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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亲恢复工作并升职的消息像长了翅膀，不到三天就传遍了所有亲戚圈。周日上午，张嘉豪刚把网站用户突破 1 万的喜报用钢笔写在社团工作日志上，院门外就传来了自行车铃铛声，紧接着是三姑洪亮的嗓门：“卫国在家吗？听说你升科长了，我们来沾沾喜气！”
张嘉豪放下笔，看着陆续涌进客厅的亲戚们，心里泛起一丝无奈。沙发上、板凳上很快坐满了人，三姑拉着母亲的手嘘寒问暖，二舅搓着手打量着客厅里的老式组合柜，远房表姐则盯着张嘉豪书桌上的小灵通，眼神发亮。父亲刚泡好一壶茶，三姑就率先开口：“卫国啊，你看你现在出息了，三姑家那老房子漏雨，想翻盖一下，还差两万块，你能不能先借我们周转？”
“是啊是啊”，二舅跟着附和，“我家小子想做点小生意，进点货，你借我一万，等赚钱了马上还你！” 表姐也凑上来：“表弟现在是大学生了，网站做得那么好，能不能借我五千，给孩子择校用？”
七嘴八舌的借钱声让客厅变得嘈杂，母亲面露难色，父亲皱着眉头没说话。张嘉豪从书包里掏出一沓手写的纸张，放在茶几上：“各位长辈，我知道大家可能遇到了难处，但我家有个规矩，‘救急不救穷’，这是我制定的《借钱申请流程》，大家可以看看。”
纸张是用印刷厂的余料打印的，上面用钢笔写着清晰的条款：1. 需提交书面申请，说明借款用途、还款计划；2. 仅限医疗、丧葬等紧急情况，创业、建房等非紧急需求不借；3. 金额超过 5000 元需提供担保人；4. 借款期限最长一年，按银行同期利率计息。
三姑拿起申请流程，撇了撇嘴：“小豪，都是亲戚，还搞这么多规矩？太见外了吧？” 张嘉豪语气诚恳：“三姑，正因为是亲戚，才要把规矩说清楚，免得以后伤和气。如果真是紧急情况，我们肯定帮，但要是为了翻盖房子、做生意，这些都得靠自己努力，我们不能无底线借钱。”
他顿了顿，指着其中一条：“您看，这里写得很清楚，建房属于非紧急需求，所以抱歉，不能借。但如果是家里人生病住院，就算没有担保人，我们也会尽力帮忙。” 二舅还想争辩，父亲终于开口：“小豪说得对，规矩不能破，大家要是符合条件，就按流程申请，不符合的，我们也没办法。”
亲戚们见父子俩态度坚决，只好悻悻地离开了。母亲看着他们的背影，叹了口气：“会不会得罪人啊？” 张嘉豪把申请流程收好：“妈，与其现在不好意思，不如把规矩立好，以后大家都省心。” 这时，他的小灵通突然响了，是域名评估机构发来的短信，上面写着：“经评估，本地生活网域名估值 15 万元，详细报告已邮寄。”
“爸，妈，网站域名估值 15 万了！” 张嘉豪兴奋地喊道。父亲接过小灵通看了看，脸上露出欣慰的笑容：“好小子，比爸有出息！” 母亲连忙去厨房，要做几个好菜庆祝。张嘉豪趁机给赵磊打了个电话，赵磊在听筒里哈哈大笑：“豪哥，我就说你这网站潜力无限，15 万只是开始！”
下午，社团的 “创业实践分享会” 在市一中的会议室举行。会议室里摆着十几张长条木桌，墙上贴着油印的分享会流程表，上面用毛笔写着 “嘉宾分享、互动问答、经验交流” 三个环节。张嘉豪穿着洗得干净的白衬衫，站在讲台前，看着台下坐着的社团成员和受邀而来的本地小老板，心里充满了成就感。
受邀的嘉宾有开文具店的张老板、做早餐摊的李阿姨、经营书店的王老板，都是和网站有合作的商家。张老板第一个发言，手里拿着手写的发言稿：“我做文具店十年了，以前都是守着店面等客户，自从和小豪的网站合作，每月多赚两千多，还学会了搞促销活动，这就是互联网的力量啊！”
李阿姨没准备发言稿，朴实的话语却赢得了阵阵掌声：“我文化水平不高，但我知道，跟着小豪没错，他的网站帮我拉了好多客户，现在我的早餐摊每天都排满了人。” 互动环节，社团成员们纷纷举手提问，有人问 “怎么吸引客户”，有人问 “如何控制成本”，小老板们都耐心地一一解答。
就在分享会进行到一半时，会议室门被推开了，孙浩提着一个礼品袋走了进来。他穿着名牌 t 恤，脸上带着笑容，和之前的嚣张跋扈判若两人。“张社长，不好意思，来晚了。” 孙浩把礼品袋放在讲台旁，“这是我给社团成员带的笔记本，一点心意。”
张嘉豪有些意外，但还是礼貌地说：“谢谢孙同学，欢迎参加。” 孙浩找了个空位坐下，认真地听着分享会。散场后，他拦住了张嘉豪：“豪哥，以前是我太冲动，不该处处针对你，我服了。” 他从包里掏出一份手写的合作协议，“我想和你合作，我手里有很多宣传资源，比如校园 bbS 置顶、校外广告牌，我帮你推广网站，分 3 成利润就行，绝不提控股的事。”
张嘉豪接过合作协议，上面用钢笔写着详细的合作条款：孙浩负责网站的线下宣传和线上推广，张嘉豪负责网站运营和商家对接，利润按月结算，孙浩分 3 成。他看着孙浩真诚的眼神，想起了之前的种种冲突，又想到网站现在需要扩大影响力，点了点头：“可以合作，但我有个条件，必须严格按照协议执行，不能搞小动作。”
“放心！” 孙浩拍了拍胸脯，“我孙浩虽然以前不靠谱，但做生意还是讲信誉的。” 两人当场在协议上签了字，用钢笔按下了手印。张嘉豪把协议收好，心里感慨万千，没想到曾经的对手，如今竟然成了合作伙伴。
晚上回到家，张嘉豪打开电脑，拨号上网登录 qq。2003 版的 qq 界面弹出一条陌生消息，发件人昵称是 “知情人”：“你父亲的危机只是开始，周明远很快会找你麻烦！” 张嘉豪心里一紧，连忙回复：“你是谁？周明远为什么要找我麻烦？” 但对方再也没有回复。
窗外的月光透过窗户照在电脑屏幕上，张嘉豪看着那条消息，手指紧紧攥住了鼠标。周明远？这个名字他在调查父亲被举报的事情时听说过，是本地有名的商人，靠投机发家，据说人脉很广。他隐隐觉得，这个周明远的出现，可能会给网站和家里带来新的危机。而那个神秘的 “知情人”，又到底是谁呢？
他关掉 qq，打开网站后台，看着不断增长的用户数据，心里暗暗下定决心：不管未来有多少困难，他都要守护好家人，守护好自己的网站和社团。这场关于成长、创业和博弈的战斗，才刚刚进入新的阶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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