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因在于于莉总往苏家跑,虽然是阎福贵催的,他自己也点了头,但心里总归不是滋味。
“这能一样吗?”
“一大爷都快退休了,八级钳工也就到头了。”
“苏宇这么年轻,八级钳工只是开始,将来肯定当工程师、总工程师,做厂里的大领导。”
“你说,对他们俩的态度能一样吗?”
阎福贵对阎解成的迟钝有些不满,这么简单的事都想不明白?
阎解成这才恍然大悟。
“记着,对苏宇客气点,越客气越好。”阎福贵又叮嘱了一遍。
“于莉是不是还在家?”
“你去看看,叫她到小苏家帮帮忙。”
阎福贵又一次催他。
阎解成回屋,看见于莉正在午睡。
他连忙摇醒她,把阎福贵的意思说了。
于莉吃了一惊,自己这一觉是睡了多久?
苏宇早上出门时还只是五级钳工,一个普通车间工人。
晚上回来就成了八级钳工,还当上了车间副主任。
这变化也太快、跨度也太大了。
同时,于莉心里也有些骄傲——苏宇也算是她半个男人。
“恭喜你。”
“八级钳工,车间副主任。”
苏宇刚放下买的菜,于莉就跟了进来。
“咱俩之间就别来这些虚的了,来点实在的。”
苏宇一把拉过于莉,他已经有些按捺不住。
……
娄晓娥来的时候,于莉已经打扫了一半卫生。
娄晓娥帮着苏宇择菜。
于海棠和何雨水也一起到了。
四个女人聚在一起,准备为苏宇庆祝一番。
聋老太太屋里。
气氛却有些沉闷。
刚下班的易忠海和傻柱都在那里。
“苏宇这个 ** ,我绝对饶不了他!”
傻柱愤愤不平地抱怨着。他刚赔偿了赵锻工三人一大笔钱,这笔损失虽然并非苏宇直接造成,却因与苏宇的赌约而起。在傻柱心里,这笔账自然要算在苏宇头上。
“忠海,你没什么要说的吗?”聋老太太开口询问。
易忠海长叹一声。他对苏宇的怨恨丝毫不亚于傻柱,只是比傻柱更能沉得住气。
“我们必须尽快想个对策。”易忠海语气凝重,“再不采取行动,恐怕就要被苏宇彻底压制了。”
他感受到前所未有的危机感。苏宇如今当上了车间副主任,正好是他的直属上司,要想给他穿小鞋简直易如反掌。
“你们两个真是糊涂!”聋老太太突然勃然大怒,拐杖重重敲击着地面。
傻柱一脸茫然,易忠海也困惑不解。老太太突然发这么大火,必定事出有因。
“都给我听清楚了!”聋老太太厉声说道,“苏宇如今势头正盛,你们谁能阻止他?傻柱?还是忠海?”
“谁都做不到!”
“他现在是八级钳工、车间副主任,既是杨厂长眼前的红人,又是厂里的重点培养对象。要想整治你们,他根本不需要亲自出手,只要稍微暗示,自然有人会替他办事。”
“到现在还看不明白形势吗?”
聋老太太觉得傻柱反应迟钝情有可原,这小子向来直来直去。但易忠海也没反应过来就太不应该了,作为院里的一大爷,经历了这么多明争暗斗,难道连这点警觉都没有?
若真是如此,还不如趁早认输。
“傻柱,你要是还认我这个奶奶,从今往后,就不准再去惹苏宇。”聋老太太最放心不下的就是傻柱。
“忠海,你多看着他点。”聋老太太又叮嘱易忠海。
铁三角的碰头会,在聋老太太不容置疑的命令中散了场。
易忠海倒没什么,他已经想通了。
傻柱却不一样,让他向苏宇低头,他实在咽不下这口气。
刚出门,就撞见许大茂。这些日子,许大茂过得那叫一个自在。
不用上班,天天睡到日上三竿。
出门喝点小酒,一天就这么混过去了。
傻柱心里憋着火。许大茂能过得这么舒坦,少不了他的“功劳”——是他赔出去的钱,让许大茂衣食无忧。
“你挡我道了……”
傻柱故意走过去,一把将许大茂撞倒在地。
“我什么时候挡你路了?”
“这明明是我回家的路,是你撞的我!”
许大茂喝得有点晕,但还没完全醉。
“你还敢顶嘴?”
傻柱挥拳就打。
他本就是故意来找茬的,想找个人撒撒气,发泄心里的憋闷。
许大茂无辜遭殃,被狠狠揍了一顿。
聋老太太在窗户后面看见了,却没出来阻拦。
她心里清楚,以傻柱的脾气,让他一下子向苏宇低头,确实为难他了,总得有个缓冲。
只能委屈许大茂了。
贾家那边。
傻柱打许大茂的同时,贾张氏也在打秦淮如。
“小蹄子,我叫你偷我的钱!”
“我 ** 你,看你以后还敢不敢?”
“我告诉你,花了多少都得给我还回来,一分都不能少!”
贾张氏右手紧抱着钱匣子,左手攥着鸡毛掸子,气急败坏地指着秦淮如。
丢了二百块钱,她心疼得要命。
至于那钱是花在她身上、给她治病的,她一个字也不提。
钱花在谁身上不重要,关键是钱变少了。
秦淮如垂着头,眼里全是委屈。她确实拿了婆婆的钱,可那些钱她自己用了吗?
一分都没有。
拿出来的钱全给贾张氏交了医药费和伙食费,剩下的一点,也被贾张氏要了回去。
“贾张氏,再有下次,你给我等着。”秦淮如暗暗咬牙。
晚饭后,易忠海来找苏宇,脸上堆着笑。
“小苏,恭喜你升八级钳工,还当上车间主任。”易忠海笑得还算自然。
“你清楚我是什么人,我也知道你的脾气,就别绕弯子了。说吧,这次又想做什么?”
苏宇太了解这只老狐狸了,肯定没安好心。
“小苏,你误会我了。”
“我是来谈和的。”
“我们之间没什么深仇大恨,斗来斗去只会两败俱伤。不如从今往后,我们井水不犯河水,怎么样?”
易忠海执行的是聋老太太的计划。
先示弱,麻痹苏宇,争取和平共处。
如果以后找不到报复的机会,那就一直相安无事;一旦抓住机会,就要对苏宇一击致命。
易忠海也很无奈。
在一次次较量中,他自己的实力没半点增长,苏宇却越来越强,他已经不是苏宇的对手了。
“你以为我会把你们放在心上?”
“真是笑话。”
“你们少来烦我,我还有正事要做。”
苏宇差点笑出来。他的目标是星辰大海,要做一番大事业,易忠海这些人不过是生活的调剂。
易忠海松了口气。
虽然苏宇态度不好,但他的目的达到了。
“另外,傻柱可能一时半会儿想不通,你能不能……稍微照顾一下他的情绪?我保证他……”易忠海有些为难。
傻柱这人愣头愣脑,一根筋,一旦闹起来,除非聋老太太在场,否则谁也管不住,只能靠武力解决。
“让我照顾他的情绪?”
“滚。”
“谁不是头一回当人,凭什么要我迁就他?”
苏宇将人轰出门外。
易忠海狼狈地被推出门,站在院外脸色铁青。
他长叹一声,其实来找苏宇之前,就料到会是这般结局。
午后无事,苏宇请假去寻冉秋叶。
刚到学校门口,恰巧碰见阎福贵。
“小苏?来找冉老师的吧?”
“走,我领你去找她。”
阎福贵态度分外热络。这些日子于莉帮苏宇打扫屋子,常带回些剩菜剩饭,一家人的伙食改善不少。
“秋叶在学校还好吗?”苏宇随口问。
“好得很!学生同事都喜欢她。”
阎福贵笑着连连点头。
二人走到一间教室外,冉秋叶正在上课。
苏宇摆手示意阎福贵别出声,静静立在廊下等候。
下课铃响,冉秋叶走出教室,惊喜地发现苏宇的身影。
“你怎么来了?”她眼睛一亮。
“顺路来看看你。”苏宇递过温热的饭盒,里面是他刚做好的红烧肉。
肉香从盒缝飘出,冉秋叶耳根微热。这些日子被苏宇的手艺养着,寻常饭菜竟觉得难以下咽了。
“冉老师!”一位 ** 匆匆跑来,“校长说刘老师突发阑尾炎住院了,让您赶紧安排代课。”
“现在才通知?下节就是数学课,这么急让我怎么安排?”
冉秋叶立刻皱起了眉头。
“都怪我不好。”
“本来中午就该跟你说的,可你也知道,我们班两个小调皮打架,我忙得团团转。”
“等处理完才想起来这件事。”
“实在不好意思。”
女老师满脸愧疚。
“张姐,我就是随口抱怨一句,你别往心里去。那两个打架的孩子后来怎么样了?”冉秋叶轻松地笑了笑。
“哈,一提这个我就想笑。”
“他俩刚打完架,”
“家长就来了,男女混合双打,两边爸妈都把他们狠狠揍了一顿。”
“两个小子吓坏了,保证以后再也不打架了。”
张姐忍不住笑出声。
苏宇一点也不意外。
六十年代家里孩子多,管教起来从不手软,每个孩子基本都有完整的“童年”。
特别是调皮的孩子,三天挨一顿打可不是说着玩的。
当然,
大多数时候大人下手也有轻重。
不会像刘海中那样,打儿子像打仇人似的,不管不顾,只顾自己出气。
张姐离开后,冉秋叶又发起愁来。
“要不我来代课试试?”苏宇主动提议。
“你行吗?”
“小学数学虽然不难,但也不是谁都能教的。”
“光会加减乘除可不够。”
冉秋叶有点怀疑。
毕竟不是人人都能当老师。
“男人怎么能说不行?”苏宇信心十足。
“好吧,我陪你一起在教室里。要是你讲得不好,我会提醒你。”冉秋叶实在没别的办法了。
再说她也清楚,苏宇的学识肯定够用。
上课铃响,苏宇走上讲台。
第一次当老师,他一点也不紧张,反而有点小兴奋。
“同学们……”苏宇开始讲课。
冉秋叶眸光一闪。
若不是清楚苏宇的背景,她几乎要以为他是师范专业出身。
讲解知识时,他风趣又生动,常常一句话就逗得孩子们笑声不断,知识点也随之牢记于心。
这种寓教于乐的方式,她从未见识过。
一直以来,她都认为学习是枯燥而辛苦的——她自己便是这样一路走来的。
直到此刻,她才意识到自己错了。
大多数人都错了。
遇到一位出色的老师,学习竟也能如此愉悦。
可惜这样的老师实在稀少,至今她只遇见苏宇一人。
“下课!”
铃声响起,学生们纷纷起身。
啪啪啪——
掌声从教室外传来。
一位头发花白、气质儒雅的男子率先鼓掌,身后跟着几位同样文质彬彬的人,阎福贵也在其中。苏宇推测他们都是学校的老师。
“刘校长,您怎么来了?”冉秋叶上前招呼。
“小冉,不给我介绍一下吗?”刘校长笑容和煦。
“这位是我朋友苏宇。”冉秋叶脸颊微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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