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我知道,列位都是朝廷的好官,那最好,我们一起重新让建州再出现在朝廷的视野中,好了,都去忙吧?哪位是柳将军啊?”顾全看见全场没有一个像是大将军的人,让他们退去随即问道。
“末将来迟,望刺史大人见谅。”柳文豹正好走在门口,听见这么一说,再看见人家都开完会走了,自己刚来,赶紧上前施礼。
“我在兵部时候就听闻,建州柳文豹有万夫不敌之勇,今日一见,果然,果然啊。”顾全赶紧起身过来,拉着柳文豹的手坐在那里。
“大人,末将有防务在身,来迟了。”柳文豹一见顾全并没内给自己下马威,赶紧解释一下,总不能说在家跟婆娘打架来晚了。
“哈哈哈,柳将军,我们都是自己人,跟我就不必多说了。”顾全说着在怀里拿出一封信递给柳文豹,这就是那封跟银子在一起的信,这是王玄举写给柳文豹的。
“大人,请大人放心,末将定全力辅佐大人。”柳文豹看完王玄举的信,他就明白了,这建州现在姓王了,只不过是换了一个王。
“唉,说的哪里话,我们都是一家人,以后这建州还要将军多帮忙,我这初来乍到,也不熟悉,一切还是以将军为主。”顾全也是给柳文豹吃一个定心丸,自己不会撼动他在军中的位置,大家一切都以朝廷为重。
“末将随时听大人教诲。”柳文豹从当了将军之后,就一直在伺候王家的人,这突然新来一个刺史,自己还有点不适应,不适应归不适应,王家毕竟是不在了,无论如何,季风饶自己不死,还是要在这建州苟活一辈子的。
“我这初来,只是认识一下大家,也没有其他事情,将军军务繁忙,还是以军务要紧。”顾全见柳文豹已经看完王玄举的信,应该也就明白是什么意思了,那就各忙各的。
“那末将告退,大人若有什么事,随时叫我。”柳文豹施礼,转身离去。
“哦,对了,柳将军……”顾全突然叫住了准备离去的柳文豹,似乎有什么事情要说。
“大人……”柳文豹不知何事,回头抱拳看着顾全。
“我这初来,这衙门缺一个管事的人,我听闻柳将军的妻弟是个好手,何不让他来我这衙门里面做个管事的职务。”顾全看着柳文豹说道。
“如此……多谢大人栽培……”柳文豹本不想答应,但是这事只在家里说过,这新任大人竟然知道,这手眼必是通天,自己只好应下,这回去也好跟那婆娘交待。
“都是为了建州,何须言谢,去忙吧。”顾全说道。
“末将告退。”柳文豹这回真的走了,还挺高兴,要不然,这晚上能不能让上床都是问题,今天看来不但可以上床,怕是还能吃几个小菜来一壶酒,弄不好还能纳个小妾。
“你个死鬼,你还知道回来,你不是去上职了吗?”柳文豹没去上职,而是直接回家了,跟想的一样,那婆娘疯一样的冲出来。
“赶紧给我做几个小菜,烫一壶酒。”柳文豹没理她直接说道。
“还小菜,还要酒,你不把我弟弟的事情给办了,你今天连床都别想上。”那女人不依不饶的喊道。
“新任刺史为了安抚我这大将军,已经把你弟弟安排进衙门了,说是要当个管事的……”
柳文豹故意拉长声音说道。
“哎呀……我的夫君,你想吃点什么,我这就去做。”那婆娘换脸是真快。
“我喜欢什么还用问,你不知道啊?赶紧去给我准备。”柳文豹摘下头盔,朝着厅堂走过去。
“就这?”没一会,那婆娘张罗了一桌吃食,有酒有肉有荤有素,这若是平时,柳文豹是万万没有这待遇的。
“夫君,这临时做的,没有那许多食材,若弟弟的事情成了,一定让他多买些食材,给夫君做上一桌。”那婆娘看的出来,已经梳洗打扮了,还特意的别上了簪花。
“就做一桌啊?”柳文豹还是不依不饶。
“那夫君说,想吃什么都行。”那婆娘也不再嘴硬。
“这又不是你生气的时候了,是吧,让你妹妹过来陪我睡几天,若是好了,就收了小妾,若是不好……”柳文豹眯着眼喝了一口酒,这竟然是陈酿,也是惊的不行,这婆娘真是下了血本,还不忘偷瞄一下那婆娘,只见那婆娘面露难色,行也不是,不行也不是。
“那好吧。”那婆娘低声道。
“噗……”柳文豹一口酒没咽下去,全都喷出去了,可惜了这陈酿老酒。
那婆娘不知何事,赶紧上前上下擦拭,柳文豹也是服了,这女人为了自己的弟弟,连妹妹都卖。
这连续的几场雪,已经让京城的天气冷的不行,可谓是滴水成冰,没有什么事的人,已经不在街面上行走了,冻脸,只有那三婆还穿着那身衣服到处游逛,收着垃圾,唯独不一样的是,那嘴里多了几颗大银牙,这看见谁都笑,恨不得把那黑黄的后槽牙都露出来。
“请问,大皇子府怎么走?”一个和尚近前问道。
“你这和尚,化缘就化缘,要饭就要饭,找什么大皇子府啊?”三婆这一身的臭味,真不是一般人能受得了,即使在这寒冷的室外,也依然掩盖不了,她露出那几颗银牙笑着说道。
“小僧不化缘,只是想去大皇子府。”那僧人手持念珠说道,
“这个和尚好生奇怪……”三婆的话说到一半,见那僧人手里多了一块碎银。
“大皇子府是吧,我知道,你看那面……”三婆说着就指向一个方向给那僧人看。
“哦?”那僧人朝着那方向看去。
“噗噗噗……”这是踩雪的声音,而且很急,那僧人回头看去,那三婆的力道倒是好,不但自己跑了,还拉着她那收垃圾的车子一起跑,转头间,已经跑远。
“善哉善哉。”那僧人没有任何的怨恨,似乎是修行已经到了一定的境界,对于这些人情世故已经不做动容。
“你要去大皇子府?”一个将军模样的人骑马路过,看见这僧人被三婆骗问道。
“正是,这位施主可否指点一二。”那僧人穿的单薄,单衣单鞋,身上露出来的地方都冻的通红,但是却没有一丝的抖动,这毅力不是寻常人能有的。
“你随我来吧。”那将军在前面骑马慢行,那僧人跟在后面,没一会,就到了大皇子府那条街。
“我职位小,就不去了,大师独自进去就可,这巷子,最大的那家,便是大皇子府。”那人在马上抱拳跟那僧人说道。
“多谢施主,敢问施主姓名。”那僧人双手合一问道。
“我是京城南门守卫江天。”若是别人问,江天怕是就不说了,但是这和尚道士的,还是要告诉一下,要结善缘。
“多谢江天施主,我们来日再会。”那僧人说道。
“大师请便。”江天也不多说,调转马头回家去了,最近这也没有什么包裹进京,他也没有多余的银钱去玩耍,只能回家睡大觉。
“将军……”那僧人喊了一声。
“大师还有事?”江天回头看去,一个不知道什么东西飞向自己,条件反射般用手接住,竟然是一锭金子。
“天冷,将军去喝杯酒暖暖身,恕小僧戒律在身,不能相陪。”那僧人说完转身朝着大皇子府走去。
“多谢。”江天看着这锭金子,这自己要倒腾多少包裹能赚这么多金子,这是去赌坊,烟花巷,还是酒家呢,他朝着那马屁股拍了一下,任那马肆意行走,走到哪里就去哪里,待他睁开眼睛时,这天已经下起了雪,而这马竟然把他带回了家。
“哈哈哈,也好,小财挥霍大财养家,好……”他说着掉下马,朝着自己家院子走去。
这种天气,不用问,季昭一定是跟恩苒在一起,至于干什么,那就不得而知了。
“大皇子。”门外一个家丁来报。
“什么事?”大皇子在床上慵懒的起身问道。
“门外有一僧人求见。”
“年大管家呢,这事也跟我说。”季昭有点不开心,似是打扰了他的好事。
“年大管家没有在府上,那僧人还说什么祥州一类的话,小的听不懂。”那家丁继续说道。
“祥州!?”季昭有点不解也有点吃惊,自姬玉沙和徐玉相继病倒时日不多,已经很少有人提祥州了。
“主人,这僧道进门,必有其因,依我看,这没准是主人的福扯来了,主人见一下无妨,若是寻常骗子,给几个银钱打发了便是。”恩苒在旁边连衣服也没有穿,在这冷的天,露出他那一身雪白的肌肤跟季昭说道。
“好,我们一起。”
“恩。”
“带他去大厅等我。”
“是。”
季昭和恩苒一起来到了大厅,见一僧人站在那里,单衣蔽体,露出来的地方都冻的通红,但是站的依然是那么笔直,没有一丝寒意,似是严寒暴雪中一松柏挺立。
“敢问大师怎么称呼。”
“小僧法号无为。”
风雪连天不见人,
一僧独行无钵盆。
不披袈裟红满身,
无为欲来敲皇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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