个小小的荷花缸,里面养着锦鲤呢!胖爷我住西厢,就挨着你,晚上有啥事喊一嗓子,立马到!”
无邪默默对比了一下东西厢房的距离,又看了看自己被安排在采光稍逊的南厢,嘴唇轻轻抿了抿,没多说什么。
黑瞎子漫不经心地在院里溜达了一圈,最后停在东厢房隔壁那间屋子门口,用脚点了点门槛,直接拍板:
“这间我瞧了,朝向,格局都不错,就这儿了。”
完全没给解语臣再行分配的机会。
解雨臣对此,只微微挑眉,随即转向安逸,语气温和:
“看看房里还缺什么,随时告诉我。”
张麒麟没有急着进任何房间,他独自走到庭院中央那棵老槐树下,仰头望着被枝叶切割的北方天空。
午后的阳光透过缝隙,在他冷峻的侧脸上投下斑驳的光影。
他所站的位置颇为巧妙,恰好能将安逸所住的东厢房门窗动向,尽数纳入视野余光的掌控之中。
晚餐是解语臣特意从知名京菜馆请来的师傅到府烹制的。
烤鸭皮脆肉嫩,京酱肉丝咸香可口,豌豆黄清甜细腻……琳琅满目摆了一桌。
胖子吃得酣畅淋漓,但手上动作不停,熟练地卷好一个烤鸭卷饼,径直放到安逸面前的碟子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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