联军大营，中军帐内。
炉火静静燃烧，茶香袅袅。林轩、剑尘与三位炼虚真人分宾主而坐，表面平静，实则暗流涌动。
青阳真人端起茶杯，轻轻吹了吹浮叶：“林小友，你方才所言，混沌之心可助我等提升修为，可是真的？”
“千真万确。”林轩正色道，“混沌之心蕴含世界本源之力，若能引其一丝余韵入体，对炼虚修士感悟天地法则大有裨益。不过——”
他话锋一转：“混沌之心乃天地至宝，强行攫取必遭反噬。需以特殊法门缓缓引导，这法门，只有我会。”
冰魄真人冷冷道：“你这是在威胁我们？”
“不敢。”林轩从容道，“晚辈只是陈述事实。三位前辈若愿在论道大会上支持东域，与晚辈结盟共抗玄冥，晚辈必倾囊相授。届时，前辈们修为精进，应对三年后的大劫也多几分把握。”
炎阳真人哼了一声：“说得轻巧。谁知你是不是在拖延时间？”
剑尘此时开口：“三位道友，林轩虽年轻，却一言九鼎。南海素心宫一战，他宁可自己受伤也要救同道，此事琉璃仙子可作证。若他真有意欺骗，何须冒险来此谈判？”
青阳真人沉吟良久。
他们三人提前发难，本是想在论道大会前打压东域，争夺主动权。但林轩展现的实力和筹码，打乱了他们的计划。
一个能越阶战元婴大圆满的金丹修士，一个掌握混沌之心的年轻人，一个身后有琉璃岛、部分金刚寺势力支持的盟友……
这样的对手，与其为敌，不如为友。
“好。”青阳真人终于点头，“论道大会前，我们三方不再对东域施压。大会上，各凭本事。但会后，你必须兑现承诺，传授引导混沌之力的法门。”
“一言为定。”林轩端起茶杯，“以茶代酒，敬三位前辈。”
五人举杯共饮，暂时达成了脆弱的和平。
然而，就在此时，帐外传来急促的脚步声。
“报——！”
一名天衍宗弟子冲进帐内，神色慌张：“青阳师祖，西域急报！金刚寺爆发内乱，苦禅率戒律院众僧围攻慧空一系，慧空大师重伤！”
“什么？！”林轩猛地站起。
几乎同时，又一名弟子冲进来：“报！南海传来消息，琉璃岛遭神秘势力袭击，琉璃仙子被困于岛中大阵，情况危急！”
双线危机，同时爆发！
帐内气氛骤变。
青阳真人脸色阴沉：“好巧的时机。我们刚与林小友达成协议，他的两大盟友就同时出事……这不是巧合。”
冰魄真人冷笑：“有人在背后布局，想让我们撕毁协议。”
炎阳真人看向林轩：“林小友，看来你的敌人不止我们三个。”
林轩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大脑飞速运转。
西域金刚寺内乱，南海琉璃岛被袭，时间如此同步，显然是有人精心策划。目的是什么？
第一，削弱他的支持力量。慧空和琉璃仙子是他最重要的盟友，若两人出事，他在五域的影响力将大减。
第二，逼他分兵救援，分散实力。
第三，可能还想激化他与三位炼虚的矛盾——若他此时离开东域去救援，三位炼虚会不会趁机攻打青岚宗？
“三位前辈。”林轩沉声道，“看来有人不想看到我们和解。”
青阳真人点头：“此人算计颇深，一石三鸟。林小友打算如何应对？”
林轩没有立刻回答，而是看向剑尘：“剑尘前辈，青岚宗护山大阵，若三位炼虚联手攻打，能撑多久？”
剑尘估算道：“若我坐镇，配合大阵，能撑三日。若我不在……最多一日。”
一日。
从东域到西域，金丹修士全力飞行也要两天。到南海更远，要三天。
来不及。
但林轩不能不去救。
慧空大师对他有恩，在金刚寺多次为他说话。琉璃仙子更不用说，她是苏灵儿的师门长辈，也是坚定的支持者。
见林轩陷入两难，青阳真人忽然道：“林小友，老夫可派两位元婴长老，率三百弟子助你守青岚宗三日。”
林轩一愣，看向青阳真人。
青阳真人淡淡道：“我们既已达成协议，便是盟友。盟友遇袭，自当相助。况且，老夫也想看看，到底是谁在背后搅动风云。”
这是雪中送炭。
林轩郑重抱拳：“多谢前辈。”
炎阳真人和冰魄真人对视一眼，也道：“我们也可各派一位元婴长老协助。”
如此一来，青岚宗就有五位元婴坐镇，加上护山大阵，守住三日不成问题。
“那救援之事……”剑尘看向林轩。
林轩已经有了决断：“我亲自去西域救慧空大师。西域距离较近，我全力赶路，一天半可到。至于南海……”
他取出一枚传讯符，这是离开天武秘境时，林啸天给的，可联系破晓组织。
“我在南海有另一支力量，可解琉璃岛之危。”
青阳真人眼中闪过讶异。这年轻人，竟还有隐藏的势力？
“既然如此，事不宜迟。”林轩对剑尘道，“前辈，青岚宗就拜托您了。灵儿和青岚会协助您守城。”
剑尘点头：“放心去，这里有我。”
林轩又对三位炼虚行礼：“三位前辈，援手之恩，晚辈铭记在心。论道大会后，必兑现承诺。”
说完，他不再耽搁，化作一道流光冲出大帐，向西疾驰而去。
帐内，三位炼虚沉默片刻。
炎阳真人叹道：“此子重情重义，行事果断，将来必成大器。”
冰魄真人难得没有反驳：“确实。面对双线危机，能迅速做出最优选择，这份决断力，很多老家伙都不如。”
青阳真人看着林轩离去的方向，喃喃道：“或许，他真的能整合五域，带领我们渡过三年后的大劫……”
西域，金刚寺。
昔日佛音袅袅的圣地，此刻已成修罗场。
寺前广场，尸横遍地，血流成河。金刚伏魔大阵早已破碎，残存的僧众分成两派，正在惨烈厮杀。
慧空一系的僧人退守大雄宝殿，依托殿内禁制苦苦支撑。但人数只有对方的三分之一，且大多带伤。
殿前，慧空大师盘膝而坐，胸口一个焦黑的掌印触目惊心。他脸色惨白，气息萎靡，显然重伤在身。
苦禅站在广场中央，手持降魔杵，狞笑道：“慧空，放弃吧。交出《金刚伏魔经》真本，我可留你全尸。”
慧空缓缓睁眼：“苦禅，你勾结魔道，残害同门，就不怕佛祖降罪吗？”
“佛祖？”苦禅大笑，“修行界实力为尊，哪有什么佛祖？我苦修百年，眼看就要突破炼虚，却被你处处压制。今日，我就要夺你功法，踏着你尸骨，登临炼虚！”
他挥手下令：“众弟子听令，强攻大雄宝殿！杀慧空者，赏灵石十万，传《金刚伏魔经》！”
重赏之下，苦禅一系的僧人红了眼，疯狂冲击殿门。
殿门禁制剧烈摇晃，眼看就要破碎。
慧空长叹一声，就要燃烧本源，做最后一搏。
就在这时，天边传来一声厉喝：
“住手！”
一道灰光破空而至，落在广场中央，正是林轩！
他一路全力飞行，不惜消耗混沌金丹本源，终于提前半个时辰赶到。
“林轩？”苦禅一愣，随即狂喜，“哈哈哈，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闯进来！今日正好将你一并收拾了！”
林轩没有理他，而是看向慧空：“大师，晚辈来迟了。”
慧空艰难摇头：“林小友……你不该来……快走……”
“走不了。”苦禅冷笑，“既然来了，就别想走了！”
他一挥手，十八武僧结阵，将林轩团团围住。这是金刚寺的十八罗汉阵，十八位金丹后期武僧联手，可战元婴大圆满。
林轩环顾四周，金刚寺僧众死伤惨重，空气中弥漫着浓烈的血腥味和魔气。
他眼神渐冷：“苦禅，你果然勾结了魔道。这十八武僧体内，都种了魔种吧？”
苦禅脸色一变：“你……你怎么知道？”
“魔气再隐蔽，也逃不过混沌之力的感知。”林轩淡淡道，“你已入魔，不配为佛门弟子。”
“那又如何？”苦禅狞笑，“杀光你们，谁能知道？众弟子，结阵，杀！”
十八武僧同时出手，拳掌如雨，攻向林轩。
林轩却不闪不避，丹田中混沌金丹急速旋转。
“混沌武神变，第二重！”
这一次，他没有完全释放，而是控制在半步元婴的程度——既足以应对眼前危机，又不会耗尽力量，因为后面可能还有恶战。
灰色气流从体内涌出，在体表形成一副古朴战甲。战甲上，灰、金、青三色纹路交织，散发着混沌、武道、生机的气息。
“破！”
林轩一拳轰出，朴实无华，却蕴含着混沌演化万物的真意。
“轰！”
正面迎击的三名武僧，拳骨尽碎，吐血倒飞。
林轩身形如鬼魅，在阵中穿梭。他的攻击看似简单，却总能打在阵法最薄弱处。时间法则碎片让他能预见阵法变化，混沌之力则能克制魔气。
短短十息，十八罗汉阵已破！
八名武僧重伤倒地，其余十人惊骇后退。
苦禅瞳孔收缩：“这……这不可能！你明明只是金丹……”
“金丹，亦可斩元婴。”林轩看向他，眼中寒光闪烁，“苦禅，今日我就替金刚寺清理门户。”
他踏前一步，地面龟裂。
苦禅心中涌起强烈危机，咬牙道：“众弟子听令，布万佛朝宗大阵！”
广场上，苦禅一系的数百僧人同时结印，佛光与魔气诡异融合，化作一尊百丈高的邪佛虚影。
邪佛六臂，各持魔器，散发着恐怖的威压。
这是苦禅暗中改造的邪阵，以佛门功法为表，以魔道秘术为里，威力比原版更强，但也更伤天和。
邪佛一掌拍下，遮天蔽日。
林轩抬头，眼中闪过决绝。
他不能在这里消耗太多力量，南海还有危机。必须速战速决。
“混沌金丹，全开！”
丹田中，混沌金丹的三色光芒彻底融合，化作纯粹的混沌灰。林轩的气息节节攀升，从金丹初期一路暴涨至元婴中期！
这是他目前能承受的极限。
“斩！”
斩魔剑出鞘，剑身金光大盛。但这一次，金光中融入了混沌灰，化作一种奇异的暗金色。
一剑斩出，无声无息。
剑光所过之处，空间扭曲，万物归虚。
邪佛巨掌与剑光相触，没有惊天动地的爆炸，而是如同冰雪遇骄阳，迅速消融。
“不可能！”苦禅尖叫。
剑光势如破竹，斩碎邪佛巨掌，斩断邪佛六臂，最后穿透邪佛眉心。
“噗——！”
百丈邪佛，轰然破碎。
布阵的数百僧人齐齐吐血，修为弱的直接昏死过去。
苦禅如遭重击，连退十几步，每退一步就吐一口血。他眼中满是惊恐，转身就想逃。
“哪里走！”
林轩施展时间法则，预判苦禅逃跑路线，提前截住。
“林轩，饶我一命！”苦禅跪地求饶，“我愿意奉你为主，交出魔道秘密……”
“晚了。”林轩冷漠道，“你残害同门，勾结魔道，罪无可赦。”
一剑穿心。
斩魔剑的金光净化魔气，苦禅瞪大眼睛，生机迅速流逝。
临死前，他嘶声道：“玄冥大人……不会放过你的……”
林轩拔剑，苦禅倒地身亡。
全场死寂。
苦禅一系的僧人见首领已死，纷纷跪地投降。
林轩没有理会他们，快步来到慧空身边，取出一枚青帝生机丹喂他服下。
丹药入腹，青帝生机流转，慧空胸口的掌印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愈合，脸色也恢复红润。
“多谢……林小友……”慧空气息平稳了许多。
“大师不必客气。”林轩道，“此地不宜久留，苦禅虽死，但他背后的魔道势力可能还有后手。大师先随我回东域养伤，等论道大会后再做打算。”
慧空点头：“老衲听你安排。”
林轩立即组织还能行动的僧人，带上重要经卷和宝物，撤离金刚寺。
临走前，他在寺中地下密室发现了一个祭坛，祭坛上刻满魔纹，正是苦禅与魔道联系的地方。林轩一剑毁了祭坛，又布下混沌封印，防止魔气扩散。
一个时辰后，林轩带着慧空和三十余名幸存僧人，离开金刚寺，向东域疾驰。
途中，林轩取出传讯符，联系破晓组织。
传讯符亮起，一个低沉的声音传来：“破晓影杀，听候调遣。”
“南海琉璃岛遇袭，我需要你们立即前往救援。”林轩快速说明情况。
影杀沉默片刻：“主人，破晓在南海有七名成员，首领‘幽影’是元婴中期。但袭击琉璃岛的力量，据我们探查，至少有三名炼虚。硬拼不可取。”
“那该如何？”
“可采取围魏救赵之策。”影杀道，“袭击琉璃岛的势力，来自‘暗渊’。暗渊在中州有三处据点，若我们同时袭击其据点，他们必回援。”
林轩皱眉：“但你们人数太少……”
“破晓擅长暗杀和破坏，不擅正面作战。”影杀道，“我们会制造足够大的动静，逼暗渊撤兵。同时，我们会将琉璃仙子转移到安全之处。”
“有把握吗？”
“七成。”影杀道，“前提是，琉璃岛能再撑六个时辰。”
林轩计算时间，从西域到南海，他全力飞行也要两天。但破晓组织在中州，距离南海更近。
“好，就按你说的办。”林轩道，“务必救出琉璃仙子。”
“遵命。”
传讯结束。
林轩心中稍安，但仍有忧虑。暗渊——这个组织他从未听说过，竟能出动三名炼虚袭击琉璃岛，实力深不可测。
而且，他们选择在此时发难，显然与金刚寺内乱是同一盘棋。
到底是谁在下这盘大棋？
玄冥？
还是另有其人？
林轩感到，一张无形的大网正在收紧。论道大会，恐怕不会那么顺利。
两天后，林轩带着慧空等人回到东域青岚宗。
青岚宗安然无恙，三位炼虚派来的援军果然守约，没有趁机发难。
苏灵儿和青岚迎上来，看到林轩平安归来，都松了口气。
“琉璃岛那边有消息吗？”林轩第一时间问。
苏灵儿摇头：“还没有。不过今早收到一封密信，是破晓组织送来的。”
林轩接过密信，拆开一看：
“暗渊三处据点遭袭，损失惨重。袭击琉璃岛的三名炼虚已撤走两人，剩下一人也被琉璃仙子击退。琉璃仙子安全，正带部分弟子向东域转移，预计明日抵达。”
信末，盖着一个血色匕首印记——破晓的标志。
林轩终于放心。
看来破晓组织果然厉害，七个成员就能逼退三名炼虚。林啸天留下的这支力量，非同小可。
“宗主。”剑尘走来，“论道大会还有七天。中州传来消息，大会地点定在中州天衍宗的‘问道峰’。各域势力已陆续出发。”
林轩点头：“我们也该准备了。这次大会，关乎五域未来格局，我们必须拿出足够的实力和筹码。”
他看向众人：“剑尘前辈，您坐镇东域，统筹后方。青岚、灵儿、文墨，你们随我前往中州。慧空大师，您伤势未愈，就在青岚宗养伤，顺便协助剑尘前辈。”
“老衲遵命。”慧空合十道。
“另外，”林轩取出一枚玉简，“这是我从天武秘境带出的《混沌引导法》，可助炼虚修士感悟混沌之力。剑尘前辈，麻烦您抄录三份，派人送给青阳、冰魄、炎阳三位真人。我们既然承诺，就要兑现。”
剑尘接过玉简，眼中闪过赞赏：“宗主信守承诺，必能赢得各方尊重。”
安排妥当后，林轩回到自己的洞府，准备闭关三天，稳固修为。
这次西域之行，他强行施展混沌武神变第二重，虽然斩杀了苦禅，但金丹本源消耗不小，需要时间恢复。
而且，他感觉混沌金丹有了一丝变化。
丹田中，混沌金丹缓缓旋转，表面三色纹路更加清晰。金丹内部，似乎有一个微小的漩涡正在形成，那是混沌演化万物的征兆。
“难道……金丹期就能孕育元婴雏形？”林轩心中一动。
寻常修士，都是金丹大圆满后，碎丹成婴。但他的混沌金丹特殊，或许会走出一条不同的路。
他沉下心神，开始运转《武道通天诀》和《青帝长生诀》，以这两门功法滋养混沌金丹。
三天时间，转瞬即逝。
出关时，林轩的修为已稳固在金丹中期，混沌金丹内的漩涡壮大了一分。更让他惊喜的是，时间法则碎片也成长了，现在能预见未来五息。
“宗主，琉璃仙子到了。”弟子来报。
林轩立刻出关，来到大殿。
殿内，琉璃仙子风尘仆仆，但风采依旧。她身后站着十几名琉璃岛弟子，个个带伤，可见之前战斗之惨烈。
“仙子，您没事吧？”林轩关切道。
琉璃仙子微笑：“无妨，皮外伤而已。这次多亏你的援军，否则琉璃岛真要遭劫。”
她详细讲述了遇袭经过。
袭击琉璃岛的，是一个名为“暗渊”的神秘组织。三名炼虚，十二名元婴，上百金丹，突然出现，布下大阵困住琉璃岛。若非破晓组织袭击暗渊据点，逼他们回援，后果不堪设想。
“暗渊……”林轩沉吟，“仙子可知他们的来历？”
琉璃仙子摇头：“从未听说过。但他们的功法诡异，似魔非魔，似鬼非鬼，专攻神魂，防不胜防。”
林轩心中警惕更甚。
一个从未听说过的组织，竟能出动三名炼虚，实力不弱于任何一域的一流宗门。这样的势力隐藏在暗处，所图必然不小。
“仙子先在此安顿，七日后，我们一同前往中州参加论道大会。”林轩道。
琉璃仙子点头：“好。这次大会，暗渊很可能也会出现。我们要早做防备。”
接下来的几天，东域各方势力紧锣密鼓地准备。
林轩将混沌之心的部分力量引出来，制成三十枚“混沌灵符”，分给随行人员。这灵符可抵挡炼虚一击，关键时刻能保命。
他又将《武道通天诀》的基础篇传授给苏灵儿、青岚、文墨，提升他们的战力。
苏灵儿的神血与武道意志融合，修为突破至元婴中期。青岚的青帝血脉也再次精进，距离元婴后期只差一线。文墨作为乐神转世，将音律之道与武道结合，创出《天籁武曲》，威力惊人。
第七日清晨，东域代表团准备出发。
林轩站在山门前，看着身后的队伍：琉璃仙子（炼虚中期），剑尘（炼虚初期，留守东域），苏灵儿（元婴中期），青岚（元婴中期巅峰），文墨（元婴初期），以及二十名金丹精锐。
再加上他自己这个战力堪比元婴的金丹修士，这支队伍，足以震慑一方。
“出发！”
众人御剑而起，化作道道流光，向中州方向飞去。
此去中州，路途遥远，需横跨百万里。途中要经过无尽山脉、妖兽森林、险恶沼泽，危险重重。
但林轩心中无所畏惧。
混沌金丹在丹田中缓缓旋转，时间法则在神魂中生根发芽。
他隐隐感觉到，这次论道大会，将是他正式登上五域舞台的起点。
三年后的大劫，五域的未来，都将在这场大会上初见端倪。
而他，已经准备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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