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世道本就不太平,那些妖物竟还敢在光天化日之下作乱,肆意残害百姓。
说到底,还是村长太过心软。
换作是别的掌事人,恐怕早就不留情面,将这些祸根一网打尽,村子也不至于沦落到如今这般田地。
村长沉声道:“若不把这些妖物铲除干净,村子迟早会彻底毁掉。
妖越多,人就越活不下去,每多拖一天,就有更多村民丧命。”
“我实在不忍心看着乡亲们一个接一个倒下,所以一直在寻法子,想把它们尽数清除。
可妖物数量太多,单凭我一人之力,哪里杀得完?”
凌然听出村长语气中的无奈与沉重,不由得开口问道:
“村长,你说的这些妖物……到底是什么来头?我怎么从未听说过这类东西?”
村长轻叹一声,摇了摇头。
“凌然啊,你也未必没听过它们的名字。
其实它们原本也是我们妖修中的一支,只是后来背离正道,为祸人间。
无论是人还是牲畜,都被它们吞食殆尽。”
这话一出,凌然眉头微皱,心中升起一丝疑惑:“难道说……它们还能变幻形貌不成?”
“你对妖类有些成见,我能理解。”村长缓缓说道,“但你要明白,妖本无男女之分,连野兽都能化形千变,更何况是沾了灵性的存在?人心能善能恶,妖心亦然。”
经他这么一解释,凌然心头的疙瘩也松了几分。
若是妖真有思辨之心,那和人之间的界限,或许真的没那么分明。
妖无性别,原也寻常。
他接着又问:“村长,我能再问一句吗?你们村里的妖物,究竟有多少?”
“数目太多,我也说不清。
若非它们日夜侵扰,我们也不会过得如此艰难。
年复一年,谁家没丢过人?谁家没流过血?”
听到这里,凌然不禁唏嘘。
妖的存在,本就像一根埋在土里的毒刺,平时不显,一旦发作,便痛彻骨髓。
若不是这次大规模爆发,或许谁也不会意识到危险早已潜伏多年。
此刻回想起来,他胸中怒火难平。
这些妖物,简直毫无人性,行径比最凶残的暴徒还要可恨。
凌然郑重道:“村长,你放心。
若它们再敢来犯,我定带人前来支援,绝不容它们继续猖狂。
朝廷律法也不会放过这群罪孽深重的东西。”
村长苦笑摇头:“我相信你有这份心意,可现实哪容我们慢慢等?你看村中百姓,一年到头,多少条命就这么不明不白地没了。”
这话像一块石头压在凌然心头,让他久久无法言语。
设身处地想想,若换成是他亲眼看着手下、亲人接连被害,那份愤怒与无力,恐怕只会更甚。
在他眼里,不管是不是无辜,只要沾了血债,便是敌非友。
想到这儿,他低声说道:“村长,村民们确实太冤了。
这些妖物行事如此狠毒,简直丧尽天良。”
随着交谈深入,凌然的情绪也越来越激动。
若非这些妖物作祟,何至于让整个村庄陷入绝望?如今它们已不再是简单的异类,而是成了夺命的凶器。
他忽然抬头,望着村长问道:“您有没有觉得不对劲?那些妖物,似乎对我们人类格外忌惮?你不觉得奇怪吗?”
村长闻言一愣,随即眼神一凝:“你的意思是……它们怕你身上的气息?”
“嗯。”凌然点头,“它们对我有种本能的畏惧,像是感知到了什么危险。”
“可你的气息为何如此凌厉?要是被它们察觉到,会不会反而刺激它们,让更多村民遭殃?”村长担忧地问。
凌然轻轻一笑,摆了摆手:“这点您不必操心,我心里有数,您不用多管。”
他自然不会透露体内那件神秘妖器的事。
那是保命的根本,关乎生死,岂能轻易示人?
见凌然不愿多说,村长也只能按下好奇,不再追问。
片刻后,凌然又问:“既然处境如此危险,村民们为何不干脆搬离此地?换个安稳地方生活,岂不更好?”
村长重重地叹了口气,声音低沉:“搬?能往哪儿搬啊!村里已经折损了那么多人,要是再逃出去,还不知要死多少乡亲。
若真能把那些妖物斩尽杀绝,倒也值得拼一把。”
“可现实是,妖怪成群结队,咱们全村拢共才几十户人家,拿什么跟它们斗?”他苦笑着摇头。
凌然沉吟片刻,开口道:“村长,眼下不如先设法将这些妖物擒住,或许还能争取一线生机。”
村长立即摆手:“万万不可!那样一来,村子怕是要彻底毁了。
我不能眼睁睁看着祖辈生活的家园变成尸横遍野的死地。”
凌然摊了摊手,无奈道:“既然如此,我们也只能束手无策了。”
村长没有立刻回应,只是沉默良久,才缓缓抬头,望着凌然问道:“凌然,我问你一句实话。”
“您说。”凌然正色道。
“我听说你们茅山门中有镇妖之术,不知是真是假?”
“确有其事。”凌然点头应下。
村长眼中瞬间闪过一丝光亮,像是在黑暗中看见了出路。
“那你听我说,”他语气急切起来,“若是你们真能驱除妖邪,咱们这个村子就有救了!”
凌然微微一怔,随即反问:“村长,您说的驱妖之术……莫非不是指我刚才提过的符咒秘法?”
村长摆了摆头:“不完全是。
你说的那个,和我想的还不是一回事。”
凌然皱眉:“那两者之间,有何区别?”
村长望向远处荒芜的田埂,缓缓说道:“你也知道,咱们村几十户人家,家家都有老小。
一旦出事,死的可不是一个人,而是一整个家。
若有高人愿意出手清剿妖物,乡亲们才有可能活下来。”
凌然思索片刻,终于明白了他的意思——百姓能否保命,并不完全取决于他们自己,更要看有没有外力相助。
实力弱的人,哪怕拼尽全力也难敌妖魔;可若有强援在侧,局面便会截然不同。
于是村长又问:“凌然,你们茅山弟子,总有压箱底的法器吧?若你能借我们一件驱邪的宝物,或许就能少些伤亡。”
听到这话,凌然心中已然明了:原来村长绕了这半天,是想借茅山的法器为村子撑起一道屏障。
村长察觉到他的迟疑,连忙补充:“我知道这请求有些逾矩,可你也亲眼见过——这些日子,村民们一个接一个倒下,惨状难言。
若再这样下去,哪天妖怪大举来袭,全村上下,一个都逃不掉。”
“谁也不知道它们下次什么时候来,但我知道,再没人能承受一次那样的灾难。”
凌然默默看着眼前这位满脸倦意的老者,心里不禁泛起一阵酸楚。
自从妖祸兴起,村长日夜操劳,原本硬朗的身子如今已显佝偻,两鬓斑白,眼神里满是疲惫。
他知道,这位老人并非怯懦,而是被逼到了绝境,才不得不低声下气地求援。
“村长,”凌然终于开口,“如果我把镇邪符交给你们,你们真能守住村子吗?”
“能!”村长坚定地点头,“只要符令在手,由村民轮守村口,那些妖物绝不敢轻易靠近。”
凌然不再多言,伸手从怀中取出三道金纹黄纸符箓。
他轻轻递过去:“这三张镇邪符,暂且借给你们使用。”
村长双手接过,盯着那泛着微光的符纸,声音都有些发颤:“这就是茅山道士压邪避祟的宝贝?我这辈子都没见过真正的灵符……”
凌然淡淡一笑:“此符可慑百邪。
只要依法施用,必能让妖物退避三舍。”
“真的管用?”村长仍带着几分难以置信。
“千真万确。”凌然正色道,“我已开过光引,你们拿回去即刻焚化于村东、西、北三门,七日内不得中断香火。
不出数日,村中阴气自散,百姓也能重获安宁。”
村长激动得几乎说不出话,只连连点头:“谢谢你,凌然!真是太谢谢你了!”
说完,他小心翼翼地捧着符箓,脚步匆匆地离开了凌然暂住的小屋。
回到村里,他立刻敲响了挂在祠堂前的铜锣。
“乡亲们!都出来!快出来啊!咱村有救了!”
听到动静,男女老少纷纷从屋舍中跑出,围拢过来,七嘴八舌地打听发生了什么。
很快,人群便聚满了晒谷场。
村长站上石阶,环视着一张张憔悴却充满期待的脸庞,胸中涌起一股久违的豪情。
他深吸一口气,用尽全身力气高声喊道:
“各位乡亲,大家心里都清楚,最近咱们村子总是不太平,总有些邪性的东西在夜里出没,祸害咱们的庄稼,惊扰咱们的家畜,甚至伤及人命。
要是再不想办法把它们赶走,只怕这村子迟早要变成一片荒地。”
村长站在村口的老槐树下,声音沉重。
村民们围成一圈,神色凝重地听着。
“这些日子,不少人已经搬走了,留下的也不过四五百人。
可就算剩下的人少,也不能坐以待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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