曦滢在“未婚夫”朝香宫孚彦的“深情呼唤”之下,放下工作去了一趟东京。
其实她可以充耳不闻的,但事已至此,朝香宫家的一家子未来会被因为皇室身份而被免于审判的战犯,也该下地狱了。
况且战争很快要结束,伊集院千绘这个身份也该下线了。
不过在特高课的几年里,曦滢一直没让自己的照片见报,而且出于对伊集院伯爵夫妇的保护,她不能暴露,只能以别的方式死遁。
东京是个不错的场合。
如今的东京,被美利坚炸成了一片废墟,连连的战败让朝香宫家的男人有些灰头土脸。
一见到曦滢,朝香宫孚彦就冲过来把她抱住,似乎这样就能得到些许安慰。
曦滢忍住了翻白眼的冲动,温言细语的安慰了他两句,这才回了伊集院府邸。
此时的伊集院夫妇其实也在盘算要暂且离开东京,眼看尘埃落定,他们希望在自己真正的女儿的长眠之地定居。
曦滢闻言,把她留在欧洲的一部分产业赠予给了伊集院夫妇。
而“伊集院千绘”的结局,早已在曦滢的计划之中。在跟朝香宫家的父子一同出席一场所谓“稳定民心”的公务活动的路上,他们乘坐的汽车遭到了反战人士安置的炸弹袭击,剧烈的爆炸瞬间将汽车炸成了扭曲的废铁。
但在日军节节败退、马上就要吃到美军原子弹的关头,摄政亲王一家的死讯,在铺天盖地的战败消息中显得微不足道,似乎也掀不起什么风浪了。
这一则消息只在东京地方报纸的角落里占据了小小一栏,很快就被更沉重的战事新闻淹没。
伊集院伯爵夫妇伤心的办完了“女儿”连尸体都捡不起来的葬礼,随后,他们便借着“外出散心”的名义,登上了前往欧洲的远洋轮船,彻底离开了这个充满战争创伤与痛苦回忆的国家。
这班航程的旅客名单中,赫然就有一个陆念萍。
小日子吃了两朵蘑菇之后,终于再也支撑不住,宣布了无条件投降。曦滢在欧洲安顿好伊集院夫妇之后,重新踏上了返回祖国的旅程。
再次踏上沪市的土地,熟悉的黄浦江风扑面而来,带着水汽与烟火气。于曼丽早已在码头等候多时,一见到曦滢,就像只快乐的小鸟一样飞奔过来,跳进了她的怀里,声音哽咽又兴奋:“姐,你终于回来了。”
而她身边的明诚,终于能和她一起并肩站在了阳光之下,此时他看向于曼丽,眼中是藏不住的温柔与喜悦。
而明楼则远远地站在码头的钟楼之下,穿着笔挺的西装,脸上带着温和的微笑,目光紧紧锁定着曦滢:“我们胜利了!”
他快步走上前,自然地接过曦滢手中的行李箱,指尖不经意间与她的手相触,传递着久别重逢的温度与默契,仿佛这些日子的分离只是一场短暂的梦。
码头上人潮涌动,返乡的游子、迎接亲人的百姓、庆祝胜利的学生,每个人脸上都洋溢着压抑了多年的灿烂笑容,欢呼声、口号声此起彼伏。
连空气里都飘着淡淡的桂花甜香——那是沪市初秋最熟悉、最亲切的味道,混合着胜利的喜悦,让人心里格外温暖。
明诚拉着于曼丽的手,语气里满是神秘的兴奋:“姐,我们还有个大大的惊喜要给你,保证你见了会开心。”
“什么惊喜?你们终于要成婚了?”曦滢看着略显黏糊的二人,挑眉问道。
于曼丽被说得脸颊瞬间涨红,不好意思地低下头,轻轻捶了明诚一下:“哪能啊,他都还没正式向我求婚呢。”
明诚趁机握住她的手,眼神认真又深情地问她:“我求婚你答应吗?”
于曼丽嘴硬:“你不求我怎么知道我要不要答应?”
两个人一边拌嘴,一边走,看得落在后头的明楼和曦滢忍不住摇头。
曦滢看着眼前打情骂俏的两人,笑着摇了摇头,跟着他们往停在路边的汽车走去。
沿途看到昔日被日军严密封锁的街道如今重新热闹起来,小贩的叫卖声、孩童的嬉笑声、商铺开门的鞭炮声此起彼伏,那些曾经的苦难、恐惧与压抑,仿佛都随着日本投降的钟声消散在了风里,只留下劫后余生的安宁与热闹。
但在场的每个人都清楚,这份表面的快乐与平静都是暂时的。按照光头“攘外必先安内”的一贯论调,如今外敌已被赶出国家,必然要将矛头转向内部。两边的谈判虽然正在进行,但空气中早已弥漫着山雨欲来的紧张气息。
明家兄弟重新以经济司官员的身份回沪的,如今还在协商谈判,双方围绕战略要地、受降权、日伪资产接收等核心利益展开激烈博弈,形成 “局部冲突不断、全局未破和平” 的紧张局面。
谁都不知道平静会维持多久。
于曼丽和明诚深知局势的严峻,他们趁着这短暂的、一触即发的对峙间隙,果断把握机会举行了简单的婚礼。
没有盛大的排场,只有亲近的同志与朋友到场祝福,却充满了真挚的幸福,在动荡的时局里,这份安稳显得格外珍贵。
婚礼当天晚上,明楼也在黄浦江畔的月光下,向曦滢郑重地求婚了。他拿出一枚用战火中留存下来的弹壳打磨成的戒指,眼神里满是期待与坚定。曦滢看着那枚特殊的戒指,思索了许久,却并未立刻答应。
曦滢问明楼:“如今侵略者已经被赶出了我们国家,我记得你说你想出去做回学者,这话算数吗?”
其实曦滢自诩了解明楼的性格,对他的回答,心里已经有了预设了。
“念萍,我……”明楼握住她的手,语气里带着一丝愧疚与坚定,“如今两边的争斗一触即发,国家又将陷入动荡,我不能在这个时候一走了之。我必须留下来,尽我所能为这片土地做些什么,直到真正的和平到来。”
“再等等吧,等到一切尘埃落定,如果我们都活着,我嫁给你。”
明楼紧紧握住她的手,眼神郑重而灼热:“我们一言为定。”
几年后,曦滢和明楼并肩站在广场,亲耳听见新国家成立的宣言,国歌奏响,国旗冉冉升起。
广场上响起雷鸣般的欢呼声,泪水模糊了许多人的双眼。
曦滢想,她完成了陆念萍的遗愿,替她看见了太阳的升起,看见了这片土地重获新生的希望。
他们在法国南部买了一片小小的农场,在青山绿水的山野间建起了一座温馨的小别墅,就像是曾经明诚画中那样,那幅画的名字,明楼说叫做《家园》,此时也挂在只属于他们的不大的家里。
只有他和曦滢,别人都不去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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