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风峡之战的第三天清晨，龙部落的营地笼罩在一片肃穆的气氛中。
阵亡战士的葬礼刚刚结束，四十七座新坟整齐地排列在营地西侧的山坡上。每一座坟前都立着刻有名字的木牌，有些还有亲人放上的小石头或野花。
汪子贤站在坟前，沉默了很久。
晨风吹过，带来远处山林的气息，也吹动了他额前的碎发。他手中握着一把沾血的短矛——那是岩虎在战斗中使用的武器，矛杆上还残留着魔化妖猿的黑色血迹。
“他们不会白死的。”汪子贤轻声说，仿佛在向逝者承诺，也像是在对自己说。
“首领。”苍木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带着一夜未眠的疲惫，“伤员的情况已经稳定了。胖墩祭司用月华晶髓粉末配制的药膏效果很好，重伤的三十八人中，已经有二十三人脱离危险期。”
汪子贤转过身，看着这位忠诚的副手。苍木的眼睛布满血丝，左臂缠着绷带——那是昨天搬运伤员时被碎石划伤的。
“你也去休息吧。”汪子贤说，“接下来还有很多事要做，不能所有人都倒下。”
苍木摇摇头：“睡不着。一闭眼就是昨天战斗的场景……首领，我们真的能赢吗？如果三个月后那个‘古老者’真的苏醒……”
“必须赢。”汪子贤打断他，语气坚定，“我们没有选择。但单靠龙部落的力量确实不够，所以我已经派人去有熊部，请狰将军尽快前来。”
他看向东方刚升起的太阳：“在那之前，我们要做三件事：第一，尽快恢复战斗力；第二，搜集更多关于‘古老者’的情报；第三，找出妖巫的据点，主动出击。”
苍木深吸一口气：“我明白了。那么从今天开始，我会组织还能战斗的战士进行恢复性训练，同时加派侦查小队。”
“侦查任务我亲自带队。”汪子贤说，“昨天战斗时，魔化妖猿出现的方向是西南方。我怀疑妖巫的据点就在那个方向。而且……”
他顿了顿，从怀中取出那块刻有上古文字的石板：“胖墩已经初步破译了这些文字的内容。里面提到了‘地下祭坛’和‘三重月亮’。我需要找到更多线索。”
【(????) 宿主说得对！本系统经过深度解析，确定石板文字记载的是一种古老祭祀仪式！‘三重月亮’指的是每三十年一次的特殊天象，下一次出现就在三个月后！如果妖巫真的在准备这种仪式，那规模绝对超乎想象！】
胖墩的声音在脑海中响起，同时投影出三颗月亮在夜空中重合的模拟图像。
汪子贤在心中回应：“所以我们必须在这之前找到他们的祭坛，破坏仪式。”
【(????) 是的！而且根据能量追踪，魔化妖猿身上的负能量残留指向西南方向的一个山谷！坐标已经标记在地图上了！】
“好。今天下午我就出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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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午时分，汪子贤正在工匠坊检查新一批装备的制作进度，营地外突然传来急促的号角声。
那是警戒哨发出的警报！
“怎么回事？”汪子贤立刻冲出去，迎面碰上飞奔而来的哨兵。
“首领！西南方向！有一小队凶兽正在快速接近！数量……大约十头！领头的是一头从没见过的凶兽！”
汪子贤心中一惊。黑风峡之战才过去三天，妖巫这么快就发动新的攻击？
他迅速登上城墙，接过苍木递来的兽皮望远镜——这是工匠坊最新制作的简易望远镜，虽然倍数不高，但足以看清数里外的动静。
西南方的山道上，确实有一队凶兽在移动。
最前面是一头体型中等的猿类凶兽，大约两米高，全身覆盖着灰白色的毛发。但奇怪的是，它的毛发间隐隐有电光闪烁，每次踏地都会在脚边溅起细小的电弧。
跟在它身后的是八头跳足兽，但这些跳足兽的样子也很奇怪——它们的眼睛不是常见的暗红色，而是泛着淡蓝色的电光，行动更加敏捷，跳跃时甚至能在空中短暂滑行。
【(????) 检测到异常能量反应！领头的猿类凶兽体内有高度活跃的雷电能量！那些跳足兽也被类似的能量改造过！宿主，这可能是妖巫的新实验品！】
“新实验品？”汪子贤皱眉，“看来它们在被我们干掉一个魔化妖猿后，并没有停止研究，反而加快了进度。”
“首领，怎么办？”岩虎已经带着还能战斗的十五名锻体战士集结在城墙上，“要出城迎击吗？”
汪子贤观察着那支小队。数量不多，但能量反应异常。更重要的是，它们移动的方向很有目的性，不是盲目冲锋，而是像一支侦查小队在探索地形。
“不，让它们靠近。”汪子贤做出决定，“我想看看这些新改造的凶兽有什么能力。所有人做好准备，但没有我的命令不准攻击。”
命令传达下去。城墙上的战士们屏息以待，弓箭手搭箭上弦，连弩手调整着射击角度。
那支凶兽小队在距离营地约三百步的地方停了下来。领头的那只白毛猿类凶兽抬头望向城墙，淡蓝色的眼睛中闪过人性化的警惕。
它没有立刻发动攻击，而是抬起右手，掌心向上。
噼啪！
一道细小的电弧在它掌心跳跃，然后迅速汇聚成一团拳头大小的电球。电球不断旋转，发出“滋滋”的声响。
“它在干什么？”岩虎不解。
下一刻，答案揭晓了。
白毛妖猿将电球猛地投向营地旁边的树林！
轰！
电球击中一棵大树，瞬间炸开！粗壮的树干被拦腰炸断，断裂处焦黑一片，还冒着青烟。更可怕的是，炸开的电光向四周扩散，波及范围内的其他树木也出现焦痕。
“雷电能力……”汪子贤倒吸一口凉气。
之前的魔化妖猿虽然强大，但主要还是物理攻击和负能量侵蚀。这头白毛妖猿竟然能操控自然元素中的雷电！这完全是另一个层次的威胁！
【(????) 警告！雷电能量对金属装备有极强传导性！如果让这种攻击命中城墙或穿戴金属护甲的战士，会造成连锁伤害！】
白毛妖猿似乎对这次攻击很满意。它咧嘴露出一个类似嘲笑的狰狞表情，然后转身，准备带小队离开。
“它想跑！”岩虎急了，“首领，不能让它把情报带回去！”
汪子贤点头：“出击！但要小心它的雷电能力！所有穿戴金属护甲的战士，暂时卸甲！”
城门打开，二十名战士鱼贯而出。其中十名是锻体战士，包括岩虎和另外几名铁骨境的好手。另外十名是普通战士，携带弓箭和特制的木制长矛——这是为了避免导电。
白毛妖猿看到人族出击，不但没有逃跑，反而兴奋地咆哮一声，带着跳足兽小队迎了上来！
双方在距离营地两百步的空地上遭遇。
“三才阵！”岩虎大吼。
锻体战士们迅速组成三个三人小组，呈品字形展开。普通战士则在后方提供远程支援。
战斗瞬间爆发！
跳足兽首先发起攻击，它们的速度比普通跳足兽快了至少三成，而且跳跃轨迹更加诡异，能在空中突然变向。
“小心！”一个锻体战士挥盾格挡，却没想到跳足兽的爪子上带着微弱电弧，击中盾牌时爆出一串火花！
虽然电弧不强，但造成的麻痹效果让那名战士动作一滞，差点被第二头跳足兽扑中。
好在旁边的战友及时补位，长矛刺穿了跳足兽的喉咙。
白毛妖猿没有急于参战，而是在后方观察。它的眼睛不断转动，仿佛在研究人族的战阵配合。
“这畜生在学我们！”岩虎看出了端倪，“不能让它继续观察！”
他带着自己的三人小组脱离主阵，直扑白毛妖猿。
妖猿眼中闪过一道蓝光，不闪不避，反而主动迎了上来。
双方距离十步时，妖猿突然张开嘴——
“吼！！！”
不是普通的咆哮，而是混合着雷鸣的震吼！肉眼可见的声波夹杂着细碎的电弧，如同波浪般扩散开来！
首当其冲的岩虎三人只觉得耳膜剧痛，同时全身一阵酥麻，动作瞬间慢了半拍。
妖猿抓住机会，双掌拍地！
噼里啪啦！！！
两道粗大的电流从它掌心窜出，顺着地面蔓延，如同蓝色的毒蛇般扑向岩虎三人！
“跳起来！”岩虎大喊，同时奋力跃起。
另外两名战士反应稍慢，虽然也跳了起来，但电流还是擦到了他们的脚底。
“啊！”两人同时惨叫，摔倒在地，双腿抽搐不止——电流虽然不致命，但造成了严重的麻痹效果。
岩虎落地后一个翻滚，勉强躲过后续攻击，但额头上已满是冷汗。这畜生的能力太诡异了，远程雷电攻击，近战还能放电，几乎找不到弱点。
“退！重组阵型！”汪子贤的声音从后方传来。
他亲自出城了。
看到首领到来，战士们士气一振。但汪子贤的脸色却很凝重——他看出来了，这头白毛妖猿的战斗智慧极高，不仅能力强大，还会分析对手，寻找破绽。
“岩虎，你带人牵制跳足兽，这头妖猿交给我。”
“首领小心！它会放电！”
“我知道。”
汪子贤持剑上前，与白毛妖猿对峙。
妖猿打量着眼前的人类，淡蓝色的眼睛中闪过一丝好奇，然后是更浓的敌意。它似乎能感觉到，这个人类和之前那些不一样。
汪子贤也在观察对手。从能量反应看，这头妖猿的强度不如魔化妖猿，大概相当于锻体第三境“钢腑”的水平。但雷电能力让它变得极其危险，而且那种战斗智慧……
【(????) 宿主，分析完成！这头妖猿的雷电能力来自体内的一个特殊能量器官！位置在胸腔偏左！破坏那里应该能废掉它的能力！】
“知道了。”
汪子贤动了。
他没有贸然突进，而是缓步向前，每一步都踏得很稳，同时调整呼吸，将灵能灌注全身。金身境的状态悄然开启，皮肤表面泛起淡淡金芒。
白毛妖猿似乎察觉到了威胁，低吼一声，率先发动攻击。
它右掌一挥，三道电弧呈扇形射出，封锁了汪子贤所有闪避空间！
汪子贤没有躲闪——他想亲自测试一下金身境对雷电的抵抗能力。
启明剑横在身前，七颗月光石同时亮起，形成一道淡金色的护罩。
噼啪！噼啪！
电弧击中护罩，爆发出刺眼的光芒！护罩剧烈震荡，但成功挡住了攻击。通过剑身传来的酥麻感让汪子贤手臂微微发麻，但还在可承受范围内。
“果然，金身境加上正能量护罩，能有效抵抗雷电。”他心中有了底。
妖猿见远程攻击无效，改变了战术。它四肢着地，如同一道白色闪电般冲向汪子贤！速度之快，在原地留下一串残影！
好快！
汪子贤瞳孔收缩，启明剑斜撩而上，正迎上妖猿拍来的利爪！
铛！！！
剑爪相交，爆发出金属碰撞般的巨响！妖猿的力量不如魔化妖猿，但爪子上附带的电流却让汪子贤浑身一颤。
这一次，电流直接通过剑身传导到了他体内！
“唔……”汪子贤闷哼一声，感觉五脏六腑都在震颤，灵能运转都出现了一瞬间的停滞。
妖猿抓住机会，另一只爪子直掏心窝！
危急关头，汪子贤的战斗本能救了他。他强行扭转身体，剑身下压，用剑脊挡住了这一击。
但冲击力还是让他向后滑出三米，双脚在地上犁出两道沟壑。
“咳咳……”一丝鲜血从嘴角溢出。刚才的电流冲击伤到了内脏。
【(????) 宿主！不能让它直接接触！雷电通过金属传导会放大伤害！建议用灵能包裹剑身，隔绝传导！】
“明白了。”
汪子贤擦去血迹，重新摆开架势。这一次，他改变了策略。
灵能从两个灵能池中涌出，顺着经脉流向双臂，然后包裹住启明剑。剑身上的金光更盛，形成了一层薄薄的灵能外衣。
妖猿似乎也察觉到了变化，它没有立刻进攻，而是绕着汪子贤踱步，寻找破绽。
周围的战斗还在继续。岩虎带人已经干掉了五头跳足兽，剩下的三头也被压制。但所有人都分心关注着汪子贤这边的战况——如果他们最强大的首领都打不过这头妖猿，那整个部落就危险了。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
突然，妖猿眼中蓝光大盛，它仰头望天，双臂高举——
噼里啪啦！！！
天空中，不知何时聚集了一小片乌云！乌云中电光闪烁，与妖猿身上的电弧产生共鸣！
【(????) 警告！检测到大规模能量汇聚！它在引动自然雷电！宿主快打断它！】
来不及了！
妖猿双臂猛地下挥！
轰隆！！！
一道粗如水桶的蓝色雷柱从天而降，直劈汪子贤头顶！
这一击的威势远超之前的所有攻击，雷柱未至，强大的电磁场已经让周围所有人的毛发竖起，金属武器嗡嗡作响。
“首领！！！”岩虎目眦欲裂，想要冲过去，但被残余的跳足兽死死缠住。
汪子贤抬头看着那道毁灭性的雷柱，心中却异常平静。
时间仿佛变慢了。
他能看到雷柱劈下的轨迹，能看到空气中跳跃的电弧，能看到妖猿脸上狰狞的笑容。
死亡近在咫尺。
但就在这时，一种奇妙的感应出现了。
他“看”到了自己体内的灵能流动，看到了两个灵能漩涡的旋转，看到了经脉中奔流的能量。
然后，他“听”到了启明剑的轻鸣——不是耳朵听到的声音，而是灵魂层面的共鸣。
剑在呼唤他。
剑想要战斗。
福至心灵。
汪子贤没有思考，完全凭借本能行动。他将所有的意志、所有的灵能、所有的战意，全部灌注进启明剑中！
不是包裹剑身，而是……注入剑身！
启明剑爆发出前所未有的光芒！七颗月光石如同七颗小太阳，剑身上的符文仿佛活了过来，在剑刃上流转。
然后，汪子贤挥剑了。
不是劈向雷柱，而是劈向妖猿。
但这一剑挥出的，不是剑刃本身，而是一道——
剑气。
一道微弱、纤细、只有三尺长的淡金色月牙形光芒，从剑尖脱离，破空飞出！
剑气飞行的速度不快，甚至能用肉眼看清轨迹。但它所过之处，空气都仿佛被切开，留下一道淡淡的金色尾迹。
雷柱劈下。
剑气飞出。
两者在空中交错而过。
然后——
轰！！！！！！！！！
雷柱精准地劈中了汪子贤所在的位置！电光炸开，照亮了整个战场！地面被炸出一个直径五米、深两米的大坑，坑中泥土焦黑，还冒着青烟。
但坑中没有人。
在雷柱劈下的最后一瞬，汪子贤凭着金身境的速度，向侧方跃出了十米，险之又险地避开了正面冲击。即便如此，爆炸的余波还是将他掀飞出去，重重摔在地上。
“咳咳咳……”他剧烈咳嗽，浑身剧痛，皮肤多处烧伤。但还活着。
而那道剑气，命中了目标。
噗嗤。
轻微得几乎听不见的声音。
白毛妖猿僵在原地。它低头看向自己的胸口，那里出现了一道细长的伤口，从左肩一直延伸到右腹。
伤口不深，甚至没有流多少血。
但妖猿的表情却凝固了。
因为它体内的那个雷电能量器官，正好位于剑气切割的路径上。
啪。
一声轻响，仿佛是什么东西碎裂了。
妖猿身上的电弧开始紊乱、闪烁，然后迅速熄灭。它淡蓝色的眼睛逐渐暗淡，恢复了野兽应有的棕黑色。
“噗通。”
庞大的身躯轰然倒地，扬起一片尘土。
战场陷入诡异的寂静。
所有人都呆呆地看着这一幕，无法理解发生了什么。
那道金光是什么？为什么会从剑上飞出去？为什么能一击就杀死了那么强大的妖猿？
汪子贤挣扎着站起身，看着手中的启明剑，眼中也满是不可思议。
刚才那一剑……是剑气？
他真的做到了能量外放？
【(????) 宿主！！！】胖墩的声音在脑海中尖叫，【(≧?≦)? 您刚才做到了剑气离体！虽然还很微弱，但确确实实是能量外放的雏形！这标志着您的武力境界从‘近战物理’向‘能量操控’迈进了一大步！】
汪子贤握紧剑柄，感受着体内空空如也的灵能池。刚才那一剑，几乎抽干了他所有的灵能。
但……值了。
“首领！”岩虎冲过来，扶住摇摇欲坠的汪子贤，“您没事吧？”
“没事。”汪子贤摆摆手，看着倒地的妖猿尸体，“先把战场清理了。这具尸体要仔细检查，特别是胸腔位置。”
“明白！”
战斗很快结束。剩下的跳足兽在妖猿死亡后陷入混乱，被战士们迅速剿灭。
打扫战场时，汪子贤让岩虎剖开了妖猿的胸腔。果然，在左胸位置找到了一个拳头大小的蓝色器官，已经碎成了几块。
“这就是雷电能量器官。”汪子贤仔细观察，“结构很精密，不像是自然进化出来的，更像是……被植入的。”
【(????) 确认！这是人工制造的生物能量器官！技术水准很高，融合了负能量技术和元素操控技术！宿主，妖巫的研发能力比我们想象的要强！】
汪子贤脸色凝重。如果妖巫已经能批量制造这种拥有元素能力的凶兽，那人族的处境就真的危险了。
“把所有尸体都烧掉，特别是这个能量器官，要彻底销毁。”他下令，“另外，加强巡逻，我怀疑这只是一支侦查小队，后续可能还有更多。”
“是！”
回营的路上，汪子贤一直在思考刚才那一剑的感觉。
那种将意志与灵能融合，通过剑身释放出去的感觉……很奇妙，就像手臂的延伸，但更加自由，更加……强大。
【(????) 宿主，根据数据分析，您刚才的剑气攻击强度约等于锻体第四境‘金身’境的全力一击，但攻击距离达到了十步！如果继续开发，未来可能达到百步、千步外取敌首级的效果！(????)】
“百步千步……”汪子贤喃喃道，“那不就是传说中的剑仙了吗？”
【(????) 理论上可行！但需要大量的练习和灵能支撑。您刚才那一剑消耗了80%的灵能储备，短时间内无法使用第二次。不过随着境界提升和熟练度增加，消耗会降低的！】
汪子贤点点头。无论如何，这是一个重要的突破。有了剑气离体的能力，他的战斗方式将更加多样化，对付那些拥有远程攻击的敌人也会更有把握。
回到营地后，他第一时间去了伤兵营。
胖墩正指挥着几名学徒给伤员换药。看到汪子贤进来，这只可爱的龙宝宝立刻飘了过来。
【(????) 宿主宿主！听说您刚才打出了剑气！ヾ(?°?°?)?? 太厉害了！快让本系统检查一下身体数据！】
胖墩额头上的华为Logo标志闪烁着蓝光，一道扫描光束笼罩了汪子贤。
【(????) 嗯嗯……体表多处烧伤，内脏轻微震伤，灵能枯竭……不过问题不大！泡一个晶髓药浴，再休息一晚就能恢复！但是宿主，您的力量属性和智力属性有变化哦！】
“哦？”
【(????) 力量+2！智力+1！应该是剑气离体的突破带来的成长！现在您的属性是：力量147，智力150，统帅115，敏捷130，体质151，幸运70！】
智力达到150了。
汪子贤记得，系统说过智力150可以解锁下一阶段科技树。他迫不及待地想看看有什么新东西，但眼下还有更重要的事。
“胖墩，那些伤员情况如何？”
【(????) 大部分情况稳定！本系统用晶髓粉末配制的药膏效果超好！不过有五个重伤员需要更精密的治疗，本系统正在设计一种‘灵能牵引术’，用正能量引导他们自身的恢复能力，但需要宿主您帮忙提供灵能！】
“等我恢复一些就帮你。”
【(????) 好哒！另外，本系统分析了那块石板和妖猿的能量器官，有了重大发现！】
胖墩投影出一幅三维图像，展示的是西山地区的地下结构。
【(????) 您看！根据能量残留追踪和地质扫描，妖巫的据点很可能在这里——一个叫做‘雷鸣谷’的地方！那里有强烈的能量反应，而且地下有巨大的空洞结构，符合‘地下祭坛’的描述！】
汪子贤看着那个标记点，距离龙部落约一百五十里，深入西山腹地。
“雷鸣谷……名字就很有问题。”
【(????) 是的！本系统怀疑那里有天然的能量场，所以才被妖巫选为实验雷电能力的地点！白毛妖猿可能就是那里的‘产品’之一！】
汪子贤陷入沉思。
如果雷鸣谷真的是妖巫的一个重要据点，而且正在研发元素能力的凶兽，那必须尽快摧毁。否则等它们技术成熟，批量生产，后果不堪设想。
但以龙部落现在的状态，还能再打一场硬仗吗？
黑风峡之战损失惨重，今天又添新伤。虽然有了剑气离体的突破，但他一个人的力量终究有限。
“等狰将军来了再说吧。”汪子贤做出决定，“在这之前，我们先恢复元气，同时搜集更多情报。”
【(????) 明智的选择！不过宿主，本系统建议您开始系统性地练习剑气！刚才那一下虽然厉害，但完全是靠本能和运气！要想稳定使用，必须形成肌肉记忆和灵能回路！】
“怎么练？”
胖墩投影出一套复杂的灵能运行图：【(????) 这是本系统根据您的身体数据优化的‘剑气初解’！从最简单的灵能外放开始，循序渐进！不过需要很多很多很多的练习哦！(??????)??】
汪子贤看着那些复杂的线路，感觉头都大了。但为了变强，为了保护部落，再难也要学。
“从明天开始，每天加练两小时剑气。”
【(????) 好耶！那本系统当陪练！(????)】
“你？怎么陪练？”
胖墩飘到空中，身体开始变形：【(????) 看本系统的！能量模拟——标靶生成！】
几道蓝光从它额头的Logo射出，在空中凝聚成三个飘浮的发光圆盘，每个只有巴掌大小，在空中不规则地移动。
【(????) 这是移动标靶！宿主可以用剑气攻击它们！命中率越高，说明控制力越强！来试试吧！(≧?≦)?】
汪子贤哭笑不得：“我现在灵能都枯竭了，怎么试？”
【(????) 对哦……那等宿主恢复再说！本系统先去配药浴的材料！ヾ(?°?°?)??】
胖墩欢快地飘走了，留下三个发光的圆盘在空中飘来飘去。
汪子贤摇摇头，脸上却露出了笑容。
有这个活宝系统在，再沉重的气氛都能轻松起来。
也许，这就是人族能在如此艰难的世界中生存下来的原因之一吧——无论面对什么，总能找到希望，找到乐趣，找到前进的动力。
他走出伤兵营，看向西南方向。
雷鸣谷……
三个月……
古老者……
一个个词汇在脑海中闪过。
前路艰难，但他不会退缩。
因为他不是一个人在战斗。
身后有整个部落，有这些可爱的战士，有胖墩这个不靠谱但靠谱的伙伴。
还有，他刚刚领悟的剑气。
“等着吧。”汪子贤轻声说，“无论你们在策划什么，我都会一一粉碎。”
夕阳西下，将他的影子拉得很长。
而在那影子中，似乎有一道微不可察的金光，一闪而过。
那是剑气的光芒。
也是希望的光芒。
夜深了，龙部落的灯火渐次熄灭。
但训练场的一角，还有一个身影在挥剑。
月光下，剑光如练。
偶尔，会有一道微弱的金光从剑尖飞出，飞向夜空，然后消散。
那是汪子贤在练习。
他知道，留给他的时间不多了。
三个月，九十天。
他必须变得更强。
强到足以保护所有人。
强到足以终结一切威胁。
剑，在手中轻鸣。
仿佛在回应他的决心。
【第227章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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