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爷，你，你难道认为岩儿说的对？
妇人震惊了，同时又担心起来。质疑神灵，这简直是大逆不道。
岩儿是孩子，也就算了，可是王爷若有如此想法，那就太可怕了。
夫人，凭刚才你的表现，你就是精神奴隶？
我现在才明白，岩儿说的精神奴役多么可怕。
不是？老爷？我，我成了奴隶？
算了，你妇道人家，不懂。
老爷，你别小看人，我是堂堂的侯家女，天文地理等也是学过的。
王妃不服。
哈哈哈哈……
其实我也不懂？
姬墨渊顿时哈哈大笑。
老爷，你可别因岩儿童言童语就胡思乱想。
夫人，你觉得岩儿怎么样？
聪慧，性子沉稳，且有礼，还会哄人……
那你觉得他像一个几岁的孩子么？
像，又不像。
唉，这就是为何他天资聪慧的原因，有的人天生就是妖孽天才，会思考，更透过现象看本质。
岩儿今天的一席话，粗听觉得有些荒诞，可是仔细琢磨，却又是如此。
还有，我总觉得应该还有什么话，只是我当时没在接着听。
老爷，你，你什么意思？
大荒国内乱，如今边疆战事也起。
可是我大越国内部又何尝不是千疮百孔。
你知道太叔家吧？如今朝中做大，且军队也落入其手中不少。
至于为何我堂兄要发动战争，就是看有没有机会战场夺权。
可惜，大家都是人精，皇家子弟派去军中的人，连老二都被人抓到把柄，如今被暂时停了统领之职。
也是我皇家子孙不争气呀。如今太叔家已然成了气候，想扳倒太难了。
说不定哪天，他们就会……
哎呀？大事不好？
姬墨渊顿时拍了大腿，这才恍然大悟。
老爷，又，又怎么了？
岩儿，岩儿。
不行，我得去面见皇兄。
老爷，到底什么事？且夜深了？你这时入宫？
不行，必须去一趟。
姬墨渊立即跑了出去，似有十万火急。
关岩儿什么事？
王妃心里疑惑，同时又一头雾水。
姬墨渊哪里知道，姬岩说神权，就是看能不能引出有所谓的神，若是凡人不信神了，把神权推翻，万一神就出来了呢？
这样，自己才有机会，不然一辈子困在凡界？
这里是哪里？仙域又在哪里？如何回去？
只是这里的人都被奴役了，连谈两句都觉得是对神的亵渎，唉……
姬岩哪里知道，一番天真的言论，让姬墨渊进宫了。
翌日，天刚亮，姬墨渊又又来看姬岩，且两眼通红，一看就是一夜没睡。
墨渊，都这么大人了？怎么还没分寸？岩儿这么小，哪里能起这么早？
老太太不干了，一直对这个好大儿很满意，可是也不能这么折磨这乖孙子吧？正是长身体的时候，哪里能起来这么早？
姬墨渊有些尴尬，他总不能说找姬岩商量大事吧？这话说出去怕是没人信？
老母亲，这，这不是想岩儿了么？过来看看……
老太太瞪了姬墨渊一眼。
叹了口气道。
你一生没有子女，娘知道这是你的遗憾，幸好老二争气，让我们这一脉有后了。
你作为亲大伯，我能理解你的心情，但是也得懂分寸，看岩儿也得分时候？
你作为燕王，还有很多事要忙，可不像我老太太，睡也睡不着，你看你，高兴是好，也得注意休息。
是，母亲教训得是。
这样吧？天刚亮，你先回去休息下，等岩儿醒了你再来。
老太太发话，姬墨渊很是无奈。也只能悻悻而回。
……
日上三竿。
姬岩这次起床，结果一眼就看见姬墨渊，当然还有老太太。
祖母，大伯……
老太太瞪了姬墨渊一眼，怨恨之情溢于言表。意思这个好大儿打扰了乖孙子的睡眠。
让他回去，结果一会儿又跑了过来，宁愿等着也不走了。
姬墨渊好不容易等姬岩收拾完，用了早点，这才找到机会打发老太太。于是拉着姬岩就钻进了书房。
岩儿，昨日你说的那些话，仔细想来觉得有道理。
对了，你说我们越国是神权至上的国度，是好还是不好？
姬岩这才明白，今这姬墨渊为何看着这般着急，原来是昨日自己说的话，让他觉得有理，可是怎么又这么焦急呢？
大伯，这神权至上，有好也有不好，我们是人，人是万物之灵。
我昨日就说过？这神存不存在还没有定论，很可能就是为了役下而虚构的，正是为了保护特定人的特权。
但是随着发展，文明的进步，觉醒的人越来越多，他们也会质疑。
朝代更替，人世沧桑变化，这本来就是自然规律。
以前享受特权的人，总不能一直享受这特权吧？自然就会有人取而代之。
大家都可以说有神的指引，神的提示，所以发展到一定时候，矛盾会出现。
就好比大荒帝国，我听说内乱了。他们乱的理由自然是有人不满足皇家特权，想要取而代之。
既然皇家以前上位说是受到神灵的指引，那么他们也可以用？反而不用找什么借口。
这正是神权国家的弊端，除非皇家一直强大，一旦衰弱，内乱定会爆发，且连理由都不用？且天下人还觉得理所当然。
那，那怎么办？
姬墨渊激动了，这正是目前大越国要面临的问题。
还能怎么办？皇帝轮流着呗？
姬墨渊张大了嘴，震惊得目瞪口呆。
……
岩儿，这话可不能乱说。
大伯，其实也有办法，就是推翻神权，直接进入人统治社会。
啊？
什么意思。我们现在不是人统治的么？比如我姬家就是皇族呀？
错，大伯，说句不好听的，我姬家虽然是皇族，可是这大越国能聚集成一国，其实是因为神。
世家百姓是相信我姬家得到神灵的认可，才确定了我姬家皇族的地位。
可是不认呢？其实什么也不是。万一有人取而代之呢？
姬墨渊明白了，这才明白神权的弊端。
那何为人统治？
姬墨渊又问道。
简单呀，打乱旧制度，建立新政权。
比如，我们可以用另一种手段。
姬岩指了指屋顶，姬墨渊愣住了，不明白什么意思？
岩儿，你讲明白点。
这世间万物，可以说是上天给的。天是唯一的，但是天是什么？其实就是规律，比如四季变更，日月星辰等，都是自然规律，也可以说是天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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