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庚呆立三秒,忽然一把将暮雨柔紧紧抱进怀里,声音都在颤:
“你怎么不早说啊?!早说我就不他妈造反,玩这么大了!”
暮雨柔:“????你说的是人话吗?!
你孩子的命是命,你这些兄弟的命就不是命了?!”
“不是不是!”
白庚急得语无伦次,“我的意思是,咱们后面肯定要东奔西跑,打打杀杀
——我怕伤着肚子里的孩子!”
暮雨柔哼了一声:“我命硬着呢!”
“你死不了,孩子不一定有这能力啊?”
暮雨柔看着他这副模样,忽然想到什么,眼睛眯了起来:
“白庚,你是不是自从那次逼宫,你爹没杀你,就意识到什么了?”
白庚脚步一顿,不好意思地挠挠头:
“这也是我发现‘安排’的一件事……也就是说,在你们给我规划的剧情里,我不会死。
或者说——如果我死了,就没人能‘了结这件事’了。”
暮雨柔:“所以?你就造反?作死?”
“这只是一部分原因。”
“主要的呢?”
白庚抬起头,望向远处连绵的群山,嘴角勾起一抹近乎叛逆的笑:
“不知道。但我偏要我走的每一步,都不合常理——我看他们,还怎么‘安排’。”
地府,编剧工作间。
账本小组的编剧伸了个懒腰,看着屏幕上刚刚码完的万字手稿,满意地喝了口枸杞茶:
“终于完工了……白庚老实就藩,收编郭言成,北伐西齐,登基称帝——标准大团圆结局,完美。”
他正准备点击“提交”,忽然——
屏幕上一大半文字,毫无征兆地清空了。
编剧:“????什么玩意儿?!”
他猛揉眼睛,以为是熬夜太久出现了幻觉。
这时,一个低沉的声音从背后响起:
“太无聊了。”
编剧浑身一僵,缓缓转头。
阎王爷不知何时站在他身后,手里正捏着一沓刚打印出来的稿纸
——正是他刚才写的那部分。
“boss……您、您怎么来了?”编剧冷汗直流。
阎王没回答,只是慢条斯理地,把稿纸“刺啦——”撕成了两半。
又“刺啦——”撕成四半。
再撕。
最后,一把碎纸屑,洒在了编剧的键盘上。
编剧快哭了:“boss……why???”
“你这剧情,”
阎王皱了皱眉,
“太顺了。白庚老实就藩,一步步往上爬,后面尽是日常宫斗——没劲。
现在不流行这个了。”
“那、那流行什么?”
阎王俯身,盯着编剧的眼睛,一字一顿:
“你让他,造、反。”
编剧:“????他图啥啊?!”
阎王直起身,拍了拍他的肩,露出一个高深莫测的笑:
“你自己圆去。当然,这只是个建议——听不听,是你的事。”
说完,他转身就走。
到门口时,又回头补了一句:
“赶紧更。我明天来看。”
门关上了。
工作间里,只剩编剧一个人,对着满键盘的碎纸屑,和空了一大半的文档。
他呆坐良久,忽然暴起,一拳砸在键盘上:
“我圆你大爷啊——!!!”
白庚蹲在地上,双手抱头,一副世界观崩塌的模样。
暮雨柔看得头大:“你有孩子了——这是玩哪一出?”
白庚抬起头,眼神迷茫:
“不对啊……我算好了的,前七后八,怎么会怀呢?”
暮雨柔:“????你再给我说一遍?你怎么知道我的日子的?!”
白庚:“额……我这不是关心你们的身体吗,所以日常我都记着呢。”
暮雨柔:“???白庚!你个牲口!你是不是就是不想娶孩子又想爽,才专门算的日子?!”
白庚:“……那我不是觉得现在要孩子有点早吗!”
“现在他来了,”暮雨柔叉腰,“你说咋办吧。”
白庚站起身,望向校场
——郭言成正兴奋地调集大军,士兵们眼中燃烧着十几年国仇家恨终将得报的火光,每个人的脸都因激动而泛红。
他吞了口唾沫:
“啧……你说我现在要是跟他们说不造反了,想过安稳日子,他们会活剥了我吗?”
暮雨柔顺着他的目光看去,沉默三秒:
“这就算下面硬保你,你估计也得终身残废。”
白庚:“……”
“你不能学学朱棣吗?”
暮雨柔戳他脑门,“朱瞻基一出生,人家立马就坚定了靖难的想法!你呢?”
“不是……”白庚挠头,“我只是,为啥我还是有一种被操控的感觉?”
话刚说完,暮雨柔怀里突然响起一阵诡异的铃声——
“苍茫的天涯是我的爱~绵绵的青山脚下花正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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