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什！么！”
林晚星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这几个字。
她那张原本清冷的俏脸，此刻红得像是要滴出血来，胸口剧烈地起伏着，带起一阵惊心动魄的波涛。
这家伙，又来了！
而且这次比上次更过分！
上次还只是想“研究”一下破烂的晚礼服，这次居然直接让她脱下这身特制的作战服！
流氓！
无耻！
下流胚子！
如果眼神可以杀人，陈凡现在已经被千刀万剐了。
“冷静！林局，要相信科学……啊不，相信玄学！”陈凡一脸“我都是为你好”的表情，指着她的胸口，继续胡扯，“你没感觉到吗？你这里……心跳加速，血气上涌，这都是能量紊乱的征兆！很危险的！”
【废话！被你这么个流氓盯着看，谁能不心跳加速啊！】
林晚星气得浑身发抖，右手已经下意识地摸向了腰间的配枪。
她发誓，如果不是打不过，她现在绝对会把这家伙的脑袋打穿！
“陈！凡！”
“哎，在呢在呢。”陈凡嬉皮笑脸地应着。
“你信不信我……”
就在林晚星即将暴走的前一秒，清风道长的声音悠悠传来。
“咳！茶都凉了。”
老道士坐在院中的石桌旁，端着一杯热气腾腾的茶，眼神却像刀子一样刮在陈凡身上。
【臭小子，泡个妞能不能分分场合？没看有外人在吗？一点规矩都不懂！】
陈凡接收到老道士的眼神警告，缩了缩脖子，悻悻地闭上了嘴。
【行吧，今天先放你一马。】
林晚星也借着这个台阶，深呼吸了几次，强行压下了拔枪的冲动。
她走到石桌旁坐下，端起茶杯，试图用喝茶来掩饰自己的尴尬和愤怒。
清风道长放下茶杯，浑浊的眼睛看向林晚星，慢悠悠地开口：“林施主，深夜造访，所为何事啊？”
明明他刚刚在屋里听得一清二楚，此刻却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
老狐狸！陈凡在心里给自家师傅贴了个标签。
林晚星也调整好了情绪，恢复了王牌调查员的专业素养。
她将那份烫金文件推到桌子中央。
“道长，我局希望邀请陈凡先生前往燕京，进行一次友好交流。事关重大，希望道长能够理解和支持。”
清风道长拿起文件，看都没看，就随手丢到了一边。
他呷了口茶，不紧不慢地问：“去燕京？去做什么？有什么好处？”
简单，直接，一针见血。
“呃……”林晚星被这直白的问题问得一愣。
我们是国家机关，邀请公民配合调查，还需要给好处？
但想到陈凡师徒俩的德性，她还是耐着性子解释道：“这是为了更好地了解和管控超自然力量，维护社会稳定。如果陈凡先生愿意合作，我局可以给予他最高级别的专家顾问待遇，享受……国家特殊津贴。”
“津贴？多少？”清风道长眼皮都没抬一下。
“这个……按照规定，每月是……”
“行了。”清风道长不耐烦地摆了摆手，“老婆子我活了这把年纪，对你们那套官话不感兴趣。你就直接说，想让我徒弟去给你们卖命，你们能拿出多少诚意。”
林晚星嘴角抽了抽。
怎么感觉这师徒俩都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三句话不离钱！
她想了想，咬牙道：“如果陈凡先生能协助我局解决一些悬而未决的案子，局里可以申请专项奖金，数额……可以商量。”
“商量？”清风道长冷笑一声，“那就是没得谈咯？”
他端起茶杯，作势欲送客。
陈凡在旁边看得直乐。
【还得是老家伙出马啊！这谈判技巧，比我高明多了！】
【我还在第一层跟她扯皮，老家伙直接就杀到第五层，开始谈价钱了！】
林晚星急了。
上头的命令是“不惜一切代价”，她要是就这么灰溜溜地回去了，绝对没好果子吃。
“道长！”她一咬牙，从随身的战术包里，取出了一样东西，轻轻放在了石桌上。
那是一张金色的卡片。
“这是我局最高权限的‘供奉’卡。”林晚-星沉声解释道，“持此卡，每年可以从我局的特殊物资库中，提取价值……一个亿的修炼资源。包括但不限于天材地宝、丹药法器、古籍拓本……”
“一个亿！”
陈凡的眼睛瞬间就直了！
【卧槽！大手笔啊！一年一个亿的零花钱？！】
【这还只是保底，要是再做点任务，那不是要发到天上去？】
【去！必须去！这燕京我非去不可！谁拦我我跟谁急！】
陈凡的内心已经开始盘算着到了燕京怎么花天酒地了。
然而，清风道长只是瞥了一眼那张金卡，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地“哼”了一声。
“就这？”
他的语气里充满了不屑。
“一年一个亿，就想买我徒弟的命？你们特事局，打发叫花子呢？”
林晚星彻底懵了。
一个亿！
这可是无数修行者做梦都想得到的资源啊！
在灵气枯竭的末法时代，这一点点修炼资源，比黄金珍贵一万倍！
可在这老道士眼里，居然跟打发叫花子一样？
他到底知不知道一个亿是什么概念啊！
“道长……”林晚星感觉自己的世界观受到了冲击，“这已经是我能申请到的最高额度了……”
“那是你的问题，不是我的问题。”清风道长端起茶杯，下了逐客令，“我徒弟，乃人中之龙，身负大气运，未来的成就不可限量。区区一个亿，就想把他绑在你们的战车上？做梦！”
“慢走，不送。”
陈凡在旁边都快急哭了。
【爹！我亲爹啊！一个亿啊！你不要我要啊！】
【你装逼能不能分个时候？这可是白花花的钱啊！到手的鸭子就这么让它飞了？】
他疯狂给老道士使眼色，挤眉弄眼的，就差直接开口喊“我同意”了。
清风道长却视而不见，一副“今天不加钱谁也别想带走我徒弟”的决绝姿态。
林晚星看着这师徒俩一个唱红脸一个唱白脸（虽然陈凡的白脸演得有点歪），脑子里灵光一闪，突然明白了什么。
她深吸一口气，看着清风道长，斩钉截铁地说道：“道长，价钱可以再谈！”
“哦？”清风道长终于抬起了眼皮，露出了一个“孺子可教”的表情。
林晚星继续加码：“除了每年一个亿的固定资源，陈凡先生每次协助我局完成任务，所有缴获，他可以优先挑选三成！任务评级越高，奖励越丰厚，上不封顶！”
“并且！”她加重了语气，“我局可以开放A级以下的资料库，供陈凡先生随时查阅！”
这话一出，清风道长的手微微一顿。
陈凡的心也跟着提了起来。
特事局的资料库！
那里面肯定记载了无数关于修行界、妖魔鬼怪的秘密！甚至……可能有关白云观后山的线索！
这比单纯给钱，诱惑力大多了！
清风道长沉吟了片刻，似乎在权衡利弊。
就在这时，陈凡怀里那块滚烫的“玄冥令”，震动得更加剧烈了！
而且，这一次，它指引的方向，不再仅仅是后山。
它仿佛感应到了什么，一股微弱的指引，竟然指向了……林晚星！
更准确地说，是她随身的那个战术背包！
卧槽？！
陈凡的脑子嗡的一声。
【林晚星的包里……有另一块玄冥令？！】
【还是说，有比玄冥令更重要的，和宝藏有关的东西？！】
【这下……不去也得去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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