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你疯了?!” 叶泽文惊得嗓子都变调了,看着张飞把短刀狠狠捅进自己胸口,整个人都懵了。
张飞面无表情地把刀慢慢拔出来,鲜血顺着伤口往下淌,染红了他的衣襟,却依旧语气平静:
“我不挨这一刀,你们能顺顺利利走吗?”
叶泽文头皮瞬间炸开,双腿都有些发软,冲过去想阻止他:
“大哥,别这样!不值得!咱们再想别的办法!”
可话音刚落,张飞抬手又是一刀,扎进了自己另一个肩膀,动作干脆利落,仿佛受伤的不是自己。
叶泽文的眼圈瞬间红了,再也忍不住,扑过去死死抓住张飞的手腕:
“大哥!别捅了!再捅就出人命了!咱们改改剧本行不行?你身中两刀,已经没办法追击了,这样徐总那边也能交代过去!徐耀强有大宝续骨膏,现在骨头估计都开始愈合了,他不会追究的!”
张飞喘了口气,看着胸口和肩膀的伤口,皱了皱眉:
“两刀…… 真的够吗?徐总那个人,心思细得很。”
“够!太够了!” 叶泽文赶紧点头,回头对着身后的众人喊:
“你们说,张大哥身中两刀,是不是完全合理?换做你们,会不会信?”
众人本来还在发懵,被叶泽文这么一喊,立刻反应过来,七嘴八舌地附和:
“信!当然信!换我挨两刀,早就躺地上起不来了!”
“张大哥这已经够拼了,再捅下去真要出大事了!”
“徐总那边肯定能理解,毕竟对方是来劫人的,张大哥寡不敌众才受伤,没毛病!”
张飞看着众人真诚的样子,嘴角终于露出一丝浅笑:
“行,那就听你们的。赶紧走,一会儿我那两个手下醒了,就走不了了。”
叶泽文后退两步,眼眶里还含着泪,对着张飞抱拳拱手,深深鞠了一躬,语气无比郑重:
“哥哥这份恩情,愚弟这辈子都记在心里,没齿难忘!”
张飞轻轻点头,声音有些虚弱:
“以后记得,我是你哥,就行。”
“大哥!” 叶泽文哽咽着喊了一声。
“走吧。” 张飞挥了挥手,催促道。
叶泽文抹掉眼泪,转身对众人说:
“走!咱们赶紧离开这里!”
赤虎走到张飞面前,学着叶泽文的样子,抱拳拱手,深深鞠了一躬,语气里满是敬佩:
“张大哥,大恩不言谢,以后有用得着我的地方,尽管开口!”
后面的玄熊、苍狼、公孙策、阿力,还有被扶着的金龙,每个人路过张飞时,都恭恭敬敬地行了个抱拳礼,深深鞠躬。
月光洒在狭窄的小巷里,古老的江湖礼仪一次次重复上演。每个人的心里都激荡不已 —— 他们既敬佩张飞的义薄云天,也感动于叶泽文的重情重义。
这一拜,比任何誓言都真诚,比任何承诺都沉重,是属于男人之间最浪漫的约定,沉重而又充满诗意。
众人把金龙和军师扶上车,车队很快发动,朝着江边的方向疾驰而去,很快就消失在夜色中。
到了江边,夜风微凉,叶泽文披着风衣,站在栏杆边,看着月光洒在江面上,波光粼粼,沉默不语。
苍狼轻轻走过来,低声道:“叶总,军师带来了。”
军师被公孙策和阿力扶着,脸色惨白,连站都站不稳,只能靠在栏杆上勉强支撑。
他看着叶泽文,突然笑了,语气带着一丝自嘲:
“怎么?打算把我沉江?也好,这江水清澈,倒是个不错的归宿。”
叶泽文白了他一眼,语气平淡:
“我就问你一句话,从今往后,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过我的独木桥,咱们桥归桥,路归路,互不干涉,行不行?”
军师愣住了,不敢相信地看着叶泽文:
“你…… 你不杀我?”
叶泽文靠在栏杆上,双手插兜:
“我跟你有什么深仇大恨吗?”
这句话让军师彻底懵了 ——有仇吗?
他这一路的狼狈,被追杀、被俘虏,甚至差点丢了性命,不都是因为叶泽文吗?
可仔细一想,好像又不是那么回事 —— 明明是自己这边先动手,一次次想杀叶泽文,结果技不如人,每次都被反杀,说到底,是自己咎由自取。
军师苦笑一声,摇了摇头:
“好像…… 还真没有。”
“那不就得了。” 叶泽文耸耸肩:
“你走吧。九州联盟肯定会追杀你,以后的路怎么走,你自己选。”
“叛出九州联盟,我已经没有后路了。” 军师的语气里满是绝望:
“天下之大,根本没有我的容身之处。”
“路是人走出来的,不是等出来的。” 叶泽文看着他,语气坚定:
“我第一次见到雷霸天的时候,也以为自己死定了,没路可走,可我不还是活到了现在?我和雷霸天的争斗还会继续,直到他对我失去兴趣为止,这是我自己选的路,再难也要走下去。”
“你…… 你觉得自己能赢少主?” 军师一脸难以置信,忍不住提醒道:
“你根本不了解他!别看他现在好像没把你放在眼里,实际上他……”
“边疆战神嘛。” 叶泽文打断他,伸了个懒腰,风衣滑落下来,苍狼赶紧上前一步,小心翼翼地帮他重新披好,紧紧抱着。
叶泽文继续道:
“天赋异禀,才华横溢,在边疆立了无数战功,还是九州联盟总舵主的干儿子。本来早就该到上武境界了,结果因为一场大战伤了元气,才掉到中武。”
“这次来华夏南部,就是为了整合各方财阀,给自己以后上位攒资本,当存钱罐。”
军师的眼睛越睁越大,震惊地看着叶泽文 —— 他怎么知道这么多?
这些都是九州联盟的核心机密,连自己也是偶然间才得知的!
叶泽文看着他震惊的表情,嘴角勾起一抹自信的笑容:
“你信不信,最后赢的人,一定是我。”
军师看着叶泽文,他的眼神里没有丝毫虚张声势,只有满满的自信,仿佛已经胜券在握。
军师的心里掀起了惊涛骇浪 —— 这个男人,明明知道自己面对的是一个多么强大的对手,却依旧毫不畏惧,甚至敢公开叫板,他到底凭什么?
“我……” 军师张了张嘴,想说什么,却又不知道该说什么。
“你也一样。” 叶泽文看着他,语气认真:
“老话说否极泰来,倒霉的事情经历多了,总会有转机的。但前提是,你得活着,得有希望,不能放弃。只要还有一口气,就不能听天由命,更不能躺平认输。”
军师的内心受到了巨大的震撼 ——
他本以为叶泽文只是个运气好的富二代,可现在才发现,这个男人不仅有勇有谋,还有着远超常人的格局和魄力。他知道所有的危险,却依旧选择迎难而上,这种勇气,是自己远远比不上的。
军师慢慢推开公孙策和阿力,挣扎着站直身体,然后 “噗通” 一声,对着叶泽文跪了下来,语气无比郑重:
“若叶总不嫌弃,我愿从今日起,做叶总的家臣,为您赴汤蹈火,在所不辞!只要叶总一句话,上刀山下火海,我绝无二话!”
叶泽文看着他,眼神里没有惊讶,只有平静,他缓缓开口,只说了一个字:
“好。”
... ...
... ...
另一边,九州联盟南部分舵的大厅里,舵主瘫坐在椅子上,一边哭一边往嘴里灌酒,酒瓶都快空了,嘴里还不停念叨着:
“这世上就没有好人走的道儿了!一个个都叛变,一个个都跟我作对!我到底做错了什么?我对你们还不够好吗?”
“我辛辛苦苦经营了这么多年,本来以为少主来南部办事,我能跟着赌一把大的,飞黄腾达,结果呢?我这边的领导班子都快跑光了!”
“你们一起走我还能理解,算你们有良心,好家伙,偏偏一波一波地走,走一波带走我五十亿,走一波又带走我五十亿!我就算去卖屁股,也赚不了这么多钱啊!”
“我的积蓄啊!我这么多年的血汗钱啊!整个南部分舵都要完了!呜呜呜…… 叶泽文,我恨你!我一定要杀了你!”
就在这时,财务小心翼翼地推开门走了进来,看到舵主这副模样,还不忘拍个马屁:
“舵主好!哇,舵主今天气色真好,一看就是有好事要发生!”
舵主猛地抬起头,眼睛通红,对着财务怒吼:
“你他妈瞎了眼吗?你哪只眼睛看到我气色好了?没看到我正在喝酒解愁吗?”
财务吓得一哆嗦,赶紧收起笑容,尴尬地说:
“呃…… 舵主您在喝酒啊?怎么不多弄几个下酒菜?就一碟花生豆,几片火腿肠,也太寒酸了。您可是舵主,怎么也得弄点熟食、酱肉啥的,配着酒喝才香啊。”
舵主烦得不行,挥挥手:
“你到底有事没事?没事就滚出去,别在这儿烦我!”
“有有有,有事。” 财务赶紧点头,脸上堆起讨好的笑容,却不敢靠太近。
作为财务,每次找老板要钱都是最头疼的事 —— 明明知道是公事,老板却总觉得是财务在跟自己要钱,脸色比锅底还黑。
财务经验丰富,每次都得说尽好话,哄得老板高兴了,才能顺利拿到钱。可今天看舵主这状态,明显油盐不进,只能硬着头皮上了。
财务陪着笑脸:“那个…… 前阵子您不是从咱们分舵的总账上挪走了九十七亿嘛?这笔账亏空的时间不能太长,上面查账的人已经问过一次了,我好不容易才搪塞过去。您看…… 啥时候能把这笔钱补回来啊?”
“知道了知道了,明天再说!” 舵主不耐烦地挥挥手,只想赶紧把财务打发走。
“哦,好。” 财务点点头,犹豫了一下,又凑上前,给舵主的酒杯里倒满酒,小心翼翼地说:
“还有个事儿…… 后来您不是让咱们分舵以公司名义,向几家银行贷了一批短期贷款嘛?按照合同,这个月该还利息了,不多,几家银行加起来也就三千多万。您看……”
“明天再说!没看到我正烦着呢吗?” 舵主把酒杯往桌子上一墩,酒都洒出来了。
“哦,好,我明天再跟您说。” 财务尴尬地挠了挠头,脸色越来越难看,支支吾吾地说:
“舵主…… 还有个事儿,实在是没办法了,我才来跟您说的。”
“又他妈怎么了?有屁快放!别磨磨唧唧的!” 舵主的耐心已经到了极限,语气里满是怒火。
“是咱们内部的工资和奖金,还有七大堂口这阵子出差的报销票据,都已经压了三个月了。兄弟们都快撑不住了,这个月…… 是不是该发了?” 财务的声音越来越小,生怕触怒舵主。
“又要钱?!” 舵主猛地站起来,指着财务的鼻子怒吼:
“你以为钱是大风刮来的?天天就知道要钱!”
财务都快哭了 —— 这叫什么话啊!这钱不是您从总账挪走的,就是银行贷款,还钱不是天经地义吗?员工工资三个月没发了,再不发就要出乱子了!他赶紧解释:
“舵主,我不是跟您要钱,是这些钱本来就是该花的。您看,兄弟们三个月没发工资了,都快喝西北风了,再拖下去,怕是要出乱子啊!”
“我好?我比他们好到哪儿去了?” 舵主的情绪彻底爆发了,对着财务大喊:
“三个月!整整三个月!你知道这三个月我是怎么过的吗?你知道吗!?”
财务摇摇头,诚实地说:
“不知道啊……”
舵主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情绪,开始画大饼:
“你告诉他们,好好上班,别胡思乱想。咱们分舵很快就要进军江都商界,整合四大家族,到时候咱们就是江都最强的商业巨头!他们都是原始股东,都是公司元老,以后吃香的喝辣的,躺在家里数钱都不是问题!”
财务点点头,心里却不以为然 —— 这饼画得倒是挺大,可兄弟们现在肚子都填不饱,谁信啊?他只能硬着头皮说:
“是,您说得对,这前景确实好。但是舵主,兄弟们现在最关心的是眼前的吃饭问题啊!三个月没发工资,大家都有情绪了,各种小道消息满天飞,队伍都快人心涣散了!”
舵主一听 “小道消息”,瞬间慌了,赶紧问:
“什么小道消息?谁传的?咱们九州联盟实行的是单线管理,各个部门之间禁止联系,他们怎么会知道这么多?”
九州联盟的单线管理制度非常严格,每个部门只知道自己的任务,对其他部门的情况一无所知,目的就是防止有人叛变后泄露情报。现在竟然出现了小道消息,这可不是小事!
财务犹豫了一下,吞吞吐吐地说:
“这…… 这消息不太好听,我怕您听了生气……”
“让你说你就说!我得知道员工的思想动态,才能及时调整策略!” 舵主催促道。
“是。” 财务硬着头皮说:
“他们说…… 说咱们分舵的钱都被您自己吞了,偷偷存起来了;还说您常年去赌场赌博,把分舵的公款都输光了;甚至还有人说,您现在偷偷进军演艺圈了,靠拍那种片子赚钱,出场费还不低,高达四位数……”
“放屁!” 舵主气得跳了起来,指着财务的鼻子怒吼:
“我那是痔疮犯了,去医院看病,不是去拍片子!更不是卖屁股!他们懂个屁!”
财务赶紧点头附和:
“是是是,我也跟他们争论了,我说舵主是什么人啊,怎么可能拍那种片子?就算拍,出场费也不可能只有四位数,最起码也得五位数起步!”
舵主气得眼前发黑,差点晕过去,指着财务说:
“住…… 住口!你这是帮我还是害我!?这队伍必须整顿了!再这么下去,都成什么样子了!”
财务一看舵主气成这样,赶紧趁热打铁:
“舵主,现在只要有五千万,就能解决眼前的所有问题,发工资、还利息都够了。您就别再犹豫了,稍微从手指缝里抠出一点,先让兄弟们过了这关再说。您看,这几个月兄弟们都不容易,没工资,只能省吃俭用,再拖下去,真要出大事了!”
“我容易吗?” 舵主的情绪又激动起来,对着财务大喊:
“你以为我天天喝酒是为了享受吗?我是愁的!三个月!整整三个月!你知道我这三个月是怎么熬过来的吗?”
财务摇摇头:
“不知道……”
“不知道就别问!” 舵主不耐烦地挥挥手:
“你回去告诉他们,好好上班,别想那些有的没的。等咱们分舵在江都站稳脚跟,统合了四大家族,钱有的是!到时候每个人都有好处!”
财务心里叫苦不迭,却不敢反驳,只能点点头:
“是,我这就去跟兄弟们说。”
财务刚要走,舵主突然想起什么,对着他的背影喊:
“等等!你刚才说的那种片子,出场费真的能有五位数?”
财务一个踉跄,差点摔倒,回头尴尬地说:
“我…… 我也是听别人说的,具体不清楚……”
舵主皱着眉头,陷入了沉思,嘴里还念叨着:
“五位数…… 好像也不少了……”
财务看着舵主这副模样,心里一阵无语,赶紧溜了出去 —— 再待下去,指不定还会被问出什么奇葩问题。
大厅里,舵主又拿起酒瓶,灌了一口酒,眼神里满是狠厉:
“叶泽文!你给我等着!我一定要杀了你!不把你碎尸万段,我誓不为人!”
可话音刚落,他就想起自己现在连五千万都拿不出来,更别说对付叶泽文了,忍不住又哭了起来,哭声在空旷的大厅里回荡,显得格外凄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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