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望炎之前泡过澡堂子。
孙渊说自己之前去北海道旅游泡过露天温泉，感觉也就那样。
可能是他们这群人糙惯了，不太懂享受生活的感觉。
在某次社团活动的时候，他正式发出邀请。
“元旦的时候去泡温泉吧。”
“你们这还有温泉可以泡啊？”
苏芷有些惊讶。
“我之前也不知道。”
许望炎也是在网站上面搜了一下才知道的。
“我还没泡过温泉。”
别说温泉了，阮眠和陶酥她们两个连澡堂都没去过。
“跨年活动又有了。”
许望炎翻开自己前两天买来的书。
不知不觉之间，他这里的书已经堆了老高。
现在他眼前的桌子像极了高中时候的样子。
有些怀念。
“是分开泡的吧？”
陶酥有些不好意思开口。
“你在说什么玩意？”
许望炎觉得有些荒谬。
“你就是想要混浴也没这种可能。”
他觉得有些好笑。
“有搓澡大姨吗？”
阮眠也有些好奇。
她之前在网上刷到过东北的澡堂，里面还有什么盐搓奶搓红酒搓。
听起来还挺有意思的。
只不过阮眠确实有些不好意思。
毕竟要和那么多人坦诚相待。
而且……
算了，不说也罢。
“搓澡大姨……”
许望炎想了一下，这职业不是只有在澡堂有吗？
“应该没有吧，温泉不是用来泡的吗？”
他回答道。
感觉温泉和澡堂还是有些区别的。
主要是他们这边澡堂文化并不是很盛行。
不像东北。
“不过离跨年还有些时间啊。”
现在还不到十二月，离跨年那天，说长不长，说短也不短。
“早做打算，听说那里冬天生意还挺好的，别到时候约不上。”
许望炎说道。
主要是下个月就考试周了，大家应该都忙忙的。
元旦的时候各科基本就差不多了。
现在已经是晚秋了。
马上又是一年冬。
日子过得真快啊。
许望炎现在有时候会想起之前大一的时候发生的点点滴滴。
像是走马灯一样。
但是不得不承认，还挺精彩的。
该体验的，好像都体验到了。
他在睡前突然一时好奇，打开了自己很少主动打开的那个软件。
大眼仔。
他有些好奇，现在孙柠运营的女团有多少粉丝了。
当看到粉丝数的时候，许望炎有些惊讶。
他的第一反应是，自己看错了。
官号的粉丝量已经达到了五位数。
一万多的粉丝数量，这让许望炎有些不可思议。
weGo是国庆节的首演，现在也不过只是过了短短一个多月。
这个吸粉速度也太夸张了吧。
这意味着她们的每一场演出都是在吸粉的。
他给孙柠发了消息，询问现在的情况。
说起来许依之前说过，在他休假的那段时间里，孙柠有去过码头。
不过也只是去了一次。
看她的样子有些疲惫，但是整个人的状态又还不错。
“我感觉她这事能成，因为当时我刚把码头开起来的时候就是这状态。”
当时许依是这么说的。
“我当时也是两眼一抹黑的就出来创业了，大部分的钱都是贷的，虽然说现在还在还贷款，但是也算是成功的吧。”
许依在提到自己创业的时候也是进入到了忆往昔环节。
“你还在还贷款就想着换个店面啊？”
“还不是想赶紧把贷款还上，而且我这不是没换吗？”
许望炎不知道当时许依是怎么想的。
他对于这种试图一步登天的行为实在是有些反感。
因为吃过亏。
确切的说，是许曾吃过亏。
当时都在传他们村会拆迁，当时他们家里也有些存款，然后就被许曾拿着梭哈了。
村里那些没人要的老房子全被许曾收来了。
当时许望炎还在上小学。
现在都要大学毕业了。
这都多少年了。
一点动静都没有。
只能说许曾算是运气好，没有外债。
不然现在这日子就过吧，一过一个不吱声。
投资有风险。
梭哈更是风险中的风险。
那几年张琳没少跟许曾生气。
说给他儿子的老婆本都赔进去了。
到时候许望炎没车没房找不着老婆，就是因为他这个当爹的。
当时许望炎已经上初中了，怎么说呢，当时他对这些东西都没什么概念。
当然，对自己找不到媳妇这件事也没什么概念。
因为他不能理解为什么人一定要结婚生孩子。
这一点即使是现在他也不能理解。
自由意志。
许望炎最执着的东西之一。
但他也明白，人没有办法拥有真正的自由意志。
自由意志本身就是一个伪命题。
它和社会属性是相悖的。
不过许望炎理解了另外一件事情。
那就是为什么即使是现在提起来，张琳还是会生气。
现在想想，感觉当时许曾真是没少赔啊。
“你打算什么时候和你爸摊牌。”
许望炎那天直接把这个问题问了。
她总不能瞒一辈子吧。
“等我把贷款还上就和他说，还是不想让他担心嘛。”
“哎，在小说或者电视剧里，当某个角色立下这种flag的时候，大概率就要开始受苦了。”
许望炎调侃道。
“如果是现代背景的话，那这么写的都是二流编剧二流作家，简称，为了刀而刀，为了虐而虐。”
许依没少看虐文，这种剧情看多了就会发现，根本经不起推敲。
“对于角色的塑造没有任何帮助，唯一有用的就是让读者观众大喊，太刀啦太刀啦。”
许依说着翻了个白眼。
脑子里闪过了好几篇自己看过的小短文。
【有时间我去找你吧，当面说比较好】
许望炎躺在床上，看着孙柠发来的消息。
【下周我去找你吧】
他想了一下，还是自己去找孙柠比较好。
毕竟离的也不远。
而且再怎么说，也不如亲眼看一下。
孙柠给他发了一个位置。
所以是换地方了吗？
许望炎在地图上打开，发现是一个很老的小区。
他感觉有些奇怪。
怎么还换成了老破小。
他周六早早就出发了。
坐地铁赶到的时候，孙柠已经在小区门口等着了。
“没钱了吗？”
这是许望炎看见孙柠后的第一句话。
“怎么可能，这几场的票基本都是秒售空哦。”
孙柠十分骄傲地说道。
“那为什么……”
许望炎看了一眼这个小区漆面掉落的大门。
“你进来看就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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