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吃完早餐,佟子君打电话让月月过来一趟,时间不长月月开车就到了。
吴月月说:“昨天吃饭也没来得及详细问你和安琪谈的怎么样。”
佟子君说:“都说清楚了。”
吴月月说:“这丫头执着呀,嘴上说明白心里不一定会放得下呀,你还得多安慰一下,别拧着她来。”
佟子君说:“你也要多做一些说服工作。”
吴月月说:“这还用你说呀,我是你妹妹,我不帮你谁帮你。”
佟子君说:“安琪要自己搬出来住,跟他爸爸说了,他爸爸也同意了,我想就让她住这个房子吧,这个房子你再帮她收拾收拾,缺啥都给她补齐了,花的钱你先记个账,到时候我一起给你。”
吴月月笑着问:“你有钱了?”
佟子君说:“公司给我分红了,还完贷款还剩了点,肯定够用。中午吃完饭就把我的东西装车都拉回辽城去,我的门钥匙给你。”
吴月月说:“那你不能要安琪知道,安琪要是知道了不会要你搬东西的。另外,巧巧哥的事我已经安排好了,你等他哥哥的电话,我周一就和巧巧开始跑外省建超市,估计这一个月也够呛能回来,再去上海我和巧巧就不陪了。
佟子君说:“行,再去上海我就直接联系肖岩峰,有事再和巧巧沟通,你们来回跑长途要注意安全。”
星期六中午是华克请客,吃完饭临走的时候华克对佟子君说:“最近我可能带朋友去辽城看你去,朋友是有很多资源的,说不准会给你介绍一两个企业呢。”
佟子君说:“那我可得好好感谢你,你一定得提前告诉我,我好提前做准备。”
吴月月到佟子君的住处,帮助他把东西装上车。
佟子君开车返回了辽城市。
星期天,吴月月拉着汪安琪来到佟子君的住处,对汪安琪说:“小魔头,子君哥说让你住这个房子了,他的东西昨天都拉走了,门钥匙也交给我了。他交代看你还缺啥,还想怎么收拾,就跟我说,让我按照你的要求彻底的给你收拾好。”
汪安琪在屋里转了几个圈,眼泪又下来了,说道:谁让他把东西拉走的。”
吴月月开玩笑道:“咋的,心里又不得劲了,昨天哭了一下午还没哭够呀,子君哥啥样你不知道,他那么有身沉能让自己的东西留在闺房中,理解吧。”
汪安琪说:“理解啥理解,一点念想都不留,烦死人了。”
吴月月说:“烦啥呀烦,快说,这屋还想咋收拾,跟姐讲。”
汪安琪说:“收拾不还得花钱呀。”
吴月月笑道:“花钱没事,子君哥分红了,去了还完贷款还剩钱了呢,咱们这次都给他花了,不花他不高兴,特别是你还不宰他一刀呀,这么好的妹妹送上门来他都不敢要,胆小鬼,给他留钱也没啥用。”
汪安琪破涕为笑:“月月姐你说的对,谁让他不要我了的,就得报复他这个坏哥哥,我回家在想想咋改造。”
吴月月说:“姐周一和巧巧就要出差了,估计得一段时间才能回来,你想好了就跟山梅说,她正好有一个同学是搞装潢的,让他再帮你参谋参谋,一定要把这个房子装得有些品味,以后这就是咱们的活动据点了。”
把汪安琪的事妥善处理了,佟子君轻松不少。
上班之后杨市长问佟子君:“你去春城事办得怎么样?”
佟子君说:“都办妥当了。”
杨市长又问:“昨天去公安局打比赛去了。”
佟子君说:“您咋知道的?不是打比赛,是跟他们特警队员切磋切磋。”
杨市长说:“我听刘副市长说的,你小子的功夫了得,跟我说实话,能到什么程度?”
佟子君说:“我练拳是为了锻练身体,到什么程度我也不知道,对付三四个人应该没有问题。”
杨市长说:“行啊,那天有空练一下给我看看,一会跟我出去一趟,你先看看这些照片。”
佟子君接过一沓照片,明显拍的是一个桥,桥面有不少横断裂缝,裂缝最宽处看样子能有两三厘米,问道:“这是哪里桥,怎么开裂。”
杨市长说:“这是渭津河大桥,霍光区长昨天晚上送给我的,他介绍前几天渭津河大桥附近的村民,就反映说大桥桥面有裂纹,乡里派人去看了,因为裂纹不是很明显,还以为是沥青面自然裂纹呢,也就没有太在意,这两天裂纹越来越大,乡里就向区里报告了,霍光区长不放心就亲自带人去查看,发现问题严重,拍了照片并向交通局做了反映,交通局派了技术人员去查看,说没有什么事,再铺一层沥青就行了,霍光区长不同意,说要查清原因再维修,与交通局人顶了起来,并安排乡里派人守着大桥,不让车辆通过,交通局也派人守着大桥,准备进行维修。”
佟子君说:“这可是人命关天的事呀,马虎不得,我赞成霍光的意见,一定把原因找出来进行科学评估,然后再进行维修。”
杨市长说:“渭津河大桥的通车才一年就出现这样的问题,要引起我们的重视,交通局有几个工程也都不同程度出现问题,群众反映很大,说什么的都有,咱们先到渭津河大桥现场去查看一下,然后再去交通局听一下情况汇报。”
佟子君问:“去现场查看用不用通知交通局?”
杨市长说:“不用,就黄鑫咱们三个去,让黄鑫带上相机。”
渭津河是辽城市两条主要河流之一,在龙源区汇入辽河,大桥位于龙源区工农乡工农村,是连接渭津河两岸几个村子的主要通道,也是辽城市南面出城的主要通道。
来到渭津河大桥,只见桥西头停着两辆拉着沥青材料的大车和两台压路机,能有20几个人在一起吵吵嚷嚷、推推桑桑的。
佟子君走上前问怎么一回事,一个干部模样的人问道:”你是干什么的。”
佟子君说:“我是市政府的,过来看看大桥的情况。”
这个干部摸样的人不认识佟子君,这时杨市长和黄鑫走了过来,干部模样的人认识杨市长,虽然没真正的见过面,但在电视里是经常看到的,急忙过来说:“您是杨市长。”
杨市长点点头,干部模样的人说:“您好杨市长,我是工农乡副乡长郝文金。”
杨市长问:“这是怎么回事?”
郝文金就把事情的原委说了一遍。
原来,大桥发现裂缝后,霍光区长要乡里安排人守护好大桥,不让车辆通过以防止发生危险,并向杨市长报告了,也及时跟交通局进行了通报。
今天早上来了一伙人和车辆,说是交通局工程处的,要对大桥桥面重新铺沥青油渣。
带领村民看护大桥的工农村村主任孙红光说:“现在不能铺沥青油渣,霍区长交代没有找到大桥裂缝原因之前,大桥不能进行维修。”
工程处一个戴墨镜的中年男子说:“霍区长算个屁,这事他管不着,我们说维修就得维修,赶紧让开。”
孙红光说:“没有找到原因你们就把裂缝给堵上,以后要是出了事咋办,谁负这个责任。”
戴墨镜的中年男子说:“谁他妈的让你负责任了,跟你有毛关系,赶紧给老子让开,别耽误干活。”
孙红光村见他们要强行动手重新铺桥面,就说道:“这事我做不了主,我得向乡里汇报一下。”
戴眼镜的中年男子不耐烦的说:“别他妈的啰嗦了,赶紧打电话问,今天这个活老子得干完。”
孙红光笑着对戴墨镜的中年男子说:“不好意思,我没有手机,把你的手机借我用一。”
戴墨镜的中年男子骂了一句土包子,就掏出手机递给了孙红光。
孙红光接过手机到一旁给乡里副乡长郝文金打电话。
郝文金听完后说:“你再拖他们一会,我跟霍区长汇报一下,汇报完我就赶过去。”
郝文金赶过来,和戴眼镜那个中年男子进行交涉,戴眼镜的中年男子说什么都不听,非要立即开始进行桥面铺油渣,郝文金坚决不同意。就发生了杨市长和佟子君、黄鑫看到的一幕。
郝文金对戴墨镜的中年男子说:“这是杨市长,我们都听他的吧。”
中年男子把墨镜摘了下来看了一眼杨市长,又把墨镜戴上,说道:“我不管是杨市长和牛市长,我只听我们头的,你们赶紧让开,如果再不让开可别怪我不客气了。”
这时候,黄鑫拿着相机已经上了桥面,对裂缝进行拍照。
戴墨镜的中年男子见状对手下喊道:“别让他拍照,把他的相机抢了。”
霎时,跑过去两个人就把黄踹倒鑫在地,伸手去抢他手中的照相机。
黄鑫躺在地上死死的护住照相机,两个人对黄鑫又是一顿拳打脚踢。
佟子君见状几个箭步就跨了过去,还等那两个人看清是怎么一回事呢,就扑通扑通的倒在了地上。
佟子君把黄鑫从地上拉了起来,黄鑫鼻子嘴都流着血,他对戴墨镜的中年男子吼道:“你们还敢打人,还讲不讲道理。”
戴墨镜的中年男子说:“打你咋的,兄弟们,削他。”
听戴墨镜的这么说,工程处的人拿着家伙什呼啦一下就都围了过来,看桥的村民也不示弱,有的拎着铁锹、有的拿着镐头也都冲了过来,眼瞅着一场械斗就要发生。
佟子君把杨市长和黄鑫挡在身后大声说道:“大家冷静不要冲动,听我说,杨市长就是来处理大桥事情的,这裂缝问题不找出原因,盲目给铺上是有很大后患的。”
戴墨镜的中年男子说:“你他妈的还瞎白活啥呀,给我削他
几个小青年就要往前冲。”
佟子君对戴墨镜的中年子喊道:“慢着,咱们别群殴,有没有胆量咱俩单挑。”
戴墨镜的中年男子听佟子君这么说,心里咯噔一下,看着他的块头心里有些发怵,但在兄弟面前也不能掉份,骂道:“小子,敢跟老子叫号你是不是活腻歪了。”把墨镜摘了下来交给小弟,撸胳膊挽袖子就朝佟子君扑了过来。
佟子君心里早就算计好了,擒贼先擒王,把这个家伙治住,就能把他们那一伙人镇住,才不至于发生群体械斗。
戴墨镜的中年男子扑过来照着佟子君的脸部就是一拳。佟子君侧身躲过顺势扣住他的手腕我怀里一带又用力往外一推,只听妈呀一声,戴墨镜的中年男子坐在了地上痛苦的呻吟起来。
这时佟子君感到背后有一股冷风袭来,知道后面是有人偷袭,头也没回朝前就是一个翻地滚,只听咣当一声铁锹砸在了地上。
杨市长吓的闭上了眼睛,说时迟那时快,佟子君从地上一跃而起,腾空一脚踹在了那个偷袭人肚子上,那人被踢得晕倒了在地上,顺势一巴掌又呼在另一个人脸上。
佟子君从地上捡起铁锹指着戴墨镜中年男子说:“让你的人都给我双手抱头蹲在地上,要不然我一铁锹废了你信不信。”
戴墨镜的中年男子知道今天是碰到硬茬了,这小子下手太狠了,吓的对自己手下的喊道:“都给我趴下。”他本而是想喊都给我蹲下,一紧张喊成了趴下了,十几个壮汉看自己的头在地上痛苦的蹲着,只好乖乖的都趴在了地上。
看着眼前这滑稽的场面,现场的人都忍不住笑出声来。
黄鑫忍着疼痛,拿起相机把这滑稽场面照了下来,又到桥上把裂缝处都照了下来。
这时霍光区长也急冲冲的赶了过来,看到眼前这一幕,问道:杨市长,这是怎么一回事。”
杨市长朝佟子君努努嘴,你去问他。
佟子君对杨市长说:“市长,这事得让交通局来人处理。”
杨市长微笑道:“不着急,他们应该快到了。”
在地上蹲着的戴墨镜中年男子有心想要站起来,但佟子君没有发话他又不敢动,心里却在骂自己这些兄弟:“妈的,一帮熊货,趴一会得了呗,还不赶紧站起来。”
果不出杨市长所料,交通局局长景军带着副局长童亮、办公室主任胡泽俊赶了过来。
景军满脸堆笑对杨市长说:“市长您啥时候过来的,怎么不提前通知我一下呀。”
杨市长也微笑着说:“来有一会了,这不出现点小插曲。”又对霍光区长说,“让辖区派出所过来一下,把他们都带回去严肃处理,黄鑫你也跟着过去,景局长,咱们回局里去说吧。”
景军看着趴在地上的人,对办公室主任胡泽俊递了个眼色。胡泽俊领会过来对那个戴墨镜的中年男子说:“还不起来,成何体统。”
戴墨镜中年男子看向佟子君,见佟子君没啥反应艰难的站了起来,对趴在地上的人说道:”都他妈的起来吧,还以为是你们家的热炕头呢。”
时间不长,派出所的民警赶了过来,把工程处一伙人都带走了,黄鑫和郝文金也一起跟了过去。”
杨市长、佟子君、霍光一起跟着景军和童亮去交通局。走的时候霍光对孙红光交代,一定要把大桥看好,千万别让车辆上桥,防止发生意外。
乡派出所里,戴墨镜的中年男子胳膊疼的厉害,说是佟子君给他打的,要求去市里医院看病。
郝文金说:“你空口白牙说话要负责任,谁打你了,大家可都看着呢,是你先动的手。”
乡派出所所长文化说:“先到乡卫生院看一下,如果不行再去市里医院。”
到乡卫生院一看是肩关节脱臼了,医生给复位就好了。
戴墨镜的中年男子叫齐胜华,今年43岁,早年混迹社会,后来到市交通局工程处当临时工,由于好勇斗狠,工程处在外施工遇到小混混骚扰都由他出面解决。后来,工程处就把他给转正了,并让他当了施工队队长。
他今天是受工程处处长吴有为指派来渭津河大桥铺桥面的,并让他今天必须铺完。他带人和设备过来后,和交通局在这看桥的人说,工程处让过来把桥面重新铺一下。
交通局看桥的人是交通局临时雇的,听齐胜华这么说,让其把工钱给结完就都走了,剩下的都是工农村的村民。
齐胜华原以为跟这些村民喊几嗓子村民们就走了,用不了一上午桥面就能重新铺好。没曾想这些村民死活不让他们铺,还放屁砸脚后跟碰巧杨市长还来了。那个叫什么佟子君的下手这么狠,三下两下就把自己干趴下了,,让自己和兄弟们都出了大洋相,这口气自己一定得出,佟子君你给我等着。
齐胜华仗着自己是给处长办事,他也知道处长背后有靠山,所以他根本不把派出所长文化放在眼里。
这让文化心里很不舒服,再加上这是霍光区长亲自安排的,听说杨市长当时还在现场,市长的秘书都被打得鼻口流血,可是一点不敢大意。他让人先把齐胜华安排在一个单独的屋子里,安排两个警察对他进行询讯问,自己则先听取郝文金和黄鑫介绍事情的经过,又给黄鑫拍了照。
齐胜华带来的这些人,大部分都是临时工,只有三个司机是正式工人。别看平时他们跟齐胜华混吃混喝呜呜渣渣的,到派出所这地方就都消停了,特别是今天杨市长还在现场,再加上那个佟什么君是个狠茬,这可不是闹着玩的,闹不好再把自己给闹进去可是犯不上,所以警察一问便竹桶到豆子把今天的事毫无保留的都说了出来。
其中挨踹的那个家伙本想讹佟子君一把,另一个挨呼大嘴巴子的家伙说:“咱可别往自己身上惹事了,我觉得今天这事有些悬,市长都来了,挨揍就挨揍吧,佟什么君那货咱们肯定是惹不起,咱们就说没伸手打架,只是拉扯在一起。”
三个司机跟这些临时工想的不一样,他们知道齐胜华和工程处处长的关系,也知道处长背后的靠山,就来个揣着明白装糊涂,一问三不知。
这边两个警察讯问齐胜华,他更是不唠正经嗑,一口咬定是佟子君先动手打的他,把他的膀子给打掉了。
文化把这边的人讯问完,也过来讯问齐胜华,见他的无赖状,就知道这货是个难缠的主,说道:“你的同事我们都讯问完了,事实也都清楚了,你该怎么回答你自己心里应该是很清楚的。”
齐胜华翻着三角眼看着文化,琢磨着他说的意思,“这家伙是不是在跟自己玩诈,警察都会玩这手,自己坚决不能上他的当。”于是晃着脑袋说,“我该说的都说了,就是那个什么佟子君先动的手,把我的膀子给卸了下来,这医院可都是有证明的。”
文化哼了一声问道:“你指没指使人去抢相机?你说没说让你手下人削他?”
齐胜华说:“我没有指使呀,我也没有说削他呀。”
文化说:“你不承认可以,你自己慢慢想,其他人都可以回去了,你和那两个打人的还得再留一下,我们还要进行深入的讯问。”
其他人走了之后,郝文金就把派出所讯问的情况打电话向霍光区长进行了汇报。
霍光区长和杨市长、佟子君已经从交通局回到市政府,正在杨市长办公室继续议论津河大桥的事,便把电话交给了佟子君,郝文金又向子君汇报了一遍。
佟子君说:“我知道了,让派出所按照工作流程处理吧。”
杨市长对霍光交待,一定要派人看好大桥,坚决不许任何车辆上桥,在鉴定结果没有出来之前不允许任何人擅自做主进行维修,这是人命关天的大事,你要亲自负责,要派警察参与看守大桥。”
霍光区长走了。
佟子君对杨市长说:“我觉得渭津河大桥的事不简单。”
杨市长说:“是啊,没找出裂缝原因就要重新铺设桥面,这不符合常识呀,景军局长说这是工程处处长领会差了自己做的决定,这个处长他有那么大的权力吗?”
佟子君说:“为了弄清原因,裂缝原因鉴定要找一家可靠的鉴定机构,本市的不能用。”
杨市长说:“本省的也不能用。”
佟子君惊异的看杨市长一眼。
杨市长笑道:“你瞅啥,不认识啊。不过今天你小子的表现可以,不愧给刑警队当教头,三下五除二就把戴大墨镜的家伙给收拾了,这要不把他们镇住说不准出什事呢,不过偷袭你的那一铁锹可把我吓完了,那要是给你削上可就废了。”
佟子君笑道:“我要是那么容易废了,说明杨市长的眼光不行,找这么一个废物秘书长。”
杨市长说:“那几个带头打人的一定要严惩,当着市长的面都这么嚣张,这要是在老百姓面前说不上啥样呢。”
这时黄鑫回来了,在乡卫生院已经做了简单的处理,嘴鼻子已经看不出被打过,但左眼是乌青的,一看就是被打的,为此特意找了一副墨镜带上。他把派出所讯问工程处齐胜华一伙的事向杨市长和佟子君做了详细汇报。最后气愤的说:“派出所本来把那几个打人者都留了下来,可区公安分局一个领导打来电话,说市交通局人找来了,说也没有造成什么危害,先把人放了,以后有事再找他们,并答应给我一些医疗费用。派出所文化所长对我说,本来想要好好教育一下这几个家伙,可领导说要先放了,自己也没有什么办法,那就只好先放了,请我理解。”
佟子君皱着眉头说:“他们的动作好快呀。”
杨市长想了一下说:“黄鑫,你让刘副市长过来一下。”
刘斌接到黄鑫的电话,就急急忙忙的赶了过来。
佟子君把今天在渭津河大桥发生的事情详细的跟刘斌述说了一遍,他认真的听着、思考着。
杨市长问道:“刘局长,这个事你怎么看?”
刘斌说:“不应该呀,渭津河大桥投入使用才一年多,通车剪彩我还参加了呢,怎么会出现裂缝呢,那肯定是存在严重的质量问题,不经过鉴定就要重新铺桥面,这里边肯定有猫腻。”
佟子君说:“工程处施工队那几个打人者本来在乡派出所准备留置进行进一步讯问的,可区局一个领导说交通局找来了,就让把人先放了,以后有事再找他们。”
刘斌说:“有这事,打市长秘书的人他也敢放,我现在就去过问一下。”
佟子君说:“人都放了,过问又有什么作用,我看应该把派出所对这起事件的所有讯问笔录应该收上来。”
刘斌若有所思的点点头,对杨市长说:“还有别的事吗,如果没有别的事我去安排一下。”
杨市长说:“没有别的事情了,动静不要太大。”
刘斌说:“我知道。”
齐胜华从派出所出来没有直接回家,而是来找工程处处长吴有为。
吴有为和两个人正在屋里商量事呢,屋子里冒烟咕咚的。吴有为今年四十五六岁,中等身材,小平头,眯缝眼,眼光里透露出一种霸气,瞅着是一个干练凶狠的主。
齐胜华敲门小心翼翼的进来,吴有为见到他二话没说过来就扇他一个大嘴巴子,骂道:“你他妈的废物点心一个,什么事也办不好。”
齐胜华被打的两眼直冒金星,规规矩矩的站在一旁也不敢吱声。
屋子里的两个年轻人齐胜华都不认识,其中一个戴眼镜的年轻人说道:“有为哥,你也别生气了,既然事情已经出了,你生气又有什么用。”又对齐胜华说道,“你把今天发生的事情从头到尾一个字不落的跟我们说一遍,包括你们到派出所说的。”
齐胜华用眼睛余光瞄了一下屋子里两个陌生的年轻人,又看了一眼吴有为。
吴有为骂道:“操你妈的,看我干啥,赶紧说。”
齐胜华胆战心惊的把今天发生的事情从头到尾说了一遍,但自己被佟子君把膀子给卸下来和让兄弟们都趴在地上的事没说。
两个年轻人认真的听着,戴眼镜的年轻人问另一个年轻人,这个佟子君以前是干什么的?
另一个年轻人说:“听我爸说,佟子君以前是当兵的,在保险公司当过市公司老总,后来调到省保险公司,市里招商局成立就又调回市里招商局当局长,回到市里三整两整就当市政府秘书长了,他还有一个八一公司,都是一帮臭当兵的,说是干的还不错,按理说他啥背景也没有,可不知道这小子走了啥狗屎运了还当上秘书长了。”
戴眼镜的年轻人说:“别看他没啥背景,能干到市政府秘书长这个位置肯定是有两下子的,这样的人咱们还是尽量不要招惹。”又对齐胜华说,“你回去吧,这两天少在外面走动。”
齐胜华想走又没敢走,看了一眼吴有为。
吴有为说:“赶紧滚,”
戴眼镜年轻人说:“这个人明天把他派到外市工地去,让他躲避一下,等渭津河大桥的事情处理完再让他回来。”
吴有为说:“好,我明天就安排。”
戴眼镜的年轻人问:“景二呢?”
另一个年轻人笑道:“二子好长时间没有回辽城了,找妹子打炮去了。”
戴眼镜的年轻人说:“宋晓,你得跟他说说,正事没整完别出去瞎嘚瑟,玩女人别在家门口玩,别玩出事来,外面啥女人没有,这两天就憋不住了。”
宋晓说:“哥,还是你说吧,我说他不会听的,他爸都管不了他,这有为哥也是知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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